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最后一場大雪在半個月前過去,連日來的大晴,讓院內(nèi)的積雪已經(jīng)全部消融。
春風(fēng)撫蕩,在冬日枯死的樹木,都不由隨著春風(fēng)開始冒出了嫩芽。
云夢書院一處梨園,這里乃是這萬年古書院的一處禁地。
自書院成立萬年來,這里也并非是禁地。但是百年前,此地便是因?yàn)榇说啬菨M樹的梨花,成為了禁地。
可是隨著春天到來,這梨園禁地,便是在每日固定的午時(shí)過后,有著一名白衣男子躺在藤椅上,靜靜觀賞這里漸漸盛開的梨花。
并且沒有哪個書院執(zhí)法老師,敢來阻攔或者懲罰這名白衣男子。
追其原因,自然便是簡單不過。
那就是這白衣男子,便是讓這梨園成為禁地的原因。
白衣男子并不算得上英俊,但是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微笑。讓人看著無比舒適,第一眼便是會喜歡他。
他舒適的躺在藤椅上,望著眼前那稀稀疏疏盛開的梨花,臉上依舊有著常年不消的笑容。
旁邊有著茶幾,上面一杯茶水正冒著白霧。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隨著白衣男子靜靜望著梨花,眼神中卻是隱藏著一抹傷感的情緒。
這樣詭異的情緒,實(shí)在很難讓人以理解。
不過好在那樣的悲愁、傷感的情緒很快便會是在他眼中消失。
讓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的迷人,也更加的真實(shí)!
“已經(jīng)到了此地百年,卻還是沒有等到你的消息。”
白衣男子感慨一句,端起身邊的綠茶,輕輕抿了一口,然后微閉上眼睛。
他自然不是在抱怨,而只是普普通通的感慨。這樣的話,白衣男子每年春日都會說。
不是因?yàn)樗膯拢且驗(yàn)榈鹊娜藢λ苤匾?br />
天邊有著陽光沖破云層,潑灑而來。春日的陽光開始有些刺眼,但是并不讓人感覺太過于燥熱。
反而在陽光下,很適合午休。
而午休對于白衣男子來說,是最好放松疲勞的方法。雖然他并不需要這樣來放松疲勞,但是有時(shí)候有些習(xí)慣養(yǎng)成了,就很難戒掉!
白衣男子開始進(jìn)入睡眠狀態(tài),直到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將他驚醒。
這腳步聲真的很輕,輕得一部人就算是豎起耳朵,也休想聽個清楚。
但是對于這賞花的白衣男子來說,卻是顯得太過于刺耳。因此他睜開了眼睛,眼眶有些微紅的盯著眼前出現(xiàn)的一名老者。
老者恭敬的站在那里,臉上有些害怕。這里為禁地,那自然就不能夠有人擅自闖入。而一旦有誰敢闖入,那就得受著懲罰,就算眼前這老者是云夢書院的院長云清秋。
白衣男子望著云清秋,眼眶的微紅已經(jīng)消失,臉上露出平常和藹的笑容。
云清秋看著,卻是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他這模樣,如果被云夢城的其他兩大勢力巨頭看見,或者云夢書院的其他老師看見,一定會驚得掉下下巴。
整個云夢城,有誰不知道云夢書院的院長。雖然有著一個清雅的名字,但是威嚴(yán)與嚴(yán)厲卻是出了名。
同時(shí)其一身始皇三重的實(shí)力,就算是云夢界域的界主見了也得為他行禮。
可是此時(shí)此刻,卻是因?yàn)檎`闖了自己的書院。見了一個渾身靈力全無,面帶微笑,給人以陽光的青年,嚇成了如此模樣!
云清秋未等著白衣男子的發(fā)怒,平穩(wěn)了一下心中的情緒,便是說道:“云落老祖,今日的春試提前,云夢界域所有勢力代表已經(jīng)提前進(jìn)入云夢書院。可為此我們根本沒有準(zhǔn)備,我只好請老祖出馬。”
白衣男子臉上的神色不變,笑容依舊。但是云清秋看著卻是松了一口氣,自百年前被云落所救,這百年相處下來,他也明白云落臉上的笑容所蘊(yùn)含的多重意義。
云落說道:“春試雖然重要,但是你畢竟違反了院規(guī)。闖入了禁地,必須受到處罰。”
“對了,春試提前到多久。”
“三日后。”
“那你就在‘陰陽火域’面壁三日吧。”
聽著‘陰陽火域’四個字,云清秋蒼老的臉皮不由抖了抖。但是沒有啃聲,說著反駁的話,而是老實(shí)的退下。
云落重新閉上眼睛,繼續(xù)了剛才的熟睡,并沒有糾結(jié)剛才的插曲。
至于春試的事情,自從他百年前進(jìn)入這云夢界域,每一年都舉行。
而每一年,這春試都讓整個云夢界域的各方勢力熱血沸騰,引得各方大佬注視,作為全年最重大事情對待。
可百年下來,云落早已經(jīng)對此無感。
雖然有著‘琴棋書畫丹陣器’七類大比,但卻是早已經(jīng)看得生厭。
現(xiàn)在這依舊引得整個云夢界域修士瘋狂的春試,對于云落來說,卻是根本比不上待在這梨園,賞一次繁華的盛開!
······
三日后,整個云夢書院一片歡騰,春試的開幕式今日開始。
云夢城的兩大巨頭,云夢界域其他七大城池的勢力代表,都被安排進(jìn)入‘禮院’進(jìn)行觀看比賽。
云夢書院,一共有著“詩書禮樂”四大院。
一般來說,詩書樂三院為學(xué)生學(xué)習(xí)之地,而禮院便是作為招待客人,以及每年的春試比武場地。
云落從自己的房間中出來,剛出院門,便是看見川流不息的人流,一路興高采烈的向著梨園行去。
他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實(shí)在想不明白。這每年都舉行的春試,這些人為何還如此興高采烈的參加。
路途上有著不少人,在議論著今日比賽的大熱門。不過在云落看來,今日根本沒有什么大熱門。
丹陣器比賽的冠軍,自然還是去年的那些天才小輩獲得。
畢竟對于修士來說,一年的時(shí)間丹陣器的修煉,不會有著太大提升。
不過琴棋書畫,每年的冠軍卻是有著易主之危。
不過總的來說,這些對云落來說都無關(guān)重要。
如同在風(fēng)云大陸一般,整個大陸的生存與死亡都與他沒有關(guān)系,不會亂他絲毫心事。
讓他在意的只有他的幾個弟子,還有始碑碎片。
在云夢界域,讓云落關(guān)心的事,一晃百年來,還真沒有。
不對,還是有著一件,那就是等一個人。
不過這件事也似乎和云夢界域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只是對云落一個人很重要。
不過等一個人,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如果幸運(yùn),你等的人會在很短時(shí)間出現(xiàn)。
可是如果不幸運(yùn),如同云落這般,等了百年,也是未等到!
云落搖搖頭,不去想這些亂心思的事情。安心走路,路上有著幾個可愛的學(xué)生,對他行禮。
百年時(shí)間,云落也不全是只呆在梨園內(nèi)。他在云夢書院,還是一名老師,普通的老師。
負(fù)責(zé)教導(dǎo)學(xué)生丹藥的知識,有時(shí)候也教導(dǎo)一下樂器。
因此一路行下來,有著不少學(xué)生對他打招呼行禮。
云落并不顯得高冷,而是平易近人。以一個普通老師的身份,去回每一個同學(xué)的禮。
從云落的住處到禮院的距離不短,因此一路下來,便是有著不少學(xué)生與云落同行,當(dāng)然大部分是女同學(xué)。
云落雖然不如何帥氣,但是他臉上的笑容,還有吹奏得一手好聽的笛子,因此受到不少女同學(xué)的青睞。
因此趕往禮院的大軍之中,云落被群花簇?fù)恚瑹o疑是最耀眼的一人。
耀眼自然便是得被無數(shù)人目光吸引,這些目光中有羨慕,自然便是有著嫉妒。
很快云落便是被攔住了去路,攔路的是一名老師或者分院長。
不過這對云落來說,并不值得關(guān)心,因此也就從來不在乎他的身份!
而這樣一來,自然便是引得這名老師或者分院長的怨恨。
這名老師或者分院長名叫古云箏,乃是云夢城另外兩大巨頭古家的少爺。
長得很是儒雅,也頗為英俊。至少和云落比起來,云落是要輸他一大截。
可是在樂院,云落卻是被群花簇?fù)恚磉厖s是百花凋零。
因此一來,云落便更是古云箏眼中釘,肉中刺。
說對樂器的理解,古云箏覺得他勝了云落不止一籌。
他在樂院無論什么樂器,都是手到擒來,可是云落只會吹笛。
再從地位的比較,他是堂堂樂院三大分院長之一,更是古家少爺。
云落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住在普通的宅院,和他更是沒法比。
在說到吸引女子最重要的長相,他是被譽(yù)為整個云夢城前三的大帥哥。
云落卻是極為普通,如果不是那一臉如同陽光般的笑容,和那路人甲沒什么區(qū)別!
因此古云箏便是那那看云落不順心,但凡兩則相遇,總得掐架。
不過讓古云箏郁悶的是,每一次他還都敗在了云落手中。
古云箏望著云落,眼中帶著怒氣,他身后跟著一群紈绔子弟也都是帶著怒氣望著云落。
畢竟在他們眼中云落也并沒有那般好,可卻是得到整個樂院的女子青睞。
云落抬頭望著古云箏,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他的無禮,并不如何在意,平靜的說道:“請讓開。”
不得不說,云落的脾氣很好。相比較在風(fēng)云大陸的時(shí)候,他的脾氣還要好很多,和善許多。
否者以古云箏這般幾次三番找他茬的人,他雖不至于動怒,但是也會輕輕讓一只討厭的蒼蠅消失,畢竟他是一個喜歡清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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