“嗚嗚”
在長江東岸的馬鞍山江邊碼頭,一溜兒停了11艘拉運鐵礦石的四千噸級,中型東洋遠洋貨船。
自從2月下旬馬鞍山陷落。
東洋帝國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對它垂涎已久的馬鞍山鐵礦石的掠奪。
東洋中支振興株式會社,日軍駐上海畑集團特務部,坐地分贓的成立了華中鐵礦有限公司。
強行吞并周邊所有鐵礦和運礦鐵路,暴力驅(qū)使捉拿的大量苦力和**俘虜。
開鑿鐵礦,裝運礦石。
用貨船運往東洋。
然后熔煉制造成飛機大炮槍支炮彈,運到中國,作為屠殺中國人民的兇器。
“嗡”
機群飛出新生洲,在近100米高度的水面上空,逆著江流,朝西南方向掠飛。
在9527上,杜劍南舉起望遠鏡。
望向前方7千米處,江心島小黃洲東面,長江東岸的馬鞍山江邊碼頭。
在碼頭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和獨輪車,一片熱鬧的場景。
距離江邊碼頭大約有三四百米遠的一段鐵軌上面,停著一列長長的,已經(jīng)卸載了大半鐵礦石的火車車廂。
而在這列火車和江邊貨船之間,近千獨輪車裝滿了鐵礦石,來來往往。
把火車車廂里面裝載的鐵礦石,源源不斷的運送到貨船上面。
在江邊碼頭各處,一群手里持著雪亮刺刀的鬼子步兵,在碼頭各處趾高氣揚的巡游監(jiān)控。
一群二鬼子漢奸,手里耀武揚威的拿著皮鞭。
不時把皮鞭狠狠的抽在那些,推著獨輪車的中國苦力身上。
在杜劍南的望遠鏡頭里,那些苦力,很多身上都穿著污穢破爛的襖式**軍服,被皮鞭劈頭蓋臉的抽下來,一鞭子就是一道深深的血痕。
卻沒有一絲的反抗,只是默默的承受著皮鞭的鞭打。
死命推車逃離皮鞭。
不用想,杜劍南就能猜到,膽敢反抗的都早已被一一捅死。
隨手丟進滾滾長江。
剩下的為了活著,只能麻木屈辱的忍受著。
拼命的下苦力,才能暫且茍且偷生。
然而拼命下苦力的結(jié)果,就是身體的急速透支。
總有一天一頭倒在地上。
被活活的抽死,或者被刺刀捅死。
然后依然逃脫不掉,被丟進滾滾江水的可悲結(jié)局。
在后世,杜劍南看到一篇關(guān)于抗日戰(zhàn)爭中,東洋掠奪中國資源的報道。
其中專門提到了日寇對馬鞍山一帶鐵礦石的掠奪。
從38年起,一直持續(xù)到45年日寇戰(zhàn)敗投降,東洋從馬鞍山礦區(qū)劫運回國的鐵礦砂共達537萬噸。
在這七年的時間里,常年奴役的礦工、搬夫、選礦夫、雜役人數(shù)。
保持在27萬到35萬人。
各個礦區(qū)因為各種原因死亡的中國人,每天至少有50人,多時達200多人。
在江河邊死掉的搬夫雜役,鬼子都是直接丟進水里。
而在各個礦區(qū)累死餓死被打死的礦工、搬夫、選礦夫、雜役,則是在礦區(qū)附近挖幾個深坑。
里面尸骸累累,形成了一個個萬人冢。
“呼”
在狂風中,心情壓抑的杜劍南沒有繼續(xù)想下去。
他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在前方6千米處,小黃洲下游的江面中心航線上,那一艘艦首懸掛著菊紋章的炮艦。
那是一艘勢多級河川炮艦。
艦長54.86米,寬8.03米,吃水1.02米,船員62人。
常備排水量338噸,動力為2座直立式2段臌脹往復式蒸汽機,2臺艦本式煤油混燒鍋爐,最大輸出2100馬力。
最大航速16節(jié)。
艦艇裝備2座單裝三年式76mm高炮,2座單裝九六式25mm高炮,5挺7.7毫米機槍。
此時,這艘炮艦的兩根粗煙囪里面,正冒著滾滾黑煙,游弋監(jiān)控著附近的江面。
在艦首1層,和艦艇中后部的2層平臺上面。
各有一門76高炮的炮口,斜指天空。
兩門25機關(guān)炮,則是固定在艦首最前的甲板左右兩邊。
在杜劍南的鏡頭里面,那艘炮艦的4門高炮炮旁邊,都靠著一些士兵,朝著自己機群的方向指指點點,沒有一絲的警覺。
而在3層艦橋外的走道欄桿邊,一個日軍海軍軍官,也正在舉著望遠鏡,朝著9大隊的機群遙望。
“算是一條可以吃的美味小魚。”
杜劍南放下望遠鏡,拿起無線對講。
“1,2組,負責清理那艘炮艇的炮手,機槍兵,點射節(jié)約用彈注意飛行線路,不要被鬼子的炮口套住。”
“9001收到。”
“2組收到。”
“3,4組,負責清理江岸碼頭的日軍火力點,點射攻擊不以殺敵數(shù)量為目標,打掉他們的高射機槍。”
“3組收到。”
“4組收到。”
“58,59,注意跟進長機,兄弟加油!”
對于昨夜才坐火車從王家墩匆忙過來的吳炳華,徐俊峰。
杜劍南之前并不認識。
這兩人是筧橋航校搬到昆明巫家壩后,剛畢業(yè)的首批學員,原本準備填入人員損失慘重的3大隊。
不過原本留在廣西的32中隊進入衡陽,暫解了3大隊的無機困窘以后。
張有谷和在南昌養(yǎng)傷的吳汝鎏商議,對7,8中隊的缺員,還是用在柳州航校即將畢業(yè)的云貴子弟,方便飛行隊員在空中的語言交流。
就這樣,這一群畢業(yè)學員,就到了王家墩等待填坑。
21中隊填了1人,23中隊填了4人除了原23中隊4人,還有2名飛行員,和王玉琨一樣,屬于傷好進隊。
而吳炳華和徐俊峰兩人,則被填進了35中隊。
“58明白。”
“59明白。”
聽到杜劍南和自己通話,吳炳華,徐俊峰兩人,都是一臉激動的回答。
“36中隊,降低航速,等待3,4組完成江岸清理后,轟炸貨船。”
“36中隊收到。”
在杜劍南的一系列命令下,9大隊的11架戰(zhàn)機,隨即開始變陣。
35中隊1,2組的4架166,直撲在小黃洲島頂端一帶江面上,游弋著的艘日軍小炮艇。
3,4組的其余4架則是向著東岸飛去,準備攻擊岸邊的日軍機槍火力點。
36中隊的3架2,則是再次降速,斜翼東南掠飛。
目標直指馬鞍山江邊碼頭邊的那11艘鐵礦石貨船。
戰(zhàn)斗,
一觸即發(fā)。
在保津號炮艦的艦橋走道欄桿邊,艦長正野一健大尉,舉著望遠鏡,疑惑的望著從下游江面五六千米處,幾乎貼著水面低空飛過來的機群。
“混蛋,這些戰(zhàn)機涂的是什么,是陸航的新機么?”
因為這些戰(zhàn)機的機頭都是迎面飛來,所以正野一健看到的都是局部天藍色機殼中,下機頭那醒目的紅紅白白的鬼畫符。
有些不確定正野一健,放下望遠鏡。
準備下令懶散的各炮位和機槍位,進入警備狀態(tài)。
他并不是要提防什么,只是一種不能讓該死的陸航嘲笑海軍的軍紀的心里作祟,才準備下達這個命令。
因為中國現(xiàn)今戰(zhàn)斗機的航程都是有數(shù)的。
武漢,南昌到這里的距離420km,428km,就接近了中國i型戰(zhàn)斗機的單邊航程。
除非中國的戰(zhàn)斗機是飛過來,打算不飛回去了。
否則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況且后面的那3架轟炸機只有100米的高度,呆滯的飛行靈活性,能讓保津號用76mm高炮,輕松打爆。
“變向了?”
放下望遠鏡的正野一健,看到距離已經(jīng)不到3.5千米的鬼畫符機群開始變向,就好奇的舉起望遠鏡再看一眼。
只這一眼,
就讓正野一健如墜冰窟,渾身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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