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再戰(zhàn)聽雨
離得較近的修士,已經(jīng)先人一步趕到了聽雨城附近。當然他們不敢湊到近前,姑且不論蘇傲天的兇名是否名副其實,承天門的怒火卻是沒有人敢于承受,這個疑似蘇傲天之人在這里大張旗鼓地修建聽雨城,真當承天門是擺設(shè)不成?這里早晚會成為承天門打擊的目標,湊得太近,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準備承受承天門怒火的余波,變成一片飛灰么?
于是到了一個修士們認為合適的范圍,大家都止步不前,只是遠遠地圍觀看熱鬧。旋即他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身材高大的修士,看樣子是夜以繼日一刻不停地在修建,聽雨城的城墻,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三面圍攏,背靠清嶼山的大致規(guī)模,一座新的城池即將竣工!
雖然已經(jīng)看到過這個修士修城的影像,但是等到親眼目睹之后,這些人還是被眼前的場景深深震撼了。這個修士,大成期的修為當然是超卓不凡,在承天大陸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然而他深厚的修為還是令人嘆為觀止。一個人單槍匹馬修建一座城池,這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情此刻正呈現(xiàn)在眼前,而更令人驚嘆的是,這件事情顯然是最近才發(fā)生的,眼前的城墻干凈齊整,許多甚至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沾染,明顯就是剛剛修建完畢!
大能修士翻山填海,自然能舉手投足間輕易做到,但那是破壞,不是建造,期間的難易程度顯然不能相比。修為低的修士,還不能完全領(lǐng)會凝氣成物的真實困難,而同樣是大成修為之人,則震驚得無以復(fù)加。因為他們知道,憑心而論,換作了自己,是萬萬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這樣一個浩大規(guī)模的工程!
修城的大成修士,帶著金色的面具,手臂輕揮,城墻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加長,加厚,以穩(wěn)定的速度一直在生成。目睹了此人的手段,這些大成期的高階修士,不由得面如死灰,他們開始懷疑自己,同樣的修為,為什么差距會這么大,是自己的修為摻假了,還是對方的修為,高深到其實已是分神的境界!
一個人的建設(shè)工地上,卻呈現(xiàn)出了熱火朝天的景象,效率之高,就像是有許多人正在同心協(xié)力做著同一件事情,這樣的場景不僅令修士們看得嘖嘖稱奇,甚至生出了一種參與其間的渴望,想要共襄這一盛舉,一起創(chuàng)造一個奇跡。
修士們屏息凝神,靜靜地觀看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在高大的城墻掩映下,是那么的渺小,然而在他們的心目中,兩者的形象卻恰恰相反,渺小的是不斷崛起的城墻,高大的人影卻足以遮天蔽日!
悟性高之人,甚至在此人的一舉一動間,感悟到了一種至理,福至心靈下,體會到了類似于頓悟的感觸,發(fā)現(xiàn)停滯了許久的修為,阻礙了多年的瓶頸,在這一刻,有了提升,有了松動,這一意外收獲真是令人喜出望外,他們直接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開始就地修煉起來!
修士們靜靜地,同時也是遠遠地圍觀,沒有人開口打破這難得的靜謐和罕見的機緣。在他們心平氣和而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狀態(tài)不知道維持了多久之后,一個突如其來的氣息,猛然間破壞了安寧祥和的氣氛,打破了平靜的狀態(tài),也驚醒了修士們領(lǐng)悟的心境,令得這些難得感悟機緣的修士,無不勃然大怒!
但是這股怒火還沒來得及發(fā)泄出來,就轉(zhuǎn)為了惶恐被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因為他們忽然察覺到,這個氣息十分強大,雖然也不過是大成期的修為,但卻飽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令人不由自主地就心生恐懼,似乎死亡會隨著這個氣息接踵而來,因此修士們都是噤若寒蟬,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
順著氣息的來源,他們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不知何時,一個人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聽雨城前的空地上,天地間也隨著這個身影的出現(xiàn),呈現(xiàn)出了徹骨的寒意,似乎氣溫陡降,寒冬突然來臨。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身影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詭異的氣息,帶給修士們的感受,就是死一般的靜謐。這個身影帶來的,似乎只是災(zāi)難和死亡。
此時,只有一個人沒有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身影所打擾,依舊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自己的工作,他就是那個帶著面具的筑城者。他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工作里,似乎外界的任何因素都不會對他造成干擾。
直到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將自己令人心生恐懼的死亡氣息,徑直向著筑城者涌去之時,才打斷了筑城者的工作,迫使他不得不停止了工作,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這個明顯不善的闖入者。
這時,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修士們趕到了聽雨城,就有人認出了這個令人膽寒的闖入者,發(fā)出了吃驚但又是意料中的輕呼:“是那個承天門新一代的翹楚,張?zhí)煜瑁餮运堑谝粋闖入了蒼梧深淵卻沒有隕落之人,現(xiàn)在看來傳言不假,他的修為提升得太快了,居然已經(jīng)突破到了大成!”
馬上就有人竊竊私語:“他的修為雖然提升迅速,但是這股氣息,卻太奇怪了,看來他的提升,未必就是好事!”
場中的張?zhí)煜瑁緹o暇顧及這些閑言碎語,他只是看著轉(zhuǎn)過身來的筑城者,過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摘下你的面具吧,我知道是你回來了,我們之間的恩怨糾葛,也該做一個徹底地了斷了。”
筑城者凝立不動,深深地注視張?zhí)煜柙S久,才開口說道:“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叫易秋水,與你素不相識,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張?zhí)煜枵f道:“不管你怎么想,你愿意叫什么,都無關(guān)緊要。也許一切的事情,早在你我相遇的那一天,就已經(jīng)注定要發(fā)生了,這是你我的宿命,是無法逃避的。”
帶著面具的易秋水,聲音里帶著幾分傷感:“事在人為,自己的命運還需自己把握,推脫到命運的安排上,難道就不是一種逃避?只要堅持己念,又有什么是不能改變的呢?”
張?zhí)煜璧哪樕希瑳]有一絲表情,但是他的眼睛里,卻散發(fā)出火一般的光芒:“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我的信念,豈是你可以扭轉(zhuǎn)的?不只是你,就算是整個承天大陸,又有誰能夠做到?”
易秋水又是靜默了好一會,才輕嘆道:“你既然有了自己的感悟,明了了自己的道,當然不會被任何人左右了,并且一定會達到巔峰。但若是過于執(zhí)著自己的怨念,那么這個道,可說是福,也可說是禍,都在你的一念之間,還望你三思。”
張?zhí)煜枵f道:“如果聽信人言,就改變自己的信念,還能稱之為你所說的道么?多說無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兩人,是注定不能共存于這天地間了。”
易秋水說道:“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正如你所言,你的想法不會干擾到我的信念。”
聽著易秋水一再誠摯的勸說,張?zhí)煜栊娜玷F石,毫不為所動。他緩緩抬起了雙手,說道:“不管你想說什么,想做什么,都阻止不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你縱使不愿動手,我也絕不會留情。”說完,他的神通立刻出手!
隨著他的出手,本來覺得這片天地間寒意刺骨的修士們,忽然間發(fā)現(xiàn),周遭的氣溫陡然飆升起來!
突然間的急劇變化令這些圍觀者不禁駭然失色,瞬息之間的反差如此之大,體現(xiàn)了張?zhí)煜枞缃竦男逓椋瑢嵲谑且呀?jīng)達到了一個極為驚人的高度,最起碼,這些旁觀的大成修士, 沒有一個人認為自己能做到。
而在他們的感知里,張?zhí)煜璧纳碛耙呀?jīng)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灼熱的火球,散發(fā)著驚人的威壓和刺目的光芒!
遠遠在一旁的他們,都感到燥熱難當,肌膚如受針扎,直面張?zhí)煜璧囊浊锼艿降膲毫上攵5奘總円残窗l(fā)現(xiàn),張?zhí)煜璞l(fā)出來的驚人能量,似乎對這個自稱為易秋水之人沒有任何影響,面對著這酷熱難當?shù)母邷兀裆匀簦拖袷侨玢宕猴L(fēng)。
張?zhí)煜璧谋憩F(xiàn)足以令人震撼,而易秋水,卻顯得不落任何下風(fēng),不禁同樣令修士們動容。那些個大成修士,一個個羞愧難當,同樣的修為,論起年紀這兩個人比之自己不知道差了多少歲,但為何會有天壤之別!
面對著張?zhí)煜梵@人的手段,易秋水不為所動,他還在盡著最后的努力:“不管我是誰,你我之間都不應(yīng)該有化解不開的矛盾,你的這番執(zhí)著,用錯地方了。”
張?zhí)煜璧膱?zhí)念已經(jīng)堅若磐石,當然不會被易秋水的言辭打動了。他淡淡地說道:“那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一條路我已經(jīng)走出來了,那就再也不會回頭。對也好,錯也好,都改變不了你我勢不兩立的結(jié)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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