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回龍皇廟取羅盤,自然是個借口。
從小就在龍山村長大,村長家的祖墳,他早就熟悉了,自然沒有什么怪異之處,也用不著兩個羅盤。
他回去,是要找爺爺幫忙。如果爺爺不在家,至少黑戌也是個幫。
以他現在的情形,別說9個修士,哪怕來1個筑基,他也只有等死的份兒。
黑戌既是他從小到大的玩伴兒,也是他的保鏢。
從小,破天就跟黑戌跑遍了龍山鎮的山山水水,有好幾次,都是黑戌把從那些仙家的攻擊中,把破天給救下的。
當然,殺們很強大。破天也沒指望有了黑戌就能戰勝他們。但是,有了黑戌聯,逃命的希望至少大了一些。
龍皇廟所在的位子,風水極佳。按照高原行省民間的說法,此處是整個行省龍氣最旺的地方。
曾經有許多達官貴人。富商巨賈打此地的主意,很多次,龍山鎮的居民都認為,龍皇廟會易主,或者改成其他的的宗教的寺院、道觀、教堂。
他們這樣認為,并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龍皇廟的祖孫二人,實在沒有什么出色之處,占據這樣的風水寶地,似乎有些暴殄天物了。
在鄉民眼里,破天爺爺是個不求上進的人,平時只是四處行走,給人算算命,看個陰陽宅風水,或者幫人抓個鬼、驅個邪什么的。
這樣的先生,遍地都是。除了模樣還行,爺爺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孫子破天,在鄉民們的評價中,甚至連爺爺還不如。
當然,這不是說破天就是什么傷天害理、欺男霸女的惡少。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他在給人算命時,常常愛算女人內衣的顏色。
對破天的負面評價,其實全都來自于此。
按說,這點毛病,對于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致命的缺陷。
現在的孩子都早熟,有些人十幾歲,都有情侶了,甚至都當爹當媽了。
破天這么大了,只是探討一下女人內衣的顏色,實在算不上什么大的罪過。
當然,這只是破天的看法。
只是按照鄉民的觀點,你軒轅破天既然在龍皇廟,也就算是個神職人員,理應有更高的道德水準。
“整個龍皇廟,只有黑戌才是最偉大的存在。”
這就是龍山鎮居民對龍皇廟的第三個成員——名叫黑戌的狗的評價。
黑戌是一條狗,但卻是整個星球上獨一無二的狗,一只會說人族語言的狗。
當然,黑戌會說人話,還是只限于破天和爺爺才知道的秘密。
據動物學家考證,黑戌與這個星球上其他所有的狗的種屬和血統都沒有關聯。
于是就有人大膽推測:青戌屬于外星物種。
許多科學家的所謂研究,不過就是瞎胡蒙。這次,他們又蒙對了。
黑戌確實是外星物種,一只外星狗。
不過,龍山鎮的居民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們對外星人都不感興趣,何況一只外星狗?
他們在乎的是黑戌給他們帶來的實實在在的好處。
凡是與黑戌交配的母狗,產下的后代,都具有體形高大、戰力超強、相貌俊朗、智慧出眾的特點。更可貴的是,對主人極為忠誠。
因此,這些狗成了最為搶的寵物。
能夠擁有這樣一只寵物,已經成了身份、地位和財富的象征,是成功人士的標志。
現在,每只幼崽的價格都在10萬元以上,還供不應求。許多養狗人家,因此而暴富。
據龍山鎮經濟年報的數字,整個龍山鎮的gdp,有30都是黑戌創造的。
對于這個什么gdp,黑戌不明其義,于是就問破天。
破天也不明白,就去問干爹茍不理。
干爹茍不理是龍山中學的歷史教師。
茍不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來一把鐵鍬,叫破天挖坑。
挖了坑,又叫埋上。埋上后,又挖開,再埋上。如此折騰了2個小時。最后,干爹給了破天10塊錢,說這10塊錢就是gdp了。
破天回來跟黑戌解釋了,可黑戌還是不明白。其實破天也沒明白,于是就說,你就當是人族放屁了。
黑戌更糊涂了。
人族放屁,應該是人的屁啊?怎么就成了雞的屁呢?就算是放屁,也應該是狗的屁,什么時候輪到雞了呢?怎么把我的功勞安到雞的頭上去了呢?
與男人們喜歡關注gdp不同,女人們的視角主要在于黑戌的另一種品質:專情。
黑戌的異性伴侶雖然有數百只,但卻全都屬于龍山鎮。也不知它是怎么做到的,龍山鎮以外的母狗,無論什么血統,什么相貌,即使百般誘惑,青戌都不為之所動。
它只與龍山鎮的母狗交配。
“黑戌都知道對愛情專一,你簡直連一條狗都不如。”
龍山鎮的女人們,常常喜歡用這句話來評價那些出軌的男人們。
黑戌實際上有數百個伴侶的事實,卻被她們有意忽略了。
前一段時間爺爺出去時,交代破天,要他去東方風花大陸去上大學。要他把龍皇廟租出去。至于他自己,要出去辦一些事情,可能幾個月時間都不回來了。
幾個月時間雖然長了點兒,但是,以前爺爺一走就是幾個月甚至一年,也是常有的事兒。所以,破天也不感到有什么奇怪的。
今天一早,破天電話聯系了青藤大學校長諾蘭。
諾蘭的答復,讓破天既高興又郁悶。
高興的是,諾蘭確認了破天可以去上學。
郁悶的是,需要和其他學生一樣,交學費。4年學費10萬塊,一次交齊,中途退學,學費不退。
破天不認為交學費有什么不妥,關鍵的問題是:他沒有錢。
他身上所有的錢,這回都留在了雙泉寺那里,留作雨潤的撫養費和那些鬼眾的費用,身上只剩下了兩棵人參。
與其他寺院、道觀之類的場所相比,龍皇廟的經濟狀況,用“蕭條、清貧”兩個詞來形容,實在是一點也不為過。
龍皇廟供奉的唯一神袛是龍皇。
與財神、文昌帝君、送子娘娘及能夠讓人到極樂世界、天堂、長生不老等給人帶來現實利益的神袛相比,龍皇似乎就只有天氣干旱時,行云布雨這件差事了。
以前,干旱時,還可以向龍皇祈雨。現在,隨著人工降雨技術的普及,幾乎沒有人再祈雨了。
龍皇廟的信眾,只限于龍山鎮之內。他們來燒香,基本是習慣和民俗,與宗教信仰其實已經沒有多少關系了。
偶爾有些出大方之人,壞事做多了,錢又多的沒處花,想要做功德,給龍皇廟捐點錢,也被爺爺拒絕了。
按說,爺爺的風水命理造詣,放眼整個華夏國,能夠與其爭鋒的,都是很少的。
但爺爺對于龍皇廟和自己,既不包裝,也不推銷,多年來,這些業務基本上不出龍山鎮的范圍。
至于報酬嘛,則是隨意打賞。價錢都不多,有的時候,他們甚至還要倒搭路費。
許多外來者,即使出高價,也請不動他們。
破天從從小在龍皇廟長大,對于金錢更是沒有什么概念。
對于龍皇廟的清貧狀態,也象師爺爺一樣,安之若素。
反倒是村長有些看不過去,征得全體村民的一致同意,為祖孫倆申請了的指標。
可是,這份救濟,也被爺爺拒絕了。
爺爺雖然淡泊名利,但是,作為龍皇廟的住持,領起了貧困救助,他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兒來。
最后的結果就是:龍皇廟是高原行省最冷落的廟宇,祖孫倆是最窮的人。
這種情況,直到破天到了西海,又被陳大千趕出師門之后,才改變過來。
今天一早,破天翻遍了龍皇廟的所有房間,連大殿里唯一的功德箱也沒放過,所有錢加起來,也不過300來塊,與10萬相去甚遠。
“黑戌啊,有什么辦法能搞到錢啊?“
“你是人,又是龍山鎮的名人,都沒有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
“你不是跟那么多母狗交配過嗎,它們的主人都發了,你要是收點兒配種費,我們也不至于這么窮了。”
“我那是愛情的結晶,不是配種。金錢是人類的事兒,我們戌族只講愛情,沒有金錢的概念。”
“愛情不能當飯吃啊,我們現在需要吃飯,需要路費,需要學費……,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昨天跟村長商量把龍皇廟出租給他的事兒,怎么他現在也不給個答復呢?你說,我是不是世界上最窮的人啊?”
“是不是最窮的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是最強的敗家子。”
“光是金玉桃,一顆就至少2萬塊,兩棵桃樹,60畝土地,還有龍皇廟的5年經營權,你12萬元就轉讓出去了,你叫我說你什么好呢?”
“就算是龍山鎮那些腦殘的、被我帶了綠帽子的公狗們,賬都算的比你明白。”
“怎么說話呢,黑戌,錢再多,也要有命花才是錢。就憑咱倆現在這樣,要錢沒錢,要神通沒神通,守著龍皇廟這個風水寶地,早晚叫人搞死。”
“這陰間也是的,是關門倒閉了,還是也搞什么雙休日了,怎么也不到龍山收人了。哪怕死個人,我也能看個風水,弄點兒路費好去上學。”
破天的希望沒有全部落空,村長的老爹死了,來找他看陰宅風水了。
按照破天的計劃,看完風水后,就跟村長簽訂龍皇廟的租賃合同,然后就拿著錢,帶著黑戌去上學。
現在,殺來了,不僅錢拿不到了,小命也要不保了。
好在,剛才回來的路上,破天打通了爺爺的電話,爺爺回來了,正在龍皇廟里等他。
這回,破天什么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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