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東廂,前面直走幾百步過了諸位少爺姐修行的演武堂后就是西廂,北邊是戰(zhàn)技堂和戰(zhàn)兵堂,至于南邊,家族大大的事情老太爺和諸位長老都會在那里商議……”
一男一女,女孩在前邊走,男的后邊跟著。
前邊的丫頭是個沒有一絲炎力的普通人,梳著一個羊角辮兒跳脫靈動,聲音脆生生的也很悅耳。
丫頭名喚瑾兒,是言府大姐的最貼心的丫鬟。
牧云看著這丫頭的背影,注意力卻并沒有在丫頭的話上。
轉(zhuǎn)眼到這陌生的言府已經(jīng)七日,牧云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初在十方大山中救下的那域外女子當(dāng)真還會相遇,并且還是以如此離奇的方式!
想起七日前和女子在房中重逢的場景,牧云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恍惚。
他一貫信奉靠自己一步一步趟出來的實力,所以他是信因果的,即便如此這一次的巧合于他而言還是帶來了不的震撼。
“炎靈大陸青陽城言家!”
牧云輕聲念叨著這幾個字,他清楚的記得當(dāng)初從荒域離開時那女子告訴他的就是這個名字,也就是眼前腳下的這片土地!
丫轉(zhuǎn)過臉來見到牧云正在發(fā)呆,疑惑道:“風(fēng)少爺你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是送你回房休息吧!”
自打那日醒來后他就被換到東廂的客房,后來才從眼前這丫頭出了解到最初他被帶回到的時候也是被安排在東廂客房,只是后來因為一些麻煩那女子才將他給安置在自己的閨房內(nèi)。本來是想規(guī)避麻煩,但是好像反而因此惹出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后邊這些事牧云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
搖了搖頭,牧云道:“不用。”
短短半月的時間,他遭逢數(shù)次劇變。
先是靈綰的離去給予他沉重的打擊,醒來之后更是發(fā)現(xiàn)雖然在那空間颶風(fēng)中僥幸活命,但也讓他體內(nèi)心蓮沉寂空空蕩蕩沒有一絲炎力,換句話,此刻的牧云因此淪為一個沒有任何炎道修為的普通人,能不能補救,牧云自己也不知道!
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牧云又對那丫頭道:“這府內(nèi)太悶了,可以帶我去外邊透透氣么?”
丫頭愣了一下,旋即皺了皺鼻子皺眉一副為難的樣子。
牧云剛要開口要是太麻煩就算了這樣的話,卻聽見丫頭已經(jīng)道:“好吧,雖然出去可能會有些麻煩,但是姐吩咐過我如果風(fēng)少爺有什么要求都要盡量滿足,那我就冒險帶風(fēng)少爺出去走走吧!”
“謝謝~!”
牧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對于一個連炎修都不是的丫頭所的冒險和麻煩牧云顯然沒怎么放在心上,即便此時他實力盡失!
丫心道不愧是姐自己選中的姑爺,謙遜有一不像納蘭家和晏家那些浪蕩子,之前的那憂慮被拋諸腦后,滿心歡喜的在前邊帶路言府外走去。
牧云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邊,看著丫頭靈秀的背影,原本沉重的心情似乎也跟著雀躍了起來。
這丫頭牧云感覺不錯,醒來的這七日都是這丫頭在照顧自己,事無巨細(xì),勤勤懇懇不還很上心,對于嘗過無數(shù)人橫眉冷眼的牧云來,他自然清楚這丫頭對自己的這份熱情并不摻假,這也是牧云疑惑的地方。
而讓牧云更疑惑的走出言府大門前這一路,但凡是碰上的言府家丁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風(fēng)少爺,而那些玉帶錦袍腰銜香囊看著像是言家后輩的公子姐們見了他不僅正眼都不帶瞧,甚至還有一些還會露出些鄙夷譏嘲的怪異神色來。
“瑾兒,我在你們府上是不是不怎么受歡迎?”出了言府大門后,牧云不經(jīng)意的問道。
丫頭心不設(shè)防,脫口而出便道:“怎么能不受歡迎呢,你可是我們的姑……”
丫頭臉色一僵,意識到什么話語戛然而止,轉(zhuǎn)過臉后又是嬉皮笑臉的道:“嘻嘻,風(fēng)少爺你別多想,你可是我們姐的貴客,言府怎么可能會不歡迎你呢,你要是覺得有些人看你的目光怪異,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總之只要姐在,我們大家就都很歡迎你啊!”
牧云似懂非懂的頭,并未深究丫頭的欲言又止,白了這些東西他還真不在意,于他而言到哪都是落腳,言家和荒郊野外并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若是真有麻煩,走便是了。
青陽城不比天瀾書院,街道上像丫頭瑾兒這樣的普通人居多,炎修反而并未見著幾個,但也有可能是牧云功力盡失看不出別人實力的緣故吧。
二人走走停停,原本也只是打算出來透透氣牧云也是漫無目。
最后干脆在路邊找了個茶鋪,茶鋪的老板識得瑾兒,連帶著對牧云也是客氣非凡,特地給他們找了個靠里些的位置,好生看茶。
或許是在天瀾書院待得有些久了,看著人來人往普通人居多的青陽主道,牧云竟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恍惚間好像回到了荒域孤煙鎮(zhèn),想起了仍在荒域的大哥和葉伯。
“下次再相逢,不知會是何時。”
丫頭瑾兒圓乎乎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直轉(zhuǎn)往牧云的臉上打量,邊打量嘴里還邊嘀咕道:“這姑爺哪都好,待人和善人也謙遜,可惜就是神神叨叨喜歡自言自語,這一老太爺肯定不會喜歡!”
“瑾兒,你什么?”
丫頭恍然驚覺,回過神來見到牧云也在看她。
濃而不密的眉毛,挺拔俊逸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輪廓雖稍顯稚嫩卻也透著一股子淡淡的英氣,輕淺的呼吸聲中瑾兒仿佛還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撲撲熱氣蒙在自己臉上,刷一下,丫頭臉紅的通透,支吾道:“沒…沒什么~”
完將頭深深的埋低在胸口,再也不敢看牧云。
牧云只覺得莫名其妙,剛想出聲詢問,身后卻卻是響起一道有些不合時宜的欣喜聲音:“瑾兒,大老遠(yuǎn)就看見了,還真是你啊!”
錦帽貂裘銜玉馬靴,來人前呼后擁一副富庶堂皇的華貴氣派。
“浴火九重?”
牧云疑惑的看著這些不速之客,一個浴火九重的富庶公子哥帶著一幫看著像是家丁一樣人物,那公子哥膚白俊逸,竟是比一般的姑娘還要好看些。可是剛才他看見瑾兒這丫頭聽到聲音時身子顫抖了一下,分明是在害怕。
牧云不知道的是,言家大姐作為言家的天之驕女在青陽城內(nèi)是許多豪紳世子們的心頭禁臠,言家大姐最貼心愛護(hù)的丫鬟同樣是被青陽城內(nèi)不少想要另辟蹊徑的公子哥們惦記著,眼下來的這位,就是一只惦記著丫頭瑾兒的一位公子哥。
之前出來的時候瑾兒就過,出門可能會有麻煩有些冒險,當(dāng)時的牧云并沒有把這茬放在心上,沒想到眼下麻煩會來得這么快!
“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丫頭氣鼓鼓的呼著腮幫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雖然丫頭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但是牧云分明看見她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在不停的攪動,這是不安和緊張的表現(xiàn)!
這丫頭在故作鎮(zhèn)定。
“瑾兒,你看你看我好幾次托人代信給你約你出來你都沒有回音,今兒個好不容易在這里碰見了,還不許哥哥我多看你幾眼啊!”
公子哥不惱不怒,笑起來還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也是極其俊逸,至少路過的一些個丫頭已經(jīng)開始眼泛桃花。就連旁邊看著的牧云都有些羨慕這子這副皮囊,可惜瑾兒這樣頭好像一都不感冒,甚至是有些厭惡。
“登徒子,滾!”瑾兒毫不客氣道。
牧云微微錯愕,瑾兒這丫頭看著古靈精怪和和氣氣,想不到發(fā)起火來倒也剛烈。
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戾氣,那公子哥面上仍不生氣,笑嘻嘻道:“瑾兒妹妹,哥哥我對你可是日思夜想,你要是再這樣的話可就太傷我的心了!”
“滾!”
瑾兒這次多一個字都來懶得搭理,顯然真的是被氣著了。
著起身拉著牧云的手往茶鋪外面走去。牧云這時候也乖巧的很,任憑瑾兒拉著往外走。
“站住!”
公子哥身后的七八個家丁當(dāng)即攔住了牧云和瑾兒的去路,茶鋪里的顧客見勢不妙都慌亂的退了出去,別人不知道這位公子哥是誰,他們可是清楚的很,避之不及唯恐惹禍上身。
晏殊很生氣。
心道你算什么東西,不待見老子的賤丫頭竟然這么待見你,也沒見你這子長得比我好看啊!
之前隔著老遠(yuǎn)就看見這個面生的病秧子和瑾兒談笑風(fēng)生心中不愉想過來找事兒。
所以剛才他故意上來看都不看牧云一眼直接調(diào)戲瑾兒,為的就是激怒這個一看就知道沒什么身份的鄉(xiāng)巴佬激怒。
畢竟這樣的情況下,但凡有血性的男人都會為了保護(hù)女孩子上頭。
他晏公子自詡聰明不占理的事兒可不做,
只要牧云敢一個不尊敬他的字眼亦或者有任何不敬的舉動,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揍,也不怕言家秋后算賬。
誰知道這子軟蛋一個,自己這邊呼哧了半天這子硬是坐在那一反應(yīng)都沒有,眼見著人就要走了,晏殊只能來硬的。
“瑾兒,你要走,哥哥我不敢硬攔著,但是這子得留下!”
“晏殊,你到底想干什么!”瑾兒冷冷道。
“也不干什么,本公子就是看他面生的很,想認(rèn)識認(rèn)識!”
瑾兒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風(fēng)少爺,不用理他,我們走!”
著丫頭拉著牧云的手想要推開攔在身前的家丁。
“風(fēng)少爺?不知道是言家哪位叔伯的后輩,怎么我從未聽過!”
公子哥晏殊聽到瑾兒對牧云的稱呼臉色微變,如果牧云真是言家的少爺,那他還真不好對他下手。
“哼!晏殊,你最好老實,風(fēng)少爺是我們姐的貴客,當(dāng)真惹惱了他姐一定不會輕饒你!”
晏殊一聽,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什么嘴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笑意盈盈的走到了牧云跟前。
“我當(dāng)是誰,原來你就是那個白臉啊!看見沒,他就是那個傳中白臉,我還以是長得跟仙女一樣的俏男人,沒想到是這幅模樣!”
那幫子家丁如應(yīng)聲蟲一般轟然大笑。
牧云錯愕,眼神怪異的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眼前這個細(xì)品嫩肉的子,莫名其妙道:“跟我比起來,你才更像是白臉吧?”
“噗嗤~”
原本故作鎮(zhèn)定緊張兮兮的俏丫頭瑾兒頓時就笑了,手捂著嘴樂得不行。
晏殊的笑容則是瞬間凝固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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