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曉玲這個情報員,破天可不會輕易放過。
“開始也不知道她是出馬仙兒,是她自己說的,她在這里給人算命賺錢,說她是胡仙附體。”
唉,果然是自己作死的,不專業(yè)啊。
“竟然還有這種事兒,看來這伙房水挺深啊。”
“哼,這里詭異的事兒多著呢,你以后小心點兒吧。對了,昨天晚上,你覺沒覺得有什么異常?”
“沒有啊?”
“這就怪了,每個上夜班兒的,頭一天晚上都是叫人給弄到外面去睡了。”
“小玲姐,你可不要嚇唬我,怎么可能?一定是他們自己在外面睡的,要不就是起夜,迷迷糊糊地在外面睡著了。”
看來這幫家伙對我還算客氣了,只是把我扔在鍋爐旁邊。
“廢話,大冬天的,誰還能到外面去睡?一個兩個興許是他們?nèi)鲋e,個個都是這樣,還能是撒謊?總之你小心點兒吧。夜班兒雖然是個俏活兒,可是現(xiàn)在叫誰干誰都不愿意干。”
“這下子我才明白,為什么叫我上夜班兒。原來是沒人愿意干,才把我送上前線。”
“哼,這回明白了吧?你托的路子忽悠你,你的錢白花了。唉,原來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現(xiàn)在跟你一比,我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人呢。”
我有那么慘嗎?
“小玲姐,你還能比我強哪去?”
“當(dāng)然比你好多了。我爹娘疼我,在家里等著我回去。你沒爹沒娘,是個孤兒,三無人員。兩座山峰切除了,又有艾滋病,這輩子再也做不了女人了,你說你可憐不可憐?唉,算了,下輩子轉(zhuǎn)世做個男人吧。想開點兒,你放心,我不會象黃萍那樣對你。”
好好好,我想開點兒。
“玲姐,你不去睡一會兒?”
臭丫頭,你再這么趴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這個該死的五雷訣,非得童男童女才能練,是哪個缺德玩意兒鼓搗出這么個沒人性的功法啊。
“哎呦,還真有點兒困了,你怎么不早說,走了。”
天啊,終于解放了。
曉玲走了,破天卻睡不著覺。
從曉玲這里得到的最有價值的信息,就是那個出馬仙兒的死因。
幾乎可以確定,她就是死于胡蝶梅之手。
這個胡蝶梅,可是個耐人尋味的人物,更是個強大的對手。
上午在號里的時候,別人都躲開了,只有胡蝶梅攔著破天的路,不愿意讓開。
這就是個信號。
她已經(jīng)特別關(guān)注破天這個人了。
號里已經(jīng)鎖門了,她還能出來,這一點倒不是多大的本事。
只要稍微懂點兒開鎖技術(shù)的人,都能做到這一點兒。
至于夜班的值班宿犯人,對于胡蝶梅來說,可以輕易地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
這一點,破天目前也能做到。
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胡蝶梅這邊跟出馬仙兒打架,那邊兒身體還在號里的床上。
這就很高明了,目前破天都做不到這一點。
破天相信曉玲的故事。因為不是她親眼見到的事情,她編不出這么圓滿。
這個胡蝶梅,可是個厲害人物。
她究竟是敵是友,還是一個旁觀者呢?會不會跟馬金波有什么能聯(lián)系呢?
她殺了什么人進來?為什么在監(jiān)獄里呆了這么長時間?
在監(jiān)獄里又殺過人么?六十七歲了,為什么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的樣子?
出馬仙兒本來是來捉鬼的,為什么會跟胡蝶梅發(fā)生沖突呢?
唉,又是一個棘手人物,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
究竟從哪里打開突破口?可真是令人頭疼啊。
下午四點多,獄警快要下班兒了,閩婕派了一個勤雜來叫破天。
到了閩婕辦公室,就見到了陳蝶和慕容若水。
“軒轅破天,這個人你認識吧?”
閩婕指了指慕容若水。
認識?扒了皮我認得她的瓤兒。
“是我以前在外省監(jiān)獄的心理咨詢師。”
“嗯,記憶力還不錯,值得表揚。”
就這點事兒我還記不住?閩中,你是不是拿我當(dāng)白癡啊。
“慕容老師是著名心理學(xué)大師羅教授的得意弟子,由于你這個人比較特殊,所以要對你的心理特點進行追蹤研究,你要好好配合。”
好吧,我就配合這個心理大師……,我?guī)煾改莻老神棍的得意弟子小神棍,還是個女神棍。
“我明白。”
“這位你可能不認識,她是教育科的陳科長,我們監(jiān)獄的心理咨詢中心,就是由陳科長主管的,你要好好配合她們兩個的工作。”
好,我配合。
我不配合行么?
這個母老虎,我不想來,硬把我弄來了,還拿開槍擊斃嚇唬我。
幾個月前才提拔的副科長,口口聲聲地,非要人叫她科長。
上個月,就因為我叫了她一聲陳副科長,就跟我急了。連著踢了我好幾腳,要不是跑得快,說不定小命都沒了。
本來就是個副科長么,也不講個理了。
“閩中放心,我一定配合。”
兩人笑容滿面地把閩婕送出門,一轉(zhuǎn)身就變臉了。
“破天,你什么時候到印度去演出了?”
小師娘的臉,冷若冰霜。
“小師娘,我沒去印度啊?”
破天有點蒙圈了。
“哼,沒去印度?沒去印度怎么當(dāng)上了街頭藝人,玩兒上蛇了?”
閩婕這個大嘴巴,這么一會兒就把這事兒給捅出去了。
原來閩婕知道是我干的,沒說出來,只不過是裝傻而已。
倒是叫她順手把黃萍這個眼中釘給擼了。
這個小少婦,有兩把刷子啊。不去網(wǎng)站刷數(shù)據(jù),有些可惜了。
“小師娘,你聽我說……”。
“你說什么說?小屁孩兒,這樣的損事兒,除了你還有誰能干出來,你能忽悠別人,還能忽悠了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那些把戲,我還不知道”?
陳蝶過來,就又要踢破天。
“陳副科長,你是獄警,不能打人”。
“你還叫我副科長?別人都叫我科長,你敢特意強調(diào)我是副職?”
你本來就是副職么,叫你一聲科長,你就成正職了?腦子真是進水了。
“好好好,陳科長,我錯了。你明年就能當(dāng)處長,跟你們監(jiān)獄長平起平坐。我的東西帶來了嗎”?
“喏,都在這里”。
小師娘踢了踢腳邊的大包。
破天拎過包,打開查看。
羅盤、魯班尺、尋龍尺、桃木劍、符箓、朱砂、水銀、毛筆、香燭、宣紙、糯米、馬蹄、黃豆、黃土、井花水、木炭、黃牛皮、銅錢、黃紙、微型電棍……。
平常用的東西都給拿來了,還算比較齊全。
往監(jiān)獄里帶東西,都要經(jīng)過搜查。這些東西,也就陳蝶能帶進來。
“還需要什么東西?我去給你弄。”
陳蝶口氣緩和了許多。
“暫時不用了,到時候用什么,我再跟你們說。”
“來了一天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慕容若水急切地問道。
“還沒有什么反現(xiàn),不過也了解了一些情況,這件事情急不得。”
破天不想跟她們詳細說,免得她們著急。
“破天,你也不要太著急。女子監(jiān)獄鬧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知道你不容易,若不是因為關(guān)系到我媽,這件事兒我就不管了。”
陳蝶這個話,破天相信是真話。
其實,若不是因為此事關(guān)系到師母、陳蝶、小師娘和自己,破天也不會管這事兒。
“小蝶姐,我知道。這件事兒其實也是為了我自己。”
“若是實在不行,你就告訴我,不要勉強,別把自己小命丟了。”
還不要勉強?說的輕巧。
我倒是不愿意勉強,馬金波干么?那么大一筆孽債,他會放過我們?
“小蝶姐,你給我查查胡蝶梅的背景,她在外面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進來的?”
“她不是催眠殺人么?”
催眠殺人?一個封閉山村的中年婦女,能會催眠術(shù)?她是心理大師啊?
這樣的鬼話也有人相信?
“你們倆去查一查她,最好到她老家走一趟。”
“破天,你忘了我告誡你什么了么?別管閑事兒。這個胡蝶梅跟你沒關(guān)系。你只管處理好馬金波就行了。”
陳蝶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是啊,破天,別人的事情不用咱們管。你只要做好兩件事兒。一是處理好馬金波,保護好師母和小蝶。二是幫助監(jiān)獄處理好靈異事件。別的事情不用管。”
這些鬧鬼事件,很可能就跟胡蝶梅有關(guān)系,為什么不讓我碰她呢?
好吧,我暫時不碰她,只要她不壞我的事兒,就跟她井水不犯河水。
“小蝶姐姐,除了馬金波,監(jiān)獄里還有什么地方鬧鬼?”
“主要就是各個監(jiān)舍里面。一是有些犯人晚上睡得好好的,早晨起來,就全都睡在走廊里。二是最近有好幾個犯人,突然尋死覓活的要上吊。甜蜜他們這幾天一直在查這件事兒呢。”
就田甜蜜那個腦殘,她能查個什么?這分明就是靈異事件,不是鬼就是小黃仙兒它們這些靈類干的。
田甜蜜她們平常的那些偵察手段,對這樣的事兒不管用。
“犯人從宿舍到了走廊里面,一般沒有多大事兒。原因基本上就是三個,一是犯人沖撞到了鬼,二是說話不注意,在言語上得罪了他們。三是鬼有時候寂寞了,拿犯人開心,鬧騰幾回,也就過去了。”
“那怎么辦?”
“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犯人晚上收工回來晚的時候,不要著急進宿舍,敲幾下門,等個三兩秒鐘再進屋,讓鬼有功夫回避一下。”
人怕鬼,鬼也怕人。只不過女子監(jiān)獄都是女犯,陰氣比較重一些,鬼不像在男子監(jiān)獄那么怕人。
鬼進宿舍,有的是去偷東西吃,有的是去挑好看的衣服穿,當(dāng)然,有些男色鬼也會去偷窺。
只要沒有多大仇恨,鬼一般不會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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