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城紋修學堂的獨修場聚集數(shù)人,堂長蕭正一家,杜小順和梁敏,還有可以任意出入的小彤,除此之外就是幾個副堂長,還有南宮袞等七八個知名長傅。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這些人代表著東堂的上層建筑。 今日是遞交入圍參賽弟子的最后一天,東堂的豪杰們商定要考察陶浪和杜小順的實力,如果達不到初茵定下的要求,馬上就會將歐陽突轉(zhuǎn)調(diào)到東堂,派出蕭暖和歐陽突兩人參加總堂大考;如果能有一個人代替歐陽突,則謝絕南城第一學堂提出的美意。 辰時已至,陶浪還不見影子。 一位長傅很費解,“不說是陶浪獨自出去修煉了嗎?怎么現(xiàn)在還沒回來?東堂已經(jīng)將獨修場給開放,難道外面還有比這里清凈的地方?” 精英堂班的那位長傅解釋道:“這個陶浪很特別,別看他日常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墒锹犉鹫n來很是認真,經(jīng)常提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問題或者看法,對于圣體的了解非常深刻,依我看,定是找到了一個更適合他修煉的場地,采取不同于平常弟子的方法,畢竟修至九層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從外修招法下功夫! 眾人紛紛迎合。 誰也不愿意迎來一個外堂的堂子充當頂梁柱,那相當于抽打他們的耳光。 初茵對過去的事情不怎么感興趣,表情嚴肅地問道:“他明知今日要進行考察,現(xiàn)在還遲遲不現(xiàn)身,會不會意識到無法頂?shù)眠^歐陽突,臨陣退縮了?” “不!” 蕭暖堅定答道。 南宮袞也是同時出口,“絕不會的!” 小彤很不愿意聽見這種話,理直氣壯道:“夫人,陶浪哥哥肯定會高高興興回來,而且一定能打敗夫人!”她不知道雙方以何等修為對陣,只曉得夫人非常非常厲害,可是在她眼里,陶浪從來沒輸過。 “哈!”初夫人掃視一遭周圍的目光,一個個都瞪得低頭,“瞧這勢頭,若是本夫人罷黜陶浪的參賽資格,你們還要將我趕出東堂不成?” 杜小順發(fā)現(xiàn)誰也干不過這位看上去很溫柔美麗其實卻很霸道無敵的夫人,趕緊趁勢打哈哈,“夫人,要不這樣,弟子就先開始測試,同時也等等陶浪;我敢拿腦袋發(fā)誓,他一定會來的,哪怕知道不敵,也絕不逃卻!.. 初茵盯向杜小順,“既然你的腦袋這么不值錢,還去總堂參加什么大考?那里須臾必爭,生死念間,如果沒有極強的求生求勝**,很難得到好的成績!” “這……” 杜小順暗暗發(fā)誓,以后永遠也不在這位夫人面前發(fā)誓。 “動手吧!” 初夫人走向獨修場中央,并沒有探出武器,只是迎風佇立,將順風之向留給杜小順,對于同等條件的高手,任何一絲差異都有可能左右結(jié)局,尤其是起招之時,如果開始的時候便占盡先機,不但能給對手造成混亂和怯意,而且極有可能快速取勝。 杜小順抄起霸天槍,輕手輕腳走到對面,有些不好意思,試探幾次之后方才旋動長槍,在低空抖出一記金色光環(huán),雙足點踏地面,直接施發(fā)【旋天訣】向初夫人刺去。 嗡嗡。 長槍本來很沉重,可是在杜小順的手里顯得極為輕巧,槍桿顫動,槍鋒旋轉(zhuǎn),仿佛將周圍的空氣刺穿,發(fā)出瑟瑟低鳴。 “停!” 初茵沒有發(fā)招,微微閃身避開長槍的勁道,勒令中止。 杜小順不敢不罷手,以為這就算輸?shù)簦垡姺蛉诉沒有迎戰(zhàn),僅憑一記小小攻擊就判定輸贏,這樣的話也太不靠譜了,慌張稟道: “夫人,我還沒打全呢!” 初茵冷厲說道:“你立于順風方位,手持長武迎戰(zhàn)赤手空拳的對手,而且是率先出招,可謂占盡先機,起式卻猶豫不決,施放出來的力道竟然沒有隱藏的多,瞬間將優(yōu)勢化為無有,激戰(zhàn)之下馬上失去先機,雙方處于同一起點;我看你根本不懂得占據(jù)有利先手,這樣的弟子有什么本事去挑戰(zhàn)中上品高手?” 杜小順心服口服,可是越聽越像失敗,急得忘乎所以,“夫人,能不能再給一次機會?為了這一場測考,我已經(jīng)五天沒有休息了!” 初茵彎眉微斂,俊美的臉頰生出一絲憐憫,實話實說,“還沒開始呢!” 杜小順儼然抓到救命稻草,趕緊返回原位,聆聽到夫人的教導(dǎo)之后,拿好霸天槍,鼓足三脈的真元,瞬間啟動,直接發(fā)出【旋天訣】的終極招法。 槍鋒抖動疾行,臨近初夫人的身前,發(fā)現(xiàn)對方輕閃,立即劃開一道彎弧追擊,初夫人騰身而起,霸天槍也是驟然變幻,猛挑上空,半息之間完成長槍游走,金光閃閃的光芒在空中曲曲繞繞,栩栩如生。 槍出如龍! 不僅如此簡單,杜小順怕再次遭遇喊停,毫無起式之下突然旋轉(zhuǎn)起身體,其速之快令人咋舌,像一道追魂的颶風,始終跟隨游走,長槍猛轉(zhuǎn)不停,不斷旋繞在初夫人的身周,人槍之間的罅隙越來越微小。 真正的旋天! 初夫人花容失色,在不施發(fā)原息的情況下僅僅依靠原紋境界的底修招法幾乎無法擺脫紛亂的槍影,借勢之下槍風顯得極為霸烈,而且越來越強。 終于抬手施發(fā)修為! 金色槍痕中,滲透出淡藍色的光痕,微乎其微,裊裊而散,但是蘊藏著極大殺命力,藍痕不斷刺探霸天槍,終于阻住杜小順的圍攻。 “旋天?這就是旋天?”蕭正目睹杜小順的身體飄忽不定,時而旋轉(zhuǎn),時而躍起,將力道灌入長槍之中,不但引來極高的速度,而且旋轉(zhuǎn)之中還借來極強的力量,始終圍繞在妻子身周,努力抗擊藍紋境初層的紋息之力,悟出其中的奧妙,不禁大為驚訝。 梁敏答道:“這是陶浪悟出的道理,殘本【旋天訣】初章教導(dǎo)弟子武器之旋,終而道出玄奧,再無提高的可能,所以參透了缺失的部分一定會講述人之旋,從而實現(xiàn)真正的旋天。” “難得,真是難得!” 蕭正連連頜首,不知是褒獎杜小順的犀利勇猛,還是感嘆陶浪的悟性之奇。 對陣之中的藍息不斷增強,喻示出初茵正在加強藍息的釋放,以此壓制杜小順的招式,試探究竟要多高的強度能把這個清秀小子擊出場外,霸天槍的金芒逐漸遠離初夫人,看上去再也無法形成攻勢。 “夫人小心!” 杜小順率先發(fā)出警告,眼看自己的旋天招法構(gòu)不成殺勢,馬上開始觸發(fā)攻擊意境,怕是夫人吃不消,萬一給弄出個好歹,死了都沒法交差。 簇! 霸天槍突然壓入藍息之中,那一刻在杜小順的意境中,一家子同心協(xié)力鼓搗出諸多殺命力,輕易洞穿初夫人的原息防御,而且他借助旋勢直挑山河,身體在猛然停頓的剎那又迸發(fā)出很多力量。 眾人同時驚叫。 在陡然間,初夫人體外環(huán)繞的淡淡藍息看似弱不禁風,那柄金色長槍躍然而探,如入無人之境,在半空中阻擋住所有退路,槍鋒刺向初夫人的身體。 轟! 初夫人果未料及,霸天槍突發(fā)排山倒海之力,而且在身體周圍形成嚴實的刺陣,旋速很快,力量很大,馬上施發(fā)出藍紋境一層的真元,藍息撲簌而出,與霸天槍正面相對,喻示著她已經(jīng)對技法考察完畢,要進行一次實力與實力的較量,針尖對麥芒。 一切只在對抗后評判。 戰(zhàn)局驟停。 初夫人發(fā)出的藍息猛然向兩側(cè)飄離,她的身體也微微顫動,看似遭受到不大不小的震撼,飄身過程中拿穩(wěn)姿勢,裊裊立在原地。 杜小順可是不好看了,兩腿發(fā)麻,腳下失去準頭,向后方連連倒退,蹌踉將近兩丈方才停住,看來仍在死撐,牙齒露出半層死死咬住下唇,最終不得不放棄,右手顫抖著松開,長槍沉落地面,隨后不斷拿捏臂膀,呲牙咧嘴。 藍息之力太猛了。 初夫人半晌沒說話,凝神盯視那把長槍,終于轉(zhuǎn)向丈夫蕭正,毫不客氣說道:“我施展了原紋境界第一層的修為,而且是急發(fā),雖然招法的殺命力是一千二百,但是戰(zhàn)斗殺命力會高出許多,這個小子還是有些害怕,槍法也有些急于求成,否則完全能挺過去。這個下品弟子,完全可以替代歐陽突!” 哄! 獨修場內(nèi)爆發(fā)振奮的聲音。 沒有人去問緣由,大家也都知道這位夫人最不愿意表揚別人,究竟是力量深厚,速度驚人還是技巧精深,或者直接是天賦極佳,誰也不想去知道,只要她吐口,南堂歐陽突就不會趾高氣昂趕來東堂,從而也保全住小姐。 梁敏沖過去,直接抱緊已經(jīng)完全懵逼的小偷。 杜小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像自己的招法一樣天旋地轉(zhuǎn),能得到初夫人的認可,甚至有代替歐陽突的說辭,這相當于陛下在怕他的腦袋瓜子,上天了。毫無疑問,接下來就會呈向總堂,以一個下品堂子的身份參與到千余人大考中,死了也值得。 “陶浪呢?” 他伴隨美女入懷而清醒,來不及享受那一刻,急急忙忙問道。 這邊已經(jīng)打完了,那邊陶浪還沒有出現(xiàn)。 “陶浪是要放棄嗎?”初夫人有些不耐煩。 吱呀。 獨修場的木門被打開。 眾人無不動容,紛紛驚愕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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