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離開后,又裝模作樣去別處賞了一會兒花,才離開花圃,穿過一條冗長的行廊到了一處庭院,在庭院前的一張躺椅上坐了下來。
風凌天見沒什么看頭,剛準備離開去尋找那王家二公子的所在,這時婦人喚來一個丫鬟打扮的人,與她耳語了一番,那丫頭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風凌天覺得有什么貓膩便決定跟上看看。
風凌天跟著那丫鬟先拐到院子旁邊一個偏院的地方,丫鬟向其中一間屋子走去,進去之后沒多久便又出來了,風凌天繼續跟著她回到了先前那片花圃,只是這次是往反方向的東邊走去。
跟著那丫鬟,他們先是穿過先前那片苗圃走過一溜行廊到了東邊的廂房,那片屋子看上去就比先前婦人所住的地方陳舊不少,連下人都稀稀疏疏,人氣漸涼的感覺。
只見那丫鬟等人都差不多走開了,才往東廂拐角處走去,時不時還回頭張望一番,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拐過那個角落又走了一會到了內里一個小院子,丫鬟在中間的一間屋子門前停了下來,看了下四下無人,從懷中掏出一張小紙條彎下腰塞進了門縫下。
隨后便往來時的路回去了,風凌天等她走后,從屋頂上飄了下來,元神先是緩緩探出頭去,穿過那間屋子上的窗戶,先查探了下屋內的確沒人之后,整個元神才全部穿過窗戶落在屋子里面。
屋內就一張簡易的木板床,配了一個原木桌子以及兩個圓凳,窗臺邊靠著一張書桌,零星擺放著幾盆植物點綴了下這蒼白的屋舍,看樣子僅僅是個下人住的地方。
風凌天轉到門的位置,俯身查看了下那張紙,幸虧那紙片掉落下來正好是有字的那面朝上的,上面潦草地寫著幾個字:近來可好?
“嗯……這么偷偷摸摸就塞這幾個字?”風凌天有些疑惑。
正在這時,他聽見有人在外面說話的聲音:“唉,阿福,這么早就回來了啊,小少爺的午膳準備好了?”
一中年男子憨厚地說道:“是啊,最近少爺胃口都不怎么樣,送去的飯菜也不怎么動,二夫人也一直陪著少爺,這不讓我們忙完了就早點回來了么。”
“汗,好吧,以前伙食豐盛,還有點油水撈,現在慘嘍,什么都要算計著用,要是少爺沒得怪病之前日子多好過啊。”另外一男子有些發牢騷地說道。
憨厚男子又說道:“都是命,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好了,我先回屋休息會兒,睡醒還得給夫人少爺準備吃食。”說完風凌天便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
風凌天連忙借著房門推開的視覺盲區穿過屋子回到了外面,到了外面后立即飄向遠處,停在一處死角。
風凌天聯想到之前所見所聞心想到:“若猜得沒錯的話,一定是那大夫人勾結了那老頭,讓那二公子身邊的人下的藥,現在婦人一定不放心又找這丫鬟來探聽下情況,既然這里是那些下人的住所,那二公子也一定住在也不遠的地方。”
說完風凌天的元神飄至整個廂房的上方,開始搜尋二公子的蹤跡,根據先前的觀察他發現東邊這塊的建筑格局與先前婦人那邊應該差不多,那么二夫人的居地應該也就是對應先前婦人那片院落的方位不會差太多。
風凌天憑著來時的記憶走到了東面這邊最大的院落,他剛想去探查下附近幾間廂房的時候,只見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仆風塵仆仆地往那院子里趕。
臉色還十分焦急的樣子,到了正中間的那間屋子邊扣著門邊喊道:“夫人,不好了,出事啦,您快去看看吧!”
過了片刻,那屋的門開了,探出來一個身著白色綢緞的婦人,看上去比先前的婦人年輕不少,容貌與身材也保持得較好,想必就是那二夫人了,她問道:“王伯,什么事如此焦急?”
“夫人,是少爺……林聰表少爺逼著少爺要決斗!夫人您快去看看,想想辦法吧。”那老仆喘著大氣說道,還急得不停跺腳。
年輕婦人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王伯連忙扶住她,緩過神來后連忙說道:“霖兒這孩子太要強了,怎么就不能忍耐一下呢,走快帶我去!”
說完老仆連忙帶著年輕婦人往王府的西面趕去,風凌天見狀也跟了上去。
七彎八繞之后,兩人到了一片池塘,那里風景倒是雅致,池中還有些錦鯉游曳著,池塘中間則是一座假山,擋住了視線,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假山之后傳來,好像是有不少人在那邊爭論著什么。
老仆王伯指了指那假山背后說道:“夫人,他們應該還在那兒,快走吧,希望能來得及阻止。”說完便領著夫人沿著池塘邊繞行過去。
而此時在假山后面的一塊空地上,正有十來人圍繞著兩個少年,其中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另一人稍微年長一些,正壞笑著看著那年幼的少年。
“怎么樣?慫了?就知道你沒那個膽氣。”穿黑衣年長些的少年先說道。
他身后站著的五個少年以及三個仆從一樣的人也跟著起哄對年幼的少年開始指指點點,其中有人還說道:“王霖,你不是自詡天才嘛,這就不敢了?”
“對啊,以前那么囂張,不把我們這些同族小輩放在眼里,現在怎么不敢吭聲了,來啊,只要你打敗我們聰少爺,我們絕不插手。”
風凌天此時跟在王家二夫人后面,藏在假山的一角暗中觀察起來,他試了下,可以感應到在場眾人除了幾個家仆中有一人達到了筑基后期,其余人都還在洗髓境界和筑基前期,那年長的少年應該剛踏入筑基不久,年幼的少年與其相比要弱上一些,怪不得那黑衣少年如此囂張。
另外風凌天察覺到暗中還有兩道氣息隱藏得比較深,像是在金丹后期,就藏在假山對面一座樓宇之中。
好在他也不擔心會被發現,至少沒有到元神期的修士是無法感應到其他元神存在的,只要他不主動暴露在對方視野之下就沒有危險。
所以風凌天找準了個位置背靠假山前方又有凸起的山石阻擋,不會被人察覺。
這時在年幼少年的身后有一個小姐姐說道:“林聰,你真不害臊,比霖兒弟弟大了幾歲還敢叫囂,要是放在半年前你敢這么說?”
“呵呵,我說,宛兒妹妹,他都成一個廢物了,值得你這么庇護嗎?也不知道誰不害臊,堂堂男兒身屁都不放一個,哼!”黑衣少年不悅地說道。
這時那年幼的少年眉頭一皺終于開口說道:“好!林聰,既然你要戰,我便陪你,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少年的語氣斬釘截鐵似乎不容質疑。
那叫林聰的少年壞笑一聲說道:“可以可以,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
王霖目光緊緊地盯著他,慢慢地說道:“今日,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林聰似乎也沒料到王霖如此決絕,有些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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