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干什么啊!這可是犯法的!”程警官對葉魁藥暈彭勇民的做法吃驚到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葉魁和方進元又如同早就約好了一樣,同時抓著他兩條胳膊把他拉進了休息室里。
“你不說誰都不知道。”方進元一邊說,一邊關門,末了還把外面的盒飯給拿了進來。
程警官還一臉不知所措的時候,方進元在后面鎖門,葉魁已經(jīng)蹲在彭勇民身邊,把木魚肚子下面的暗格打開,把里面一些黑色的膏狀物放到彭勇民鼻子底下讓他聞。
幾秒鐘后,彭勇民幽幽轉醒,有些迷糊地爬起來,看了看四周,然后問:“我這是在哪兒啊?”
“天堂,耶穌、濟公和皇母娘娘麻將三缺一。”葉魁回了一句,把手里的暗格塞回木魚肚子下面,把木魚往身后一藏,手縮回來的時候木魚已經(jīng)不見了。
“天堂?我死了嗎?呃……不對……”彭勇民楞了一下,不過他很快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麻將不好玩,能斗地主嗎?”
“小大師,你不會把他弄傻了吧……”程警官瞪著眼睛看這一臉糊涂的彭勇民。
“嗯?你才傻了!”彭勇民立即回了一句,“嗯?不對啊,你是程警官。你們倆又是誰?”
程警官突然聽到彭勇民叫自己名字,這才松了口氣。
“我叫葉魁,他叫方進元,這狗叫來福。我們是公安廳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的成員,專門來查你這種比較特殊的案子。”葉魁伸出手,大方地跟彭勇民做了自我介紹。
“公安廳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程警官再次瞪大了眼睛。
彭勇民被葉魁握了握手,還是一臉奇怪,“你們到底什么人啊?你倆比我還小吧,那個還穿著校服!”
“處理這些東西可不是看外表年齡的。我其實已經(jīng)六百歲了,只不過外貌一直定格在我少年時期。看看這狗也是幾百年成精的妖怪,不瞞你說,你這種案子一般公安機關是處理不了的,必須要找專業(yè)人士,而我呢,處理你這種小案子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了,完全不在話下!”葉魁噼里啪啦一大堆話就砸了過去。
彭勇民覺得腦子一下就混亂了,什么六百歲,什么妖怪?還有什么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我考……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說彭大哥啊,你也別客氣,你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肯定餓了吧。餓了可不好,腦子就不好使了,雖然涼了點,但是也湊合著先墊一下,錄完口供呢,小弟帶你去海城賓館吃香的喝辣的,來來來……”這個時候,方進元已經(jīng)打開了盒飯,放到稀里糊涂的彭勇民前面,還手把手地喂了他一口飯。
彭勇民有些受寵若驚地說:“我自己來,自己來。”
“你客氣什么,來,我剛在外面買了一罐啤酒,味道淡了點,也湊合喝,完事了想和茅臺小弟也奉陪到底!”方進元從身后突然摸出來一個易拉罐,咔一聲打開雙手遞給彭勇民。
彭勇民看到他如此客氣,頓時也雙手接了過來,“先干為敬,先干為敬……”
說著,咕嚕咕嚕就把罐子里的東西全部喝完了。喝完以后打了個飽嗝,砸吧砸吧嘴小聲嘀咕了一聲:“這啤酒怎么一股可樂味啊……”
“不要在意細節(jié)。”葉魁此時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手里拿出來一個錄音筆對準他,還有一個筆記本準備好寫東西,“別停啊,吃飯吃飯。一邊吃一邊說,我不介意的。就把你經(jīng)歷的事情再仔細回憶一下,跟我說說。不要放過任何細節(jié)。”
“對對對,別漏了什么細節(jié)了,比如說那老頭長什么模樣,頭發(fā)是不是白的。別停手,吃飯吃飯。”方進元也擠過來,不知從哪里拿過來一雙一次性筷子,把盒飯里面的菜夾起來,送到距離彭勇民更近的地方。
看著葉魁和方進元如同排練過無數(shù)次一樣,一唱一和,竟然把來了他們這里一天多不吃不喝,神經(jīng)緊張兮兮,對警察極度不信任的彭勇民一下子就哄得服服帖帖的,程警官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留在這里干嘛了。
彭勇民一邊吃飯,一邊講述他的經(jīng)歷,這次說的比程警官的要真切,而且添加了一些個人的情感。甚至把祠堂的大致布局也說了一下。
等他說到自己女友被第一個取命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可怕的經(jīng)歷刺激到了他,他突然一個激靈,一臉錯愕地看著面前的葉魁和身邊的方進元。
“我去!你們倆誰啊?我咋稀里糊涂就跟你說的做了?是不是你們施展了什么邪術把我給迷了?”
他居然一下子清醒過來,不過和當初那種神經(jīng)緊張的樣子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
葉魁微微一笑,“我剛才不是跟你介紹過了嗎?我們是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的人,專門處理你這種玄乎事的。你也別緊張,我們來了說明警局已經(jīng)開始處理你的案子,并且把案子放到正式流程里了。不會出現(xiàn)鄉(xiāng)派出所的那種推托現(xiàn)象。”
說到這,彭勇民終于是放下心來了,他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微笑看他的程警官,對他點點頭,表示感謝。但是依舊一臉狐疑地看著面前兩個自稱處理特別案件的人。
他不懷疑才怪呢,兩個半大小子,說能解決連大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說出去也沒多少人信。
可程警官也在這里,說明程警官也是相信這兩個小孩的。可會不會是程警官又找?guī)讉人來忽悠他?想到這里,他看葉魁的眼神又開始不信任起來。
他這些眼神怎么可能瞞得過葉魁這個看人吃飯的家伙,以及方進元這個小人精。
“不信任啊……”葉魁摸了摸下巴,“丸子,來表演一個。”
方進元下意識地回答:“好嘞!”說完他就愣在那里,“表演啥?”
兩人剛才一氣呵成那種默契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不吻合,讓彭勇民的不信任又增加了一分。
葉魁白了方進元一眼,然后對那只大狼狗又說:“來福,表演一下。”
彭勇民看了一眼歪著頭看葉魁的大狼狗,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他本來是想絕食威脅警察查案的,沒想到被忽悠吃了半盒飯,心里的怒火更盛了。
可還沒等他把火發(fā)出來,突然聽到斜下方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那聲音說:“阿諾,你確定?”
“確定,跟他打個招呼吧。”葉魁道。
彭勇民此時的目光已經(jīng)看向了發(fā)出聲音的那只狼狗,死死盯著狗,有些不敢相信。可接下來,那狗突然抬起一只爪子對他招了招手,口吐人言:“臭小子,你好啊。你要是敢對我家阿諾不敬,別怪我拿你磨牙。”
就在狼狗開口說第一句“臭小子”的時候,彭勇民已經(jīng)嚇地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幾步,撞到墻上才死死貼著墻壁,眼睛瞪著那只說話的狗,眼中寫滿了驚恐。
“叫你打招呼,你嚇唬他干什么?”葉魁不滿地說。來福走到他身邊,把下巴擱在他大腿上,一臉委屈。
其實剛才來福說話,把方進元和是嚇得夠嗆。
以前他知道葉魁身邊總有那么些小動物轉悠,但是除了那只紅色眼睛的烏鴉外,他從來沒見過任何動物開口說話。
那只烏鴉會變成人,方進元是知道的,不過葉魁解釋說這烏鴉很特別,是靈異界里的特殊物種所以才能變成人,不過就算它變成人,也從來沒說過一句話。他一直認為,那只紅眼烏鴉就已經(jīng)是葉魁最大的底牌。
程警官倒是在前不久吃驚完了,看著被驚呆的兩個人,撓著腮幫子傻笑了幾聲,似乎在對這兩個跟他前不久同樣遭遇的人幸災樂禍。
“怎么樣,現(xiàn)在相信我了嗎?”葉魁笑瞇瞇地問。
彭勇民貼著墻根僵直了十幾秒,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依舊不信任地對葉魁道:“腹語。我是戲劇系的學生,戲劇表演中,偶爾會用到腹語。嘴巴不動,肚子里能發(fā)出聲音,經(jīng)常用作給假人或者動物配音。你們這些神棍!別再用什么騙術欺騙我!趕緊給我滾去查案……”
彭勇民的聲音說著說著越來越小,最后已經(jīng)差不多聽不見了。
只見那條大狼狗聽到他罵葉魁神棍的時候,突然耳朵就直了起來,對著他齜牙咧嘴,呼嚕呼嚕發(fā)出警告,一步步向他靠近。
葉魁有些無語,連忙拉住來福的繩子,還在手上纏了好幾圈,讓彭勇民安心一點。
彭勇民看到葉魁拉住了狗,這才放松了不少,可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惡劣,繞過大狼狗的位置,把方進元拉起來推向門外,嘴里罵罵咧咧的。
其實也不能怪他如此。因為他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警察不負責任,而導致他四個朋友全部死亡的經(jīng)歷。
三個人理解他,可那條狗不理解……不,應該說就算理解也不能讓他侮辱自家主人。
來福聽到彭勇民說話越來越難聽,終于忍不住了,直接朝他撲了過去,后面牽著他的葉魁完全就是個擺設,被他扯著也往彭勇民身上撲。
彭勇民頓時嚇了一大跳啊,奈何身后就是墻了退無可退,他本就是練武出身,在情急之下已經(jīng)順手抄起地上一把椅子就朝著來福砸了過去。
其實來福就算用桌子砸他也不會受傷,可他意識到身后的葉魁被他帶著往前跑,護主的本能讓他直接轉身,把身后的葉魁抱在懷里。
椅子結結實實砸在了來福的后背上,帶著他和葉魁兩個人同時被地往旁邊飛出去一米。
被砸到的來福并沒受傷,爬起來后第一時間是去查看被他保護在肚子下面的葉魁,見他只是被嚇到,也沒什么損傷,也送了口氣,不過很快他是全身的毛已經(jīng)豎了起來。
“你惹怒我了!”來福一字一句地對彭勇民道。
此時的彭勇民已經(jīng)開始往門外跑,一只生氣的狼狗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彭勇民出來后,順手也把門關上了,狗畢竟是狗,按壓式的說不準,但是絕對不可能會用這種旋轉式的扭動門把。
果然,他一關上門,就聽到門后面碰的一聲,什么東西撞在上面的聲音。
可還沒等他松口氣,那門突然被人扭動門把,一把拉開來一個高大的人影從里面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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