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陪你們好好玩玩吧!”
在地上眾人的呆然注目下,羅侯并指在空中拉出一根纖細黑棍,隨即手托黑棍朝其 只見纏繞其身的修羅罡煞化成陣陣黑氣沿入黑棍,黑棍隨之變粗變長,并朝外生出重重荊刺,在數(shù)息間變成一支黑氣翻騰的猙獰石矛。
(那就是霸邪之矛么……)
文稻還是目睹修羅煉出霸邪之矛的光景,只覺得那陣仗和內(nèi)侍長的妙化神通仿佛異曲同功。不過相比起紫楓造出的神妙珍貝來,那支通體黝黑的霸邪之矛卻迸散著破壞與災厄的氣息,令觀者不寒而栗。
就在文稻盯著羅侯全神戒備時,虛空中的猙獰石矛卻仿佛活物般的猛然一抖,矛頭左右隨即裂開姆指大的縫隙,一對由暗紅晶體構(gòu)成的紅瞳從裂隙中浮現(xiàn),兇光迸射,仿佛蘇醒妖魔般的朝四方尋望起來。
(活、活的?)文稻瞪圓了眼睛,只覺得后背仿佛被極地冰嵐吹過。雖然早已覺悟到娑婆海中存在著許多無法以常識衡量之物,然而今次卻再度受到震撼三觀的洗禮。
“去吧,咬碎那個!”
在文稻呆愣期間,羅侯已揚手擲出了活性化的霸邪之矛。
霸邪之矛嘶吼著,拖著漆黑尾跡橫越天際,沒入對面雪峰的霜狼堡,并在次瞬間炸裂。只見無數(shù)漆黑光柱以矛身為起點朝四方八方迸射而出,眨眼間霜狼堡的里外防壁摧得千瘡百孔。霜狼堡在先前的炮擊中原本就遭受重創(chuàng),幾乎在光柱消失的同時,便連同雪峰頂側(cè)一并垮塌下。
“霜狼堡被……”
目睹自家耗費一世紀光陰修筑的狼巢據(jù)點就這樣被夷為平地,勇悍的狼騎兵們紛紛呆愣當場。星界霸種那壓倒性的恐懼與震撼化為不可見的枷鎖將他們束在原地,而在場中還勉強保持著判斷力的,大概只有文稻一人。
(形態(tài)和威力都差太遠了……果然是貫注力量的差異嗎……)
文稻曾被霸邪之矛的罡煞傷及魂魄,后來多虧龍姬的加持才擺脫噩夢。有過經(jīng)驗的文稻并沒被霸邪之矛的兇威給嚇破膽,反而努力嘗試理解其原理。
這支摧平霜狼堡的霸邪之矛和文稻最初在蝰蛇基地遇到的那支,兩者不論在形態(tài)和破壞力上都天差地別。說明修羅可以任意控制霸邪之矛的威力,而其關鍵恐怕就是最初貫注修羅罡煞的多少。以此推斷的話,蝰蛇基地那支霸邪之矛多半是眼前修羅隨便投擲的產(chǎn)物——這個結(jié)論令文稻不禁生出揀回一條命的后怕來。
“嘖嘖,一就塌了嗎?真不經(jīng)打啊!”
另一方面,空中的羅侯仿佛欲求不滿地瞪著霜狼堡,然后又在手中拉出又一根黑棍。
陡然間一聲厲嘯響起,借助動力盔甲的噴射機能,瑪秋婭拖著戰(zhàn)錘拔地而起。雷煌戰(zhàn)錘自下而上猛然轟在羅侯身上,迸放的沖擊波甚至在空氣中掀起陣陣漣漪,然而在觸及到目標本身前,就被纏繞羅侯的修羅罡煞給擋了下來。
“時機不錯哦,大姐,你的反應相當敏捷嘛!就是太弱了!”
羅侯露出快活神情,隨即像趕小蟲子般的揮手把瑪秋婭拍飛了出去。
“蠢貨們!還愣著干什么?打啊!”
赫克托耳的怒吼在通訊回路里響起,反應過來的狼騎兵紛紛舉起槍矛瞄向了空中的災厄化身。爆矢彈、裂光矛、聚能光束,凝聚著地界科技精華的破壞洪流朝著修羅傾泄而去,剎那間將羅侯淹沒。
半個虛空都被狼騎兵射出狂暴的能量所點亮。
毫無疑問,這些能量在“量”上足以將普通人毀滅上萬次有余,然而在“質(zhì)”上卻悉數(shù)位于娑婆海能量梯中的最低階——所謂“能量梯”,最初是星界住民為衡量彼此強弱而抽象出的概念,后來亦被地界住民所廣泛接受。
能量梯將沙婆海各種族所能操使的能量,以“質(zhì)”從高到低來進行排列。
其中位于能量梯最頂端的自然是創(chuàng)世菩提的華氛,其次則是菩提長子的龍息,修羅的罡煞雖及不上龍息,但在能量梯中也處在金字塔頂端的位置。而至于圣瓦諾帝國制造的兵器,無論有著如何兇猛的火力,在能量梯上都被劃到七階以下的檔位——就像水里的魚蟲再怎么努力也無法觸及高空一樣,高階能量對低階能量有著近乎碾壓性的優(yōu)勢,更不要說雙方相差五六階的情況。
狼騎兵拼死的反擊全被繚繞羅侯的修羅罡煞給擋了下來。一開始羅侯還興致勃勃地承受著眾人的攻勢,期望能找出擊倒加普爾的強者,然而多久就開始覺得厭倦。
“嘖,果然沒啥好期待的啊……去吧,滅了他們。”
羅侯在虛空中凝成第二支霸邪之矛,并隨手朝著眾人投擲過來。
活性化的霸邪之矛出尖厲嘯聲,以噬人猛獸般的姿態(tài)筆直射向地上的狼騎兵。若是命中的話,芬里斯狼騎從此將成為歷史課本上的名詞。
浮現(xiàn)在虛空的光盾截斷了那欲為狼騎兵劃下休止符的石矛。受到挑釁的霸邪之矛怒吼著,憑著慣性猛力戳穿了光盾。被戳穿的光盾在虛空迸散,不過就像早已預感般的,在后方接連出現(xiàn)了兩重三重光盾。蘊含著龍息的矩陣光盾在“量”上或許有所不足,但“質(zhì)”上卻尤凌駕修羅罡煞。
霸邪之矛吼叫著,拼命戳向前方的光盾。修羅罡煞威猛無濤,然而作為代價的是,每突破一層光盾纏繞霸邪之矛的黑氣就會零落不少。在突破到第三重光盾時,霸邪之矛終于失去了黑氣的加持,猛然一顫后垂落地面,仿佛落到岸上的鰱魚般艱難撲騰著。
“haT?!”
羅侯驚奇看向地面,和文稻的視線筆直對上。
對視的瞬間羅侯露出驚喜神情,而文稻全身則炸出無數(shù)雞皮疙瘩。修羅那仿佛猛獸般的目光摧壓著靈魄,若不是左手腕輪散的龍息助他鎮(zhèn)住心神,文稻那顫抖的雙膝恐怕很難不被那股星界霸種的威壓摧垮。
“你是誰?剛剛那是怎么回事?”
羅侯的眼睛閃閃光,聲音中散著宛如純真孩童般的好奇和喜悅。
“問別人名字前,報上自己名字才是禮貌吧?”
文稻冷然回應著,同時在心里作出判斷。原本力場師在地界就是相當罕見的職業(yè),換到星界恐怕更是鳳毛麟角吧?畢竟除了他以外,也沒哪個不要命的力場師敢用矩陣盾來擋修羅的霸邪之矛。眼前的修羅少年從沒和力場師打過這點,是多少有利的情報。
“我是亞汗之子,羅侯!”
“我是古蘭貝爾領主代表,文稻。亞汗之子,你擅闖我翡翠龍領有何企……”
“來決斗吧!”
文稻套話的企圖被修羅少年的豪言快語所喝斷。文稻頓了下后試圖重整陣勢。
“比起決斗來,你不覺得搞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更重要嗎?”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技法,和你打一定很有趣!”
“等等!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戰(zhàn)斗并不是解決問題的……”
“有什么話等打了再說!”
一萬頭神獸在文稻心里呼嘯著奔過,對上完全不聽人話的熊孩子,哪怕孔明再世恐怕也拿他沒辦法。另一方,羅侯那邊卻是徹底來了興致,低嘯著雙手一翻,在虛空中又凝出兩支霸邪之矛。
“呼呼!能擋下就盡管擋下吧!”
兩支霸邪之矛的長度只有先前一半,然而其腹部兩側(cè)卻長出了魚鰭般的凸起。文稻瞇起眼睛,而羅侯往前踩出一步,猛力擲出那兩支生著石鰭的霸邪之矛。
“注意!那東西有問題”
“我知道!”
即使沒有赫克托耳提醒,文稻也不敢有半點輕忽。在其注目下,被擲出的霸邪之矛在虛空中蜿蜒飛行著,依著難以預測的軌跡圍繞文稻左右盤旋,不僅避開了數(shù)重光盾的阻截,亦將文稻置于隨時崩盤的死地。
“可惡,簡直跟活物沒兩樣……喂,能預測它們的入射角嗎?”
文稻放棄了以光盾攔截的念頭,低聲問著赫克托耳。
“可以預測,你要干什么?”
“我突然想到,也不用非得將它們擋下來才行……”
就在文稻對赫克托耳講述構(gòu)想時,兩支霸邪之矛陡然轉(zhuǎn)向,怒嘯著一前一后朝文稻挾殺而來。倉促下文稻左右手同時揮出,兩道光盾在虛空中浮現(xiàn),不過方向并非與霸邪之矛垂直,而是帶有一定傾角。
在赫克托耳精準計算下,射在光盾上的霸邪之矛被以微妙的角度錯開。反饋來的沉重力道拖得文稻雙臂一沉,來不及叫苦,彈指間以毫秒為單位再次制造出新的光盾。只見先前被彈開的兩枚霸邪之矛再度被第二輪光盾彈轉(zhuǎn),受慣性驅(qū)使的霸邪之矛沿著心智模型演算出的軌跡,在虛空中猛然相撞,玉石俱焚。
修羅罡煞化為狂暴能量震顫著雪峰,仰望天空的眾人被震得東倒西歪。這宛如魔術般的表演不僅震撼了狼騎兵們,也讓亞汗之子看得呆然。
“太棒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能這樣擋下霸邪之矛的人!”羅侯兩眼光地看著文稻,興奮得幾乎要鼓起掌來。“你果然是值得一戰(zhàn)的家伙!”
“……你這樣會沒朋友的。”文稻臉色鐵青地警告著羅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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