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得從聚會結(jié)束說起。
2018年青年工藝美術(shù)大師聚會舉辦的非常圓滿,每個人都有收獲。
最大的收獲就是結(jié)識了半步宗師張梁。
當(dāng)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羅計兩家。
他們的孩子參加大師聚會,不光沒能結(jié)交新朋友,反而得罪了一大批人。
尤其是在聚會上公然宣稱一群工匠不配和他們一起搞聚會。
這話實在是太得罪人了,要知道現(xiàn)在的九大宗師嚴(yán)格說起來都是工匠。
很諷刺的一個事實,羅計兩家年輕人自視甚高的書畫界并沒有宗師。
羅計兩家長輩那個頭疼啊!
年少輕狂,誰都有過,可問題是自家的孩子太能招惹仇恨了,把整個工藝美術(shù)圈青年大師得罪了一遍。
他們這些工藝美術(shù)大師的地位靠什么?
普通老百姓懂什么?
靠的還不是這些個大師們互相吹捧。
說好聽的,互相抬舉。
今天你在媒體上夸我的作品厲害,明天我在電視上吹捧你的作品多么多么珍貴,多么多么難得。
老百姓不懂啊,看電視,看報紙,上網(wǎng),各種吹捧夸獎的多了,他們的作品價格也就炒了起來。
相反,如果大多數(shù)工藝美術(shù)大師,公開私下里都說你的作品不行,濫竽充數(shù),再好的作品也沒有人認(rèn)可。
沒人要,價格上不去,他們這些藝術(shù)大師就要喝西北風(fēng)。
氣的羅計兩家大人,狠狠的把自己家的孩子教訓(xùn)了一頓。
有托關(guān)系,找門路向宗師道歉。
給參加青年工藝美術(shù)大師聚會的青年大師們道了一圈歉。
才算是把事情按下,可是這樣也不行啊!
人家是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不會說你壞話,貶低你,可是人家同樣也不會說你好話。
他們這些人的作品,被人認(rèn)可,指的不是被普通老百姓認(rèn)可,是圈子里的大師們認(rèn)可。
人家不黑你,可是也不說你好話,那就是不認(rèn)可。
沒有大師認(rèn)可,那還混個屁啊!
兩家湊到一起商量了半天,正好遇到黃雪一家人三口到津門來游玩。
黃雪師門和羅計兩家淵源很深,在黃雪成為大師之前,羅計二人對黃雪也多有照顧。
最關(guān)鍵的是,黃雪繼承了東北人的豪爽性格,在圈子里人緣非常好。
于是羅計二人提出來讓孩子拜黃雪為師的想法。
黃雪那肯收這兩位被嬌慣壞的孩子為徒。
不是不給羅計二人面子,實在是沒有把握教好兩個人,怕誤人子弟。
最后黃雪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次黃雪是從東北老家回來,路過津門,過來打個招呼。
準(zhǔn)備去鴛都,讓自己的閨女拜張梁為師。
半步宗師,趁現(xiàn)在張梁還名聲不顯,趕緊去抱大腿。
做為宗師弟子,黃雪太清楚有一位宗師當(dāng)老師的好處了。
走到哪里,一說是宗師的徒弟,都會給幾分面子。
聽了黃雪的想法,羅計二人也心動異常,許出諸多好處,再三央求黃雪帶他們一塊來拜師。
于是就有了前面那一出。
“黃姐,你們是打算讓他們在我這里學(xué)點東西呢?還是按照規(guī)矩拜師學(xué)藝?”張梁沉思一下,才開口問道。
“如果梁子老弟同意,自然是按照規(guī)矩,投拜師貼,正式列入你的門墻。”
“那咱們可丑話說在前頭,我教徒弟,不喜歡家長指手畫腳!
而且,我所有的徒弟都會提前說清楚,一旦拜師,死走逃亡傷,各安天命。
這是我們手藝人的規(guī)矩。
如果你們認(rèn)為可以接受,那么準(zhǔn)備拜師貼,咱們擇吉日行拜師禮。”
“梁子老弟,孩子交給你,我們放心,是打是罵,都是悉聽尊便。”
“我看后天就是好日子,我們這就回去準(zhǔn)備拜師貼,拜師禮,咱們明天就行拜師禮!”羅漢松生怕張梁反悔,拿著手機查了一下,開口說道。
“行,我沒意見!拜師禮我是從來不收的,以后孩子賺了錢,三節(jié)兩壽來看看我就知足了!”張梁笑道。
話是這么說,可是羅計兩家哪敢怠慢,中午張梁請他們在廠里吃了個飯,下午他們就急著趕回津門。
回去準(zhǔn)備拜師貼,拜師禮,邀請相熟的工藝美術(shù)大師到鴛都來觀禮。
黃雪一家沒有走,留在鴛都等著拜師。
原來收自己家的子弟為徒的時候,張梁都沒有邀請圈里的人前來觀禮。
主要也是那個時候,他也不認(rèn)識幾個工藝美術(shù)圈里的人。
現(xiàn)在不一樣了,收的是工藝美術(shù)圈里的子弟,徒弟本身在圈里也有一定的名聲。
他也認(rèn)識了不少工藝美術(shù)圈里的人。
自然不能再隨意。
張梁專門給李會長,李苦大師,陳賈大師,還有其他幾位魯省相熟的工藝美術(shù)大師打電話邀請他們前來觀禮。
鴛都本地的幾位工藝美術(shù)大師,張梁更是親自寫了請柬,讓小山小偉四個徒弟送過去。
“桃花山上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酒醉還在花下眠……
梁子老弟,你這日子過得真瀟灑,神仙般的日子啊!”行走在桃花山的石板路上,黃雪交口稱贊道。
“呵呵,我可沒有唐伯虎的那份情懷,我這桃花山本來就是給自己找的一個生計。
種桃樹,散養(yǎng)雞,還有夏天的金蟬,我這就是下里巴人的生活。”
“下里巴人的生活,我也想過一過這下里巴人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間地頭,小橋,流水,雞鳴,狗叫,茅草屋,這樣的生活,才是最好的。”黃雪化身小迷妹,滿臉的憧憬。
“呵呵,黃姐,醒醒吧!你想要的那種生活,只能出現(xiàn)在書上,畫上,現(xiàn)實中不存在的!
下里巴人有下里巴人的煩惱。
文人雅士有文人雅士的憂愁,這個世界,只要活著,就離不開喜怒哀樂。”張梁笑著打斷黃雪的夢境。
“我是梁子老弟,你真的很討厭知不知道?
也不知道當(dāng)初弟妹是怎么看上你的?
你這樣沒有情趣的男人,就該一輩子單身。”黃雪沖張梁甩了個白眼,“看看你姐夫,人家多識趣,從來不會打斷我的夢。”
“所以,我成不了姐夫,只能做你閨女的師傅!”張梁笑著回了一句。
“好吧,看著你是我閨女未來的師傅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梁子老弟,如此美景,不畫下來太可惜了!
老公,麻煩你去把我們的畫夾拿過來,我們現(xiàn)場做一副畫!”
“黃姐,不用麻煩,前面涼亭里就要現(xiàn)成的畫案,以及筆墨紙硯。
你可以隨便使用!”張梁笑著攔住準(zhǔn)備回去拿畫夾的黃雪老公。
“梁子老弟,既然是美景,光我一個畫沒有意思,咱們一人畫一幅怎么樣?”來到?jīng)鐾ぃ挥幸粋大畫案,上面整齊擺放著筆墨紙硯。
看樣子,張梁經(jīng)常在山上作畫,怪不得年紀(jì)輕輕就能到達半步宗師的地步,但是這份堅持一般人就比不了。
張梁不知道黃雪心里想的,不然一點會感到羞愧。
這畫案可不是給他準(zhǔn)備的,張梁也很久沒在山上作畫了,這是給二大爺和兩個孩子準(zhǔn)備的。
二大爺每天早上都會到山上,迎著朝陽寫字。
八十多了,依然堅持每天練字。
后來櫻子和李銘宇來了,二大爺練字的行列又增加了兩個小家伙。
“好啊!難得黃姐這么有雅興,我自然奉陪!
這樣,咱們從小到大來,依娜先畫,然后我再來……”
“算了,依娜畫完我來,我畫完你再來!
不然你畫完了,我怕我沒有勇氣畫……”黃雪打斷張梁的話說道。
“行,黃姐是客人,您怎么說就怎么辦!”
鄭伊娜,也是門里出身,從小可是學(xué)畫,別看人不大,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可是學(xué)習(xí)書畫已經(jīng)十四五年了。
鄭伊娜也想在師傅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下,沖張梁笑了一下,“師傅,那我先畫了!”
“畫吧!”張梁點點頭。
雖然還沒正式拜師,可是吃飯的時候,心急的羅漢松就攛到著三個人給張梁敬茶改口。
鄭伊娜家學(xué)淵源,也不怯場,上前研磨,拿起毛筆沾滿墨汁,略微一沉思,開始揮筆作畫。
鄭伊娜畫的正是眼前的場景,一棵腰粗的老桃樹,樹上站著幾只小雞,還有幾只小雞正在樹下刨食。
畫面簡單,但是布局非常合理,把樹上的小雞的調(diào)皮活潑表現(xiàn)的活靈活現(xiàn),樹下刨食的小雞則是又是另外一種神態(tài),悠閑。
張梁看了暗自點頭,真不愧是門里出身,從小學(xué)畫,基本功非常扎實。
到了鄭伊娜這種地步,他還真的沒有什么可教的,繪畫技巧性的東西,她都已經(jīng)熟練掌握。
缺的是生活的閱歷,對作品意境的掌控。
這個不是能夠教的,靠的是自己的悟性,和時間的積累沉淀。
“不錯,不錯!我?guī)讉徒弟中,說到繪畫,你可以排第一。
不過,這副作品,你的表現(xiàn)欲望太強烈,你太想著證明什么,以至于心浮氣躁!
書畫最忌的就是心浮氣躁!”張梁教徒弟從來不會客氣,夸獎一句,后面肯定有好幾句批評的話等著。
看到女兒被訓(xùn),黃雪的老公有些不服氣,在他看來,女兒畫的很好,張梁完全就是在吹毛求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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