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點,3架格拉斯c3,降落到普洱機場。
普洱地處云南正南,靠近緬甸,老撾,越南三地,邊境地帶。
四周全是無邊的原始森林。
中日對戰(zhàn)多年,未來一直打到抗戰(zhàn)結(jié)束,東洋都舍不得派出一兵一卒哪怕投下一枚炸彈,來炸這個貧瘠的掩藏在無盡綠色叢林里面的小城。
唯一離得一次最近的戰(zhàn)火,就是日泰簽約,成立所謂的日泰軸心。
泰國成了東洋的仆從國以后。
趁著滇西騰沖那邊中日軍隊打得歡,想趁火打劫,曾經(jīng)對普洱南部的西雙版納發(fā)動過一次大象戰(zhàn)爭。
被中**隊一通狠揍,就立馬消停。
而且普洱距離昆明近300千米,既不算太遠,又有著足夠的安全空間,省得實驗室建在一群餓狼一般的**大佬的眼皮子底下。
擔(dān)心這些王八蛋,將來看到巨大的利益,強行摘桃子。
這也是杜劍南一定以著老外的名義,辦研究室的原因。
不然一旦讓老蔣,老宋,甚至昆明的老龍眼紅,任何一個老怪出山,都能分分鐘謀奪去他的產(chǎn)業(yè)。
在38年**統(tǒng)治時候的中國,就是這么回事兒。
哪里一有利益,那些官宦,將門子弟,就跟一條條無恥的惡狗看到新鮮熱乎的大便一樣。
恨不得立刻大快朵頤,吃得滿嘴熱屎。
杜劍南不得不防自己一心在為國民謀福利,為中華民族未來的世界競爭力的努力的時候,一群吃屎的垃圾,把他的心血和努力,變成了瘦國肥家謀私的工具。
“嗡”
飛機降落。
杜劍南頭疼的看著下面的土跑道機場草坪上面,彩旗飄飄,站滿了歡迎的人群。
普洱專員余建勛,帶著大批軍政將領(lǐng)官員,以及當(dāng)?shù)仄斩璧拇笊碳遥×⑵斩袑W(xué),省立思茅師范的教師,學(xué)生,在機場歡迎。
當(dāng)天,獻花,講話,然后赴宴開喝。
杜劍南和這些普洱的土地蛇,稱兄道弟,劃拳碰杯,觥籌交錯。
直到醉倒。
在蘭州醉酒,杜劍南是纏不贏那些**老流氓。
王家墩和4大隊,25中隊,喝的是兄弟情。
而這一次,則是喝得是面子,他在酒桌上面給這些地頭蛇面子,就是希望研究室建立前后,以及以后的運轉(zhuǎn),這些家伙都能給面子。
就是說別找事兒,
不然大家都會很沒面子。
7月10號清晨,3架格拉斯c3,開始卸載實驗設(shè)備和材料。
蘇念,陸有為,西蒙查爾斯博士一家4口,麥克布萊德博士一家3口,馬拉戈斯,特羅伯森,丹尼斯,德里克雅各,馮希普爾,斯黛西。
以及卸載下來的設(shè)備,器材,電臺,都將暫時安置于普洱機場。
普洱機場建于1929年,建在離著普洱城大約1千米的山林之中,原本用作昆明到緬甸,泰國中途的臨時降落點。
不過隨著現(xiàn)在客機的里程的飛速延長,機場的國際用途基本已經(jīng)荒廢。
只是作為普洱地方和昆明之間的交通來往。
隨著37年10月12號,盧漢率領(lǐng)滇軍出滇抗戰(zhàn),駐扎在普洱的第60軍182師539旅1077團離開參戰(zhàn),這個機場已經(jīng)荒僻得快8個月沒有過來一架飛機。
而隨著昨晚杜劍南的一頓海喝,余建勛和機場場長張輝爽快的答應(yīng),機場將暫時提供實驗室倉庫,以及住宿,飲食安排。
而且在場區(qū)西南邊的森林里面,劃出一片包著一座百米高的獨峰的一百畝森林,以每年100法幣的價格,無任何附加條件的租賃給實驗室15年。
在酒酣之中,蘇念當(dāng)場寫好了合同,張輝,余建勛,已經(jīng)普洱土地公所所長楊澤海,看都不帶看的簽字畫押蓋章。
至于1500法幣,又被張輝以空軍救國款的名義,走了一圈賬,隨手還給蘇念。
至此,杜劍南在酒場上面,華麗的玩了一手空手套白狼。
因為德國想要在西亞建立一個獨立的秘密電報中轉(zhuǎn)站,繞開英國,所以在西亞那邊還沒有建成之前,馬拉戈斯,特羅伯森等于處于休假狀態(tài)。
包括機修師丹尼斯,德里克雅各,在bf109運送到中國以前,他們都是屁事兒沒有。
加上翻譯斯黛西,情報安全人員馮希普爾,都將留在普洱,協(xié)助實驗室的建設(shè)。
讓杜劍南高興的是,這6個日耳曼人和西蒙查爾斯博士一家4口,麥克布萊德博士一家3口,經(jīng)過最初的冷淡以后。
一起喝了幾回酒,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改善。
其實假如歐洲不出現(xiàn)這個老希,估計二戰(zhàn)打得起來打不起來,都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
最有可能的就是,國與國之間的單獨戰(zhàn)爭或者摩擦。
更不會出現(xiàn)大規(guī)模對猶族的大屠殺。
不過老希假如不是在明年9月,突襲波蘭,荷蘭。
引爆二戰(zhàn)。
那么東洋將極有可能在39年以后,繼續(xù)專注于中國戰(zhàn)爭,不會急著去干美國。
這事兒,杜劍南也理不清。
10號上午,在完成了器材卸載以后,杜劍南給所有人員放假,可以出機場去領(lǐng)略一下滇南的彝族風(fēng)情。
下午近6點,一架格拉斯c3,從西而來。
降落到普洱機場。
此時,只有杜劍南,蘇念,陸為民,3人在場。
飛機平穩(wěn)降落。
因為條件簡陋,陸為民扛著一個梯子,架在打開的機艙門口。
莊凡浦第一個出現(xiàn)。
朝著杜劍南做了一個西方的ok手勢。
“呼”
杜劍南一直提吊著的心里,猛然一松。
成了!
莊凡浦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箱子,開始小心翼翼的下梯子。
后面出現(xiàn)一張五十出頭,帶著眼鏡的東方面孔,手里面也提著一個箱子。
等到莊凡浦拿著箱子下機以后,他才開始下梯子。
“莊先生,真的很感謝。”
杜劍南快步走上前,熱情的和莊凡浦握手。
“杜隊長實在是太見外了,幸不辱命。”
莊凡浦笑著和杜劍南握手,同時把這個黑箱子遞給杜劍南。
“后面這位趙傳訓(xùn),是葡萄牙里斯本大學(xué)藥學(xué)院的副教授,咱南洋華裔,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你說的這東西我想到了他,巧的是,到了維也納匯合私下一問,幾年前他也做過一些類似研究。一家3口,全都過來了。”
在莊凡浦說話中,趙傳訓(xùn)已經(jīng)下了梯子。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猴急一樣往下下,上面艙口,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中年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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