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說嗎？”
馮昊突然語調一轉，伸手道，“安迪，送客！”
“……”
被馮昊突如其來的變化打個措手不及，不等安迪反應，劉澤凱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真的沒法說。”
“難不成那人還監視你？讓你不能說？”馮昊玩味道，“我來保護你，不用擔心被滅口。”
劉澤凱豪氣道：“我這老命一條，那人真愿意拿就拿走，我怕什么？當年槍林彈雨，我都沒有皺一下眉頭！但是……”
劉澤凱苦笑道：“那人遮面變聲，雌雄莫辯，身高與體型也做不得準，所以根本沒法說，免得誤導你。”
“好吧。”
馮昊放松語氣，剛才不過是詐一下，看下劉澤凱的態度。從后者的反應和十余年的相處來判斷，劉澤凱的理由成立。不然，根本沒法解釋毫無關聯、毫無背景的他為什么會受到劉澤凱的照顧。若非長相差距大，馮昊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其實我也明白，以帝俊火箭表現出來的優異性能，想要讓你們把技術賣給我們，確實是一件非常刁難人的事情……”劉澤凱自顧自說，卻被馮昊打斷。
“也不是不能賣給你。”
“對，這種優秀的火箭發動機確實不可能賣給我……等等，你剛才是說要把這么先進的發動機技術賣給我們？”劉澤凱難以置信道，“真得？”
“爸，大哥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從來不會收回來。”劉秀秀抱怨道。
“……”
都說女兒胳膊肘往外拐，你一個兒子怎么盡幫別人說話。
劉澤凱心里有些凌亂，卻又無可奈何。
憑借劉秀秀的身體素質很難讓他就范，曾經劉澤凱給他的食物里下藥，結果屁事沒有。
哎，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抱上孫子，愁啊。
劉澤凱收斂心神，看向馮昊，問道：“你愿意把這么先進的發動機賣給我們？”
“是的。”馮昊義正言辭道。
身為馮昊肚子里的“蛔蟲”，安迪哪能不知道他的秉性？所謂先進的發動機技術，恐怕是被他淘汰或者看不上眼的技術。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賣掉。
可惜劉澤凱不是“蛔蟲”，被馮昊大義凜然的模樣糊弄的老懷大慰，稱贊不已：“我們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愿意為國效力的人和民族企業。說吧，你有什么條件。”
“條件嘛。”馮昊斟酌片刻，說道，“對帝俊集團放開所有高空空中管制。”
“這……”
劉澤凱猶豫道，“這個條件有點難。”
確實很難。
以夏國的國情，別說高空空中管制，就是低空管制，也沒有對民眾放開。
雖然劉澤凱明白這是帝俊為了火箭發射謀求便利，但國家以安全為重，放開空中管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要不，換個條件？比如說更優惠的政策傾向？”
“你覺得我缺錢嗎？”馮昊不答反問。
“額，不缺。”劉澤凱明白眼前的家伙可是有著昊天集團幕后大boss的雙重身份，不可能缺錢。至于女人，更不缺。只要他愿意，勾勾手，大把女人愿意陪他睡，倒貼都愿意，甚至是高高在上璀璨明星們。同樣的，地位和權勢，他也不缺。
對于這種什么都不缺的人，很難有弱點。如果真要說弱點，只剩下女兒。但為人父的劉澤凱明白，如果拿女兒當弱點，那基本上就是形同陌路甚至視若仇敵不死不休。
“或者，幫你們解決外部麻煩，比如各種制裁？”劉澤凱又拋出一個還算有誠意的條件。
“不需要。”馮昊搖頭。那些制裁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不痛不癢。
“如果覺得條件不夠，我還可以再加……”劉澤凱皺眉道。
與此同時，馮昊也異口同聲道：“如果覺得條件不夠，那再加上大型可控核聚變發電技術。”
“你說什么？！”
劉澤凱唰的一下站起身，不復溫文爾雅的氣質，反而像出鞘寶劍，從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鐵血戰士，煞氣逼人。
“爸！”劉秀秀大喝一聲。
劉澤凱立刻回過神，看著臉色煞白的安迪和高衛國，連忙收斂氣勢，對泰然自若的馮昊致歉道：“抱歉，剛才太過激動，失態了。”
“嗯，我想再確認一下，您說的增加條件是大型可控核聚變發電技術？”
“帝俊與國家合作。”
這……
哪怕是第二次聽，劉澤凱都覺得難以置信。
舉全國之力，夏國在可控核聚變發電方面的進展都非常緩慢。甚至俄羅斯、美帝、歐盟都難以為繼。結果小小的帝俊集團董事長竟然能夠輕描淡寫的說出拿可控核聚變作為交換條件。若非知道馮昊不會打誑語，劉澤凱早就一拳頭打過去，讓對方知道戲弄自己的代價。
“可控核聚變？”剛才還在念叨這項技術的高衛國也是震驚不已。不愧是馮董事長，每次出手都能令人震驚不已。不管經歷幾次，都習慣不了。
唯有安迪笑語晏晏。
只是一個大型可控核聚變發電而已，若你們知道老大那為戰衣提供能源的方舟反應堆是何等精妙絕倫，恐怕就看不上可控核聚變了。
是的，馮昊拿出來的大型可控核聚變技術對他而言就是雞肋。
準確說，這只是可控熱核聚變技術，還是在此基礎上永遠不可能進行中型化甚至小型化的技術。
把這項對馮昊而言落后對世界而言先進的技術賣給國家有許多好處。
其一，以夏國體制，電力屬于國家壟斷行業，帝俊根本沒法插手進去，換言之，哪怕帝俊可以建造核聚變反應堆，想要并網發電，可能性幾乎為零。甚至毫不夸張地講，哪怕夏國拿到核聚變技術，想要代替石化能源，若沒有強硬手腕，讓利益集團臣服，幾乎不可能成功。
其二，把帝俊和國家綁上同一輛戰車，樹蔭底下好乘涼，謀求利益最大化。
其三，拿出熱核聚變技術，馮昊也便于掛羊頭賣狗肉，在集團內部搞方舟反應堆，為自己的各種研究提供能源。不然，以當前的電力能源供應，搞不好整個帝都都要斷電！
其四……
“茲事體大，我一個人無法做主。”劉澤凱露出慎重的態度，同時警惕道，“我建議立刻對你進行全方面貼身保護，讓劉秀秀……”
“不需要。”馮昊拒絕道，“這個世界能夠威脅我的人并不存在。”
“連我都打不過大哥。”劉秀秀懊惱道。
“這怎么可能？”
劉澤凱今天不知道說出多少遍不可能。劉秀秀注射了藥劑，成了超級士兵，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對手，太天方夜譚了。
“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把我的條件匯報回去。用火箭發動機技術換高空軍事管制權。同時，由帝俊與國家合作開發可控熱核聚變發電。并指定你作為合作代表方。”馮昊指了指劉澤凱。
換言之，劉澤凱就是馮昊扶植的利益代表人。這是不容改變的條件。
不給劉澤凱反應的時間，馮昊下了逐客令。
“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看看那只熊貓餓死了沒有。”
……
阿嚏——
冰冷的實驗室，由紅后專門建造并把賈維斯隔離出去的生化實驗室，各種不同顏色的螺旋藥劑布滿平臺。
在正中央，一只熊貓被五花大綁，正接二連三帶著噴嚏，瑟瑟發抖。
紅后：“代號DI基因進化藥劑試驗中……”
隨著全息蘿莉冰冷的話音響起，機械手臂快捷而精準的把藥劑注射入熊貓的脖頸處，然后推入靜脈。與此同時，卡擦卡擦的機括聲響起，電鋸、刀、斧等冷兵器圍攏熊貓，一旦它有失控跡象，就立刻切成肉沫！
五分鐘，沒反應。
十分鐘，沒反應。
半小時……
嗷嗚——
不同尋常的嘶吼響徹整個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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