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十級的超精英級地蟲而言,白松是有單獨(dú)解決能力的,靠著三尸之戒里的毒瘤尸鬼還有熔巖尸鬼的輸出消磨地蟲血量。就算是詛咒尸鬼,也能大幅度削弱地蟲的護(hù)甲,更有小幾率觸發(fā)三種尸鬼的二段技能。
中毒加深,尸火焚身,大詛咒術(shù),白松現(xiàn)在只碰到過一次尸火焚身,直接燒死了一只傀儡礦工,相信其他兩個也不會太遜色。
但如果白松單刷精英地蟲,實在是不劃算,隱藏任務(wù)已經(jīng)提前被豆腐乳他們接了。沒有任務(wù)為前提,靠一個隨機(jī)出裝備的青銅寶箱,和可能會賠本。
白松的打法,就是靠著幽靈披風(fēng)的敏捷度躲避地蟲的攻擊,然后趁機(jī)去打暴擊弄出尸鬼來消耗,說白了就是靠時間磨。
就算時間不算在金錢里面,如果開出來的裝備不理想,三尸之戒耗費(fèi)的耐久度就是白松不能承受的。至于和豆腐乳他們一起攻略地蟲,白松也不準(zhǔn)備暴露三尸之戒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白松還是很清醒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了一眼洞外。
日落斜陽,傍晚的余暉映襯著小鎮(zhèn),三五成群的玩家從鎮(zhèn)外而歸,鎮(zhèn)里的局面也停止了忙碌,做菜的香味籠罩著風(fēng)萌鎮(zhèn)。
唯一不變的,是那未曾停歇的風(fēng)車,也許它該保養(yǎng)一下,以免壞掉。
重生以來,白松第一次靜下心來欣賞風(fēng)景,帶著幾分唏噓:“還是眼睛看到的世界,才是最美的。”
就在白松準(zhǔn)備下線,一道黑影飛一樣想要從洞口跑出去,白松離著洞口近,一把就朝他抓了過去。那道黑影一個閃身,躲開了白松的一抓,然后在地上留下一個類似炸彈的圓形物。
“咳咳。”煙霧彌漫,把白松嗆得直咳嗽,白松一閉眼,無視了煙霧追出洞外。
可惜,白松的感知力數(shù)值實在太低了,煙霧一直在擴(kuò)散,那黑影顯然已經(jīng)跑遠(yuǎn),白松感知不到任何的方向。
“剛才那個,絕對不是玩家!”白松皺著眉頭低頭思考:“現(xiàn)階段,絕對沒人能擁有這種速度,就算有幽靈披風(fēng),都不行。”
那是什么呢?
白松仔細(xì)的思索著,可是不得結(jié)果,關(guān)于這種冷門事情的記憶,很是模糊。
“算了,也許不是什么緊要的東西。”白松搖了搖頭,不去想太多,直接選擇了下線。
房間內(nèi)的燈光有些昏暗,就和吃飯的茶幾一樣,已經(jīng)有些歲月了。
本來按照往常來說,只有兩道菜,一道水煮白菜,一道萵筍炒肉絲,肉絲很少只是起個提味的作用。
然而今天的比例卻很足,由于解決了女兒的學(xué)費(fèi)問題,蘇秋雨買了一條草魚回來,改善了下生活。
對很多人來說,這份晚餐很平淡,甚至可以說是一頓不豐盛的晚餐。可是對于白松來說,這是他這些年,吃到最舒心的晚餐。
“小心刺。”
蘇秋雨囑咐賣魚的將魚砍得大塊點(diǎn),特別是魚肚那一塊砍的很大,那些地方只有大刺沒有細(xì)刺。蘇秋雨將魚肚都夾給女兒,還給白松也夾了兩塊,她自己卻吃的是魚尾部分。
魚尾是刺最多的部分,而且大部分都是小刺細(xì)刺。
女兒朵朵好奇地問道:“媽媽,為什么你每次都吃魚尾呢?”
“因為媽媽喜歡吃魚尾啊。”蘇秋雨微微一笑回答到。
白松聽到對話,心里感覺很不是滋味,默默的扒著飯。吃完了飯,白松主動的撿起了碗,拿去洗。
蘇秋雨累了一天,看到白松主動干活本來很驚訝,不過想想這些天來,白松的轉(zhuǎn)變,蘇秋雨也就開始有點(diǎn)適應(yīng)了。
待到女兒熟睡之后,蘇秋雨雙手雙腳的扒在了白松的身上。
“恩,秋雨你干嘛?”白松還沒有熟睡,疑惑地問道。
蘇秋雨捏了捏白松的臉,有些俏皮地笑了笑:“吶,為什么你突然改口叫我秋雨了,不叫老婆了?”
“不是......”白松在想事情,突然被蘇秋雨這么一問,呆呆的說了一句;“老婆。”
“恩......老公,我明天特地請了假。”蘇秋雨的聲音,突然變得嗲嗲的:“那個...老公,昨天人家答應(yīng)你的事,今晚可以。”
聽著蘇秋雨突然變得嬌滴滴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白松腦海中浮現(xiàn)出剛才吃晚飯的那一幕,心中對蘇秋雨有一種莫名的心疼。
白天要出去勞累的工作,好吃的盡量都讓給女兒,晚上還要被自己折騰,這叫他怎么忍心?
由于女兒的原因,白松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將蘇秋雨涌入懷中。借著月色,近距離觀察蘇秋雨清秀美麗的素顏,然后輕輕地吻了下去。
“唔唔...”蘇秋雨被厚實所包裹,發(fā)不出聲音。
從嫩唇再到天鵝般白凈的脖頸,最后在她額前輕輕點(diǎn)了一下,蘇秋雨閉著雙眼等待白松下一步的動作,可白松躺回了自己的位置輕聲喃語。
“等我賺錢了,咱就開家火鍋店,你來當(dāng)老板娘,每天去點(diǎn)下賬。空余時間,你就和你那些閨蜜們,去購物,做spa......”
白松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蘇秋雨恢復(fù)了正常的語氣淡淡對他說道:“笨蛋,你知道你改變之后,我有多開心嗎?我只想陪著你和朵朵,相夫教子。”
白松還是沒動靜。
蘇秋雨一看,原來白松說著說著就已經(jīng)睡著了,蘇秋雨無奈的笑了笑,給白松蓋上了涼被自己也睡了。
白松偷偷睜開眼看了眼蘇秋雨,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了,悄悄松了口氣,原來白松是裝睡。
蘇秋雨太不容易了,白松不知道,蘇秋雨和以前的自己是怎么能生活那么多年的。難得能早點(diǎn)睡,白松不想再折騰蘇秋雨了,至少,也要等她不再那么累之后。
最關(guān)鍵的是,女兒還在小床上睡覺呢,到時候做得小心翼翼的還不如早點(diǎn)休息來得實在,再說這樣對女兒的影響也不好。
一夜無話。
一家三口難得的出去吃了頓早飯。
“我送女兒去幼兒園就好了。”蘇秋雨捋了捋散落在額頭前的發(fā)絲說道。
白松搖了搖頭,堅持自己也要去,能夠送女兒開學(xué)去幼兒園,也算了卻前世的小小遺憾了。
蘇秋雨今天請假不僅僅是為了滿足白松的生理需要,也是為了能夠在今天去送女兒上幼兒園,誰想白松昨晚睡著了不說還要一起去送女兒。
其實也幸好昨晚白松裝睡,不然以白松這么多年的累積,今天她肯定一時半會是下不了床的。
“我想讓朵朵讀走校。”白松問道。
私立幼兒園住校每周只能回家一天,其實學(xué)校離家很近,幼兒園除了讀住校的也專門有校車接送走校生。白松這樣說,其實也是想多見見女兒。
只是白松這個要求,說得很不負(fù)責(zé)任,因為他的時間并不足以管好朵朵。
“你一天在游戲里,我也要上班,朵朵的飲食怎么辦?還有接送朵朵的問題,你沒想過嗎?”蘇秋雨皺著眉頭說道。
聽完這些,白松一時間也沒話可說,過了一會白松才說道:“那先讓女兒臨時走校吧,過段時間我賺錢了,咱就把女兒接回來改成走校。”
“希望吧。”蘇秋雨也只是嘆了一聲。
公交車搖搖晃晃的,到了私立幼兒園門口。
“媽媽再見。”朵朵親了蘇秋雨一口。
“爸爸再見。”同時也親了白松一口。
“朵朵,記得我叮囑你的那些話,要和其他小朋友和睦共處。”蘇秋雨不放心的揮了揮手。
待到女兒走進(jìn)了幼兒園,白松才牽了一下蘇秋雨的手:“走吧。”
“恩。”
兩人手牽著手,不像老夫老妻。
有點(diǎn)像?
男女朋友......
由于和人有約定,白松也沒有和蘇秋雨到處去瞎逛了,而是坐上公交車回到了家中。
登錄游戲。
一睜開眼,就看到豆腐乳在那里百無聊賴的打哈欠:“老大啊,我們等你半個小時了,我這一大早起來的,容易嗎?”
“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三十一分二十五秒。”獨(dú)自存活面無表情地說道。
“......”對于獨(dú)自存活的回答,白松也是真的無語了,歉意地說道:“有點(diǎn)事兒,耽擱了。”
“話說,等的時間里,你倆就不會找點(diǎn)怪刷刷,提升下等級什么的也是好的啊。”白松無語的說道:“你倆這么怠惰,日后如何成為高手。”
“我沒吃的了,我在烤肉。”豆腐乳指了指旁邊的生火架,然后又?jǐn)偸终f道:“我讓存活去刷怪,他又不肯。”
“我不喜歡幫劃水混經(jīng)驗的人打工。”獨(dú)自存活依舊面無表情。
一個吃貨,一個死腦筋,白松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高手一般性格都有或多或少的缺陷。
要是豆腐乳能聽到白松內(nèi)心的這段話,一定會跳起來掐著他說:“老子辣么萌的吃貨,居然說是性格缺陷。”
“人齊了,那就可以去攻略了。”豆腐乳收起了自己的烤肉架。
白松身形一隱,獨(dú)自存活也跟著身形一隱,留著豆腐乳禿溜溜的一個人:“臥槽,你倆就欺負(fù)我沒潛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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