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聽到突然的聲音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扭頭看周圍,這是人類本能的反應。uuk.la雖然在場的都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但是這種本能的反應依然存在,并已經(jīng)深深地烙印在我們的行為模式當中。
于是乎,我們幾個傻子同時扭頭看周圍,徐子豪已經(jīng)跑出十來米,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哈哈大笑。
我和常遇春這才意識到上當受騙,頓時羞愧難當。美美還在左右四顧“在哪呢?”
“毛海峰欠他一個小金人啊!”我罵罵咧咧道。
而常遇春將弓挎在肩上一手抄過美美,夾在腋下,回頭對我說道“追!”
徐子豪的身法的確不錯,短短幾秒就已經(jīng)躥出百來米。不過我和常遇春的度也不賴,要知道鬼怪妖精之類的都是越老越精,越看越強的。
徐子豪這小子見我倆緊緊跟在身后,一咬牙又加快度朝著鎮(zhèn)子外的荒地跑去,我倆緊隨其后。
這場你追我趕的游戲持續(xù)了近半個小時,以徐子豪飛身跳上一座古樸宅子的院墻而告終。
眼前的這座建筑說是宅子也不正確,確切的說,應該叫做三透九門堂,“透”就是庭院,四合院“門堂“就是堂屋,三透九門堂就是三個連在一起的庭院。庭院之間由兩條過道相連,這在以前有這么一整套的人都是地主土豪。
“這個地方什么時候有了這座宅子了?我記得前幾年我來過這一片,好像還沒有的。”我摸著下巴道。
常遇春上前摸了摸它的外墻,灰白色的外墻泥灰簌簌而下,露出里面黑色的石磚,輕聲說道“這屋子少說也有五十年了吧!。”
“不可能!”被夾在常遇春腋下的美美突然出聲道“十幾年前,我從地府偷跑出來玩的時候來過這邊,那時候還沒有這間大房子的。”
我愕然,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卻怎么也算不清楚,于是好奇地問道“美美,你今年幾歲了?”
“師弟哥哥,你是問陰間的年齡還是我死掉時候的年齡呢?”
“兩個都問。”
“我死的時候是八歲,在陰間過了一百六十一年了。”
我一聽更加糊涂了“張老是你的爺爺,可是他不是東漢時候的人嗎?”
妹妹咯咯一笑,道“因為他不是我的親爺爺呀!爺爺說我當年死掉的時候無親無故,他見我體質(zhì)特殊就要收我為徒,結(jié)果收著收著就變成我爺爺了。”
“二零一六減去一百六十一,是一八五六年!那時候還是清朝吧!”
“對啊對啊!我死的那時候,我們大清朝的皇上叫咸豐,太平天國攻破了江南大營,后來他們內(nèi)訌,洪秀全處死了太平天國北王韋昌輝。當時死的還有東王楊秀清,燕王秦日綱呢!”美美對當年的事如數(shù)家珍。
“慢慢,我歷史不好的同時記憶也不好。”我忙揮手叫停。美美看我這幅樣子咯咯直笑。
“引敵深入,恐怕有詐啊!”常遇春思索半晌,打斷了我和美美的對話道。
我們?nèi)死@到宅子的正門口,我抬頭看著高達兩米的大門道“那還要不要進去了?這次要是不進去的話,我總覺得下次就會找不到這里了。”
常遇春綽起長槍,調(diào)整了背上長弓的位置道“進吧!要是出什么事,你們先撤,我斷后。盡管小心著就好,千軍萬馬中擒下徐海的事我們都干過,還會怕這個?”
我心想有理,將美美從常遇春的腋下抱過來放到我的身后,叮囑道“美美,待會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喊跑,你一定要拼了命地往回跑,千萬別回頭,知道嗎?”
美美見我一臉嚴肅,難得認真地頭,然后開始整理自己小挎包里的各種符箓。
“不知貴客登門,有失遠迎,還請贖罪。”宅子的大門“嘎吱”一聲突然打開,帶起一陣冷風,從中走出一個紅光滿面的山羊胡子胖老頭。
“老倌,這里是哪里啊?”美美拽著我的衣角探出頭去問道。
老頭笑道“這里叫陶村,住的就老朽獨一戶。貴客月夜來訪,此間風大,還請先進屋喝杯熱酒吧!”
雖然一分鐘前我還和常遇春豪言壯語地吹牛,但看到這老頭擺出一副“此門為君開”的樣子,我越看越覺得有詐,遲遲不敢進去。
老頭臉上帶著不可名狀的笑意,顯得高深莫測。而我和常遇春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慮,考慮著要不要進去。
“老倌,你家除了酒,還有其他吃的嗎?我不能喝酒的。”美美突然揮她的跳躍性思維,問道。
老頭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高深莫測的表情瞬間變得尷尬,干笑兩聲道“有有有,有地里剛摘的莧菜,去年曬的蘿卜”
美美沒等老頭說完,轉(zhuǎn)向我道“師弟哥哥,大刷子叔叔,咱們還是不要進去了,他家連肉都沒有。”
老頭忙道“有肉的,有今早剛打的兔子!”
“兔兔這么可愛,怎么可以吃兔兔!”美美急得直哭。
老頭的臉霎時間變得青白,我隱隱現(xiàn)他正在磨牙。
常遇春趁老頭不注意,扶了扶袖口,他的暗器都藏在那里。他理好暗器之后,稍稍地給我一個眼神示意,表示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那我們就叨擾了!”我一把捂住美美的嘴,對著老頭拱拱手道。
老頭這才露出一絲微笑,做了個“請”的動作。
進了宅子,便是三透九門堂的第一透一個不大不小的天井,四周的各房各屋門窗緊閉,燈光全無。
胖老頭氣定神閑地在前帶路,我們一行三人則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左右張望,生怕會從哪個房間里沖出幾十個倭人對我們一陣砍殺,畢竟是徐子豪把我們給引過來的。
“老人家,你平時一個人住?”常遇春試探著問道。
老頭轉(zhuǎn)過頭笑道“這么大院子,若是老朽一人獨住,豈不是暴遣天物?我與我的四位老哥哥同住。貴客請隨我來!”
我們很快到了三透九門堂的最后一透,天井中擺著石桌石凳,石桌邊上的地上擺滿了一個個還未開封的酒壇子,石凳上坐著四個須皆白的老頭。
老頭指著另外四個老頭給我們介紹道“這便是我的四位老哥哥,這位是柳守拙,這位是柳南山,柳明燭,柳掩荊。老朽叫柳無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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