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骨化肌!
化骨為氣!
肌若懸河……
陶浪欣喜若狂,這種對手在紋修學堂都不會存在,無疑是千載難逢的修煉機會,不斷加快速度,演練開胎訣所有招式,時而舉身迎擊,時而變氣旁敲,時而頓氣多發,想盡辦法折磨鐵甲。
一旦能夠晉修,大家都放棄全力進攻,開始修煉。
也許正如梁敏的判斷,想要通關并非是完勝鐵甲戰士,如果對方始終與自己一樣,而又無法獲勝,那就得戰勝自己!
提升修為。
而且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對方不休息,不要銀子,任憑修者強攻,不流血不流汗,這樣的靶子天下難找,同時修速大大提高,若是讓小彤知道了,一定又會咧開小嘴肆無忌憚大笑。
四人整整戰斗了五個時辰。
“提升到二層了!”杜小順哈哈大笑,雖然他比梁敏進入學堂晚,但是有陶浪根本不像哥們的那種調教方式,修為已經略高于梁敏,兩人都已經接近圣體一層之尾。
不刻,梁敏也發出驚奮的聲音,“小姐,我也進入換骨境的強如鋼鐵,按照學堂修期還有十日左右便能夠晉升,沒想到在這里一天便成功抵達二層,由此可見暗殿極為適合修煉,速度提高十倍之多�!�
“果真是這樣!”
蕭暖也是受益匪淺,伴隨著時間流逝,圣體九層的修為馬上就要臨近尾關。
呸!
陶浪沒出聲,心中暗嗤。
他不是喜歡招搖的人,所以沒有說出自己的進步,圣體四層在某一瞬間已經成為過去,那一刻他感覺到肌膚好像在呼吸,或者說是骨脈幾乎臨近大氣層,那就說明肌薄如紙的時代已經來臨,開始進行圣體二重二境也就是第五層的修煉。
貫通全膚。
就像第一重換骨一樣,強骨,壯骨,柔骨,被開胎訣洗滌磨化的肌膚返璞歸真,開始重生肌膚,每一層都會加強承受力,這種圣體肌膚極大提高防御,最終將全身的肌肉融合我一道墻,從而貫通全肌。
耳邊,呼嘯的劍風早已變成五道。
有些好事,低調一些沒毛病。
陶浪迫不及待施發出五層招法,開始嶄新的修煉。
梁敏發現兩人升層,但是大殿依舊暗如往常,不禁問道:“究竟什么狀況才能打開通道?現在,鐵甲戰兵的修為也隨著升為二層,攻擊和速度絲毫不見低緩,如果提升層級還不行,還有什么方法能夠取勝?”
杜小順答言:“是不是得滿修啊?或者,需要偷來點什么?”
陶浪道:“滿修?你剛剛二層,學堂修煉需要三年滿層,即使這里始終快上十倍,那也得三四個月,估計這么長時間過去,長傅早把你除名了,滿層有個屁用,不還得去徭役短工?偷?我感覺到鐵甲里頭有顆心,去偷來吧,真是沒心!”
“難道陶兄心里有譜?”
“沒!”
陶浪照直答道。
“小姐呢?”梁敏問。
蕭暖平和答道:“先別急,你們兩個剛剛升為二層,而且還有人已經偷偷摸摸升至五層,只余下我沒有升層,依照這種修煉速度,我馬上就會滿層,等到那時再看,如果還沒有玄機,我們再商議不遲�!�
陶浪大為驚訝,未料到這個該死的妮子如此伶俐,黑暗的戰斗中竟能感覺到自己已經一息五招,偷偷升至第五層,雖然拒不說出名字,反倒感覺很有意思,甚至腦海中冒出不該有的場景,那就是閨殿中的汗胴,匪巢中*,趕忙懸崖勒馬,那些東西遲早是別人的,自己可沒那地位,除非是硬偷。
“哥,這不是你的性格��?”
杜小順聽出小姐的意思,那就是陶浪業已五層,當然回想起夜林中的場面,一晚上提升四層,幾次招呼熟睡的他意欲炫耀。
陶浪冷哼一聲,“這叫韜光養晦,有一次你偷了坑人宰客的李鐵匠的四兩銀子,知道為什么后來丟了一兩嗎?”
“不是說口袋露了嗎?”
“不,是我偷的!”
“�。磕敲慈贝蟮碌氖露几傻贸鰜�?還韜光養晦,我看是脫光了養晦氣吧!”
旁邊兩個女子不知是什么表情,只是鐵甲噼噼啪啪發出快于先前的打擊聲,這種話她們原來一句也不曾聽聞,養尊處優之中盡是風花雪月,絕對與互相偷盜和脫光這種字眼不沾邊。
陶浪發出暢快的笑聲,這也是喜歡杜小順的原因,從不避諱自己的毛病,也不在女子面前裝孫子,始終以一種脫光了姿態擺在美少女眼前,想看就看,不想看就拉倒。
反正已被蕭暖點破,他再也不隱藏。
掌法再度加快,不斷揮出開胎訣妙技,將力量逐漸向肌膚轉移,力爭盡快實現貫通。
五層,基礎殺命力應該是五百五十,攻擊速度快于街頭無賴五倍,雖然比不上費長英和蕭暖那種出神入化眼花繚亂,但是在東城一帶街頭稱霸維護正義,已經綽綽有余。
眨眼間,飛身左劈,貼近鐵甲戰士的劍風忽而右探,極盡身法磨煉體膚,身邊飄忽著一輪輪五掌風影,要多張揚就有多張揚。
震撼的鐵甲回聲始終高于另外三人,唯有這邊獨領風騷。
陶浪很得意。
至今也無緣紋修學堂弟子,仍然是個雜工,給人家清理場地,端茶倒水,可是真正戰斗起來,氣勢絕不低人眉下,這種感覺很奇妙。
“你自己笑什么?”
杜小順捕捉到陶浪的輕微偷笑聲。
因為當過小偷,耳朵必須好使。
陶浪沒好氣教訓,“你好好練你的,管我笑甚?二層換骨,強如鋼鐵,此時已經能夠用意念引領骨脈發力,不要刻意躲避外來的打擊,在能夠承受的能力下適當接受一些鐵甲戰士的攻擊劍氣,經過打擊的骨骼才會更強壯,修煉起來也更快……”
“咦?”
旁邊的蕭暖脫口出聲。
“你咦什么咦?”
陶浪已經完全擺脫蕭暖的陰霾,知道今生再也無緣紋修學堂,要么死在這里,要么出去之后被她趕出學堂,她身為堂子修者,絕不會輕易殺死手無寸鐵的街頭混混。
蕭暖似乎忘記陶浪此刻的僭越和大不敬,“你有沒有讀過中品心訣?”對于專注修行之人,總會對奇異的覺悟感興趣。
“哈哈,連下品都是偷來的,去哪讀中品?”
“中品心訣的二層心法之內,就有抗攻的意境,要求修者量力而行承受傷害,以此提高弟子的骨脈強度,你一個小小徭役,怎會領悟到此種?”
陶浪很不愛聽,反駁道:“徭役用的是身體,修行用的是心,人之間沒什么區別,難道小姐出生下來時候身著彩裳嗎?”
“混賬!”
蕭暖無法用語言描述,因為所有人都是光著身子出生。
陶浪不再理睬,開始專注對抗修煉。與人戰斗和修煉有所不同,前者意在擊敗對方,必將釋放極高殺命力,或者施展外修心訣的招式,體力消耗巨大,也達不到修煉提升的目的;而修煉則是心平氣和調集心訣,意在晉修毫無殺機,所以能夠緩和體力的消耗。
他感覺到修為正在逐步提高,身體中的悍骨悄無聲息逐漸縮小,已被吞噬燃燒的肌膚開始重生,一步步邁向貫通全膚。
一息,五招!
耳邊的劍氣也變換五道。
成就感不禁再度飆升,修為越高,越想逼近費長英,教訓這個狂妄自大忘恩負義阻礙前程的家伙。
不知不覺中,逐漸熟練五層招法的陶浪將對面的鐵甲機關當做費長英來毆打。
發泄心中無盡的憤怒和鄙視。
一旦將對方視為費長英,鐵甲機關卻似發生變化,感覺到頭頂的劍氣低矮許多,攻打的輪廓也有所狹窄,好像高大的鐵甲戰士瞬間小下來。
這也會變?
陶浪感覺很有意思。
也許在自己的潛在意識中,千刀萬剮的費長英就該這么矮小。
對方的劍法很快,能夠覺察出的只有劍風,五道殺氣凌厲兇猛,源源不斷,但是感覺不到有鐵臂或者手掌揮舞,那么就是說鐵甲機關沒有手臂。
手呢?
陶浪鄙夷暗道,不管如何卑鄙無恥,手是可以有的。
那才真實。
忽然!
鐵甲兩側似乎各多出一只鐵臂,劍氣驟然迅猛,耳旁襲來的劍氣夾帶出鐵甲震鳴,刺破的暗空也發出摩擦是嘯叫,瞬間增加許多殺命力,真切地帶出長長鐵臂的音痕。
陶浪暗叫不好,在強大的壓制力量面前手忙腳亂,不得不仰身躲避,蹌踉數步方才立穩,果真覺察出鐵甲已變,側身而過的不但有劍氣,而且有臂膀。
跟隨意念生出鐵手!
“聽聲音好像你差點被打中呢?”杜小順問道。
陶浪沒有回答這么尷尬的問題,剛要詢問蕭暖,還是轉向梁敏,因為在杜小順口中這個弟媳很是聰慧,“梁敏,你有沒有聽說過什么物件會隨人意而改變?”
梁敏發出輕微笑聲,“那就不是物,而是自己的意。”
她著實聰明。
“意是什么?”杜小順從沒有偷盜過這種東西。
梁敏答:“就是自己的意境,只要有足夠強的意念,想讓意境如何就如何�!�
杜小順問:“那不就是夢嗎?”
蕭暖字句清晰答道:“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之處,有時候的夢境自己是無法控制的,但是意境的主宰就是自己,只要能創出真正的意境,主宰者就會從中獲得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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