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望著與他擦肩而過,然后便是消失在賽場的血傲,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說道:“真是有意思的小家伙,看來是個不錯的磨刀石 。”
說完這一句話,云落背著雙手,向著阿丑他們走去,示意隨他下山。
福元走到云落身邊,神色有些凝重,小聲說道:“要緊不。”
雖然剛才福元也是看的一臉茫然,聽不懂那血傲彈的什么鬼。但是他卻是能夠發(fā)現(xiàn),在血傲停止彈琴的那一剎那,他和云落都受了傷。
云落笑道:“小傷罷了,不過這家伙確實很有意思。”
云落說完這句話,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
阿丑在一旁看著云落的臉上,在看自己師傅凝重的神色,頓時著急不已,感覺跟上云落的步伐,快速下山。
······
半個小時后,凌云宗大殿之上。
凌云宗宗主李凌云坐在大殿中央上方的一張翡翠椅子之上,雙眼看著坐在下方兩排的‘琴棋書畫丹陣器刀劍’九位閣主。
九人被李凌云目光注視著,都不由神色緊張。特別是琴閣閣主,更是緊張的腦門冒汗。
李凌云突然開口,打破大殿的安靜,目光望著琴閣閣主,說道:“今日他們兩人的琴賽對決,你有何高見。”
琴閣閣主站起身子,走到中央,對著李凌云行了一禮。然后抬起頭,一邊看著李凌云,腦海一邊飛快的回憶今日云落與血傲的琴賽對比過程。
他嘴巴張開,剛準備說著什么,腦海之中想說的話,卻是一閃而過。最終琴閣閣主站在大殿中央,嘴巴張大,等了幾分鐘,最終卻是一個泡也沒有吐出!
李凌云面色陰沉的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琴閣閣主嘆氣一聲,背著手,走回自己的坐席。
琴閣閣主絕對算是琴道大宗師,可是今日血傲彈奏的無聲琴,他卻是真沒有聽懂是什么意思。
李凌云目光在現(xiàn)場的其他八位閣主身上掃過,問道:“諸位閣主有何高見沒有?”
八位閣主搖頭,都未看出其中門道。
李凌云嘆氣一聲,準備揮手示意眾人離去,維持凌云宗宗內(nèi)秩序。
這時剛才一個字沒有吐出的琴閣閣主,突然重新走到大殿中央,說道:“宗主,剛才我的腦中靈光一現(xiàn),突然想到了一場琴圣李流水和一位琴道大宗師的比拼。當時琴圣被那位宗師可說逼迫到了絕境,可是最終他卻是以一曲‘無聲曲’,詭異的反敗為勝,滅殺了那琴道大宗師。”
“無聲曲?”
李凌云皺眉,問道:“琴道有這曲?”
琴閣閣主說道:“大道無聲,琴道至高亦是無聲。剛才我張嘴不語,是覺得那血傲應(yīng)該到不了那地步,所以才不知作何解釋。”
李凌云問道:“那你現(xiàn)在懂得他們琴道對戰(zhàn),是怎么回事了嗎?”
琴道閣主面色有些難看,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苦笑一聲:“琴道無聲境,我怕是終生難到!”
在場所有人目光落著琴閣閣主身上,眼中都有一絲詫異。
在凌云宗中,除了李凌云便屬這琴閣閣主實力最強。在場其他八閣閣主可都是知道,他們這位琴閣閣主的高傲,在琴道之上的得意。
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今日說出如此泄氣之話。
不過眾人細想,便是又懂了。
雖然他們不懂琴道無聲境,但是他們卻懂得‘大道無聲’。
這樣的境界,在棋道之上,怕就是天地為盤,眾生圍棋的境界。
而在書法,丹戰(zhàn)器,刀劍也定然是至高無上之境!
那般境界,他們這一輩子定然也是無法達到了!
大殿之上,一片安靜,不止九大閣主,更是有李凌云。
大道通天,有幾人能夠登頂!
······
凌云宗后山腳下,一座禁制的別院之中。剛才離去的血月神國大皇子血傲,正與一名老者對弈,在他們身邊一名穿著灰衣的男子靜靜守護。
老者突然笑道:“今日公子撫琴,怕是直追琴圣老人家吧。”
“還差得太遠,否者今日我也就不可能輸了。”
血傲說著丟下一粒黑子,說道:“不知道趙老對那云落有什么看法?”
趙老輕松放下一粒白子,淡淡笑道:“你和他對話如何?”
血傲搖頭:“不怎么妙。”
“如何個不妙之法?”
“這個家伙的背景或許比我們猜測的還要大。”
“你是說他不是我們天北之人?”
血傲點了點頭,說道:“這一場比賽,算是對他的一個試探。結(jié)果趙老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趙老饒有興趣的問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血傲臉上有著一絲黯然閃過,嘆息一聲,說道:“此人境界不過始王九重。”
“不可能。”
聽話的趙老還沒有開口,一旁陪著的灰衣衛(wèi),便是大聲說道。
血傲目光落在他身上,笑道:“皇弟有高見?”
身居始皇五重實力的灰衣衛(wèi)李峰,突然坐在了血傲與趙老身前,說道:“當日我灰衣衛(wèi)的兄弟,在他手中一劍便是滅殺。后來更有黑白兩衛(wèi)幫助,其中有始皇七重高手與他對決,可是最終依舊被滅殺。我可證明他無用秘法,這一點是我親眼看見。”
血傲聽著微微點頭,笑道:“那難道你覺得你大哥的眼睛是瞎的?”
化名李峰實則為血峰的男子面色有些難看,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血峰這輩子最怕兩個人,一個是他父親,一個便是他大哥。
為了不和這兩人在皇宮多見,他更是放下尊位加入灰衣衛(wèi)之中。
趙老看著血峰害怕的模樣,不由笑道:“大皇子就不要嚇唬二皇子了,二皇子的話不假。這一點,我可以親自證明。”
當日血月神國黑白灰三衛(wèi)人馬,損失慘重,而趙老又身在天鳳界域,如何不親自去查探究竟。他可以確定哪些都是人都是被云落一劍斬殺,甚至他能夠以圣人手段,模糊凝聚戰(zhàn)斗畫面,證明云落沒有動用秘法。
血傲笑著拍了拍血峰的腦袋,臉上少了威嚴,露出笑意,說道:“你這大哥我到底是洪水還是猛獸,有那么嚇人嗎?連與我爭辯一句的勇氣也沒有?”
血峰瞥了瞥嘴不說話,心中卻是大聲咆哮道:“你自然不是洪水,也不是猛獸。可你卻是比洪水,比猛獸還恐怖一千倍的怪胎,你知道嗎!”
血傲深知自己這二弟的脾氣,心中明白他定然又是在心中說他壞話。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他一翻。
從小到大,血傲可自認沒虧待這個小家伙,卻是沒有想到反引得他如此的嫌棄。
不過今日事關(guān)重大,如果那云落沒有動用秘法,而他有眼睛不瞎,那這件事可就大了!
始王九重橫跨七個小境界戰(zhàn)斗,想想都讓血傲一身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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