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響,張天才逐漸平靜下來,雖然對“封神系統”突然發布的這個“筑臺掛榜”任務極為不忿,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這任務可后綴“獎勵:未知。懲罰:未知……”呢,且不說完成任務后有什么獎勵,但完不成任務那也是有未知的懲罰。
未知,才是他娘的最操蛋的事。
再說了,這“筑臺掛榜”可不是簡單之事,傳說:當年姜子牙封神,是按照元始天尊的敕命,在岐山之上修建九丈高臺,張掛“封神榜”來著。
九丈,差不多等于現在的三十米。
十層樓的高度!
這特么別說政府不讓建造“封神臺”這種玩意,就算有建造許可證,他一個窮鬼拿什么來建造?
真特么見鬼了!
張天是越想越來氣,越想越窩火。
娘的,攤上這種坑爹系統,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看來,只能想辦法盡早出院,完成這操蛋的系統任務。
不料,就在此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高一矮兩個警察走了進來,身體高瘦的警察進來后沒有說話,先搬了把椅子放在病床前。
“黃局,您坐。”他一臉諂媚的請身材低矮卻異常肥胖的警察入座。
矮胖警察也不廢話,一屁股坐下后拍了拍圓鼓鼓的啤酒肚,笑瞇瞇看著張天道:“張兄弟,身體好些了嗎?”
“我沒事,黃局長怎么來啦。”張天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這兩人他自然認識,矮胖警察正是城關分局局長黃應明。
黃應明一臉溫和的道:“張兄弟被綁架一案是涉及到三條人命的大案,我局刑警隊長崔大全更是為了營救張兄弟不幸遇難,我作為局長,自然要好了解情況,順便看看張兄弟。”
聞言,張天眉頭猛地一挑,瞬間就明白,黃應明這是想替崔大全隱瞞真相、甚至想將崔大全披上烈士的頭銜。想到此,他心中怒火騰的就竄了起來,不用想,都知道黃應明和崔大絕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人渣!
見張天陰沉著臉不說話,黃應明又笑瞇瞇的道:“再說,張兄弟如今雖然平安歸來,但此案卻疑點頗多,畢竟,綁匪和救人的警察同時死亡,而被綁架之人卻安然無恙,這怎么說都說不過去。”
“黃局,肯定是崔隊長為了營救張兄弟,竭盡全力擊斃綁匪同時,自己也不幸遇害,英勇殉職……”高瘦警察突然一臉諂媚的插嘴道。
黃應明笑了笑,見張天依舊沉默不語,他狹長的雙眼中不由閃過一抹陰冷,目光死死的盯著張天,道:“那也說不定,萬一綁匪還有企圖同伙,或者是有人做局,蓄意謀殺我城管分局刑警隊長崔大全呢?”
“黃局英明,看來此案須得著重調查才是。”高瘦警察開口附和。
兩人一唱一和,將他們的意圖告訴張天的同時,話音中隱含的威脅之意也是溢于言表。
張天并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兩人。
黃應明好似有些不賴煩了,目光陰冷的看著張天道:“小子,一會兒后還有市局和監察組的同志來調查此案的詳情,希望你能“如實”交代,不要讓烈士寒心,不然,哼哼!”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其中意思卻不言而喻。
“我想知道,你們究竟是誰的狗?”張天突然冷笑著問道。
“放肆!”高瘦警察立時大聲呵斥。
張天根本都懶得理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黃應明道:“狗一樣的東西,也配穿這身警服!”
黃應明狹長的雙眼中閃過一抹陰寒,語氣冰冷的道:“小子,別以為有程魚庇護,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我要弄死你,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哼!”張天冷笑,眼中不由閃過兩道寒光。
就在此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一行三人走了進來,為首一人,是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警察,五官方正,神情嚴肅,目光灼灼,有股不怒而威的感覺。
張天的眉頭不自覺的一挑,此人他雖然是第一次見,但還真認識,都不止一次的在電視上見過,他竟然是市局局長江海峰。
“江局,您怎么來啦!”黃應明忙站起身來,神情恭謹的打招呼。
“涉及三條人命、一個刑警隊長殉職的大案,我豈能不來。”
江海峰神情嚴肅的應了一句后,徑直走到病床前,語氣微微緩和的對張天道:“小兄弟,我是市局的江海峰,此次小兄弟被綁架,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我代表市局給小兄弟道個歉。”
“江局長,您言重了。”張天忙從病床上坐起。
“別緊張,你躺著說話就行。”江海峰擺擺手,示意張天不必緊張,隨即又道:“根據我們的同志在現場了解到的情況來看,此案疑點頗多,還望小兄弟能詳細說一下你所知道的所有情況。”
“不錯,張天,黃局長當面,你不必緊張,如實交代就行!”這時,黃應明突然插了一句的同時,目光也冷冷掃張天一眼。
張天都理他,直接從他被打昏開始,直至后來發現被綁架,以及肥虎、馬臉瘦子、崔大全等人的對話詳細說了一遍。
畢竟,雖然黃應明是警察隊伍中的蛀蟲,但江海峰卻是出了名的鐵面局長,張天在這座城市五年,自然之道江海峰“鐵面無私”之名。
“胡說八道!”
張天的話剛剛說完,黃應明便冷笑道:“崔大全明明是接到電話后去營救你的,他怎么可能與匪徒勾結?”
江海峰也皺著眉頭道:“小兄弟,你說崔大全與匪徒勾結,那為什么他與匪徒都死了,而且,死的極為蹊蹺,而你卻反而安然無恙呢?”
張天暗暗咧了咧嘴,隨即道:“這就的問黃應明黃局長了。”
江海峰一愣,不由掃了一眼黃應明,正要說話。
不料,就在此時,黃應明卻好似得了失心瘋一般張狂的冷笑道:“嘿嘿,小子,問我又能怎樣?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不光江海峰,就連其他幾個警察都是一臉驚愕的表情。
“黃應明,你說什么?!”江海峰臉色一沉道。
“江海峰,少在老子面前擺你市局局長的臭架子,老子早就受夠了!”黃應明神情極為囂張的瞪了江海峰一眼,冷笑道:“什么“鐵面無私”江局長,狗屁!”
江海峰臉色立時變的鐵青,跟隨黃應明而來的高瘦警察早已嚇得渾身發顫,卻還不忘拽了拽黃應明的衣角,示意他閉嘴。
“拽我干什么,你們怕他,老子不怕,只要孫大少在老子就不怕他江海峰。”黃應明依舊囂張。
這下,所有人都看白癡一樣的看著黃應明,心說:這貨真的失心瘋了。
“孫大少是誰?”江海峰卻突然語氣冰冷的問道。
“哼哼!江局長,你可聽過,龍都孫家、孫連中、孫大少。”黃應明冷笑道。
“龍都孫家孫連中孫大少嘛。”江海峰臉色愈發的鐵青,接著問道:“莫非此案還與孫大少有關不成?”
黃英明冷笑道:“嘿嘿……不錯,告訴你也無妨,就是因為這窮小子覬覦程魚程小姐,孫大少發怒,才讓我找人弄死他的。只不過崔大全那廢物不頂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個廢物!”
“混賬東西!”江海峰怒不可遏,喝道:“拷起來,停職嚴查!”說罷,便臉色鐵青的轉身就走!
“江海峰,你敢動我,孫大少不會放過你……”黃應明囂張的怒吼,只是化未說完,便被跟隨江海峰而來的兩個警察粗暴的按到在地,直接拷了起來。
直到此時,黃應明才好似從夢中醒來一般,先是微微楞神,隨即想起什么似的一臉難以置信之色,眼中滿眼驚恐,整個人都瞬間癱軟,嘴張了好幾次卻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來,最后,被兩個警察拖了出來。
“白癡!”
看著臉色慘白的高瘦警察也匆匆跟了出去后,張天撇撇嘴罵了一句,心中卻是忍不住感慨:我去,沒想到“真言符”的效果也如此給力。
…………
第二天,下午,張天終于在程魚的陪伴下出院了。
正是七月中旬,一年中最為炎熱的時節,下午的陽光烈的嚇人。
張天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襯衫配黑色西褲,腳上一雙锃亮的黑皮鞋,更顯身高腿長,板寸頭打理的清爽干練,五官清秀,劍眉星目。
單看賣相,還是人模狗樣的,走在路上,還是頗能吸引雌性目光的。
可惜,他只是一個苦逼窮鬼而已,就連這身行頭也是程魚為他準備的。
“以后有什么打算?”特意換了一身休閑裝束的程魚突然發問。
“回家。”
張天回答的干脆,沒辦法,他也是被操蛋的“筑臺掛榜”任務逼的沒轍了沒。
畢竟,他老家在秦嶺山中,正好可以嘗試著找一找能筑造封神臺得山峰,實在不行的話,他都想去岐山走一遭,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么。
“真要回家,不打算在這里呆了?”程魚又問。
“嗯!”張天點點頭,隨即解釋道:“你也知道,前幾天全國到處神像塌毀,我好歹也是個道士,老家也有一間道觀,自然要回去看看……”
這話他倒是沒有胡說,他位于秦嶺山中的老家還真有一間道觀,乃是他師傅張老道所留,在他十六歲那年老道駕鶴仙去時,將道觀的歸屬權留給他。
“好吧,記住我的話,一天一條短信,三天一個電話,時時匯報行蹤。”程魚似乎知道他的身世,沒有再問,只是再一次叮囑他。
“好吧。”張天點頭,一些無語,實在弄不明白這美女警花怎么會對他如此上心。
“以后、還來嗎?”程魚又問。
“不來啦!”張天微微思索后道。
“那你以后難不成要在家種地?還是準備去別的城市。”
張天見繞不開這個問題,索性笑道:“不是說了嗎,我有一間道觀,坐落山巔,俯視山河。從今天起,焚香誦經,虔誠祈禱,愿每一個仇人都能好好活著,等我親手為他們超度。明天以后,泡妞把妹,吃喝玩樂,做一個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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