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信標,塔維爾,你之前不是說有想要窺視的東西么。”
闖入了實驗室,昱翼看了一眼身后的鋼鐵哈士奇。哈士奇動了動軀體,一塊碎末被它從新標的身上刮了下來,隨后將碎末展開,扔在了地上,隨著一陣難以言喻的音節(jié)詞匯從狗嘴之中吐出,一個奇特的畫面漸漸的出現(xiàn)在了一人一狗的面前,那是一個被黑夜籠罩的世界,好像是一個破舊的教堂內(nèi)部,看著這個場景,昱翼一怔,好像是一個邪教儀式啊。
畫面之中,鮮血不斷的滴落在了地面上發(fā)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一個青年被捆綁在木樁上,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并且?guī)е咨婢叩膸讉人。
“今天幾號啊?”
“13號,怎么了?”
“哈啊快點結(jié)束吧,我還等著回去研究血色文書呢。”
他們穿著黑色的長袍,一邊拿著懷表不時的查看著一邊低聲的交談著。其中的一個還發(fā)出了打哈欠的聲音,顯然有一些不耐煩了。
漆黑的教堂之外傳來了人類的慘叫聲,穿著紅色長袍的人連忙走了出去,推開門,青年透過門縫看見了一團團如同果凍一般的物質(zhì)不斷的在地上扭曲著。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味,其中混雜著什么東西腐爛的氣味,或許是那團果凍一般的生物發(fā)出來的吧。不過比起那個,更讓青年在意的是地上那一堆堆的尸體,顯然這群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而自己大概就是下一個祭品了。
“修格斯!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是讓你守衛(wèi)入口!不是讓你把守衛(wèi)吃到嘴里面!”門外傳來了紅袍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13次了!在這樣下去我們的人手就不夠用了!”
“明明一直都不夠用的,所以我才說不要召喚那些不聽話的果凍過來的,根本就是浪費,這個破地方壓根就不會有人來的。”
聽著外面那氣急敗壞的聲音,拿著匕首的長袍男人低聲的和自己的同伴交談著。
過了一會紅袍男才從門外走了進來,將教堂的大門關(guān)閉,失去了月光之后,屋內(nèi)再一次陷入了黑暗,昏暗的燭光根本就不足以將這里照亮。
“主教,你確定是這個月么?我們已經(jīng)失敗了十二次了。”
地上的尸體剛好十二具,青年目光微縮,看起來自己就要成為第十三具遺骸了。
“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觀星術(shù)!絕對是這個月!”
對于手下的質(zhì)疑,紅袍人顯得很憤怒,可是手下的幾個黑袍人卻一副見怪不怪了的樣子,顯然,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了。
“我已經(jīng)是第三百七十四次聽見這句話了。”一個黑袍人低聲的說道。
“放屁!要不是之前搞錯了祭品我們早就把吾神請過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請來的翻譯有問題對了,那個翻譯呢?”
說著,一個黑袍人四處張望著,地上的尸體之中好像沒有看見熟悉的面孔。
“現(xiàn)在正在修格斯的嘴里,你現(xiàn)在去的話還能看見一條手臂之類的。”紅袍男沒好氣的看了黑袍人一眼,然后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懷表,似乎在默數(shù)著時間一般。
“哇!那種把夜魘翻譯成夜魔導(dǎo)致我們損失慘重的家伙你居然還讓他當(dāng)守衛(wèi)?!”
“雖然他犯下了過錯,可是他的意志和我們是相同的,再說了,那些雜魚損失了就損失了,很快就能在來一批的,無所謂了。”
紅袍男覺得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無所謂?!那個家伙半吊子的拉丁語也敢出來獻丑翻譯文獻,他媽的居然把夜魘翻譯成了夜魔,好了,害的我們和混沌教團的人打了五十多場最少是中型規(guī)模的戰(zhàn)斗才從黑法老的遺跡把光輝三八面體搶回來,然后又死了我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的數(shù)量的炮灰才拿到夜魔的頭蓋骨!而這已經(jīng)浪費了我們七十年的時間了!然后召喚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又花了三十年的時間才搞清楚是夜魘的頭蓋骨不是夜魔的頭蓋骨!為了那個頭蓋骨我們把幻夢境之主都得罪了你知道么!這一次冒死從幻夢境帶出來的夜魘又讓我們損失了一批人!就因為翻譯的錯誤!哦!還不是翻譯的錯誤!他媽的他居然只是覺得夜魔比夜魘好聽一點就把字給換了!”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這群人就怒了,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翻譯的問題,他們根本就不會有這么多的損失還得罪這么多的人還把幻夢境之主也得罪了!根本那是得不償失好不好!
被綁在木樁上的青年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聽天書一樣,什么夜魔啊,夜魘啊,三八面體啊之類的,他壓根就沒聽懂,雖然對方說的是中文,還是標準的普通話,每一個字青年都能夠聽懂,可是當(dāng)它們組合起來的時候青年就抓瞎了,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有聽明白。
“所以我才說推廣英語的,你們這群學(xué)渣不好好學(xué)英語,非要把翻譯弄成中文的,魔和魘會弄錯也不是不能理解。”
紅袍人完全沒有理會這群生氣的手下,依然盯著手中的懷表,然后抬頭盯著青年說道:“這次的祭品怎么這么安靜啊?你們打鎮(zhèn)定劑了?”
其余的黑袍人看了一眼青年道:“沒有,原汁原味的,什么添加劑都沒打進去,畢竟是獻給吾神的祭品。”
“那不應(yīng)該啊,之前的那些祭品全部都要死要活的,這家伙怎么就這么安靜呢?”
青年默默的瞪了他一眼,你有種把我嘴上的臭襪子取下來,看我不罵死你們!
如果不是因為掙扎會導(dǎo)致自己身上的傷口裂開,插入身體的刀片更加深入的話,青年也肯定會掙扎一下的,畢竟像一個死豬一樣被人綁在木樁上死的未免也太沒有尊嚴了,可是意識卻也在告訴青年不要輕舉妄動,自己越是掙扎身上留的血就越多,雖然不至于留血而死,但是地上那個由自己的鮮血組成的六芒星可不這么認為。
“算了,不管他了,時間到了!開始吧!”
當(dāng)紅袍男確定儀式開始之后,教堂之中安靜了下來,教堂的頂蓋突然打開了,那些偽裝成石頭的向外面伸展著,兩個黑袍人上前,一人拿著一把匕首,把青年的手臂上的血管切開,頓時出血量大增。血液留到了地面上,將那不是人類的骷髏頭沾染成了血紅色,紅袍男面前打開了一本厚厚的書籍,他的嘴中念念有詞,青年完全聽不懂的音節(jié)從他的嘴中發(fā)出。
“對了,祭品叫什么來著?”
忽然間,紅袍男停下,身后的一個黑袍人拿出了手機,打開,查看了一下說道:“祭品的名字是白風(fēng),男,今年21歲,大學(xué)生,重度網(wǎng)游愛好者,父母健在,單身狗,身份證號碼是”
“我不是來查戶口的!”
將手下喝退,紅袍男繼續(xù)念叨了起來:“偉大的揭取面紗者,我等將祭品白風(fēng)獻上望吾神享用”
當(dāng)儀式停下來之后,紅袍男抬起頭看向了天空,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手下的幾個黑袍男互相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這種事情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畢竟這一百多年不都是這么過來的么。其中的一個人還拿出了手機,默默的發(fā)著消息,似乎是在通知手下的人祭祀失敗。
“哈,收攤了收攤了,明天再等等!!”就在紅袍男泄氣的時候,天空之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白光,那道白光向著教堂筆直的墜落而來。
“那從天而降的閃耀之光!!是圣光!!!成功了!!吾神聽到了我們的祈求!!!”
當(dāng)那閃耀的白光出現(xiàn)之時,整個教堂都震動了起來,不僅僅是教堂內(nèi)部,連帶著教堂外面的教徒們都轟動了,那門口守衛(wèi)的不定性團塊也在白光的照耀之下收縮起了自己的身軀,回到了漆黑的角落之中瑟瑟發(fā)抖。
白光降落在了教堂之中,似乎距離青年很近,可是卻又感覺距離青年很遠一般。幾個召喚者被白光照耀著,直接從原地消失了,沒有絲毫的生息,身上的衣服,道具,全部都掉落在了地面上,只有人不見了。
閃耀之光照耀著教堂,綁住了白風(fēng)的木樁和釘住他的長釘消失了,他跌落到了地上,失血過多的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面前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白光,在那白光之中,他似乎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圓柱體,而圓柱體之中卻是中空的白風(fēng)不自然地感覺到圓柱之間似乎有許多閃耀不定的眼睛,但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它,白風(fēng)都只能看到眾多圓柱體中的空間,似乎,這是一個只有內(nèi)在,沒有外表的存在然而,越是注視對方,越是讓白風(fēng)感覺到戰(zhàn)栗,哪怕已經(jīng)頻臨死亡的邊緣,他也能夠感覺到那種恐懼,寒冷漸漸的爬上了他的脊椎。
“只有一位召喚者么?還是以自己為祭品?何等優(yōu)秀之人那么,選擇吧,把我召喚而來的存在,我賜予你選擇的權(quán)利,是看破未來與過去的雙眼,還是隨意通世界壁壘往返異世界的力量?”
混混沌沌之中,一種無法拒絕的顫音回蕩著,明明只是一種單純的音調(diào),卻能夠解讀對方的意思,毫無疑問,這是超自然的存在,沒有任何緣由的恐懼,白風(fēng)沒有辦法說話,他甚至沒有辦法開口,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做點什么的話,就真的會死在這里。
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向著白光緩緩的深處了自己的手臂,做出了抓取的姿態(tài),可是因為血管被切斷,白風(fēng)根本就沒有握緊手掌的能力了。最終,帶著這樣的遺憾,他陷入了無限的黑暗之中。
“真是遺憾,看來你沒有做出選擇嗯?”
白光身上那眾多的眼睛似乎注意到了地面上正在發(fā)著光的物體,那是一部手機,手機上面顯然是一個群,一張圖片出現(xiàn)在了白光的面前,那是一個帶著圓頂帽子的老男人做出握爪的姿態(tài)。
我全都要!
“將儀式做到這種地步,也不是不能給予獎賞”
白光沉默之時,手機上的圖片變了一張,顯然是有人在斗圖,同樣的圖片,下面卻換了一行字。
你我也要!
“過于貪婪可不是什么好事”
畫面逐漸的暗淡了下去,隨后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虛無。
“剛剛那個是道羅斯?”
青年單手扶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已經(jīng)消失的景象。
“是道羅斯沒錯,那個家伙自從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之后就直接被人召喚了,這里的景象和道羅斯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安心了么?”
鋼鐵的哈士奇緩緩的吐出了白色的氣體,暫時安撫了應(yīng)該算是自己朋友的人,因為對方是外神,對于這樣的存在,除非是親自確認對方真的離開了,不然昱翼是真的不放心。
“那么,這里也就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了。”
抬起頭看著瑟瑟發(fā)抖的縮在角落的信標,哦,如果那個家伙能擬人的話他肯定會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的,因為昱翼不是第一次炸信標了。
可惡!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怎么每一次都有你在啊!
腦海之中傳來了暫時被塔維爾用來做媒介觀察道羅斯的信標的聲音,昱翼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嘲諷的笑容道:“你知道這個世界是什么類型的世界么?”
啥?
“反正不是死亡空間的世界。”雖然信標好像一臉懵逼的樣子,但是塔維爾卻回答了昱翼的話語。
昱翼伸出頭,在距離信標咫尺的地方開口道:“是。”
手中的起爆器瞬間摁下,信標在一瞬間被強大的高溫包裹了,本來是一陣爆炸的,可是卻被一層透明的防護罩擋住,烈焰在結(jié)界之中翻滾著,直指信標被燃燒殆盡,連殘渣都沒有剩下。
“這個梗怎么說?”
確認了信標的消亡,同時也確認了道羅斯的離開,塔維爾的心情是相當(dāng)?shù)暮茫m然一開始猶格就說過了,但是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要眼見為實啊。
“這可是用來譜寫人類那勇氣的贊歌的世界,不是它們這些怪物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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