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云落回到皇宮,所有官員都已經散去,而洪武演武場此刻堆積尸山血海,禁軍正在處理。
云落從小白身上跳下,讓它變小棲息在他肩上。可是今日這小家伙,卻是怎么也不敢,不斷的對云落搖頭,最后害怕的看了大黃一眼,向著何英俊飛去了。
云落好奇的看了大黃一眼,笑道:“你嚇小白了?”
大黃不好意思的道:“就是和它開了個玩笑,結果它就害怕見我了。”
“哦,這我道想聽聽。”云落說道
“也沒有什么了,我就是問它一只鳥是烤著吃,還是煮著吃,或者炸著吃好吃,結果這家伙誤會了,對,就是誤會了。”大黃說著狗臉上笑容不由燦爛了幾分。
云落聽著不由無語,在罵大黃確實是個吃貨之后,便是不在和這家伙說話。
云落走向擂臺旁的閣樓,在一名禁軍的帶領下,進入楊凡此刻所在的雅間,見其傷勢穩定了,他心緒這才恢復了平靜。
這時粱稷看著云落,卻著一副急得要哭的模樣,著急的說道:“師傅,我父親剛才吐血了,現在他又開始變得衰老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云落聽著微微皺眉,接著抬頭看了看天色,見離天明應該還有兩個小時,不由對著粱稷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示意他不用擔心。
云落走到何英俊身邊,對著他小聲說道:“凡兒就先留在宮中,你先去辦正事。”
“什么正事,哪有事情能比······”
云落看著何英俊著急的樣子,不由打斷了他,只提了兩個字,他便是冷靜了下來,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怎么忘了這個小兔崽子。”何英俊氣惱的說道:“那就依你所說,我現在就出宮,絕不讓他見到明日的太陽。”
何英俊說著,在問候了楊凡兩句,便是帶著許智慧火急火燎的出去。
看著何英俊遠去,云落有些不放心,不由看了大黃一眼。大黃便是點了點頭,化作一道黃光,落在了何英俊的肩膀上。
隨著大黃一落下,何英俊倒是沒有怎么樣,可是在他肩膀上的小白,卻是炸毛了,直接睜開眼睛,一臉敵意的看著大黃。
大黃沒有鳥他,繼續爬著睡覺。
“咦,這只小貓咪什么品種,竟然將小白都給嚇住了。”小白的異象不由讓何英俊停下腳步,好奇的看了一眼趴著他肩上的大黃。
聽著何英俊叫他小貓咪,大黃也不由炸毛了。可是他很快便是安靜,因為云落的一縷劍識直接警告了它。
何英俊也只是詫異了一下,便是回過了神來,繼續出宮。
云落在粱稷的帶領下,向著皇宮走去。而楊凡便是交給此刻到來的梁緣和另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照顧。
云落眼角撇著楊凡看著那白裙女子,原本冷漠的臉上有了幾分笑顏,不由頗有些好奇。
不過此刻看著粱稷擔憂的樣子,他也沒有在駐足詢問。
陪著粱稷一直到了御書房,粱稷便是站在門口,示意云落進去。
此刻偌大的御書房中,溫度其低,如果一個冰窖。
云落雙眼掃視了其中一眼,見所有的瓷器,家具等等物品都已經全部被冰封,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師傅小心。”
看著云落邁著步子,向御書房走去,粱稷不由擔心的說道。
這御書房的寒冷十分的恐怖,真形一重的高手進入其中,呆上幾個呼吸的時間也承受不住。
剛才看著云落皺眉,粱稷以為他也有些受不了,不由提醒。
云落笑道:“放心吧,這區區寒冷傷不了你師傅。你站遠一點,這寒氣還在不斷的向著外面蔓延,你沒有修為,別傷著了。”
粱稷點頭,在兩名禁軍的護送下,向后退了十米。
云落向前走去,行了三五米,轉身便是看見梁天元此刻正在一張冰床之上盤坐。
梁天元并不用冰床療傷,而這屋中的寒冰也不是冰床之上散發,而是從他的體內散發。
此刻在梁天元的體內,兩團恐怖的能量,一水一火,正在戰斗。
云落走了過去,梁天元并沒有醒來。云落伸出一手,落在他的肩膀之上,頓時一股極寒一股極熱,兩股極差的溫度沖入云落手心。
云落面色一變,快速的抽離,但是已經被冰火所傷,半只手掌直接被冰凍,同時一股心火,直接向著云落的心臟奔去。
可是當這股心火一到云落心間,便是被始碑直接給吞噬進入金白世界。最后一團火焰便是在金白空間中,茫然不知道方向。
云落看著驚奇,不由將冰凍他手掌的寒冰之力,也引入心間,最后這寒冰也被云落心臟處的始碑給吸收。
金色世界中,一火一水交融在一起,一開始顯得有些不容,兩者不斷的碰撞,戰斗在了一起。但是漸漸的隨著金白世界上方兩塊始碑碎片的出現,這水火便是徹底的融在一起,并且相安無事,最后懸浮在兩塊始碑碎片之間。
云落一直觀看中,一時間心中不由震驚。雖然不知道這水火現在有什么用處,但是剛才那水凝聚的寒冰,還有那道心火,卻是極為的恐怖。
云落相信,如果那寒冰不是冰凍的他,而是其他人,那人怕是得直接成為一根冰棍。
而那心火,要是攻入他人的心臟。怕是得從身體內部起火,整個人在一瞬間燒成灰碳!
云落震驚了一會,手掌再次落在梁天元的身上。
很快他的手掌便是被冰封,同時一股心火沖向他的心中。
而最后火焰與寒冰都被始碑吸收,水火交融,融入了最初的那團水火之中。
很快御書房中的溫度恢復了正常,而金白世界中的那團水火,也更加的恐怖了幾分。
梁天元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四周恢復了原樣,在看著云落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閉著眼睛是在沉思什么。而他在感覺身體中,原本水火沖擊的痛苦已經完全消失,看著云落的雙眼不由充滿了感激。
云落睜開眼睛,一看梁天元的模樣,便是明白他想的什么,便是裝著高深模樣,聲音平靜的說道:“你醒了。”
梁天元點頭,云落便是將手移開,退后兩步,說道:“感覺如何。”
梁天元高興的說道:“已經無礙,并且感覺身體這二十年來前所未有的好。”
云落聽著沉默了一會,說道:“二十年?”
“是的,我這傷是二十年前所受,有什么問題嗎?”梁天元皺眉問道
云落一笑,說道:“沒有什么,只是有些好奇。”
梁天元聽著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快速的思考著云落這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普通人,聽著云落這話,也就聽聽便是了。可是梁天元卻是明白,云落這說的“二十年”這三個字,有些不同。
聽云落說話的語氣,還有他說之前沉默了一會,很明顯這三個字別有意味。
梁天元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下床,再次檢查了一下身體,見確實好了不少,不由伸手示意云落到正廳說話。
云落點了點頭,跟在梁天元一旁。
當兩人走入正廳,粱稷他們不由到了,因為他們看著御書房的寒氣突然消失了。
粱稷看著梁天元恢復了,并且還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不由轉憂為喜,高興不已。
不過梁天元此刻有要事和云落相談,哄了粱稷兩句,便是示意他離開,并且叫禁軍退后十米,把守好此地。
云落與梁天元坐下,梁天元不由笑著問道:“不知道那日的始碑碎片,對丹皇有無幫助?”
云落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口不對心的說道:“還算有幫助,不過幫助不是很大。”
聽著云落這話,一般人也就信了云落的話,開始高興起來。
可是梁天元卻是聽懂了云落的后半句,‘幫助不是很大’,那不就是沒幫助嗎?
梁天元神色不由凝重了幾分,他說道:“其實這始碑只是一塊碎片,它們應該有五塊。”
“五塊。”云落有了幾分興趣
“是的。”梁天元重重點了點頭,接著便是靜靜看著云落。
云落看著梁天元的神色,一沉思,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笑道:“實不相瞞,今日我能夠如此快速的治療好你的傷勢,當日那塊始碑碎片幫助不小,如果你能夠助我集齊五塊始碑碎片的話,你的傷我能夠治愈。”
梁天元沉默半天,就等云落這句話,一時間臉上的不由開出了一朵花。
他其實對云落說的始碑碎片能夠治療他的傷的說話并不相信,因為這始碑碎片他握在手中二十年,也不過如同一塊廢玉。
并且日日看著這始碑碎片,他便是心中有著一縷恨意。
因為他這傷,便是因為這東西所害,并且還因為這始碑碎片,讓梁天元錯失了一統整個大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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