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此之前,馬學空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的話,那此時,他算是真正的服了,口服心服,徹底拜服。
沒辦法,張天的表現實在是太妖異了。
馬學空不是沒見過二流之上的國術強者,但他還真沒見過僅僅是二流境界就能躲開子彈的國術強者,開玩笑,別說二流,就算是貫通周身經脈達到真氣外放的一流強者,也不敢說能躲開子彈!
可張天偏偏就做到了!
若換成旁人開槍,他還會懷疑是否是槍法的問題,但開槍之人是他的義女,她可是從西伯利亞魔鬼訓練營出來的精英,雖然自身修為不過“暗勁”大成,并不算太出色,但她的槍法卻恐怖至極,就連他手下的典虎、四大供奉這些化勁大成之人面對她的槍口時都是心驚膽顫,別說正面迎擊,逃命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卻沒想到,以她的槍法,竟然在偷襲之下都沒有傷到張天,反而被他騰挪閃避直接便生擒活拿,這特么也太妖異了吧?!
所以,此時的馬學空什么念頭都沒有,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臣服,徹底臣服,以冀能救回他義女一條命。
看著徹底拜服以頭杵地的馬學空,張天眉頭一挑,原本滿含殺機的雙眼之中不自覺的閃過一抹驚訝。
在他看來,馬學空應該是那種寧死不屈的性格才是,剛才險些被殺都沒見他開口求饒,如今竟因為這女子而跪地哀求。
難道這女子的身份不一般?
思索之間,雖然張天停止了不斷收緊的右手,卻并沒有要放過這女子的意思。
畢竟,剛才若非他練成“觀想法”得到《觀我明道圖》后,經常觀想,精神力異于常人,靈覺強悍,不然的話,早都死這女子手上了。
饒是如此,他也驚出了一身冷汗,豈會輕易放過她。
見張天似乎有所松動,馬學空忙以頭觸地,連連叩首,不住哀求道:“天爺,她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您乃“內氣”境之上的武道強者,別跟她一般見識。只要天爺肯放過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也罷,你且說說,愿意拿出什么樣的代價!”
目光冷冷的盯著馬學空半響,張天最終語氣冰冷吐出一句,同時,也緩緩松開了因為窒息而臉色變的紫紅的皮衣女子。
他終究不是嗜殺之輩,還做不到彈指殺人的地步。
“多謝天爺、多謝天爺!”
馬學空大喜過望,忙不迭的連連道謝,隨即,他又生怕張天會反悔似的直接道:“我愿拿出十億和王府會所給她贖命,若天爺還不滿意,我老馬這條老命也任憑天爺處置……”
“馬學空,你敢!”不料,馬學空的話音未落,原本嚇的臉色慘白的馮澤突然跳起來大聲怒斥。
“馬學空,王府會所豈是你能說了算的?”傅彬也是氣急敗壞的大吼。
開玩笑,王府會所可不光是能給他們帶來大量財源的錢柜,更是以孫連中、馮澤、傅彬三人為首的衙內們,這些年不斷累積逐漸形成的人脈圈的紐帶。這要是讓馬學空送給張天,打臉事小,這么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人脈圈可就對他們徹底失望了。
到那時,就算他們再扶持一個“牛王爺”、再建一座“皇宮會所”都沒用。
“嘿嘿,有何不可?王府會所乃老馬所有,他想送誰就送誰,與你們何干?”
這時,李從誠笑瞇瞇的走了過來,不屑的掃了馮澤、傅彬一眼,對馬學空道:“人說老馬識途,你這匹老馬果然眼光不俗,識時務啊。”
馬學空一臉苦澀,王府會所是他的心血,若不是為了這丫頭,他也舍不得送出。
李從誠又笑著對張天道:“張兄,拿錢贖命也是道上的規矩,既然老馬如此有誠意,張兄不放考慮考慮!畢竟,能和平解決總比殺人沾血要好!
張天并未說話,只是皺眉沉思。
這時,傅彬突然語氣陰狠的威脅張天道:“小子,別以為你會幾手武功就敢為所欲為,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的渣都不剩!
“聒噪!”
張天眼中寒光一閃,一跺腳,一塊地磚碎塊瞬間崩飛,直直的砸在傅彬的嘴上,登時鮮血噴濺,滿口大牙掉落大半,人也慘叫著栽倒在地,疼昏過去。
原本也想放幾句狠話的馮澤立馬閉嘴,只是目光怨毒的盯著張天。
張天懶得理他們,抬眼看向一臉笑意的李從誠,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李從誠這是想以他和趙子雍、楊建坤三人想取代孫連中、馮澤、傅彬,成為王府會所背后新靠山;雖然不知此事是李從誠早就算計好的、還是臨時起意,但對張天來說,也不算壞事。
畢竟,他想要了結五年前的恩怨,僅憑自己單打獨斗肯定是不行的,如今既然馬學空臣服,愿意獻出王府會所,他自然不會拒絕。
當然,若沒有李從誠、趙子雍、楊建坤在官面上罩著,就算馬學空將整座“王府會所”送給他,他也保不住,而且,還極有可能會惹上一身騷。
想到此,張天點點頭道:“也好,不過,此類事我一竅不通,李少三位看著辦就行!
“張兄爽快!”
李從誠一笑,知道張天可能不太懂這里頭的道道,當即很是直白的道:“這樣吧,以前王府的利潤孫連中、馮澤、傅彬這三條蛀蟲各占三成,老馬僅得一成,現在我們兄弟也不貪心,我和楊二各要一成半,趙二兩成,官面上的事,我們哥三罩圓了。”
“剩余五成,張兄自己分配,當然,道上的事,則需要張兄自己來解決!
張天眉頭不自覺的挑了挑,不是對此不滿意,而是震驚于馬學空僅占王府會所的一成份額,都能隨口開出十億的天價來贖命。
這王府會所的利潤還真是有些嚇人啦。
李從誠心思玲瓏,似乎看出的張天的震驚,解釋道:“老馬乃是龍都有數的地下大佬之一,整個城東都是他的地盤,場子不少,王府會所僅是類似總部的場子而已。”
張天恍然,隨即看向馬學空道:“我三、你二,可有意見?”
“沒、沒有……”馬學空先是一愣,隨即忙推辭道:“多謝天爺,我老馬要一成足以,不敢兩成……”
開玩笑,在此之前,他都已經做好身死的準備了。
卻沒想到形勢陡變,不僅可以不死,反而傍上三座更為牢靠的靠山,尤其趙子雍,一個就足以抵得上孫連中、馮澤、傅彬三人,他能在龍都地下世界縱橫這么多年,豈是不知深淺之輩。
“也罷,那就你占一成,剩下一成均分,給李二少和楊二少補齊兩成吧!睆執煳⑽⑺妓骱簏c點頭。
“哈哈……張兄爽快,老馬識途,好,就這么辦。”
趙子雍和李從誠對視一眼,朗聲一笑,上前拍了拍馬學空的肩膀道:“老馬,官面上的事,我趙二替你擔了。不過,這場子也可得看好,別讓張兄和我們哥三白忙乎一場!
“是,雍少放心,我老馬一定不負厚望!
“好啦,現在,打電話給孫連中吧!睆執煸俅未叽亳R學空。
他來此可是為了找到孫連中,如今人沒找到,又平白得了王府會所三成份額,雖然有些意外之喜,但此行的目的他卻不會忘記。
畢竟,經過連番的打斗之后,他愈發感覺《太極拳經》的重要性,必須得盡早收回才行。
“天爺,孫連中平時用的電話早就關機了,我現在也聯系不上他!瘪R學空一臉苦笑的說完,突然眼睛一亮道:“馮澤他們應該能聯系上孫連中!
張天眉頭一挑,目光霍的看向馮澤。
見張天、李從誠等人明目張膽的當著他們的面瓜分王府會所,馮澤早就怒火中燒了,見張天目光看來,非但沒有畏懼,反而怨毒的冷笑道:“嘿嘿嘿……鄉巴佬,我告訴你,孫連中就在孫家老宅,有種你去找他呀!”
張天眼中寒光一閃,抬腳朝馮澤走了過去。
“這位先生,在下洪門茅凱,馮澤是我朋友,還請先生給我幾分薄面……”一直冷眼旁觀的混血青年突然閃身擋在張天面前。
“滾!”
張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只是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隨著這青年修為不錯,化勁后期,在年輕一輩中絕對算得上是一方俊杰,但在張天眼中,依舊是土雞瓦狗,什么洪門藍門他理都懶得理。
“朋友,雖然你修為不俗,但得罪我洪門可不是明智的選擇……”混血青年俊美的臉上浮起一抹陰冷,只是他話未說完,張天突然甩手一記耳光抽了過來。
“啪……”一聲脆響,混血青年直接被抽飛出去。
“鄉巴佬,你、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洪門太子,你竟然敢傷他,你死定啦!”馮澤臉色大變,立時色厲內荏的尖叫起來。
張天也不廢話,一腳踹出,只聽咔嚓一聲,馮澤的左腿便瞬間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
“啊……”
馮澤慘叫,劇痛之下,面容都有些扭曲,卻依舊怨毒的罵道:“鄉巴佬,你竟然傷我,你死定了,我要將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張天目光冰冷的盯著他道:“你只有一次機會,給孫連中打電話,不然,多廢一句話,我打斷你身上的一個零件!”
“你……”馮澤被鎮住,目光死死的盯著張天半響,最終還是低頭服軟,撥通了孫連中的電話。
“馮澤,何事?”一個陰沉的聲音從電話中響起。
不等馮澤開口,手機已經被張天拿了過去:“孫連中……你準備一直縮在烏龜殼中不想出來了嗎?”
沉默半響后,孫連中平靜而陰沉的聲音再次傳出:“張天是吧,很好,王府會所就當我送你的見面禮吧,我們慢慢玩……”說罷,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中傳出的盲音,張天面無表情的將手機丟給馮澤,道:“回去告訴孫連中,別說他還在龍都,就算他躲到地球的另一邊,我也必殺他!”
隨即,張天轉身對李從誠三人一臉歉意的道:“三位,我今天事情太多,有些疲累,就不陪三位了,等修整兩日,再給三位賠罪……”
李從誠笑著點點頭,道:“也好,張兄好好休息便是,正好這兩日我們也運作一下王府會所的事,免得孫連中狗急跳墻!闭f完,他又吩咐馬學空道:“安排一處清凈之地,讓張兄休息!
“是!
和李從誠三人告辭后,張天也不理會周圍圍觀的眾人,在馬學空一臉恭敬的引領之下,緩步離開了這間一片狼藉的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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