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問:“神龍不曾派人搜尋她?”
北冥答曰:“自然找過,但我找不到,而且我十分繁忙,一年之中需持續(xù)不斷地在外旅行。她一旦出現(xiàn),就棘手得很,連我也無法輕易取勝,我若不在,而她趁機(jī)破壞,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我借助風(fēng)行神針,在風(fēng)行國度布下封印界標(biāo),阻止她外出。這封印更有預(yù)警之效,無論她在哪里,一旦露出跡象,立刻便會被我知道。”
形骸道:“這封印達(dá)九千里方圓,定然極其耗費(fèi)靈氣。難怪近來風(fēng)行神針無法將夢海逼退,奪回失去的領(lǐng)土。”
北冥道:“正是如此,現(xiàn)如今,風(fēng)行神針位于夢海中、深交界處,但更早時卻是在邊境上,正是為了防備那妖母,不得不維持封印,所以威力才減弱至此。你見到這國度中元靈混戰(zhàn)的情形了?”
形骸嘆道:“是啊,真是混亂不堪。”
北冥道:“那封印僅封其形,難阻其意。是那妖母傳出惡毒的心意,令此地的元靈變得躁動不安。風(fēng)行元靈本就性急,加上妖母推波助瀾,便極容易因小事而引起莫大紛爭。我在時,可令他們寧定,我若不在,他們就會征戰(zhàn)不停。而那妖母的手眼散播在外,操縱了不少仙靈與夢蠻,成立了所謂妖母教,在風(fēng)行國度之外甚是猖獗。”
她在形骸面前停下腳步,凝視形骸雙眼,道:“你若有線索,務(wù)必助我將她找出來!我會讓秋水幫你,無論想要什么,她都會答應(yīng)。”
形骸道:“我只盼我與我的同伴在此行動時,不受元靈所擾,不受災(zāi)害所迫。”
北冥道:“說定了。”說著一拂袖袍,那冰磚房屋就此消融,她也已無影無蹤。形骸已回到了那宮殿,眾人見他歸來,目光都盯著他。
葉娜迦喊道:“怎么樣了?大人?”
形骸道:“元龍告訴了我一些那妖母的來歷,但并不完整,我也答應(yīng)她絕不外泄,故不便告知。”葉娜迦懊惱地叫了一聲。
他轉(zhuǎn)過身,面對秋水,道:“元龍讓你協(xié)助我們追查妖母教。”
秋水勉強(qiáng)答道:“大人已對我說了。”她身上白光閃爍,從口中吐出八枚珠子,說道:“這是極其珍貴的定風(fēng)珠,你們拿著,若運(yùn)用得當(dāng),這兒的風(fēng)雷冰雪便傷不了你們。但用好之后,必須還給我,如若不然,我必取你們性命。”
形骸謝過接過,將定風(fēng)珠分發(fā)給眾人。
秋水又道:“我忙得很,所有人都忙得很。我準(zhǔn)你們在風(fēng)行國度中自由走動,但不許惹麻煩。如有發(fā)現(xiàn),立即向我稟報(bào),聽明白了嗎?”
形骸聽她仍極不客氣,不愿與她爭執(zhí),道:“知道。”與眾人離開宮殿。
鄭千山道:“之后該如何是好?我們根本也毫無頭緒。”
形骸思忖:“這國度廣袤無邊,若一塊塊搜索,卻不知該搜到何年何月?”
正苦思無果,宇豪臉色一變,道:“徐謀圖!我感應(yīng)到那廝了!”
鄭千山、韋騰龍等喜出望外,道:“真的?那他一定離此不遠(yuǎn)。”
宇豪道:“不遠(yuǎn),不遠(yuǎn)。差不過離此一百里路。”說著手指一方向。
形骸心中一寬,道:“看來總寡頭的秘法還挺管用。”他見先前帶他們來這兒的風(fēng)熊仍在一旁,道:“神靈,有風(fēng)徑能通往那邊么?離此一百里遠(yuǎn)。”
風(fēng)熊道:“你們問我總算問對了人,我常常閑逛,對風(fēng)徑最為熟悉。”說著將眾人帶出神針,找向風(fēng)徑。眾人手持定風(fēng)珠,果然不再畏懼風(fēng)雪。
形骸聽吳云寒問道:“宇豪,你真決定如此?”
宇豪冷笑道:“我早已說過多次,除了我之外,此事無第二人能辦到。你們心中對徐謀圖的恨意,不及老子半成。”
鄭千山等人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意。
形骸問道:“宇豪前輩莫非有對付徐謀圖的手段?”
宇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與那老賊同歸于盡罷了。見到老賊時,無需你們出手。”
鄭千山見形骸神情遲疑,道:“孟大俠,先前你們說要與徐謀圖聯(lián)手,但他終究是我國叛徒,該由我們處置。”
葬后卿打斷他,說道:“你們要?dú)⒋巳耍也o異議,但至少必須從此人口中問出妖母下落。”
韋騰龍道:“大人,實(shí)話對你說。”他取出腰間那形影不離的鐵管,道:“徐謀圖盜取了我國的幻靈水斑,但他有所不知,說起當(dāng)世對這幻靈水斑鉆研之深,無人能出總寡頭之右。一直以來,總寡頭暗中用幻靈水斑,鉆研秘藥、兵刃,并設(shè)想克制仙靈之法。正因?yàn)樾熘\圖奪取了水斑的幻靈真氣,對我們而言,反而有了莫大的弱點(diǎn)。”
形骸道:“什么弱點(diǎn)?”
韋騰龍道:“具體如何,我也說不清。但總寡頭利用一人對徐謀圖心中的恨意,造出殺他的殺手锏。宇豪師叔他為了贖罪,自告奮勇”
宇豪喝道:“誰說我是為了贖罪?只不過那老賊害我極深,我非殺他報(bào)仇不可,反正老子中徐謀圖之毒,也活不了多久。”
韋騰龍點(diǎn)點(diǎn)頭,橫握鐵管,又道:“若遇上徐謀圖,千山、托婭、云寒還有我四人用這鐵管對準(zhǔn)老賊,可令他行動遲緩。宇豪師兄趁機(jī)抓住徐謀圖,引爆自身真氣,兩人都必不能活。可是那徐謀圖狡猾無比,若不能一舉成功,被他逃走,非但宇豪師叔白白慘死,我們今后再也無望殺他。”
形骸道:“你們冰行牧者視生死大事宛如等閑,確實(shí)令人敬佩,可”
韋騰龍、鄭千山、吳云寒、托婭同時向他跪下,說道:“但求孟大俠成全!”
形骸無可奈何,看向葬后卿,葬后卿道:“由他們好了,待殺了徐謀圖后審問其魂魄,并非難事。”
形骸將四人扶起,道:“就照你們說的辦。”四人盡皆大喜。
湖圖錄將眾人引至一風(fēng)徑前,道:“這風(fēng)徑也很快,百里之遙也不過幾句話功夫就到,你們緊跟著我,別飛過頭了。”
眾人再度步入其中,霎時如炮彈般被推上了天。不一會兒,風(fēng)熊喊道:“跳!”形骸等人立即一跳,撲通撲通幾聲,摔入深深的雪地里。
他們所在之處冰山千萬,雷電恒動。風(fēng)熊說道:“這里叫燕飛城,許多仙靈住在此處。”
葉娜迦笑道:“這不是廢話么?這是風(fēng)行龍脈的源頭,風(fēng)靈之多,乃是天下之最。”
形骸道:“看來這些冰山是元靈的住處了?”湖圖錄道:“這話說的不差。”
忽聽吳云寒慘叫,眾人一瞧,她整條胳膊被凍得發(fā)紫,隨后如冰棍般碎裂。韋騰龍喊道:“師妹,這是怎么了?”
吳云寒道:“我不小心將定風(fēng)珠落在地上,寒氣一凍,就成了這幅模樣。”
話音剛落,空中無數(shù)冰錐落下。眾人慌忙躲避,見冰錐輕易將整座冰山刺得粉碎。風(fēng)熊道:“你們不必躲,有定風(fēng)珠,這冰錐傷不了你們。別被冰山壓傷才是真的。”
形骸感嘆道:“這冰錐之利,足以與劍神的劍氣向媲美。”眾人鎮(zhèn)定下來,形骸替吳云寒治傷,約一個時辰之后,她斷臂復(fù)原,但仍無法活動自如。吳云寒道:“多謝,我只要能動用這鐵管就行。”
宇豪鄭重萬分,打坐許久,說道:“徐謀圖就在這山地某處,離我們五里遠(yuǎn)。他還不知道咱們到來,我們速速行動,攻其不備。”
眾人動身進(jìn)入山谷,踏著冰徑,繞過冰山,小心前行,赫然間,前方地勢變得極為開闊,居然是谷間一塊大平地,這平地雖然甚是寬闊,可卻甚是熙攘,數(shù)百個風(fēng)行元靈聚在此間。而徐謀圖坐在一塊大石上,已被風(fēng)行元靈包圍。
一化作老人的元靈朗聲道:“吃我同胞的仙靈!你已死到臨頭了!”
徐謀圖面目全非,并非老者,而是年輕的仙靈模樣,他垂著腦袋,突然低聲發(fā)笑,身子顫抖的厲害,他道:“死到臨頭?死到臨頭?哈哈,哈哈哈!恰恰相反,我覺得我永遠(yuǎn)也死不了。”他凌空一抓,一只云孔雀被他掌心吸了過去,他張開嘴,口中吐出道道銀絲,刺入那云孔雀,霎時,云孔雀身體溶解,變作真氣,匯入徐謀圖身中。
眾元靈見狀大駭,形骸等人也震驚異常。鄭千山道:“他這是什么功夫?”
形骸道:“他確實(shí)找到了妖母,但非但未能殺了妖母,反而被妖母降服,成了她的爪牙!那銀絲正是妖母的邪法!”
元靈們憤怒地?fù)湎蛐熘\圖,徐謀圖道:“我方才重生,正好飽餐一頓!”左拳連打,將十余個元靈打翻在地。右拳探出,抓住一風(fēng)熊,銀絲探出,霎時將這風(fēng)熊也吃了。眾元靈朝他打出雷電、發(fā)出狂風(fēng),徐謀圖不躲不閃,任由元靈擊中,然后殺入元靈中,一眨眼間,又有許多元靈慘死。
眾元靈驚怒萬分,膽小的當(dāng)即逃走,喊道:“我去請救兵!”自恃勇猛的繼續(xù)猛攻,卻萬不是徐謀圖的對手。徐謀圖已殺了百余個元靈,其中一半被他吞噬。此人神色兇殘而貪婪,似乎遠(yuǎn)未吃飽。
鄭千山見徐謀圖仍未注意到己方,喊道:“我們上!”
此刻,另有大量元靈趕到,一見形骸等人,喊道:“妖母教的同黨!一齊殺了!”不分青紅皂白地殺了過來。韋騰龍等人急道:“我們是秋水神龍的客人!”眾元靈殺紅了眼,對此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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