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剛從現場辦公室出來,就聽得樓上一陣女人的尖叫。
伙房是一座單獨的建筑,犯人的宿舍就在二樓,顯然聲音就是從宿舍里傳出來的。
“蛇、蛇、有蛇啊。”
幾個女犯從樓上跑了下來。
辦公室里的三個獄警一下子沖了出來。
“怎么回事兒?”
閩婕急忙問道。
“樓上有蛇。”
“好好的,怎么會有蛇呢?”
閩婕嘴里嘟囔著,還是往樓上走去。宋欣欣和孫會計也跟了上去。
破天知道,一定是黃萍打開了方便面箱子,所以才出事兒了。
左右閑著沒事兒,破天也上樓去看熱鬧。
此時走廊里已經有十幾個人,聚在樓梯口處。走廊盡頭,那條蝮蛇正在爬來爬去的。
閩婕等三個警察雖然在最前面,但也沒敢靠的太近。
“誰會抓蛇,快點抓住,別咬了人。”
閩婕看著那些犯人,沒人敢吱聲。
“哎呦,軒轅破天來了,正好你上,把蛇抓住。”
宋欣欣一看見破天,就盯上了他。
“宋中,為什么是我?我從來沒抓過蛇啊。”
“你是新來的,你不抓誰抓?”
這是什么邏輯?
新來的就該抓蛇,就該送死啊?這不是欺負新來的么?
昨晚上叫鬼給欺負了,現在獄警也來欺負我,還有沒有天理啊?
“宋中,我才19歲,有個兩三年就出去了,我可不想叫蛇給毒死了。”
“軒轅破天,你這是什么話?照你這么說,刑期長的就該叫蛇咬死了?”
宋欣欣口氣嚴厲起來。
“宋中,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艾滋病,體內已經有了抗體,蛇毒對你不起作用。你好好操作,不一定就咬著你。即使咬了也沒事兒,醫院里有蛇毒血清,打上一陣就好了。”
“啊?有艾滋病?”
眾人連蛇也不看了,都紛紛看向破天,急忙離他遠點兒,似乎他比蛇還毒。
天啊,我怎么就遇上這些敗家娘兒們啊。這一下把艾滋病也給捅出去了。以后曉琳還會到我床上去躺著么?
宋欣欣你個八婆,誰告訴你艾滋病人就能抗毒蛇,那從哪里來的這個神知識,胡說八道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凈遇上這些腦殘,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
“對,就應該軒轅破天抓蛇,這條蛇本來就是她帶進來的。報告閩中,現在我要揭發軒轅破天。”
黃萍及時站了出來,開始嫁禍于人了。
“說,怎么回事兒?”
“這條蛇,就是從軒轅破天的方便面箱子里出來的。剛才我去找她的時候,她非要給我一箱方便面。我說不要,她非要給。后來我想他剛來,不想駁了他的面子,就想先收下,然后交給政府處理。我怕里面有什么違禁品,就想檢查一下,沒想到一下子鉆出來一條蛇……。”
黃萍瞪著眼睛說瞎話。
“對,就是這么回事兒,我可以作證。”
副食班班長夏青也出來幫腔。
“軒轅破天,說,到底怎么回事兒?”
閩婕瞪著軒轅破天,口氣變得很不友善。
從一般意義上講,犯了罪的人,基本上都是干了壞事兒,可以稱為壞人了。
盡管破天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思想準備,還是沒想到,黃萍竟然會壞到這個程度,無恥到了完全顛倒黑白的地步。
跟王嬌嬌和田甜蜜斗過之后,破天并沒有感到有什么高興之處。
她們都是女人,他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即使把女人斗敗了,也沒什么意思。
到了伙房之后,他心里就有了打算。今后能不跟別人斗,就盡量不斗。
一是自己的主要任務是來抓鬼,二是這些人在監獄里也都不容易,他不忍心跟她們斗。
現在看來,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閩中,這箱方便面確實是我的。不過,是黃萍跟我強要的。我昨天剛來,她又是班長,她硬要,我敢不給么?這是其一。”
“其二,我一共三箱方便面,都是獄警給的,沒有一箱是我從外面帶進來的。我家里窮,也沒錢去買。箱子里怎么會有蛇,我也不知道。”
“嗯,這件事兒暫時不提,想想辦法把蛇處理掉。破天,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如果有,就麻煩你處理一下。如果你也不會抓蛇,也不要勉強。”
生產組長范琳出來打圓場。
“范組長,就是……。”
“你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人么?”
黃萍剛要說話,就被范琳喝了回去。
“是啊,軒轅破天,你先把蛇處理了,給你一個月病號飯。”
閩婕開始給好處了。
哼,這還差不多,多少象那么回事兒。
其實開始的時候,破天就看出來,這些女人都不敢抓蛇,心里就有意去抓蛇。
叫宋欣欣這么一說,加上黃萍這個豬隊友一攪合,他就不愿意管了。
反正也只是一條無毒蛇,不如就嚇唬她們一陣兒。
現在范琳和閩婕這么一說,他就不好意思再不管。
拿起走廊的拖布,破天假裝戰戰兢兢地走過去。
到了蛇跟前,又假裝猶豫了一會兒,這才用拖布壓住蛇頭,左手抓起蛇尾,使勁兒抻了幾下,放開拖布,把蛇拎起來,又抖了幾下,蛇就沒什么反應。身子一動不動了。
“我送到鍋爐里燒了。”
“好,燒完了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閩婕的口氣親切了許多。
破天拎著蛇向樓下走去,那些女犯們紛紛避開,躲得遠遠的。
只有一個高高瘦瘦的女犯,直到破天快要撞到她了,才讓開路。
破天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突然有一種陰森冰冷的感覺。即使夏天如此炎熱,這種感覺也很明顯。
剛才,破天就注意到了這個人。
別的人,包括三個獄警都很慌張,只有這個人,從頭到尾,似乎一直都很鎮靜。
她臉色慘白,簡直像死人一樣,眼神兒十分凌厲,手指枯瘦細長,跟雞爪子差不多。
給破天的第一感覺,這個人就是個經常跟死人打交道的人。
見破天拎了一條蛇進來,曉琳嚇了一跳。急忙打開爐門。
“快點兒燒了,惡心死了,我去起爐。”
破天把蛇扔進鍋爐里,就到了閩婕的辦公室。
屋里只有閩婕一個人。
“軒轅破天,你把方便面的事兒,給我詳細地說一遍。實話實說,不要怕,監獄里是獄警做主,不是哪個犯人說了算的。”
黃萍把事情都做絕了,不管閩婕的話是真是假,破天都打算實話實說。
于是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至于蛇的事兒,他自然略過不提。
“黃萍是什么人,我們也是清楚的,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如果以后還有別的犯人欺負你,就及時向我匯報。另外,宋中比較年輕,她說的話如果有什么不合適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她畢竟是獄警,對你們有管理教育之責。你以后跟她說話,也要注意一下方式。好了,。你回去吧。這個月就吃病號飯,算是給你抓蛇的獎勵。”
“謝謝閩中,我走了。”
呵,抓一條蛇就吃一個月病號飯,要是多抓幾條,豈不是天天好吃好喝的?
看來,這個閩中還是個比較正派的人,比宋中那個小三八強多了。
回到鍋爐房,曉玲正拎著一把大板兒鍬,一見破天,就舉起了大板兒鍬。
“離我遠點兒。”
慌張害怕的樣子。
“怎么了,曉玲?”
“軒轅破天你個死八婆,你怎么不早說?”
“我說什么?”
“還跟我裝?艾滋病的事兒。”
唉,這個女人窩里,成天就是事兒。這幫女狗仔,這才多一會兒,就傳遍了。
“你怕什么,就算我有艾滋,你還不知道艾滋的在傳播途徑么?再說了,誰叫你上我床的?”
這樣也好,你離我遠點兒,我以后也能好受些,老是卿卿我我的,早晚得出事兒,我可不敢保證象柳下惠那樣,總是坐懷不亂。
“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誰稀罕。
破天進屋剛躺下,黃萍就進來了,拎著那箱方便面,往地上一扔。
“閩中告訴把面還給你,你收好了,點一點,過后別說少了。”
“黃萍,我這還有兩箱呢,你還要不要了?”
“哼,我可不敢要你的東西,弄不好,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樣兒,這句話你算是說對了。就你這樣的,要想弄死你,你真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黃班長有什么好東西,給我點兒唄,我敢要。”
“哼,軒轅破天,你別得意,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以后你也別叫我班長,我的班長叫閩中給擼了,這下你該高興了吧。”
說完,黃萍氣哼哼地走了。
這點兒破事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不過,自作孽,不可活,你也是活該。
破天懶得再理會這事兒,躺到床上睡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破天被驚醒了。
睜眼一看,曉玲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個鍬把,正在捅他。
“王曉玲,你干嘛呢?”
“到點兒了,開飯了。”
“你不是不搭理我了么?”
“軒轅破天,你有沒有良心?好心叫你起來吃飯,你竟然說這種話。”
“你好好叫我不行啊,何必還要拿個鍬把捅我?你怎么不拿大板兒鍬拍我呢?”
“不是怕你有病么?唉,算了,剛才算我說錯話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么?”
“那你以后還到我床上來么?”
“我傻啊,還到你床上?咱們說好了,以后我不到你屋里來,你也別到我屋里去。”
“好,求之不得。”
只是不到她屋里去,她脫衣服可就看不到了。
福利太多了不好,一點兒沒有似乎也不好。
“以后洗澡也不在一個池子里。維修那里把鐵槽子抬來了,你以后就用那個鐵槽子洗。”
好吧,鐵槽子就鐵槽子,有地方洗澡就行,反正我也呆不了多久,好男不跟女斗,懶得跟你們爭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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