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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妙錦傳 第〇一六回 孫氏暗挑謝氏動(dòng)粗 賴婆施絆洪嫣沉湖

作者/朱王孫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書接上回。

    謝氏揪住洪嫣頭發(fā),將其硬生生拎起來,罵道:“還敢問我為何打你?你干的好事竟不自知?皇上賜你個(gè)奴才服侍我家老爺,未出兩年,竟把自個(gè)兒服侍出個(gè)種兒來!你個(gè)賤貨,難不成在宮里也是這么服侍皇上的!”

    “夫人,這話傳到皇上耳朵,可是要被殺頭的。”賴嬤嬤看似規(guī)勸,可那眼睛暗中朝園門處張望。

    謝氏怒不可遏,質(zhì)問道:“傳進(jìn)皇上耳朵……誰傳?是你個(gè)**嗎?”言語間,她目光惡狠狠地盯向洪嫣的臉。

    洪嫣泣語哀求道:“夫人,你許是錯(cuò)怪了洪嫣……”

    “錯(cuò)怪?你是皇上所賜,雖非你去勾引,那老東西豈敢做霸王?”

    賴嬤嬤插話道:“就是啊,洪嫣姑娘,如今這孩子都生了,你就照實(shí)說了,也免得受屈不是?”

    洪嫣似是有滿心委屈,卻硬挺了心痛,道:“洪嫣不能說!

    謝氏一聽更為惱火,狠狠將其甩了個(gè)趔趄,不依不饒,步步緊逼,致使洪嫣不敢向前。

    “夫人,洪嫣姑娘已然是老爺?shù)娜肆!莫要弄出事端來呀!”賴婆子此番勸撫,更是有意為之——因其隔著謝氏,已望見管家徐棠已帶了一眾家丁遠(yuǎn)遠(yuǎn)朝這頭兒跑來。

    謝氏一聽周嬤嬤這話,怒火燒得更旺了。怒罵一聲“賤蹄子都反了你們了!”掄起舃子,劈頭就是一下,打得賴嬤嬤頓時(shí)捂住腮幫子叫痛。單說這會(huì)兒,她又掉頭沖著洪嫣打去,那洪嫣自顧向后退避——就在這一瞬間,那賴婆子竟在一旁神不知鬼不覺地探出腳去,致使洪嫣一聲驚叫,仰面跌進(jìn)湖中。

    眼見得洪嫣在湖中不停掙扎,連連呼救。謝氏一時(shí)僵作了木頭,倒是賴嬤嬤朝湖中盯著半晌,見洪嫣幾番撲騰,慢慢不見了蹤影,才朝遠(yuǎn)處的徐棠放聲大叫:“快來人啊,洪嫣溺亡了……”

    待徐棠等人趕來時(shí),謝氏尚在原地愣神。徐棠追問時(shí),賴嬤嬤指向湖中一通驚號。半晌,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徐棠忙命人下水去撈,可打撈好一陣子,都未見洪嫣人影,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住叩著掌心道:“這可如何向燕王妃交待呀……”回頭顧看謝氏那般神情,心中是又氣又急,“夫人吶!這回您可闖了大禍了……”

    謝氏暴跳如雷,咆哮道:“那賤貨自個(gè)落的水,與我何干?”

    徐棠直拍自個(gè)兒大腿,一副哭相道:“您這是搓的哪門子火呀!這可如何是好啊……”

    洪嫣之死,輕如草芥。然而,若非因癡情而輕己,又豈會(huì)落得這般田地?對此,且看作者一席《沉香嘆》

    『凄身撞運(yùn)未成福,緣結(jié)苦果命沉湖。

    顧全彼木有金價(jià),褻盡此花無用途。

    可憐芳心不識(shí)人,更嘆虛謊俱知足。

    憾將冥頑付死水,癡與成歡對紅燭。』

    有道是“夜深人不靜”。此地之事,暫且不說。只說這府中另一頭,倒也別有一翻“景致”。

    西園,逐月樓。

    孫氏正一手捏了經(jīng)冊,另一手執(zhí)著細(xì)毫,于一卷裱好的白宣上抄寫《金剛經(jīng)》最后一句:皆大歡喜,信受奉行。擱筆時(shí),俯身在上頭輕輕吹了墨跡。

    這時(shí),但見周嬤嬤匆匆進(jìn)了閣門。

    孫氏自顧瞧那經(jīng)文,并未抬頭,靜靜問道:“瞧你這般形色,應(yīng)是有了動(dòng)靜?”

    周嬤嬤幸災(zāi)樂禍,湊過去低聲回道:“正是。老身聽得真真兒的,說是那洪嫣沉了湖!

    孫氏確問:“當(dāng)真?”

    “這會(huì)子,徐棠帶人在南園正忙活呢!

    孫氏一聲冷笑,打條案上摸起了念珠,捏捏捻捻道:“她到了還是生出了事端。”

    周嬤嬤奉承道:“夫人這招兒一石二鳥果然奏效——妙清那丫頭剛把話兒帶過去,那園子就翻了天!

    孫氏落了座,微閉了眸子,深舒一口氣,道:“鬧騰去吧,不作死,又豈會(huì)死?”孫氏眼含恨意,咬著后牙槽道,“只有她死了,才不枉我這些年所受的屈辱!

    “夫人自會(huì)苦盡甘來的。到那時(shí),這大明第一府,只有夫人獨(dú)大,看往后誰還敢欺侮咱!什么張氏、謝氏、賈氏,還有那個(gè)未成器的洪嫣,都去見鬼吧!

    孫氏故作一聲嘆息,道:“但愿不會(huì)殺業(yè)太重。”

    聽她這樣說,周嬤嬤卻倒了一肚子苦水:“還不都是被逼的?若不是十年前,這謝氏拿了老爺把柄,逼他休了夫人和張氏,咱豈會(huì)送與張氏二錢砒霜,造成她被逼自盡之狀?老爺又豈會(huì)在盛怒之下賞那婆娘一棍?”說到這兒,她一聲嘆息,“問這世上,哪個(gè)不想太平度日?非逼著羊兒啖肉,誰有法子?至于那賈氏和洪嫣,偏又削尖了腦袋往這府里擠,如果不是咱趁早超度他們,只怕這二位今日定是生不如死——除卻夫人,這活人的罪他們豈能遭得?”

    孫氏捻動(dòng)念珠,一副兔死狐悲之狀,且流兩行清淚道:“阿彌陀佛,愿菩薩保佑他們早升極樂!

    周嬤嬤忙從條案上拈起帕子,一面為其拭淚,一面勸慰:“瞧瞧,又似出閣前那般柔弱。夫人此等仁慈,今后怎能撐起偌大個(gè)家業(yè)?膺緒和增壽少爺、還有咱蔓兒小姐可全都指望您吶!

    孫氏嚶嚶點(diǎn)頭,吩咐道:“沒事。嬤嬤,您且去外面候著吧。想是那婆子也快到了。可知如何應(yīng)對?”

    周嬤嬤一笑,拍拍胸口道:“夫人就情好吧!闭f著,他便略作安撫,轉(zhuǎn)身出了閣子。人還沒邁出外間門檻,遠(yuǎn)遠(yuǎn)就瞧著打園子?xùn)|南角拱門進(jìn)來一人,那人行進(jìn)間東張西望,瞻前顧后,直奔逐月樓而來。周嬤嬤整了衣襟,隔了門檻在里候著。

    未出片刻,那人便踏上了軒門外的石階。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賴婆子。

    見周嬤嬤正在軒里候著,她揮了帕子招呼著。竟不料周嬤嬤卻像怕是驚著何人一般,竟輕手輕腳,故意壓低聲腔示意她進(jìn)去。

    待賴嬤嬤邁進(jìn)門檻,周嬤嬤便牽起她的袖子,將其拉到了門后,有意使其背對里間閣門,低聲道:“小聲著點(diǎn),夫人睡下了。事情辦得如何?”

    賴嬤嬤看上去有些興奮,“照您老的吩咐,老身下晚將那行頭與她試了!

    “如何?”

    賴嬤嬤一撇嘴,道:“本來她穿著挺美,竟不想中間被二小姐攔了道兒。說有違儀制體統(tǒng),還抱出宮中御制的冠服!

    周嬤嬤皺著眉頭嗔怪道:“你這不是白說?”

    “您聽我說呀。那會(huì)兒,她急著去教訓(xùn)洪嫣,我趁她不留神,特意將那翟服潑了茶水,還一腳踢壞了那翟冠,她明日只能穿著那身兒去了!

    周嬤嬤聽聞,故食指一撩,笑眉笑眼地奉承道:“可真有你的!闭f完,便從袖袋里掏出一張銀票塞了過去。賴嬤嬤扯開時(shí),驚得兩眼圓瞪,道:“喲……這么多?”

    周嬤嬤故意豎起食指,“噓……小聲著點(diǎn)兒。要是讓夫人知道了,我這老命可就難保了。我就是瞧不慣那婆娘那般霸道,你平日里也瞧見了,都把我家夫人都欺負(fù)成什么樣兒了?這回,老身必須為她出出這口惡氣。”

    “說心里話,我也真是受夠那婆娘了,這都一把年紀(jì)了,竟被她非打即罵。老身巴不得她早死呢!”

    周嬤嬤定睛又笑,旋即又眨巴眼皮兒明知故問:“對了。剛才聽你說她去教訓(xùn)那洪嫣姑娘?所為何事?”

    “還不是砸了醋缸?”

    “這會(huì)子如何?”

    “洪嫣死了。”

    周嬤嬤一捂嘴巴,故顯兩眼驚恐,又故意弄出動(dòng)靜來:“死了?”

    “方才那婆娘修理她,老身暗中助了一腳,就掉進(jìn)湖去了。”

    周嬤嬤那樣子更覺吃驚,道:“啊……?”

    “這火要么不點(diǎn),既然點(diǎn)了,就該來場大的不是?”

    “大膽!”

    這話打二人身后傳來,聽上去十分憤怒,險(xiǎn)些驚得賴嬤嬤魂飛魄散。二人回頭時(shí),但見孫氏滿目怒火沖她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干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周嬤嬤故作搭戲,搶先一步撲通跪地,連連磕頭,大叫:“夫人饒命!奴婢本想找她幫忙整治一下二夫人,不曾想她竟殺了洪嫣!”

    孫氏暴跳如雷,直沖周嬤嬤大喝:“放肆!何人指使你的?”僅這一句,她當(dāng)即把自個(gè)兒摘得一干二凈。

    周嬤嬤一個(gè)勁兒磕頭,附和道:“前些時(shí)日,奴婢無故招了二夫人一計(jì)耳光,于是……”

    孫氏當(dāng)即又接了話茬,指著二人腦袋怒罵道:“狗膽包天的東西,都活膩了!”

    賴嬤嬤早被這主仆一唱一喝弄得懵了神魂,再聞其如此一說頓時(shí)嚇破了膽。于是立馬撲倒在地,連聲哀求:“夫人饒命啊……老身也是一時(shí)糊涂,被那恨蠱迷了心竅,才做出這檔子事來……”

    “休要辯解!姐姐平日縱然跋扈,可你身為奴仆又豈能生出害主之心!”

    “夫人!我……我……”

    “如今你枉顧洪嫣性命,又嫁禍與姐姐!皇上和老爺若知實(shí)情,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孫氏放下狠話,便要向外走,卻被那賴嬤嬤一把抱住大腿,苦苦哀號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又轉(zhuǎn)朝周嬤嬤求情,“周嬤嬤,快幫我求求夫人吧……”

    周嬤嬤聞聲,頓時(shí)摟住孫氏另一條腿,哀求道:“夫人!求您網(wǎng)開一面,否則老身也會(huì)陪她送命的……”

    賴嬤嬤鼻涕一把淚一把,哭訴:“夫人哪……奴婢這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會(huì)報(bào)答您的……”

    “你……你們……”孫氏故作怒氣攻心,癱倒在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兩個(gè)婆子撲過去,拉拉扯扯,哀求了好一陣子。孫氏才吩咐她們將其攙起,扶進(jìn)了內(nèi)間。

    婆子扶著孫氏在條案旁落了座,那周嬤嬤忙為其撫揉胸口順氣,且刻意朝賴嬤嬤遞了個(gè)眼色,那賴婆子倒很識(shí)趣,趕忙為其斟了一杯茶水,回身又跪在孫氏膝下,擎著茶杯哽哽咽咽道:“夫人,莫要?dú)鈮牧松碜!?br />
    孫氏接過那茶杯,又換作一副苦口婆心之狀,道:“賴嬤嬤,你好糊涂啊……”。

    見孫氏這般言辭,賴嬤嬤漸覺有了通融的門路。這當(dāng)口兒,又見周嬤嬤跪地為其求情,那話里都故意夸大其詞,“夫人,賴嬤嬤也是一時(shí)被那恨火沖昏了頭。可如今事已至此,若殺她償命倒也無妨……”見賴嬤嬤苦臉瞧向她,又哭哭啼啼補(bǔ)了下話,“可若是因此而禍及她家中老小……”說到這兒,她提了袖子,遮掩面門又是一通哭泣,直惹得那賴婆子又是一陣子揪心的悲泣。

    “夫人,您素日里一貫菩薩心腸,求您開恩,饒過奴婢吧……”

    賴婆子一個(gè)勁磕頭。覺著已經(jīng)到了火候,孫氏故作左右為難,滿目悲憫,道:“常言道,殺人償命?扇粢蛑文阋蝗酥,害了你滿門無辜,豈能叫我心安?”說著,便朝那賴嬤嬤肩頭有氣無力地捶打兩下,恨聲恨語地拋去一句“你這是置我于何地呀?”

    賴嬤嬤哀求:“夫人若肯網(wǎng)開一面,要奴婢做甚都行。”

    周嬤嬤佯作幫腔:“夫人……”

    孫氏喝斥:“住口!你的賬,回頭再算!賴嬤嬤,你且起身再說。”

    賴嬤嬤倒很知趣,一通叩首,哭求道:“夫人不成全,奴婢便長跪不起!

    孫氏佯裝無奈,橫眉?xì)饬R:“果真是個(gè)癩婆子。事已至此,就看該如何找補(bǔ)!庇謫枺岸蛉诉@會(huì)兒如何?”

    賴嬤嬤道:“一回鳳游閣,就開始大發(fā)瘋火,把奴婢們都趕了出來!

    孫氏暗中嘲罵:“悍婦!死到臨頭,竟還這般囂張!”

    這時(shí),賴嬤嬤再次哀求道:“還請夫人為奴婢指條明路!

    孫氏道:“你真是難為我了……”其實(shí)她心中早已有了路術(shù),卻裝出一副難做之狀。待拖延了好一陣子,才情非得已地開了口,“你且回去好生勸慰,就說洪嫣確是自個(gè)兒失足掉進(jìn)湖中,本就無礙于她。況那洪嫣不過是個(gè)婢女,縱然已死,老爺若不計(jì)較,皇上又豈會(huì)深究?叫她養(yǎng)好心神,明日還要入宮出席浴佛法會(huì)。眼下,茲事體大,定要風(fēng)光如常,切莫失了府上體面!

    賴嬤嬤很懂得見好就收,忙叩首道:“謝夫人不殺之恩!

    可孫氏話風(fēng)一轉(zhuǎn),冷言冷語道:“然而,洪嫣畢竟因你而死,你仍需為之贖罪!

    賴嬤嬤聞之一怔,瞪起眼睛慌言道:“夫人……?”

    孫氏道:“你死債既不能以死相贖,就當(dāng)以余生還罪!

    賴嬤嬤一聽,趕忙應(yīng)承:“如何償還老身都愿意!

    “你須簡修禱文一篇與那洪嫣亡魂,以示悔罪之心。并于菩薩面前焚升,頌經(jīng)祝禱,以求得神冥安撫她早日托生。此后直至終老之日,吃齋念佛,誠心還愿。”

    賴嬤嬤聽得如此安排,略有沉吟。但聽孫氏步步緊逼:“你可愿意?”

    于是她慌忙伏地叩首道:“奴婢……奴婢愿意!

    孫氏與周嬤嬤遞了眼色,周嬤嬤自是心領(lǐng)神會(huì),從書案上推過筆墨紙硯,并扶了賴婆子起身修書。

    孫氏在一旁道:“毋庸繁復(fù),簡言即可!

    片刻過后,書成。賴嬤嬤將那一紙悔罪之言交與了孫氏。孫氏復(fù)閱一遍,道:“你看,是自個(gè)兒拿與佛前焚升祝禱,還是?……”

    賴嬤嬤忙低聲下氣回應(yīng):“夫人終日與菩薩相對,深諳祝禱之法,想那菩薩定能看在夫人顏面,接納老身悔罪之心。”

    孫氏故橫眉眼,沖其無奈搖頭,嗔責(zé)道:“日后休再那般糊涂。”

    賴嬤嬤連連作揖:“奴婢豈敢?”

    孫氏微閉了眸子,叮囑道:“回去多說些提氣的話兒,也好讓姐姐重振往日之風(fēng)!彪S即,又是一聲嘆息,“且回吧,我也要去對菩薩懺悔了!

    賴嬤嬤跪地連磕三個(gè)響頭,道:“夫人大恩大德,奴婢定做牛馬償還!

    “算了。好生活著,還愿的話兒,留著來日與菩薩去說……”

    賴嬤嬤又是一通感恩戴德,才出了那閣子。步子還未邁出逐月樓,就聞閣內(nèi)響起孫氏斥令周嬤嬤,“你!就擱這兒跪著誦經(jīng)懺悔,天不亮,不準(zhǔn)起來……”聽到此處,賴嬤嬤自顧在額頭抹了一把虛汗,又捂住胸口匆匆去了。

    又過了些時(shí)候,打軒窗縫里見賴嬤嬤出了園子,孫氏吩咐周嬤嬤起了身。

    但見周嬤嬤道:“真沒想到,洪嫣竟然死了。這回夫人又少了一個(gè)克星?衫仙聿恢,那謝婆娘已死到臨頭,為何夫人還要讓賴嬤嬤帶去一劑寬心良藥?”

    孫氏笑說:“你以為死了個(gè)洪嫣就能取她性命?那本就是一塊剁不碎的滾刀肉,打不服的生猛貨。如今手里頭死攥老爺短處,老爺豈敢輕易招惹?再說那洪嫣,說破天,也不過就是個(gè)奴婢——區(qū)區(qū)家事,皇上定然無心深究?扇羰撬ビ|怒龍顏……”

    周嬤嬤恍然大悟,道:“因此夫人才交待賴嬤嬤這般慫恿,使她越發(fā)有恃無恐?”

    “有道是‘虎棒三椎,蛇打七寸’——那婆娘的命門不在跋扈,而在無度。不將其慫恿上天,又豈能招來天雷?”

    “老身終于明白,夫人送她那身翟服原來是一道催命符?”

    孫氏冷笑,道:“難說不是一身壽衣。”

    “夫人……”周嬤嬤似尚有不明之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孫氏盯視于她,問道:“嬤嬤有何顧慮?”

    “老身擔(dān)心賴嬤嬤方才被夫人一通斥教,嚇昏了頭腦,回去再壞了之前綢繆!

    “依我看,那賴婆子倒是個(gè)鬼精的狐貍。”

    “夫人這般確信?”

    “她若愚鈍,又豈會(huì)在我誘其寫下禱文,以此向洪嫣悔罪時(shí)那般痛快?此文一出,定然授人以柄,她怎會(huì)不知?臨了還將此文交付與我代為焚香祝禱?一則是騎虎難下,情急所迫;二則,也是見風(fēng)使舵,以示忠心。那禽獸為了擇我良木,定會(huì)設(shè)法毀了巢穴,以表誠意!

    “只是那人……”

    “嬤嬤大可放心。此人見利忘義,絕非忠厚;膽大心狠,亦非善類。”孫氏話到中途,輕拍案頭那一紙禱文,陰冷一笑,“時(shí)機(jī)一到,就叫她去那湖中與洪嫣還罪!

    周嬤嬤這才恍然大悟:對那賴婆子而言,孫氏讓她活,這禱文就是個(gè)把柄。孫氏想她死,這禱文就是一封遺書……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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