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姒婳自然不敢不應,接了趙啟遞來的酒喝了一杯。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好在是溫和的酒,就擺開姿勢,預備跳舞了。 隨著琴聲起,姒婳像是換了一個人,全然沒有方才的清冷,倒像是忽然成了一個妖媚的花妖似得翩翩起舞起來。 姒婳的舞蹈是真的很好。 她打小學舞,自然是信手拈來。她也確實有天賦。 一曲舞,她想了很多。 怎么能逃過一劫,她甚至想到了摔倒受傷。受傷了,總不能伺候人了。 可是一時受傷,以后也還是要見人的。 何況,她并不敢挑戰二殿下。 這位皇子是個脾氣不好的,他要是發怒,便是她留一條命在,也不能繼續留在臨京了。 而她不能離開,否則這幾年迎來送往的日子豈不是個笑話? 只是她心中有人,卻要委身另一個男人身前,未免叫人覺得惡心。 縱然那韓大公子并不丑陋,可總歸是另一個人…… 千思萬想,一曲舞還是平穩的跳完了。 姒婳還是那個姒婳,并沒有摔倒,也沒有失態。 只是微微帶著喘息,站在當地:“姒婳獻丑了。” “哈,姒婳的歌舞確實好,你要是獻丑了,本殿也無法看誰的歌舞不獻丑。”裴珩笑了笑,輕輕的敲了一下桌面。 “你也累了,歇會吧。”裴珩看韓佩齊:“韓大人,就叫姒婳與你坐在一處可好?” 韓佩齊一愣,隨即就笑出聲:“殿下!臣多謝殿下美意!此等艷福,臣求之不得!” 說著就親自起身,殷切的讓出些位置,叫奴仆們重新擺好了椅子。 姒婳見此,也不敢猶豫,頂著眾人的視線走過去。 坐定的一瞬間,她知道很多事已經不由自己了。 今日如果能坐在韓大公子的身邊,來日就有張公子,李公子…… 今日要是上了韓大公子的床榻,來日再拒絕旁人,需要多少力氣。 她不敢做出任何不滿來,只是心都揪住了。 她又更深層的懼怕,不是自己的好壞,而是是不是自己暴露了。 “聽聞姒婳姑娘酒量也極好,曾有過喝了一壇子梨花白的時候?今日這酒不及梨花白烈,姒婳姑娘當多喝點。”韓佩齊親手給姒婳倒酒,儼然一副滿意又高興的樣子。 也是,姒婳是臨京公子哥兒們求而不得的人,就坐在他跟前,他也理應高興。 姒婳接了酒杯,客氣謝過,便一口飲下。 上座,寧芝輕聲笑:“殿下好舍得。這般美人,竟也不自己留著么?” “本殿不喜歡比本殿大的。”裴珩哼了一聲。 寧芝失笑,裴珩太傲嬌了。 “不信?”裴珩卻以為她笑他是假話,皺眉:“你何苦自降身份?” 裴珩忽然想,莫不是小姑娘醋了? 可他都不會想著叫她與姒婳這種人比。 “沒有啦,你想多了。我是笑殿下好生驕傲,驕傲的好!”寧芝抬頭笑盈盈的,給裴珩滿上酒。 裴珩又哼了一聲,舒服多了。 想夸寧芝幾句吧,這會子說又太刻意了。 只好心里想,這丫頭不錯。 “殿下即將喬遷新居,臣女敬殿下一杯。”韓佩鴛端著酒起身。 她一直沒多話,這會子敬酒也不算突兀。 裴珩給她面子,舉杯喝了一杯。 彭筱有點怕裴珩了,但是還是緊跟著起身敬酒。 裴珩根本不看她,不過酒還是喝了。 彭筱總歸是個……不聰明的。這會子見殿下態度這么不好,便很是不高興。 嘴也賤起來:“九姑娘不敬殿下么?” 寧芝淡淡一笑:“唔,今日就不了。明日吧。” 她看裴珩:“明日我帶別的酒來,親自敬殿下可好?” 裴珩笑她能氣人,自然樂意滿足她:“好。” 宴會兩天,明日請的都是朝中大臣,自然也少不得有寧家的長輩。 自然了,彭家的長輩也是要去的,可是殿下并沒有說明日還有如今在場的人什么事。 寧芝這一問,可是說明日她還來? 這無形中,就已經將彭筱和韓佩鴛甩開了。 嫡妻就是嫡妻…… 彭筱著實氣得不輕,想說什么,卻被彭玉拉住。氣呼呼的坐下來不在開口了。 “真會欺負人。”裴珩笑了笑。.. “反正殿下又不心疼。以后殿下心疼的,我就不欺負了。讓著些,自己受委屈好了。”寧芝喝了一小口酒,頗有點委屈。 不過是一句話,倒像是如今已經委屈了似得。 裴珩失笑,伸手將她的酒杯拿走:“少喝。” 寧芝就哦了一聲,不喝了。 這番互動自然看在了在場的人眼里。 彭筱不得殿下喜歡是真,但是殿下是真的喜歡這寧九么? 也未見得。 想想寧家的權勢,就也不難理解了。 姒婳身邊帶著目遮的韓佩齊一邊與姒婳閑話家常,可目遮后頭的眼睛,時時刻刻都盯著寧芝。 這個漂亮的小東西知不知道男人的話信不得? 二殿下又不是草包,怎么會心甘情愿喜歡一個權臣世家的女子呢? “大公子,再喝一杯吧。”姒婳自然覺察出身邊男人的異常。 她看過太多的男人,無一不是全心對他。 這位么,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韓佩齊終究是做戲的高手,很快就回神,不再看寧芝。 專心與姒婳‘親密’起來。 他沒找到能大婚的人,但是他不是個不會享受的。姒婳這般人,自然是個尤物。 既然到了他手里,他又如何能放過呢? 思及此,便呼吸深了幾分。 姒婳一僵,卻終究不敢有什么異動。 當日宴會結束,韓佩齊被留在了府中居住,對外是二殿下與韓大公子相談甚歡。 而姒婳也留下來了。 身在二殿下的府邸,不管是韓佩齊,還是姒婳,都不敢有什么表露。 不管是不是情愿,姒婳都不得不上了韓佩齊的床榻。 韓佩齊不爽的是不在自己的地方,至于對于姒婳,他自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而姒婳……便是心中泣血,也不得不從。 而回府的馬車上,寧芝只在想一個問題,姒婳是不是裴珩的人。 裴珩明顯是懷疑韓佩齊,那么姒婳…… 也不該是個單純的風塵女子吧? “可真復雜。”寧芝輕輕摳著馬車上的窗棱,靠在半夏懷里:“好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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