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暉也是臉色大變,猛的起身,正要去樓上,然而,就此此時,所有的燈徹底熄滅,整座別墅都瞬間陷入黑暗之中。
“嗚嗚嗚……”
于此同時,一陣凄涼陰森的嗚咽之聲在別墅中響起,忽遠忽近,聽的人頭皮發炸,渾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啊,誰!誰撞我……!”
“啊!別拉我……”
“誰呀,放開我!”
這一刻,驚恐之下,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衙內們相互擠推、碰撞之下,尖叫聲不停,甚至有人被絆倒,霎那之間,整個會客廳亂成一團。
張天雖然也被這陰森刺耳的鬼哭聲聽的有些頭皮發炸,不過,他始終一臉平靜的坐在沙發上,伸手摁住了驚慌之下想要起身的趙子雍,雙目如電一般本能的施展出“望氣術”掃視會客廳,他清楚的看到一團由陰煞之氣凝成身影就靜靜的飄在不遠處。
“張兄,這怎、怎么回事……”趙子雍驚恐之下,聲音都變了強調。
張天此時根本顧不上回答,因為就在趙子雍開口的瞬間,那道黑影竟攜著一股陰風朝他們幾人的方向撲了過來。
“滾……!”
張天心中猛的突突一下,霍的站起的同時,突然一聲怒吼,如同炸雷,震的整個會客廳都嗡嗡作響,徑直撲來的黑影竟被他一聲怒吼沖散。
“啊……”
凄厲刺耳的慘叫聲,短暫而急促,幾乎是剛剛響起便戛然而至。
隨即,光明再現,別墅內的所有的燈具都恢復正常。
會客廳中,除了張天和臉色慘白的趙子雍、李從誠、楊建坤還能保持原來的姿態外,其余男女早就亂成一鍋粥,有的蜷縮在沙發上,有的更是癱坐在地。
還有好幾個褲子早都濕了,腳底下的地面都濕了一大灘,腥臊氣早已彌散開來。
“急急如律令!封!”
隨即,又是一聲炸雷般的怒叱在會客廳外響起。
“啊……”
凄厲刺耳的慘叫聲又起,緊接著,陰風席卷,別墅中燈再次一暗,不過,隨著一個身著黑色立領的俊朗青年閃身進來后,燈光徹底穩定下來。
只見這青年左手拿著羅盤,后手掐劍指夾著一張黃紙符,步履如風,倒也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架勢。
“哼!一群廢物,也敢來看道爺我做法,真是不知死活!”
俊朗青年掃了一眼東倒西歪的這群男女,冷哼一聲,拿著羅盤一臉高深莫測的在一堆他們之中尋找起來。
“袁大師,怎么回事?我妹妹、怎么樣啦?”此時,臉色蒼白的秦暉終于反應過來,忙開口詢問。
“放心吧,她身上的東西,已經被道爺我驅逐出來了。”俊朗青年頭都沒抬,隨口應了一句后,又在這群男女中仔細的探查起來。
“袁大師,您、您在找什么呢?”秦輝又問。
“那東西已有幾分道行,道爺我剛才一時不查,被他逃了出來,可能就附身在這些廢物其中的一個身上……”高冷青年隨口一句,卻險些將這群男女嚇尿了。
“袁大師,救救我們?”
“是啊,袁大師,快救救我!我的腿動不了啦。”有人嚇的渾身發軟,還以為被鬼附身了,登時慘叫起來。
“閉嘴,一群狗都不聞的垃圾,別特么在道爺面前聒噪!”俊朗青年冷冷上掃這群“衙內”一眼,一點面子都不留的喝罵。
隨后,他轉身正要繼續探查,卻忽然間看到張天,不由驚愕道:“你怎么在這兒?”
說完,他又一臉恍然的道:“我說剛才那東西怎么會叫的凄慘呢,原來你出手了,看來當初我沒看錯,你的確是道門中人。”
張天從那幅畫上收回目光,掃了俊朗青年一眼,道:“你這神棍,又出來騙人了?”
這俊朗青年不是別人,竟是張天在火車上遇到的那位神棍袁易。
“你怎么說話呢?!”袁易還沒說話,旁邊已經有人不樂意了。
秦暉也冷著臉道:“看在趙子雍的份上,我不想和你多計較什么,但袁大師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趕緊道歉!”
開玩笑,剛才一切大家都親身經歷了,他們還指著袁大師收服厲鬼呢,萬一脾氣古怪的袁大師被這廝激怒,一走了之,這年頭,讓他們上哪兒再找一個真正會捉鬼的大師去呢。
袁易卻一臉惱火罵道:“都特么閉嘴!道爺我和故友敘舊,哪有你們插嘴的份!滾一邊去!”
“呃……”秦暉等人都是一臉愕然,面面相覷。
袁易也懶理會他們,鄭重的朝張天一揖道:“茅山傳人袁易,見過道友。”
張天也回了一禮道:“秦嶺張天。”
“張道友是全真一脈?”袁易有些詫異。
“不是,我只是武者而已。”張天淡然回答,見袁易還想再問,便扯開話題道:“袁兄,還是先處理眼下的事吧。”
“也好。”
袁易點點頭,知道此處不是談話之所,當即拿起羅盤正要繼續探查,卻突然發現張天總是盯著墻上的一副畫看,也不由抬眼仔細看了幾眼。
隨即,眼睛一亮,腳踏禹步,身形一閃,兩步就出現在那副畫前,大喝一聲道:“急急如律令!鎮!”隨著話音,他手中的黃紙符也瞬間貼在畫上。
“啊……”
凄厲刺耳的慘叫聲響起,同時,別墅中的燈也再次忽明忽暗起來,而那幅畫則顯示冒出一股青煙,隨即緩緩燃燒起來。
片刻的工夫,整幅畫便燒成了一堆灰燼,而別墅的燈也再次恢復。
見到此幕,張天眉頭不自覺的挑了挑,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但抬眼掃視一圈,卻并未發現有任何發現。
這時,袁易走了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張兄是如何看出那東西就附在那幅畫上的?”
“天生的。”張天含糊其辭的道。
“天生的?”袁易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的道:“哦,原來張兄是天生的陰陽眼,這倒是他人盼不來的造化。”
張天淡淡一笑,并沒有多解釋,畢竟,以陰陽眼來掩飾“火眼金睛”倒也說的過去。
這時,秦暉突然一臉笑意的插嘴道:“袁大師、張兄,此處凌亂,還請移步到樓上書房中用茶。”
“也好。”
袁易點點頭,會客廳剛才被這群衙內弄的亂七八糟,的確不是說話之地,他掃了一眼還想跟來的這群衙內,皺眉道:“別讓這群膿包跟來掃興!”
而趙子雍則被李從誠拽住,并沒有跟來,至于楊建坤則至始至終都安靜的坐在原地。
在秦暉的引領下,張天和袁易來到二樓一間奢華的書房。
待入座,秦輝笑道:“袁大師,您也知道,我表妹的茶藝不俗,不如讓表妹過來給兩位沏茶如何?”
“也好,飛煙姑娘的茶藝享譽龍都,貧道的確早有耳聞,今天就品嘗一番,正好與張兄品茶論道。”袁易的臉色終于好看了幾分。
等秦暉走后,張天不由笑道:“袁兄倒是混的不錯嘛,竟能讓這群衙內服服帖帖的。”
袁易撇了撇嘴道:“衙內又怎樣?出身好一點的普通人而已,正因為他們出身好,知道很多普通人難以觸及的事,所以面對真正的修道之人,自然不敢放肆。”
張天一臉好奇,微微猶豫后,最終還是問道:“袁兄,何為修道之人?”
袁易定定的盯著張天半響,才道:“張兄當真不是修道之人,那為何張兄身上念力波動的氣息?”
“念力?”張天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知道他說的應該是精神力,不過,卻并沒有言明,而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色。
見張天的神色不似作偽,袁易解釋道:“念力,就是常人所說的精神力,修道之人一般稱之為“念力”或者“神念”,只有神魂達到一定的地步,念力才能離體外放,感應周圍的一切。”
“哦,原來如此。”張天“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胡扯道:“這個可能與我見過的一尊神像有關。”
“什么神像?”袁易眼睛一亮,立即問道。
“我老家道觀中的一尊不知名的神像,我第一次見到時曾莫名起來的陷入了昏迷,后來那尊神像便牢牢的印在腦海中了,想忘都忘不掉。”
“那尊神像在哪,帶我去看看。”袁易霍的站起身來,一副立馬就要出發的樣子。
“去年全國神像塌會那會兒,那尊神像也塌會了。”張天聳聳肩,一臉無奈的道。
“什么?”袁易整個人都呆在原地,頓了好半響,才失魂落魄的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一尊真正蘊含道韻神則的真神法像。”
“袁兄這話是什么意思?”張天明知故問的套袁易的話道。
“唉,張兄有所不知,你見到的那尊神像應該是可以引人入道的觀想神圖,而修道一途,最難得就是入道,足見觀想神圖的彌足珍貴……”
張天頓了頓,又問道:“難道現在此類觀想神圖很少嗎?”
袁易突然笑了笑,道:“張兄難道不應該先問問什么是觀想神圖嗎?”
“觀想神圖不就是那種神像嗎?”
張天一愕,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是苦笑不已,心說:袁易這廝看似不著調,實則精明的緊啦,三兩句話就將他給套進去。
畢竟,他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話,應該更加好奇觀想神圖才對。
袁易似笑非笑的看了張天一眼,也不糾纏,接著道:“當今之世,別說完整的觀想神圖,就是殘缺的也沒有幾副。”
說完,也不等張天詢問,便解釋道:“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自秦之后,道法修煉一脈就開始式微,許多前輩高人大多都結合道法修煉武學一脈,而到了宋末蒙元之時,神州淪陷,不論道法還是武學,幾乎遭到滅頂之災,許多道籍武典被毀,即便偶有遺留,也多是殘缺不全。”
“直到元末之時,張三豐真人開創出太極,武學一脈才算是有了中興之姿,而道法一脈則徹底沒落,更讓人費解的是,宋元之后,天地開始大變,靈氣迅速枯竭,張真人也就成了這世上最后一位大成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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