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丁寧來給蘇老太爺治病時,他就在人群之中,也曾對他能否治好老太爺而產(chǎn)生過質(zhì)疑,但事實證明,那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小神醫(yī)不但治好了老太爺?shù)念B疾,還讓他重新煥發(fā)了青春,從而徹底拯救了蘇家衰亡的命運。
蘇援朝怔怔的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感謝下小神醫(yī),只是以他的身份出面似乎有些不合適,如果他沒記錯,當(dāng)初請小神醫(yī)出手的應(yīng)該是九丫頭吧。
蘇寧香,在蘇家第三代中排名第九,蘇家內(nèi)部人都稱呼她九丫頭,長輩都親切的稱呼她香丫頭,家里的下人們都一直稱呼她九小姐,他作為蘇老太爺?shù)牧x子,又是看著她長大的,稱呼她一聲九丫頭倒不算僭越。
當(dāng)然,這是蘇寧香沒有悔婚之前,自從她鬧出未婚先孕的悔婚丑聞后,蘇家上下除了他以外已經(jīng)二十多年沒人這樣稱呼她了,背后不是稱她賤人,就是罵她賤女人。
想到蘇寧香這個始終對他尊敬有加的孩子,蘇援朝心里就生出一絲淡淡的心疼之意,九丫頭這些年過的真是不容易啊,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欺負(fù)她了。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蘇援朝琢磨著是不是提醒一下蘇寧香給小神醫(yī)打個電話拜個年,表達(dá)蘇家的感謝之情時,蘇寧香就和穿著一身中性皮衣的蘇梓彤有說有笑的出現(xiàn)了。
蘇援朝臉上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正要說話呢,臉色卻猛然一變,厲聲呵斥道:“陳姑爺,你干什么?”
眾人紛紛被大喝聲驚動,下意識的看去,頓時臉色都變的精彩之極。
只見陳啟航正緊跟在蘇寧香母女身后,伸出咸豬手在蘇梓彤的屁股上虛摸著,滿臉陶醉的猥瑣之色,不料被蘇管家看到個正著,還當(dāng)場喝破,頓時猥瑣的笑容僵硬在臉上,訕訕的不知所措。
蘇寧香和蘇梓彤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去,剛好看到這一幕。
蘇梓彤俏臉漲的通紅,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眼底氣的有著淚花兒閃爍。
蘇寧香臉色一寒,毫不猶豫的一記耳光扇的他一個趔趄,怒聲喝罵道:“陳啟航,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滾。”
蘇婉瑜也在人群當(dāng)中,看到這一幕頓時氣的臉色鐵青,即便她和陳啟航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兩人也因為蘇梓彤的出生而老死不相往來,但他名義上畢竟還是她老公,竟然當(dāng)眾做出這么猥瑣下流的事情來,還是猥褻自己的女兒,讓她的臉往哪里擱?
雖然她也不是什么好鳥,結(jié)婚后不守婦道在外面和野男人廝混,但蘇梓彤畢竟是她的骨肉,是陳啟航名義上的女兒,當(dāng)眾猥褻
呃,好吧,不能說為猥褻,只能說是,被人當(dāng)場抓了個現(xiàn)形,她都替陳啟航臊的慌,冷著臉在那里盯著蘇寧香,眼神里充滿了怨毒之色。
不錯,不是盯著陳啟航,而是盯著蘇寧香,因為她不覺得陳啟航會去蘇梓彤,而是在蘇寧香,誰讓蘇寧香幾乎是同代燕京男人共同的夢中女神呢?
陳啟航暗戀蘇寧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這也是她和陳啟航夫妻感情不合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這種認(rèn)知讓她的妒火熊熊燃燒?
憑什么,憑什么蘇寧香處處都壓他一頭,她一直暗戀的趙天涯喜歡她也就罷了,就連自己的廢物老公也對她念念不忘,甚至連自
己的女兒都認(rèn)她為干媽,連自己這個親媽都不搭理。
現(xiàn)場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的怨毒眼神,唯有“陳啟航”察覺到她眼神里的怨毒之意,眼睛里微不可查的凌冽殺機一閃而逝。
蘇家眾人都猴精猴精的,只是瞥了一眼就連忙收回目光,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心里卻在暗自鄙夷,就算蘇梓彤讓你陳啟航蒙羞,但你這個便宜爹竟然可以背地里玩這個野女兒啊,至于那么急色在大庭廣眾下做出這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吧?還要不要點逼臉了。
蘇援朝老臉上罩著寒霜,盯著陳啟航的目光里全是不善之色,豪門世家門風(fēng)敗壞的事情多了去了,比這還夸張還齷齪的事情他也不是沒見過。
他不想管,也管不了,但這里是蘇家,正在大力肅清門風(fēng)的蘇家,他絕不能坐視這樣毫無廉恥底線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fā)生。
蘇家的女婿竟然做出這樣毫無廉恥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跟老太爺匯報一聲,以后絕不能讓這樣的人再踏入蘇家一步。
“我我喝多了”
陳啟航老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解釋了一句,可又似乎感覺這解釋太過無力,羞愧不已的捂著臉奪路而逃,再也無顏留在此地。
蘇寧香氣的俏臉通紅,惡狠狠的瞪了陳啟航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眼,溫言軟語的開始勸慰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蘇梓彤,
一段小插曲而已,蘇家人雖然心里八卦著,但臉上都談笑風(fēng)生,根本沒有人露出任何異狀,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但陳啟航暗中自己的野閨女被抓個現(xiàn)形的傳聞卻悄然不脛而走,成為整個燕京上流圈子里津津樂道的八卦話題。
不管和陳啟航有沒有交情,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做過比他更齷齪的事情,此刻圈子里的人個個是大義凜然,對陳啟航是口誅筆伐,宣布羞于與這樣下流無恥的人為伍,以彰顯自己的清高。
于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陳啟航就成為被燕京整個上流圈子所唾棄不容的人渣敗類,算是徹底的身敗名裂了。
正在家里樂呵呵的共享天倫之樂的陳家家主,得到消息后,氣的直接摔了杯子,陰沉著臉直接給陳啟航打電話,可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氣的他連飯都不吃了,鐵青著臉坐在那里跟黑面包公似的,一家人嚇的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頓好好的年夜飯算是被徹底的攪黃了。
蘇婉瑜雖然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總感覺所有人都在偷偷的看著她暗中嘲笑她,讓她如坐針氈,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終于,隨著仿若中年人般越活越年輕的蘇老太爺在蘇正南兄弟的陪伴下笑呵呵的出場,和蘇家子孫共賀新春,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轉(zhuǎn)移后,蘇婉瑜才暗自松了口氣。
度日如年般走了個過場,蘇婉瑜就趁人不備悄悄的溜走,她要立刻趕回家去找陳啟航算賬,自己丟人現(xiàn)眼就算了,還害的自己跟著丟臉,這一次,她絕不會善罷甘休,實在不行,就離婚算了,反正她剛認(rèn)識了一個小鮮肉,恨不能和他成雙成對,雙宿雙飛呢。
叮鈴鈴!
剛上了自家那輛為了偷情方便而特意改裝的奔馳房車,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
誰啊?”
蘇婉瑜看著陌生的來電號碼,接通電話不耐煩的道。
“你好,是蘇婉瑜女士嗎?我是朝陽區(qū)事故大隊的王偉,陳啟航先生是你的先生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有禮貌的男子聲音。
“是的,王警官有什么事嗎?”
蘇婉瑜隱隱的有些不安,語氣也變的客氣起來。
“很遺憾的通知你,陳啟航先生因為酒駕而發(fā)生了極其嚴(yán)重的車禍,導(dǎo)致當(dāng)場身亡”
王偉后面所說的話蘇婉瑜一句話都沒聽進(jìn)去,手機當(dāng)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怪異之極。
哪怕同床異夢那么多年,哪怕她無時無刻的不想跟那個廢物離婚,可當(dāng)這本極為期盼的一幕以猝不及防的方式發(fā)生后,她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畢竟,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她的身上早就被打上了陳太太的標(biāo)簽,就算是養(yǎng)只小貓小狗也多多少少會有點感情,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哪怕,這和愛情無關(guān),但也會有一絲淡淡的親情存在,更何況,陳啟航雖然和她兩看相厭,但哪怕是為了維護(hù)和蘇家表面上的關(guān)系,對她在金錢上卻從來沒有吝嗇過,讓她能夠過上紙醉金迷的奢靡生活。
可現(xiàn)在,陳啟航死了,她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一個離婚的女人和一個寡婦,這名聲根本不能相提并論,就算她再嫁,寡婦也比離異的女人更難找下家,更何況,她已經(jīng)不年輕了。
蘇婉瑜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快速的盤算其中的利益得失,陳啟航在陳家的產(chǎn)業(yè)中是有著股份的,這些股份必須要歸自己,還有,陳啟航套用家族資金在外面開了兩家商貿(mào)公司,雖然他不擅長經(jīng)營,但卻請了職業(yè)經(jīng)理人打理,每年的效益還是很可觀的,這兩家公司也必須要納入自己的囊中
盤算過后,蘇婉瑜心里就是滔天的怨恨,咬牙切齒的低聲咆哮道:“蘇寧香,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打了陳啟航一巴掌,他又怎么會羞愧而逃,最終車毀人亡?”
有的人啊,出了問題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把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在別人身上,而蘇婉瑜明顯就是這種人。
“蘇女士,蘇女士,你還在聽嗎?還請節(jié)哀順變,現(xiàn)在你先生的遺體在醫(yī)院,還請你盡快前來認(rèn)領(lǐng),至于事故原因我們還要做進(jìn)一步的調(diào)查”
電話里傳來那個王偉的聲音,讓蘇婉瑜慌忙閉嘴,撿起手機,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下心緒后才平靜的道:“我在聽,麻煩你了王警官,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
“那好,我在醫(yī)院等你,可能還要請你配合做個簡單的筆錄,了解一下你先生出事前的情況,蘇女士還請節(jié)哀順變。”
王警官很耐心的說道。
“好的,我一定會積極配合警方,等下見。”
蘇婉瑜掛了電話,沒有立刻啟動車輛,而是眼珠子咕嚕嚕的一個勁兒的打轉(zhuǎn),琢磨著該怎樣才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尋思許久,心中有了計較,這才發(fā)動車輛,火急火燎的向醫(yī)院趕去,她知道,警方絕不會只通知自己陳啟航的死訊,陳家人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收到消息趕了過去,她去的太晚了的話,就太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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