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明大校門口的車流量很大,慕容翎在校門口盯了許久,也沒有看到哥哥南宮翊的車子從明大的校門口駛出。.org
等到她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她才看到他的車子從校門口駛出。
她站在原地,車子在她面前停下。
“要不要一起吃飯?”
身前的車窗落下,副駕駛上的韓依嵐歡快問她,慕容翎瞬間皺起眉頭。“不用。”
車外的慕容翎一拒絕就轉(zhuǎn)身上了自己的車,韓依嵐無奈望南宮翊一眼。“她不想去。”
“讓她回家吃吧。”
在自家妹妹身旁停下車,卻沒有親自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的南宮翊淡定將車子開離,韓依嵐疑惑偏頭望向窗外慕容翎的車子。
這兄妹倆是鬧別扭了?
大概是慕容翎又做錯了什么事兒,惹他生氣了吧。
難得的休息日將至,洛櫻卻一直待在自己的宿舍里,葉儀看到她的宿舍還亮著燈,在晚上要出門逛街之前來到她的宿舍門口敲了門。
“怎么不去約會?”洛櫻最終還是無視南宮翊和別人在一起了,葉儀略帶可惜詢問她。
“他忙。”
“那……要不要一起去逛街?一個人待在宿舍里多悶啊。”看得出洛櫻有些失落,葉儀好心問她。
也不知道她男朋友到底是誰,她問奚媛,奚媛也沒和她說。哎,忙到連會都沒空約,應(yīng)該是個事業(yè)有成的男人吧。
“我是要出門,不過,街就不和你們一起逛了。”
“嗯哼,一起出門?”
“好,我先拿個包。”
城市間的夜色因薄霧而朦朧,安靜的病房里聽得清外頭傳來的隱隱喧鬧聲。
靠坐在病床頭的兒子安彥堯津津有味吃著喬璨送過來的水果拼盤,坐在窗邊休息椅上的安影一會兒看看夜色,一會兒看看他。
一直聽他邊吃邊夸喬璨送過來的水果很好吃,她禁不住誘惑,將椅子搬到病床旁,拿過水果叉和他一起吃。
取水果間看到他食指指背靠近指甲蓋的位置的叉狀疤痕,她又多打量了兩眼。
“話說你指上這打叉的傷疤究竟是怎么折騰出來的?”
她實在不清楚他指上這個特殊的疤痕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他小的時候,她為了能夠讓他早些獨立,就沒怎么管他,她在他8歲的生辰發(fā)現(xiàn)他手上這叉狀的傷疤時,它已經(jīng)是個舊疤了。一開始她以為這是他貪玩,自己用自己那把鋒利的小刀劃的,就沒怎么在意,但因為這疤是叉狀的,她又不得不納悶。
“這個問題您問過很多遍,我也答過很多遍了,我都說我不記得了,您再怎么問,我也記不起來。小小的舊疤而已,八成是小時候玩耍間不小心留下的,您就別老惦記著了。”
“唉……你說你玩耍時用刀劃哪里不好,非要劃這么一處傷口能愈合疤痕卻無法消去的位置,給留下這么奇怪的疤,而且,十指連心,劃破手指之前你也不知道會痛的嗎?”
“我還真不記得自己因它而痛過。”這個傷口,在他小時候某天突然醒來的時候就有了,他醒來看到它的時候,已經(jīng)不痛了。
“你當(dāng)然不記得啦,什么時候傷的你都不記得,怎么還會記得它給你帶來的痛楚,還不知道當(dāng)時你該有多痛呢。”
“嗯,您說的是。不過,都過去了,現(xiàn)在它也就是個不痛不癢的疤而已。”他食指上這相交的兩道短疤一深一淺,看著不像同一力道所為,而且,無論他以何種形式存在,它都伴著他,確實算是個特殊的疤,只是它怎么來的,當(dāng)時他痛不痛,他確實是都不記得了。只隱約記得,這傷口出現(xiàn)的前一天,他偷偷溜出了宮,在冥河邊玩了一陣,然后,好像天兒晚了的時候,他就被找到他的侍女慌忙抱回宮了……總之,他怎么想也想不起這個奇怪的傷疤究竟是怎么來的了,小時候的很多記憶確實都已經(jīng)模糊了。
“唉,不糾結(jié)你手上這雖難看卻也還不算起眼的小疤了,話說你腹上這傷究竟什么時候能痊愈呀?”
“這不是已經(jīng)慢慢愈合了嘛。嗯……不說了,小櫻過來了,要不您……”
兒子安彥堯說話的語調(diào)都突然變得輕快,安影也隨他一揚歡顏。“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閃人了,你自己多注意傷口。”
“嗯。”
周五晚上的街道格外熱鬧,來來往往的人比平時多了幾倍,某些街道都出現(xiàn)擁堵了。
同葉儀一起出門的洛櫻在和葉儀她們逛了半條街,買了些水果后,就和她們分開了,一起出來逛街的幾人紛紛猜測竟然自己買了水果的她,會不會是準(zhǔn)備去看望誰。一起猜測著,大家好奇是好奇,卻沒人敢跟蹤她。
病房內(nèi)沉靜,病房外遠(yuǎn)處的喧囂持續(xù)不停,待在病房里的安彥堯感到有些無聊。
得知他已經(jīng)吃過晚餐的洛櫻又提了水果過來,準(zhǔn)備給他切成果盤,剛吃水果吃到膩的他趕忙攔住。“我很飽,吃不下了。能不能陪我出去散散步?陳醫(yī)生說我恢復(fù)得快,可以活動了。”
“嗯,好啊。”
心情似乎不太佳的洛櫻笑顏間藏有些許失落,安彥堯伸出雙臂望著她,示意她過來將他扶起。
感覺今天的安彥堯像個孩子似的,平時總是很嚴(yán)肅的他竟然會向她“撒嬌”,洛櫻不禁被他逗樂。
“想去哪兒散步?”讓他穿上外套,小心將他扶出病房,也不知道他想去哪里,洛櫻在踏進(jìn)電梯前詢問。
“回學(xué)校一趟。”
“啊?你身上帶著傷,跑這么遠(yuǎn)不好吧。”
“我和陳醫(yī)生打過招呼了,沒事兒。”
“嗯。那好。”
安彥堯帶著傷,來到樓下,許珂幫忙將安彥堯扶進(jìn)車內(nèi)。待后座上的兩人坐好,許珂緩緩將車子開離醫(yī)院,小心將他們送到明大的藝術(shù)樓前。
今晚的藝術(shù)樓只有三間教室亮著燈,其中一間亮著燈的是學(xué)校畫社專用的畫室。
明大畫社的成員們利用空閑時間在畫室里整理畫稿,忽聞門口傳來的一聲敲門聲,畫室里的學(xué)生們紛紛抬起頭。
“安學(xué)長!”一大波女聲齊齊襲來。
安彥堯已經(jīng)一個星期不見人影兒,社員們這大晚上的突然看到他,心里有萬分喜悅,甚至直接忽略了他身旁的洛櫻。
“他受傷了,你們可別碰他啊。”原本坐著的一群人起身沖過來,怕女生們的“熱情”會觸到安彥堯的傷口,洛櫻速度挪身站到他的身前。
“啊?安學(xué)長你怎么受傷了,這星期你不會是因為受了傷才不來學(xué)校的吧?”
眾女生一臉擔(dān)憂加心疼,安彥堯無奈笑笑頭。“是啊,一直住著院呢。”
“現(xiàn)在好些了吧?今晚還需要你幫忙呢。”安彥堯被女生們緊圍,畫社的社長武延搖頭鉆進(jìn)女生堆中,將手中的一沓畫稿遞給他。
“好多了,要不然怎么敢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微笑接過畫稿,安彥堯小心走到畫案前坐下。
“洛小師妹這是專程來照顧你的?”安彥堯坐下,洛櫻也坐下,沒有要先離開的意思,武延燦燦奸笑。
“嗯,誰讓她是我的鄰居呢,這平日里常來常往的,怎么說都算是我的半個妹妹了,我受傷了她總得照顧我。”
“還真羨慕你有這么體貼的‘妹妹’。”
“別羨慕我了,你鄰居家那哥們兒和你感情不也是挺好的嘛。”
一想起自己常被朋友們誤會的好哥們兒,武延樂笑。“呵呵,不扯皮了,請自便啊,我也忙去了。”
“嗯。”
身邊的安彥堯頭“送走”武延學(xué)長和他身旁的女生們,洛櫻雙手托腮偏頭望著認(rèn)真翻看畫稿的他。“難得你還舍得解釋,我人在你身邊,他們分分鐘都在誤會,你解釋了,他們還是一樣會誤會的,讓他們誤會好了。”
“嗯……要是以前,無論他們怎么想,都沒有什么要緊的,不過現(xiàn)在不行了。你想想啊,我若不提前解釋,以后你要是和你的男朋友吃飯、逛街什么的被他們看到了,我不是莫名被‘綠’了嗎。”
原本還在追她的安彥堯聊起她有男朋友的事情來竟然無比輕松,洛櫻有一剎那間的訝異。
“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了?”比起安彥堯現(xiàn)在能如此鎮(zhèn)定對待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她更好奇他怎么就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身旁洛櫻一臉疑惑,安彥堯微側(cè)頭湊近她的耳畔輕聲:“如果我說你心里所想的,我都知道,你會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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