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盤中的料理吃完,肚子也有些飽了,拓久也準備著收拾金桑留下來的文件。
嗯?
拓久把文件中的照片拿出來,是渡邊麻友的照片,金桑忘記拿走了,他可不需要這東西。
可愛是挺可愛的,好像還挺不錯的……等等,在想什么呢我,拓久搖搖頭把不切實際的念頭丟掉。
“我親愛的老哥,你在看什么呢?”活潑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
嗯?
好熟悉,是撒西。
拓久瞬間反應過來是他的妹妹,頭轉過來,果然如此,他的妹妹,指原莉乃,后面還拉著一個女孩。
兩人的面容看著相似,遠看說不定會有人認成是姐妹。
“啊,是撒西啊,你也來這吃飯啊,這位就是你剛認識的朋友嗎?”拓久說著,也不為人注意地偷偷把照片藏到了身后。
不知為何,他不想讓指原看到這張照片,可能是怕她誤會什么吧。
“您好,我是北原里英。”指原拉著的北原有禮貌地說著。
“不用那么客氣,我們家撒西以后還要靠你多多照顧了。”拓久帶起微笑。
“您多慮了,是撒西照顧我才是。”北原謙虛著。
在拓久與北原說話的時候,指原卻是眼鏡一尖,注意到了拓久躲在背后的另一只手,似乎在藏匿什么。
這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想要一窺究竟。
奈何拓久角度放得很好,指原無論怎么調轉都看不清后面是什么。
無可奈何,她就拉著北原里英坐到了拓久的對面,雖未能知道拓久在隱藏什么,指原依舊看到拓久還未收拾過的桌面,上面是印著成員資料的厚厚紙張。
“這是?”指原帶著迷惑問道,在上面她甚至看到了好友柏木由紀與渡邊麻友的資料。
“哦,這是AKB里一期生到四期生的甄選資料,別人特意帶過來的。”拓久說著,照片放在后面的長褲口袋里,整理起了文件。
“你要這些資料干什么呢?”指原問著,同座的北原里英眼中也是好奇。
“最近和人一起建了個事務所,想在AKB里找幾個人移籍簽約進來。”不是不能說的事情,拓久也不隱瞞。
“好厲害!”北原里英捂住了嘴巴驚呼道,才這么年輕,就已經是個社長了嗎?
指原的表現倒還好,倒不如說是她已經習慣了,拓久就算再離奇再神秘,只要是她的哥哥就行了。
“那你想好挑誰了嗎?”指原問道。
“嗯,我比較中意這兩人。”拓久把柏木由紀與渡邊麻友的資料紙拿了出來。
“欸?!”指原莉乃大驚。
“怎么了?”拓久被指原的反應嚇到了。
“由紀就是我和你說的在AKB里的好朋友,麻友也是。”
“哈……那也真是巧了哈哈。”拓久尷尬一笑,總感覺上京以來這個月發生了太多奇妙的事情了。
好在服務員這時走過來遞了菜單,指原與北原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給了拓久一個緩息的空間。
兩個女孩各點了份麻婆豆腐與米飯就結束,服務員也就退后。
拓久收拾好了桌上的資料,放在了隨身帶的斜挎單肩包內。
“北原,等會你怎么回去呢?”拓久問著北原英里。
“我家就在這附近,乘地鐵回去就可以了。”北原乖巧地說著。
“本來想著如果遠的話順便送你一趟好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不過還是多謝您的好意了。”北原感謝著。
說話間,兩份熱氣騰騰的麻婆豆腐與米飯的套餐組合便被服務員小心用盤子分開端了上來。
香氣撲鼻誘人食味,一下午都在緊張的甄選的兩女孩此刻肚子也是餓了,吃了起來。
拓久看著她們兩人吃飯的樣子,突兀地,想起了兩年前的時候,自己和戶田惠梨香一起吃飯的時候。
那時候也是自己看,戶田惠梨香吃,出身于兵庫縣的她酷愛吃餃子,每周末必定會拉拓久去吃餃子。
點的不止一份,也沒見發胖的痕跡,果然女孩子都有天生不胖的體質。
未沉迷太久,拓久就從回憶中脫身,現在戶田算是小火了,也忙碌許多,吃餃子的時間也少了許多,他好像很久沒和她一起去吃餃子了。
下次再約約看吧。
兩個女孩都已經吃干凈了,因為有北原里英這位陌生人在,所以拓久也沒在吃飯的時候怎么說話。
不然他和指原吃飯時候必定鬧一會,也算是兄妹日常了。
而北原似乎也因為他在,沒怎么說話,這樣一來,吃飯速度自然快了不少。
吃好了之后拓久去結了賬,算上金桑四個人的份也才幾千日元,還好。
這家中華料理店以麻婆豆腐著稱,慕名品嘗的人許多,名氣大了,依舊是原來的價格,附加值并不大,這也是金桑會一直約拓久在這商量事情的原因了。
這已是一種慣例了,他們二人初次相談就是在這,也就是那次談話后,兩人才決定一起干。
“多謝您的款待,我先走了,撒西,以后再見了。”北原向著拓久道謝,本來她想結賬,結果拓久搶先付了單,在和指原告別后,她走進了車站。
“那下次見了。”指原揮手和她告別,對于這個新交的朋友指原也是非常喜愛。
“回去了。”拓久說道,指原嗯了一聲跟在后面。
“我和老爸打電話了。”車上拓久向著指原開口。
“他怎么說?”指原有些緊張,父親不同意她想當偶像就有些困難了,雖然她已經通過先斬后奏的方式來到了東京,遠在大分也對她無可奈何了。
“還能怎么說呢,你都到東京了他也管不了了。”拓久失笑,他的父親多大年紀了,還和小孩子一樣傲嬌,先是強烈反對,要求拓久把指原送回來,然后在拓久的說服下才一句“別讓她回來了”掛掉了。
其實就是已經服輸同意的意思了,但是又不能直說,不然他一家之主的威嚴都要沒了,即使是全家人都知道的如薄冰般的威嚴。
嗯,從母親講起父親年輕時候也曾經參加過杰尼斯的甄選投遞簡歷被無情刷下時后,這威嚴就愈發薄弱。
不然指原小學時想要追早安哪有那么容易,就算再開放也不會允許女兒每天泡在電腦邊,還帶她去看演唱會吧。
“嘛,想想也是,老爸怎么可能不同意。”拓久說出老爸的表現,指原也是松了口氣,用手拍拍胸口的平原。
“學籍的問題打算怎么辦?”拓久說著,指原對學校的借口是請假,現在她要在東京生活的話,大分老家的學校肯定也是不能上了。
“啊,這個就拜托老哥了。”指原雙手合十,做懇求狀。
拓久嘆氣,就知道會是這個情況,做事一直不上心。
“明天你陪我回去大分一趟,處理一下學籍問題,回來你就在東京讀高中吧。”
“嗨。”指原瞇著眼睛笑道。
“還有最終審查是嗎?”
“嗯,十月七日的時候。”
“反正也基本穩了,秋元老師最多淘汰一兩個人,最后的幾天好好放松下吧。”
“真是放心,萬一你妹就是被淘汰的那幾個怎么辦呢?”指原嘟嘴說著。
“那就和之前說的一樣啊,送你去早安那邊。”
“這后路聽起來不錯的樣子,真想不及格呢。”
拓久知她是開玩笑,也不在意。
回去路程一路無堵,真該說是幸運,沒有趕上回程的堵車大業,快速地回到了家。
金黃的云體透過光輝照耀在平鋪無塵的地面上,夜晚將臨。
電梯上,指原的目光并未俯視下方的都市暮景,她有恐高癥。
拓久看在眼里,如果只是住幾天玩耍還好,但是要長住在東京的話,高層公寓還是不太適合,恐高癥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克服的。
看來要搬家了啊。
想到這,拓久對著指原說道:“撒西,從大分回來后我們就搬家吧?”
“啊?搬家?”指原被嚇一跳,“為什么要搬家呢,住著不是挺舒服的嗎?”
“呀,也住了一年了,住膩了,是時候換套大點的房子了,撒西你不也說高檔公寓挺一般的嘛,正好你回來就可以物色了。”
“我就說說的,你別當真啊,嘛嘛,你覺得行就行吧。”指原無語,拓久就因為這種原因搬家,“有錢人真好啊。”
指原信了拓久的說辭,也讓拓久放心,他可不希望妹妹知道自己是為了她才搬家的,要是愧疚可就不好了。
畢竟我也是個愛妹妹的好哥哥呀,拓久美滋滋地想到。
要是被指原知道大概又要說他是妹控了,所以還是隱藏在心底吧。
脫下鞋子后,指原就進了衛生間去洗澡了,拓久坐在客廳沙發里,桌上擺著幾份關于房產的報紙與雜志。
打了通電話訂了明天中午從羽田機場前往大分空港的兩張經濟艙機票后,拓久就拿出最近的報紙,開始找起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高層公寓肯定是要pass了,既然指原有恐高,那就不能挑選這類型了,雖然這樣說東京里大部分的房子都要被否定了。
剩下的拓久又不想要過于便宜的租房,安全也無法保障,太貴的像是輕井澤之類的富豪住所,拓久也不喜歡。
果然還是要求太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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