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嚇人不犯法
話音剛落,白警官身后的兩個人就直接往葉魁身上撲了過去!葉魁眉頭微皺,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后退一步,那兩個撲上來的人以為他要跑,速度更是加快了幾分,跑在前面的那個人直接一個部隊里的擒拿手就朝著葉魁的胳膊抓了過去!
“不要!”苗甜甜也是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個平時囂張跋扈的白警官,此時竟然如此蠻橫不講理!她一把推開白警官,就朝著那兩人追過去。
白警官被推得身子一歪,不過很快就穩(wěn)住身子,在苗甜甜從身邊跑過的時候,一把抓住了苗警官的藕臂,頓時一陣柔軟的觸覺傳來,讓他肚子里的邪火一陣翻騰。
苗甜甜被拉住,也是怒火中燒,可是來不及去管他,用力掙了一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白警官立即被甩開,撞到門上才看看停住身體。
然而,兩人的拉扯時間內,葉魁那邊再次出現(xiàn)了變化。
之間葉魁肩膀一縮,簡單躲開了第一個撲過來的人的擒拿,緊接著腳尖非常輕盈地在地上連點三下,如同平移一樣繞到了那人身后,朝著第二個撲向他的人伸出一只腳。
那個第二個撲過去的人顯然沒料到葉魁竟然會出這么一手,臨時改變方向已經來不及了,一腳踢到葉魁伸出來的腳上,頓時被拌了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讓人看著都覺得下巴疼。
而看到同伴摔倒,那個第一個撲上來的人也是楞了一下。不過他身為職業(yè)保鏢,頭也不轉,直接向后就來了一記肘擊,這要是被擊中,說不定肋骨都要被打斷。
然而,他這一記肘擊還是落空了,葉魁如同幽靈一樣原地轉了個圈就躲開了他的攻擊。就在這時,門外突然竄進來了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了那個準備對著葉魁轉身一拳的保鏢。
那個保鏢也嚇了一跳,連忙變招,拳頭朝著那個黑影打了過去。
然而,一聲慘叫響起,那保鏢捂著手臂大聲吼叫著,因為他打黑影的手臂,已經被一條巨大的黃黑相間的大狼狗給死死咬住了。
葉魁看著竄進來攪局的來福,眉頭皺了皺,不過什么都沒說。此時他對身邊眾多護衛(wèi),導致他根本不需要出手就什么都解決的事開始產生反感的情緒。只不過那些過來保護他的人,都是真心為他安全,所以他也沒說話。
那個先前摔倒的保鏢也爬了起來,七手八腳地幫同伴把那大狼狗從他身上拉下來,對著來福又踢又打,可來?墒遣畈欢辔灏倌晷逓榈拇笱至,對他們這些人的拳打腳踢簡直跟撓癢癢似的。
“好了來福,松口吧,我沒事!比~魁最后出口,來福這才放開了那個保鏢,只不過它的嘴上已經鮮血淋漓,看著非?植。
看到來福聽葉魁的話,苗甜甜也是松了口氣,而那白警官卻尖叫起來,說來福是瘋狗,甚至要拔出腰間配槍,直接在室內開槍打死來福。
如此蠻橫不講理的家伙,沒想到會在一個大城市的公安廳里看到。
就在醫(yī)務室亂成一團的時候,外面終于有人進來了,有人去拉要拔槍的白警官,有人去看那個保鏢的傷勢,還有人手持警棍警惕地對著葉魁這邊,慎防來福再暴起傷人。
可惜來福沒再給人抓到把柄,它剛才的舉動完全是護主才會攻擊人,現(xiàn)在舔干凈嘴邊的鮮血后,伸著舌頭乖巧地坐在葉魁身邊,不吵不鬧,還對他們一個勁搖尾巴,怎么看怎么不像剛剛咬傷了人的惡犬。
葉魁嘆了口氣,這都是什么事啊,今天好像有些倒霉,難道沒看黃歷?
經過一翻查證,葉魁來到警局的原因也清楚了,可對葉魁有些不利的是,他們雖然是被和平請過來做筆錄的,但是他不可避免地被安上了嫌疑人的頭銜,這讓那個白警官立即興奮了起來。
一串襲警,疏忽管理導致惡犬傷人,以及殺人嫌疑犯的罪名一條條往葉魁頭上扣,原本一介中學生的葉魁,立即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
對此,葉魁出奇地沒有任何反駁,不過他也沒做解釋,一聲不吭地隨其他人怎么處置他。因為他知道他現(xiàn)在做什么都是沒用,這個白警官一看就知道有什么厲害的后臺,整個警局的人似乎都是拿他為首是瞻,如果他反抗,罪名反而更盛。
再次一股無力的感覺涌上心頭,這是他孤軍奮戰(zhàn),勢單力薄的那種無力感。并不是說他身邊沒有能人,而是他身邊的人所普及的區(qū)域太局限,妖界的大妖怪來到人間界,面對那些權力高官,除了硬打,基本沒什么作用。
這一趟江城之旅,讓葉魁深深地感覺到了他現(xiàn)在的弱小。
之前他還沉浸在葉魈去世的哀傷和孤獨里面,而且周邊無時無刻有著人照顧,妖界源源不斷的資金注入,讓他不愁吃穿,他的紫夜宮里也有能人,連管理都不需要他出手,他就是一個閑人,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干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一點壓力都沒有。
可這次的旅行,他發(fā)現(xiàn)自己勢力單薄,實力低微,一旦樊子成不在,他背后的樊家?guī)筒涣怂臅r候,他基本上就是一個在社會里隨意讓人捏的軟柿子。
苗甜甜在這件事里,是惟一一個站在葉魁這一邊的人,她堅信葉魁剛才是自衛(wèi),根本沒有襲警,而且那兩個保鏢本來就是白警官靠著關系私自帶進警局里的,根本就不是警局的人,何來襲警。
如此一說,白警官反而有教唆犯罪,私自拔槍的大罪,那兩個保鏢則是故意傷害未遂的罪名。
可因為白警官的緣故,現(xiàn)在被拷上手銬關在審訊室里的,反而是葉魁。
苗甜甜看著整個警局都向著白警官,氣不打一處來,她說的任何事情都無法作為呈堂證供,眼睜睜看著葉魁被銬在冰冷的審訊椅上,心里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一個臨界點了。
平時這個白警官追求她,已經到了一種變態(tài)的程度。不說他放棄了家里給他在京城安排的高官,反而跟著她來到這么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當個小警察,還不允許任何一個男人和她說話,只要有這么一個人在,那么這個人第二天要么在醫(yī)院躺著,要么從他工作崗位人間蒸發(fā)。
要不是她身后也有著一個不弱的勢力,恐怕這個白警官已經用強的來了。
苗甜甜氣得柳眉倒豎,這種事情已經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了,她為了躲這個白警官已經換了三個工作崗位,她從軍醫(yī)陣線上退下來也是因為他。現(xiàn)在的受害者是個十六歲,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她天生的母性讓她對白警官能有一天修身養(yǎng)性抱有唯一一點的期望土崩瓦解。
她一直想不借助家族的力量,跟她父親一樣靠自己的力量闖出一翻事業(yè)來,可是現(xiàn)在這樣失控的情況,已經由不得她再繼續(xù)清高,當下安慰了葉魁幾句,就跑出去打電話了。
而苗甜甜剛走沒兩分鐘,那個白警官一臉獰笑地走進了審訊室。
葉魁轉頭看著他,在他手里不停敲打手心的一根警棍上停頓了一下,又看向了那個丑陋的臉。
“小子,你以為長著一張小白臉就能勾引我家甜甜了嗎?”白警官此時已經把警服換下,穿著一身黑色的T恤,還有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還有一雙黑色的布鞋。
葉魁對他的話沒感覺,但他一身黑的打扮奇怪了一下。
看著葉魁看他的衣服,白警官嗤笑了一下,“很奇怪為什么我穿成這樣?放心,等下你就知道了!
說著,白警官對身后剛才沒受傷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那保鏢會意,退到審訊室門邊,咔嚓一下把門從里面反鎖了,便站在門前一動不動,一副堵門的模樣。
“你想用私刑?”葉魁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警棍。
“私刑?NO,NO,NO。我可是正經的警察,可不會用那些東西。”白警官出奇地否認了,不過他下一句話,又繞了回去,“可我現(xiàn)在不是正經警察,你看我這一身,像賊還是警察啊?”
葉魁張了張嘴,對這個無賴是的白警官有些無語。而他本來想說那句:“打了我你會很慘。”的話也是沒說出口。
他對身后老有人給他擦屁股,給他出氣,護他周全的事已經產生厭惡,他此時反而很期待白警官狠狠揍他一頓,好讓他清醒一些,也把他心中的郁悶打散。
當然,如果他能揍白警官一頓效果會更好,但是如果這么做了,估計他接下來要上通緝犯名單了。
而白警官并沒有讓他失望,就在完全沒有理由動手的時候,那白警官突然一警棍就抽在了葉魁胸口,頓時發(fā)出沉悶的“咚!”的一聲,本就身受重傷的葉魁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直接吐在了白警官的身上,而因為他穿著黑色的衣服,竟然一點都看不出沾染了血跡。
“。窟@么不禁打啊?一下就吐血了。”白警官一愣,卻沒有為把人打吐血而產生多大的情緒波動。
葉魁咳嗽了好幾聲,這才換過勁來,胸口的疼痛讓他冷汗直冒,他瞪著白警官,奇異的雙色瞳里沒有任何的的感情。這個白警官只不過是個跳梁小丑,他不在意他是什么人,現(xiàn)在這個人只是一個讓他胸中郁悶疏散的道具而已。
可葉魁認為無感情,在白警官看來,卻是一種類似于毒蛇一樣的冷血,這讓他不由打了個哆嗦,手上忍不住又是一警棍,只不過這次直接打在了葉魁太陽穴上,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毀掉那雙可怕的眼睛。
葉魁額頭又飄出一蓬血霧,鮮血頓時爬滿了他半張臉,而他一只左眼更是被血浸入,讓他睜不開眼,不過他依舊頑強地睜開那只比金黃色如同太陽一樣的左眼更加冰冷無情的碧藍色右眼看向了白警官。
白警官被那只眼睛一看,頓時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讓你看!讓你看!阿東,拿家伙,我要挖了這小子的眼睛!”白警官又狠狠對著葉魁抽了幾棍子,就對著身后的保鏢伸出手。
那保鏢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用來夾放糖的,像兩個勺子對著放的夾子,交到了白警官的手中。
白警官抓著葉魁的頭發(fā),一把將他扯得腦袋往后仰。
葉魁勉強睜開眼睛,眼前看到的東西都是血紅色一片,而就在他眼前近在咫尺,白警官正拿著那個方糖夾對著他兩只眼睛比劃。
葉魁剛才挨了一頓打,雖然看起來挺慘的,但是全是皮外傷,怎么說他也是個妖修,一個普通人要真的傷他還真的不容易。
白警官要怎么揍他他都無所謂,全當按摩,但是如果有人要動他的眼睛……
白警官正考慮先挖黃色的,還是先挖藍色的的時候,突然覺得手中一空,葉魁這么一個大活人突然就從他手里消失不見了!
白警官大駭,猛地后退,直到退到那個保鏢身邊才安心一點。只不過他背對著那個保鏢,如果他看到那個保鏢臉色也是一陣錯愕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他這種安心估計會打點折扣。
正當房間里兩個人在找葉魁的時候,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在審訊椅的椅背上端坐著一只黑色的貓,黑得發(fā)亮,左邊如同太陽一樣的金黃色,右邊如同深幽冷谷一樣的冰藍色,一雙跟葉魁一模一樣的異色瞳正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盯著他們。
看到這只黑貓的時候,白警官和那個保鏢同時愣住,還沒等他們多想,他們突然看到那只黑貓蹲著的地方突然留下來一行血跡,沿著椅背滴答滴答落下,跟葉魁留下的血跡毫無跩地溶在一起。
兩個人腦子里突然就涌起了一股極度荒謬的念頭,難道這個葉魁,是一只變成人的妖怪不成?
就在這時,黑貓突然抬起一只爪子,往前撈了一下,跟招財貓似的。
就在白警官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那個保鏢立即把白警官護在身下,那黑影轟的一聲砸在保鏢背上,把他砸得氣差點沒喘上來。
然而,當那個巨大的東西落地滾到一邊的時候,兩個已經被砸蒙了的人愕然地發(fā)現(xiàn),掉下來的東西竟然是一臺電冰箱!
那黑貓沒給時間他們錯愕,手里的爪子一下一下地撈,天上就這么無中生有地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家電,什么樣的都有,不過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體積巨大。微波爐、空調、電視機……
而白警官此時極度后悔讓保鏢把門鎖上,他現(xiàn)在被砸得連門把在哪里都不知道,外面的人聽到里面的動靜,想沖進來又打不開門。
終于,護在白警官上方的那個保鏢在又一次重擊后,突然身子一軟,直接壓在了白警官身上,顯然已經昏迷過去了。
而那保鏢昏迷的同時,白警官突然覺得全身一輕,周圍壓著他的那些東西竟然全部消失了!
已經嚇得屁滾尿流的白警官,一腳踹開壓著他的保鏢的身體,往房間里一看,竟然看到葉魁正滿頭滿臉滿身都是血,好好地被銬在審訊椅上,低著頭,好像已經昏迷了過去。
可即便已經昏迷的葉魁,白警官已經認定了這個家伙是一只妖怪,恐懼的情緒已經再也忍不住,他鬼哭狼嚎地要去開門。那該死的門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怎么都打不開!
回頭一看,原本“昏迷”的葉魁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那雙異色瞳一臉戲謔地看著已經大小便失禁的白警官。
那白警官看到葉魁突然抬頭看著他,終于堅持不住,兩眼一翻,也是昏倒在門口。
去你的!不能打你,還不能嚇你了?嚇人又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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