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川藤孝以及其部署被服部秀安帶領著,隱蔽身形悄然地穿過了暗門和小巷,要去做一些“次要的工作”。
路上他稍微有些走神,一直在思考著,平手刑部大人究竟安排了誰去完成“主要的工作”。
答案就在自己身邊不到兩百步的距離之內這種事情當然很難想象,但如果是富有情報經驗的精英忍者,倒也有一定機會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一些線索的。
可惜細川藤孝并不是“富有情報經驗的精英忍者”。
他麾下也沒有這樣的人。
“既然都到了,姑且自我介紹一下。”雙目無神打著呵欠的大眾臉男士很隨意開了口:“我左邊這個是文武兩道無所不能的天才少女,根據刑部大人的安排,叫做涼宮春日。右邊是朝比奈實玖榴,善于利用天生優勢與男性溝通。本來還有兩個同伴,但是古泉負了傷,而長門患病失憶。至于我刑部大人沒有安排正式化名,我也沒興趣想一個,反正各位不需要喊我,有事找涼宮溝通即可。”
“相信我伊藤誠的名聲,你們應該知道一點。至少服部大人應該向你們提一下”一個相貌不算過于出眾卻有種莫名吸引人氣場的年輕男子微微一笑:“沒錯我并沒有死。而且西園寺大人與桂大人已經同意與我合作了,雖然依然痛恨我,但畢竟是為了獨生女兒嘛”
“嗯其實我覺得并不需要化名,但是刑部大人一定非要叫我羅倫斯”外表忠厚的南蠻商人無奈地撓了撓頭皮說:“我擅長馴養動物,一直奉命在京都養狼狗。對了我的妻子是被狼養大的孤兒所以性格有點奇怪請不要在意,我并不清楚為什么刑部大人必須叫她赫蘿”
短暫的沉默與觀察之后,名叫涼宮春日的年輕女子上前一步,雙手抱胸,皺著眉道:“雖然之前并不了解你們的身份,今天多少有些驚訝,但我記得,平手刑部應該在京都安排了五個分隊的。”
“啊哈哈哈,美麗小姐的提問,當然應該毫不吝嗇地作答。”伊藤誠躬身微笑道:“可能平手刑部并不希望我知道太多,不過事實上我大概清楚,上條和御坂、一方他們是因為所謂厭倦這種生活想當平凡人這種理由,而遭到了處理。吁在美麗的涼宮小姐面前說這個真是大煞風景”
“這樣的話,老夫也分享一個消息好了。”羅倫斯憨厚一笑,仿佛毫無心機:“平澤、秋山那幾位女士是以樂團身份做掩護的,結果卻一不小心發展太好,名氣太大,導致意外的災禍今日她們本該出現在這里,可惜”
“是這樣啊!”聽聞了同伴的遭遇,天才少女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握緊了雙拳,興奮道:“有意思!真有意思!現在的工作比以前在神社里燒香有意思太多了!喂喂阿虛,你的表情一點也不驚訝啊,難道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嘛!”
“討論得還真熱鬧啊!”本已離去的服部秀安不知何時忽然又再次出現,環視一眼冷冷道:“確實刑部大人說過你們身份特殊,只要能完成任務一切過錯都能原諒,就連我也只是知道你們的身份而沒有權力發出命令但我想提醒一下,幾年以來,刑部大人前后派出的暗部特行隊一共不是五組,而是十組!針對這個數字,你們好好想一想吧!”
后面是一臉震驚的細川藤孝,他只是被帶過來順路認一下人頭,防止出現誤會的。
但細川藤孝的腦子相當靈活耐用,僅從只言片語中就意識到,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東西。他一方面有些恐懼,另一方面又感到慶幸。
路上的時候,服部秀安也透露了一點隱晦的信息。
綜合來看,這幾年平手刑部花費了巨量資金,在京都附近安排了許多潛伏者。這些潛伏者各懷絕技,但平時只會執行極少量簡單且沒有具體方向的任務,他們的潛伏只是為了等待有朝一日起到關鍵性作用。
經年累月下來,其中會有多少人發生意外,導致投資失敗,這個概率是可想而知的。
服部秀安說是“派了十組”,今天只看三組。
那么實際會不會不止十組?或者有的組連服部秀安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提前預料到京都會有動亂,費這么大精力干得不償失的事情只能認為是腦子抽風了。
實際上,平手汎秀本來是出于對“歷史慣性”的擔憂,為“本能寺之變”才安排了這些耗費奢靡的對策。
陰差陽錯,被用在預料之外的地方了。
“我們人數終究不多,雖然各位身懷絕技,也需要謹慎,應該好好借勢才對,幸運的是對方能用的人手也很不足夠,所以,如此這般”
服部秀安很清晰地說出了計劃。
然后細川藤孝內心就暗地判斷,所謂“刑部大人的命令尚未到達”絕對是個謊言。
因為他與服部秀安打過不少次的交道了,大概知道這家伙的真實智術水平。
當然細川藤孝肯定不會把心里所想的表達出來。
其余各組人手聽了命令神色各異,有的擔憂有的興奮,有的不以為意有的還在思索。
但是只有涼宮春日桀驁不馴地雙手叉腰高揚起頭,對著服部秀安公然露出不滿的態度,傲然道:“憑什么是由你發號施令呢?搞清楚,雖然我是覺得很好玩,愿意參與,但我并不是任何人的屬下,包括你們那個聽起來很厲害的刑部大人!我看你的計劃也就那么回事,根本不夠有趣啊”
她喋喋不休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伊藤誠組和羅倫斯組都目瞪口呆了,前者忘了保持誘人風姿,后者也顧不上假裝憨厚。他倆雖然也是比較肆意妄為,膽大包天,悍不畏死的人了否則也不至于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被迫跑路最終干上這行但他們兩人還是被涼宮春日給嚇了一跳。
素來被認為是“鐵面鬼王”的服部秀安一時也愣住了。
部下要敢這么說話,早拖出去填瀨戶內海了。
但面前這幾組人,刑部大人是明確說了“潛伏者工作性質特殊,你只是通知他們行動的人,不可頤指氣使。”
于是,善于執行命令而完全不善于思考的服部秀安腦子頓時凝固。
幸好這時候,那個十分懶散,沒有化名的男子淡淡出聲道:“好了春日,這次是正經事就姑且聽話,以后再陪你隨便鬧如何?”
說來也巧,原本囂張到連天地都不服的涼宮春日,聽了這個聲音,只不高興地噘著嘴,低著頭小聲道:“知道了阿虛。”
接著好像是不滿于自己的表現,忽又氣鼓鼓地抱著胸側著腦袋重重哼了一下,小聲自言自語道:“阿虛大笨蛋!以后再也不扎馬尾啦!”
至于她臉上緋紅一片的表情,卻不知道為何而起的了。
羅倫斯見狀嘖嘖稱奇:“驕傲強大的外表之下,內心其實是百分之百服從丈夫安排的傳統扶桑女子,卻在嘴上不肯認輸真是令我大開眼界的異國情調。”
伊藤誠則是連連搖頭嘆息:“唉,在涼宮小姐面前,就算是言葉和世界也會黯然失色,可惜人家不知道,我還是清楚那個被叫做阿虛的人有多可怕的”
“唉就說不要叫我阿虛。”懶散憊怠的男子扶著額搖頭道:“刑部大人這么叫也就算了,你們亂稱呼的話,我怕我聽多了會生氣,萬一做出一些令彼此都后悔的事來另外春日是會聽話的,請服部殿放心。”
涼宮春日本來又要發作,在阿虛的注視下雖然不情愿,還是溫順地低下頭噘著嘴一言不發。
“啊哈哈,一點點小問題,各位不要介意喲”被說成是“善于利用天生優勢與男性溝通”的朝比奈實玖榴露出可以甜死人的微笑,出來打圓場。
她胸前那極端吸引人注意的本錢隨著笑聲一顫一顫的,分外醒目。
伊藤誠見狀眼都直了,下意識就要往上走,只是忽然想到什么,停住動作,警惕地問道:“話說您和虛君的關系究竟是哪種呢?對您出手會不會被”
“啊哈,伊藤大人,這是不能告訴您的禁止事項噢!”朝比奈實玖榴瞇起一只眼睛,歪著腦袋,將右手食指豎在嘴巴邊。
“人和人之間真麻煩,狼和狼之間就很簡單。”羅倫斯那個據說是“被狼養大”的妻子赫蘿冷靜地說了唯一一句臺詞。
“那么就請迅速開始。”服部秀安依然是死人一般的表情,但內心總算深深舒了口氣,同時感到深深的疲憊。
這都還沒正式開始行動,就已經讓人覺得亂七八糟的了,一群雞鳴狗盜之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究竟能不能完成刑部大人的重托呢?
感覺完全不靠譜,卻又無可奈何。
瞬間屋子里的人一個一個消失不見,只剩下細川藤孝來請教:“我們是不是也抓緊時間呢?”
見到聞名天下的文化人對自己客客氣氣的樣子,服部秀安終于找回一點狀態,振作精神,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帶人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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