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這樣吧,若非必要,在魔淵開啟前不要再隨意聯(lián)系本帝。”
模糊面孔仿若天道一樣無情,冷冷的說道,云氣消散,面孔逐漸開始虛幻,眼看就要離去。
“父皇,稍等,兒臣還有一事稟告。”
偽人皇猛然想起一事,慌忙抬頭大聲喊道。
“還有何事”
滾滾云霧剎那凝固,瞬間又凝聚出模糊面孔,不耐煩的問道。
“兒臣前幾日,無意間遇到了九天玄女。”
偽人皇不敢啰嗦,開門見山的說道。
“九天玄女在何處見到她”
模糊面孔目中爆射出精光,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在一個新建的宗門當(dāng)中,那宗門名為天澤宗,就是那個丁寧成立的宗門。”
偽人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也正是因為她在,兒臣才沒有奪得人皇冠,而且,根據(jù)空間之鑰間的感應(yīng),我確定第八枚空間之鑰也在那天澤宗內(nèi),可是有九天玄女坐鎮(zhèn),兒臣實在不敢造次啊。”
“哼,愚蠢,我看你是被她嚇住了才是,據(jù)我所知,她在戰(zhàn)敗后就進入空間亂流,強行橫渡才抵達人間,實力絕對十不存一,就算她實力無損,在人間界有著天地桎梏所限,她也無法發(fā)揮出超越入神境的實力,你何須畏懼于她。”
模糊面孔怒其不爭的喝罵道。
偽人皇如同醍醐灌頂,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懊悔不跌的道:“兒臣愚鈍,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還沒等模糊面孔露出欣慰之色,偽人皇就苦著臉繼續(xù)道:“可她是戰(zhàn)爭女神啊,就算實力大損,還是布下了神級護宗大陣,我根本就奈何不了她啊。”
模糊面孔微微的顫抖著,沉默了半天才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蠢貨,你是想氣死我嗎能不能動動你的豬腦筋她在宗門中有著神級陣法守護,出了宗門她還能依仗什么……”
“這……父皇英明,兒臣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偽人皇被罵的狗血噴頭,這才恍然大悟的驚喜道。
見這愚蠢的敗家子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模糊面孔終于露出一抹難得的溫和之色,認真的叮囑道:“記住,你拿下九天玄女后,不可要了她的性命,此人留著本帝還有大用。”
“這個……那兒臣能不能一親芳澤……”
偽人皇臉上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嘿嘿干笑著道。
模糊面孔沒好氣的喝道:“隨你,但切記,此女雖然實力受限,但手段繁多,萬不可輕舉大意。”
“父皇放心,兒臣心中有數(shù)。”
偽人皇得到許可,頓時眉飛色舞,喜滋滋的保證道。
“對了,還有那丁寧,似乎有著天道庇佑,很可能成為本帝計劃中最大的變數(shù),若是有機會,就將其抹除吧。”
模糊人臉?biāo)坪鯌械每粗鴶〖易拥募w绔嘴臉,云聚云散,悄然消逝,唯有話語聲還在天際回蕩。
“父皇……兒臣做不到啊。”
偽人皇心里一驚,連忙收起豬哥相大喊道,可模糊面孔已經(jīng)消散無蹤,哪里還能聽得見他的喊聲。
偽人皇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對于丁寧,他是打骨子里感到忌憚,這種忌憚甚至超過了對九天玄女的畏懼。
不說丁寧那詭異莫測的手段層出不窮,光是他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那頑強的生命力,就讓他哪怕是占據(jù)著修為境界上的絕對優(yōu)勢,也沒有絲毫能夠干掉他的把握。
可父皇根本沒功夫聽他的苦衷,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想辦法干掉丁寧了。
“哎!”
偽人皇幽幽嘆息一聲,一步邁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嗡嗡嗡。
偽人皇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剛剛離開后,一只始終趴在峰頂碎石間的蜂鳥悄然扇動雙翼,向著遠方振翅高飛。
昆侖山下,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盤膝而坐的丁寧驀然睜開眼睛,揉了揉有些疲倦的雙眼,臉上閃過若有所思之色,輕聲呢喃道:“父皇兒臣若此人真是仙帝,那劉俊偉又是何人仙帝的計劃到底又是什么”
對于神界的事情丁寧了解的并不多,仙帝又有多少子嗣他更是一無所知,所以,他只能回去詢問羲后,再對劉俊偉的真實身份做出判斷了。
偽人皇和那模糊面孔的交流雖然被被無形的力量隔絕,但也只是隔絕天道法則之力罷了,卻無法隔絕預(yù)先埋伏在峰頂?shù)姆澍B視線。
若是以往他利用靈寵的視野窺探偽人皇的秘密,必然會被他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
這就是擁有著靈識的好處了,靈識的隱蔽性,即便是偽人皇也無法察覺。
至于那疑似仙帝的模糊面孔是否能察覺,丁寧心里也沒有把握,好在那模糊面孔只是隔空投影,感知上也大打折扣,才讓他成功的偷聽到這爺兩的秘密。
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偽人皇嘴里所說的最后一枚空間之鑰,他連空間之鑰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天澤宗
可偽人皇肯定不會跟模糊臉孔撒謊,這就讓他感到好奇了,這最后一枚空間之鑰難道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jīng)被自己人弄到手了
或許,是手下人無意中得到了空間之鑰,但卻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所以才沒有及時上報,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有,那疑似仙帝的人,為什么要讓劉俊偉在開啟魔淵前必須湊齊八枚空間之鑰,魔淵和他的計劃又有著什么樣的聯(lián)系空間之鑰又有著什么作用
了解的越多,反而愈發(fā)顯得撲朔迷離,讓丁寧陷入更大的疑惑當(dāng)中。
想不通暫時就不想好了,他只要知道,有人居心叵測,想要搜集八枚空間之鑰來利用魔淵開啟的機會搞事情就行了。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和他們對著干,不讓他們的計劃得逞不就得了。
丁寧很快就拋開了心頭的疑惑,灑脫的站起身來,尋了一處隱蔽的所在遁入地下,安裝了一個傳送陣基,悄然傳送回了天澤宗。
當(dāng)天,丁寧關(guān)上門和羲密談了數(shù)個小時,沒有人知道他們談?wù)摿诵┦裁础?br />
隨后,丁寧召集所有高層開會,詢問他們最近有沒有得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未知東西。
還別說,真有不少人得到了一些連他們都搞不清楚是什么的東西,紛紛拿了出來,跟開鑒寶大會似的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只可惜,盡管其中確實有不少珍稀玩意兒,但不知名的東西更多,就連羲和鶴靈兒這兩個老古董都不認識。
空間之鑰嘛,肯定會蘊含有空間氣息,可任由丁寧怎么感應(yīng),都沒法察覺到絲毫的空間波動,也無法確認到底哪樣?xùn)|西才是真正的空間之鑰。
不得已下,他也只能拿出一部分資源把這些不知名的東西全都交換了過來,盡管他們都推說不用,但他還是堅持要拿資源交換,然后一股腦的扔進了水空間里。 畢竟,再是天澤宗的人,這些東西也是他們私有的,他總不能因為是宗主就能隨意的把屬于別人的東西據(jù)為己有吧。
更何況,這些未知的東西說不定就牽扯到某種大機緣,他拿資源來交換都相當(dāng)于是占了大便宜,等同于變相的奪取了別人的機緣,若是再空手套白狼,他自己都會覺得過意不去。
天澤宗高層的東西是過了一遍了,但卻無法確定是否有空間之鑰,為了保險起見,丁寧又動員高層,把所有天澤宗弟子的“私貨”再過濾一遍,興許空間之鑰無意中落到某個弟子對手中了呢。
可惜,轟轟烈烈的忙乎了一整天,把天澤宗弟子的老底都快查干凈了,也依然沒能確認空間之鑰到底是什么。
天色漸晚,丁寧坐在院子涼亭里,把玩著桌子上一大堆弄不明白是什么東西的玩意,努力的感應(yīng)著空間之力,試圖找出空間之鑰的存在。
“老公,你在這干嘛呢”
自從開宗大典后就回青云安保坐鎮(zhèn)的凌云傳送而來,見丁寧對著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在那里發(fā)呆,不由好奇的問道。
“云兒,你來了啊,對了,你最近有沒有得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丁寧隨口應(yīng)了一聲,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隨即又啞然失笑,覺得自己想多了。
畢竟凌云不像其他人,偶爾會出門力量啥的,她的活動空間基本上就是家、青云會所和天堂島以及天澤宗這四點一線,哪里有機會弄到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啊。”
果然,凌云滿臉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丁寧到底想表達些什么。
丁寧無力的揮了揮手:“沒有就算了,我就隨便問問。”
“噢!那我先去吃飯了,你不吃嗎”
凌云早就突破了神武,十天半個月的不吃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落雪早就把她的嘴巴養(yǎng)刁了,每天到了飯點來蹭飯吃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知道丁寧對吃飯這種事情基本上是可有可無,也就是隨口那么一問罷了。
“你去吧,今晚是巧姐兒和落雪娘兩一起下廚,你有口福了。”
丁寧笑著打趣了一句,就繼續(xù)細細感應(yīng)起那堆未知事物來。
凌云忽閃著大眼睛,總覺得今天丁寧有些怪怪的,但也沒有多想,邁步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轉(zhuǎn)身道:“對了老公,前幾天瘦皮猴找過我。”
“瘦皮猴”
丁寧聞言愣了愣,感覺好久遠的名字,要不是凌云提起,他都差點忘了這個人了。
“就是以前跟咱們住一個小區(qū)的那個小偷啊,前幾天突然來找我,讓我轉(zhuǎn)交給你一樣?xùn)|西,那兩天不是忙著開宗大典的事情嗎,一忙起來我就把這事給忘了,現(xiàn)在才突然想起來。”
凌云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隨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用塑料袋包裹著的一個方形物體,有些抱怨的嘀咕著:“這東西古怪的很,竟然沒法收進儲物戒指里,雖然不大,但撞在口袋里也是個累贅。”
古怪
沒法裝入儲物戒指
難道……
丁寧的眼睛猛然亮了,就連呼吸都變的急促了幾分,慌不迭的接過塑料袋打開,霍然瞪大了眼睛,里面赫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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