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男孩被用同樣的手法把蛇放入體內(nèi),只不過這次那男孩被折磨了足足半個小時,等放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氣息游離。
男孩被放下來后,老人珍重地捧著裝了滿滿一碗的鮮血,眼神凈是貪婪,嘴里喃喃地說著:“年輕真好,生命力真旺盛。”
那兩個村民再次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身體早就被冷汗浸濕了,但是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xù)去抓第三個人。一個他們不想讓自己村子里死人,二個,他們也害怕如果他們拒絕執(zhí)行,那他們的下場會不會跟那些年輕人一樣?
第三個被抓起來的,就是那個女孩的男朋友。
因為被綁上木架之前,要把衣服脫掉,所以是要松綁一下的。這個男孩練過幾年的柔道,趁著被松綁的那一瞬間,他突然發(fā)難,把其中一個村民摔了出去,跟另一個撞在了一起。
兩個人摔倒的時候,正好把放著前兩個人鮮血的桌子給撞翻,鮮血頓時撒了一地,老人看到如此,驚呼一聲,竟然以跟年齡毫不相稱的敏捷迅速接下兩個碗,把里面還沒沾到地面和桌面的鮮血給搶救了回來。
趁著這個時候,那逃脫的男孩就去救身邊最近被幫著的朋友,剛把他嘴里的布扯下,那兩個村民已經(jīng)先后爬了起來。
那個被救的男孩一咬牙,叫逃脫的男孩快走,去報警,警察來了就能救他們。
脫身的男孩也來不及多想,眼看就要被村民抓回去,他一咬牙,猛地轉(zhuǎn)身就跑。而就在他跑的瞬間,那個沒被他救成功的男孩已經(jīng)被他扶起,正好往要追的村民身上一撞,給他爭取了足夠的時間逃跑。
男孩的身手也算敏捷,爬著祠堂的透氣窗就從祠堂的后面翻了出去。所幸外面的村民被吩咐過不管里面有什么聲音都不準進來,不然那個男孩根本無法逃跑。
“報案的就是那個男孩了。他叫彭勇民,是海城藝術(shù)學院戲劇系的大三學生,趁著周末出來游玩的。”程警官從口袋里取出一根煙,點上狠狠嘬了一口,腦子才清醒一點。等吐出煙圈,他突然想起來房間里有兩個孩子,又立即把煙掐滅,“抱歉抱歉,我這習慣了,不抽兩口腦子就靜不下來。”
說著,他起身去開窗。可等他把窗戶打開通風,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葉魁正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左手搭在右手手臂上,右手手里拿著一個古老的長長煙桿,嘴里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正盯著桌面的煙灰缸若有所思。
“筷子!你什么時候?qū)W的抽煙?抽煙有害健康!”方進元驚訝道。
葉魁被他這句話打斷了思路,抬眼看了他一下,坐直了身子,把手里的煙桿放在手里把玩。這時,葉魁抽的煙的味道才在空氣中慢慢地彌漫開來。
那味道跟普通的煙草味道不一樣,甜甜的,似乎參雜著牛奶巧克力的味道,不過仔細聞聞卻有一股中藥的藥香味,吸進去吐出來的時候,跟煙草那種刺激精神的感覺不一樣,好像是整個身體里的雜質(zhì)都被洗滌過一次那種清新。
“你要試試嗎?這個巧克力味的,我還有香草味的,回去叫那個脫線小老鼠再配點花香味的。”葉魁問方進元,仿佛他在說的是糖果,而不是煙。
“少來!吸煙是不好的!你以前不是一直很討厭煙味嗎?”方進元想去搶葉魁的煙桿,可葉魁手一翻躲過他的手。
“別鬧,這是藥草煙,剛才跟你所有身體接觸那個不靠譜的醫(yī)生幫我配的,對身體好。”葉魁擋開方進元的手,又對程警官道:“那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程警官走了回來,看了看架在煙灰缸上抽了一口的煙。葉魁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就繼續(xù)專心聽他說話。
程警官重新把煙點上,又吸了兩口,才回答葉魁的問題。
“彭勇民報警后,鄉(xiāng)派出所立即就派人去查看,但是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彭勇民沒跟著去,他來報案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的五點,身上多處被荊棘刮傷,又冷又餓,說完事發(fā)經(jīng)過就暈倒了,被送到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里。但是鄉(xiāng)派出所的人去了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把那個被告故意傷人罪的老頭也沒跑,好好的在家里睡覺。”
“沒跑?那他的家伙事應該有吧,他作為陰陽先生這樣的身份是眾所周知的,有了那些東西就能立案了。”葉魁問。
“的確沒跑,而且還很配合搜查。在他家里也找到了那個所謂的黑色骷髏,不過拿到局里一檢驗,那根本就是塑料做的。按照彭勇民說的,他在骷髏上用血寫字肯定沾過血,上面也沒有血液反應。”程警官說著,猛抽一口煙,把已經(jīng)到煙屁股的煙放煙灰缸掐滅。
葉魁皺著眉頭想了一陣,又問:
“還有后續(xù)吧,如果把那老頭當作騙騙人混飯吃的神棍,那應該已經(jīng)結(jié)案,你又煩什么心呢?”
程警官看了一眼微笑的葉魁,笑了一下,“不愧是小大師啊。小小年紀就能如此心思縝密。”
“的確有后續(xù)。彭勇民可能是驚嚇過度,在醫(yī)院里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問他女朋友的事,當他得知派出所把那老頭又放回去后,大發(fā)雷霆,也不顧派出所和醫(yī)院的人攔截,就要回到村子里救人。可還沒等他坐上車,派出所接到海城派出所的報警電話,是海城藝術(shù)學院的同學報失蹤的。”
“那幾個人沒回去是肯定的,只憑這一點也說不準他們就出事吧,你們公安機關(guān)可不會有這么多時間管這個。”這次說話的,竟然是方進元。他的語氣怪怪的,帶著些許諷刺。
程警官并沒對方進元的話辯解,他也知道這是他們公安機關(guān)的弊端。
“對,因為幾乎是同時,鄉(xiāng)鎮(zhèn)派出所接到了那個村子的村民報警電話,他們有人上山采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四具尸體,經(jīng)過確認,就是彭勇民的四個同學。”程警官道。
“死了?之前的故事里,他們雖然被過命了,但是應該還沒死,把被抽走的壽命再放回去就沒事了,怎么就死了?”葉魁驚訝道。
“過命?看來還真涉及到你們的領(lǐng)域里去了。”程警官聽到一個新鮮詞匯,“不過,那是個學生的死法應該不是死于什么邪術(shù),他們是去山里踏青的時候,掉山溝里摔死的。”
“摔死的?”方進元和葉魁同時驚訝道。
“沒錯,村子招待所的監(jiān)控錄像表明,那天四個人在大約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好像喝醉酒一樣互相攙扶回到招待所,第二天穿著一身登山的裝備就出門了,接著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幾個人死亡時間,應該就是在他們離開招待所的當天。”程警官道。
“既然已經(jīng)判定是意外墮亡,這案子也就結(jié)了。可彭勇民不甘心,因為那個施展邪術(shù)的老頭還在那村子里,所以他也不敢貿(mào)然回去,左右尋思,也就跑到我們海城公安局來再報案。”
“哦……原來如此。”葉魁道了一句。他把煙桿放到嘴里,也不見他點煙就抽了一口,煙斗中就亮起了暗紅色的火星。
“唉?那是不是說彭勇民就在這里?”吸了一口煙后,葉魁突然想到什么。
“對,他就在二樓休息室里。他的狀態(tài)很不好,雖然來報案,但是對警察極度不信任,甚至在這里不吃不喝的,差不多在精神崩潰的邊緣了,小大師您的話應該有辦法安撫他一下。”程警官道。
“走走走,去看看。”葉魁手指一翻,煙桿就不知道被他藏哪里去了。他站起來就往外走,順手抓住方進元的領(lǐng)子,牽著他一起走。本應該被牽著的大狼狗反而很悠閑的叼著牽引繩跟在后面。
在程警官的帶領(lǐng)下,葉魁一行人來到了警局二樓的休息室。休息室門前地板上放著一個盒飯袋子,沒有打開,看樣子已經(jīng)放了很久了。
程警官看到那個袋子,嘆了口氣,敲敲門,正要說話,里面突然就傳出來一個驚恐的聲音吼道:“誰在那!”
程警官的動作頓了一下,才說:“我是刑警隊長程曦,之前見過的。”
“刑警隊長……刑警隊長……我的朋友是被害死的!你查得怎么樣了?”里面那個聲音平復了一些,但是聲音略顯沙啞。
“呃……小彭啊,你先冷靜一下,吃點東西,不然你的身體堅持不下去的。”程警官勸說。
“你閉嘴!我不相信你們的話!你趕緊查案!你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死在你們警局里!”里面人一聽程警官的話,立即就暴走起來。
程警官無語,眼看又要變成死循環(huán),突然在程警官和方進元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悲悲切切地叫了一聲:“阿勇……”
程警官和方進元兩人嚇了一跳,回頭卻看到葉魁站在那里,一只手剛剛從他脖子上松開,喉嚨滾動了幾下,他喉結(jié)才重新突起。
葉魁沒管這兩人詫異的眼神,從身后又摸出他那個木魚,只不過他嫻熟地把木魚的墨線換成了一卷白色的,拉出來一段交給方進元。
方進元立即會議,拉過棉線一頭的釘子扶在門框上,葉魁也迅速躲到另一邊的門框邊,兩人一人一邊拉著棉線,把它定位在大概一個人鼻梁的位置。
這一連串的動作只用了兩三秒,程警官正一臉震驚地看著兩個人默契又嫻熟的手法,沒注意到房間里面的聲音也安靜了下來。
在葉魁和方進元準備好后兩秒鐘,房門突然拉開,一個人就對著外面大喊一聲:“小敏!?”
就在他拉開門,想要沖出來的一瞬間,葉魁突然伸手在棉線上勾了一下,棉線上瞬間被彈出了一蓬白色的粉末,粉末正好就對著里面那個人的鼻子撲了過去。
里面那人“啊”了一聲,立即用手捂著臉后退幾步,可才退了兩步,就仰面栽倒在地上,接著就一動不動地睡死過去了。
“哇……你這藥粉還是這么厲害啊。”方進元松開手里的釘子,棉線好像卷尺一樣,迅速彈回了葉魁手里那木魚里面,他身體后仰,盡量離還在空氣中飛舞的粉塵遠一點。
“小心點,別把粉吸進去了,一點就能讓你睡一天。”葉魁對程警官說著,用手扇了扇空氣里還彌漫的藥粉,讓它加快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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