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炎靈境中期。
兩名炎靈境后期。
剩下的那一位更是炎寂境初期的高階!
只是稍稍打量了一眼圍住自己的這七人,黑衣人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還有那魁梧的漢子以及無數外圍的納蘭家走狗精英虎視眈眈,眼下的情況擺明了是中門大開請君入甕的陷阱!
納蘭家的大漢一字橫眉,一雙眼睛鼓脹得有如銅鈴,虬髯滿面在火光映襯下形如地獄走出的厲鬼,赫然也是一名炎寂境初期的高手!
“子,束手就擒饒你不死,若是要頑抗,哼哼~死后縛魂鞭尸熬僵讓你永世不得翻身!”大漢一臉獰笑。
“做夢!”
黑衣人低沉一吼,回應大漢的是沖天而起的寶光!
一柄泛紅的倒鉤錐刺從黑衣人袖口遁出,握在手中,狂涌的炎力當即在他腕口形成一道極的颶風!
“炎寂境初期!?心!”見此一幕大漢當即色變,出聲提醒,可惜晚了。
黑衣人猛地一突錐刺橫掃,他身前那兩名炎靈境中期的炎修瞬間頭顱開裂,當場暴斃。
死了兩人,包圍圈出了一道缺口。
黑衣人并不戀戰,當機立斷腳踏穿云梭凌空便跑。
“該死!給我追,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三四道穿云梭的遁光當即從這院落中遁出,追逐那黑衣人而去,剩下的人也是從院門追出,聲勢浩蕩!
短短數息后,剛才還形同白晝的院子里再度陷入死寂,只是依稀見著那茅屋內有一盞昏黃燭火在搖曳。
窸窸窣窣,在大隊人馬追逐之前那道夜行身影而去不到百息后,又有一道夜行身影越過朱墻出現在這拮據的院內!
不對,是兩道!
兩人一前一后跨過朱墻,一個提劍,一個握槍!
調虎離山再行其事!
二人不似之前那黑衣人那般謹慎緩慢,而是目標明確直奔那茅草屋,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進去之后直接將那煉器師斬殺,不要有半分猶疑!明白?”
一人中氣十足,聽聲音當是步入中年!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在還在納蘭家大廳內站在言老太爺身邊的長子言穆!
而跟著他的是一個握槍的少年!
“我知道該怎么做!”
短短三息,已經到了房門口,二人對視一眼,準備破門而入!
“斬殺?怕是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佰炎大人了!”
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兩名言家的黑衣人身子猛的一僵,身后一股駭人的炎力正在襲來,頓覺百骸生寒頭皮發麻!
“心!”
一身夜行衣的言穆并未回頭,當機立斷側身便躍,逃過一劫!
轟~!
呲~!咔嚓!
身后是刀刺入肉破骨穿心的恐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下格外的血腥。
“嘿嘿,以低打高名動青陽言家孫婿不過如此!”
剛剛站定身子的言穆猛地一顫,豁然轉身,剛好看見一名魁梧大漢將柄寶光熠熠的樸刀抽出隨他一道而來的持槍少年的臟腑,滿臉陰惻的笑!
少年心口血涌如注,暗夜中噴涌不分底色的鮮血如精悍的懸垂飛瀑,異常妖艷!
少年倒地,銀槍墜落,一同栽倒在血泊中,連哼唧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言穆瞳孔猩紅,一股狂涌的戾氣從他體內奔涌而出,目眥欲裂的吼道:
“牧云!”
院落響徹!
再看那手持一柄低階道兵樸刀的魁梧漢子,竟然剛才去而復返的虬髯大漢!
與此同時又有三道遁光落地,全都是納蘭家炎寂境初期的強者!
“什么以低打高的絕世天才,還不是我手下一刀的事!”
那虬髯滿面的漢子轉過身來看著渾身發顫的言穆,
“言穆,我知道是你!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今晚你們言家玩的倒是精彩,可惜啊,難逃我們家老爺子的妙算神機,你們要來我們便讓你們來,只不過來了之后就別想走了! 怎么樣,降還是戰?看你的模樣,不會是蠢到想要替你這便宜侄女婿報仇吧?一個廢物而已,死了便死了,用得著這么在意嘛!”
四名炎寂境初期的高手,盯死了院落里每一個可能逃脫的,皆是一臉玩味。
“去死!”
言穆用行動告訴了言家這幾位炎寂境強者自己的答案!
三尺長劍長迸濺七尺劍芒,風聲滾滾,劍指蒼芎斬玄黃!
言家戰技堂內鎮宅戰技,驚雷劍罡!
一劍七式,同納蘭家的青鋼影毅斬一樣都是中階將字訣!
當初在荒域之中,服用了破障丹的言師前期便是憑此劍訣戰技硬撼那五階靈猿而不敗!
見到這一劍,同為炎寂境初期,在場的四名納蘭家的炎寂境的強者臉上戲謔進去,變得無比凝重。
沒有半分遲疑,言穆一劍斬下,劍罡直奔那手持戰兵樸刀的虬髯大漢!
大漢臉色大變,閃身就躲沒有半分硬撼的心思。
咔嚓!
青色的劍罡飭下,那大漢方才所立之處出現了一道十余丈的地裂,整個院子都晃蕩了一下!
一劍不成再生一劍!
言穆吼道:“驚雷!”
橫掃千軍,避無可避!
言穆如黑鬼魅隨炎力劍罡再奔那魁梧漢子,瞳孔中涌動著欲化作實質的怒火,看那勢頭是似乎是一定要斬了這漢子為持槍少年報仇!
大漢臉色一擰,震撼之余眼中也是透著一股子不怕死的兇悍,其余三人恍然驚覺再不看戲,四位一體!
也正是這個當口,言穆突然調轉,轉身抓起地上的少年的尸身和那桿銀槍,瞬息間遠遁百丈!
“轟!”
四人合力輕易破掉這一劍驚雷,可院中早已經沒了言穆的身影,只留下地上一灘在夜幕下不辨底色的血水!
“追!”
三人招出穿云梭便要追,卻被那大漢攔住!
“算了!老爺子吩咐過,那個叫牧云的子死了就行,其余的,讓他們茍活幾日又何妨!”
以此同時,納蘭家大廳內,只剩下言天罡一人和納蘭家的眾人在此,不過納蘭家的精英也少了不少。
廳內的氣氛也變得比之前更加詭異!
這時納蘭旌德的次子,在青陽城內有巨靈之稱的納蘭虎徹提著一柄帶血的樸刀從廳外進來,大搖大擺絲毫不顧及言天罡在此。
他走到納蘭旌德耳邊耳語一番,納蘭旌德那老頭眼中喜色一閃而逝,旋即則是裝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拍案而起!
“好你個言天罡,表面上是來求和,原來背地里打的是斷我后路的誅心勾當,沒想到你這老東西用心如此歹毒!”
言天罡瞥了一眼納蘭虎徹手中帶血的樸刀,眉眼一跳不動聲色道:“納蘭家主,老朽年老思竭,聽不懂你話里的意思,還請的敞亮些!”
“呵呵!”納蘭旌德冷笑。
“老狐貍,少跟我裝蒜,你那寶貝兒子言穆呢!我這納蘭府邸可不比你那言府,散散心可以,就怕你那兒子走遠了,一不心萬劫不復!”
“這就不牢納蘭家主操心了,我的兒子我了解,他認得路,不定覺得陪著我這個老頭子很悶,已經出了宅邸回家了!”
孑然一人身處納蘭府邸,也算是孤身犯險,可是這言天罡卻沒有一畏懼的覺悟,波瀾不驚。
“回家?是么!不會是帶著你那寶貝孫婿的尸體一起回的家吧!”
言天罡渾濁的雙目陡然一凝,一抹憂色一閃而逝卻被那納蘭旌德盡收眼底!
“納蘭家主,想不到你是如此不識大體的人,竟然還在為了你孫子那事記恨我的孫婿,既然你沒有打算與我求和,那我也沒必要再待下去,告辭!”
言天罡走邊走,虎步蛇行,幾步已經出了廳門。
大廳內,納蘭家的眾人臉色一寒,納蘭虎徹低聲道,“父親,我們要不要……”。
納蘭虎徹做了一個抹脖的手勢。
納蘭旌德當即擺手,瞇眼道:“這老東西要是這么好殺的話,我就不會苦心孤詣幾十年,眼下這當口不要節外生枝,反正這老東西也活不了幾天了,就讓他活著吧!另外,那個叫牧云子真死了?”
納蘭虎徹冷冷一笑:“爹!我辦事您放心!那子再怎么厲害,終究是只是一個沒有成長起來的炎靈境修,被我一刀戳心當場斃命連哼唧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您是沒看見言穆那家伙當時的反應,一副要跟我拼命替他侄婿報仇的架勢,現在想想都他媽痛快!可惜的是,那子的尸體被言穆給搶走了,不然的話,嘿嘿……”
“無妨,死了就行!你們養精蓄銳準備今晚的行動!記住,必須一擊而中萬無一失!”
“是!”
納蘭虎徹及一眾納蘭家族的精英神色同時一陣,一股子兇悍睥睨的殺氣當即充斥著整個大廳!
納蘭旌德擺了擺手,“去吧,我還得去君佰炎那里去瞧瞧,這個陰人不好伺候啊,但偏偏鑠兒還指望著他給重塑道基……”
……
納蘭旌德出現在不久前發生血案的那間茅屋前,地上的尸首和血跡已經被清理趕緊。
擠出一個不咸不淡的笑臉,納蘭旌德推門進去,一個尖銳陰冷的聲音飄忽而至。
“納蘭旌德,那些雜毛都解決了?”
茅屋內陳設簡陋,一床草席,一個蒲團,一盞黃燈,一方木桌不見座椅,主人似乎對奢華的裝飾沒有要求。
擺放在正中蒲團上的,坐著一個背對房門披頭散發的佝僂身影,黃燈搖曳下的倒影,顯得尤為猙獰。
納蘭旌德嘴角微微抽搐,笑道:“佰炎大人放心,那些想打您主意的人都已經死了。”
“哦?我怎么聽就只死了一個蝦米,納蘭旌德,你不老實啊!”那人冷笑道。
納蘭旌德臉色一白,當即改口道:“佰炎大人過濾了,雖然只是一個蝦米,但是此人對言家的打擊極大,更何況,言家人過不了今晚了!”
那人冷哼了一聲,惻惻道:“言家人死不死我一都不在意,我只想知道你當年答應我的九百九十九個不滿周歲的稚童心肝何時才能夠兌現!”
此話一出,納蘭旌德當即謹慎的看了看四周,臉色又白了幾分。
“佰炎大人,這個事情需要時間啊,而且青陽城主私下里正在調查這件事情,外面風聲緊的很,您也不想我……”
“閉嘴!”
蒲團上的人直接斷了納蘭旌德的話!
“納蘭旌德,別忘你當年這份家業是怎么來的!我再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內如果你湊不齊這三九稚童心肝數,那到時候就不僅僅是那廢物孫兒毫無希望,連帶著你這份家業……桀桀……你自己思量!
“佰炎大人……”
“什么時候湊齊了再來見我,否則不要再跟我提條件!”
“佰炎大人,我……”
似乎料定了納蘭旌德要再什么,那人只是冰冷不耐的吐出一字!
滾!
枯槁的面皮在顫抖,額面的經脈一股一股,熟識納蘭旌德的人都清楚這是他暴怒前的顯癥!
眼中殺機一閃而逝,納蘭旌德最后還是壓住了心頭的怒火乖乖的退出了茅屋,遠遁而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只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竟還妄想著以為自己可以翻身做主人!”
陰測測的聲音充滿了刺骨的寒意,期間夾雜這不可一世的狂傲!
“那你又是誰豢養的一條狗?”
房間里另一個聲音的響起,讓蒲團上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陡然一驚!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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