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突然想起來一件大事兒。
“小師娘,你的五雷訣練得怎么樣了?”
“嗯,這個么……”。
“是不是又沒練?”
“都知道了,還問人家?”
“好好好,沒練就好,今后也不要練了。”
“破天,你不要生氣,我回去抽時間好好練。”
“我沒生氣,是真的不要練了,這個五雷訣有問題。我現在也不練了。”
“有什么問題?”
“你練倒是沒什么問題,我練就不行了。”
“你練怎么就不行?”
怎么就愛刨根問題,我可以告訴你,練了會斷子絕孫么?
“你就別問那么多了。”
“不嘛,我就要問。”
竟然撒嬌了。
“你過來,我告訴你。”
“都這么近了,還怎么過去,就想趁機占我便宜。”
慕容若水嘴上這么說,身體卻湊近破天,幾乎貼到一起了。
“會斷子絕孫。”
慕容若水一下子跳開。
“怎么會這樣啊,真的假的?算了,那就別練了,要是真的那樣,可就不好了。”
“怎么就不好了?”
破天涎著臉,就又要湊上去。
“去去去,討厭,不理你了,我要回去洗臉了。來,讓我再掐一下就走。”
慕容若水剛要靠前,突然門外一個聲音想起。
“哎喲,好親熱啊。”
慕容若水一下子退了回去,就見曉玲來了。羞紅了臉,轉身就走。
“曉玲,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下來了?”
破天象沒事兒人似的。
“破天,嫌我下來早了,我是不是耽誤了你們什么好事兒啊?”
當然耽誤好事兒了,你儂我儂,卿卿我我,正在熱乎勁兒上,你就來給掐了,你還是人么?
你有了娃娃倒是樂呵了,我這邊兒還干靠著呢,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耽誤什么事兒?”
破天照例裝傻。
“破天,你別跟我裝傻,這個人跟你到底是什么關系?”
“曉玲,你可真是有眼力,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他是我老公,男扮女裝混進來看我,我倆剛剛想親熱一下,就來了,你可太不講究了。”
“哈哈哈……”。
曉玲笑成了一團,捧著肚子,蹲在地上。
“曉玲,有那么好笑么?”
“破天,你可真逗,你以為我傻啊?一看那樣,就根本不是男人。不過,那臉蛋兒、身材、皮膚、青春峰、看起來,倒是個精品女人。還你老公?你以為我打罪兒打傻了,連男人都認不出來啊,可笑死我了。”
曉玲笑了好一會兒,才起來去自己屋里。
破天看著曉玲的背影,不禁搖搖頭。
“我這個大男人天天跟你在一起,你都沒看出來,你以為你不傻啊?”
主食班老張來通知飯好了,破天關閉了通往操作間的閥門,打開了開水房閥門,開始燒開水。
給鍋爐添了煤,看氣壓穩定,水位正常,就開始洗澡。
洗完澡,那邊曉玲也把發糕和粥打回來了,兩人一起吃了飯,破天就躺到床上。
昨天晚上又是畫符,又是給雞施展控魂術,早晨又起早燒鍋爐,一直沒怎么緩過乏來。
他打算今天多睡點兒覺,準備迎接今晚的戰斗。
這邊兒剛躺下,曉玲進來,也不客氣,就擠到床上躺下。
“我來跟你說說知心話。”
大姐啊,別說了,我要睡覺啊。你晚上睡的像個死豬似的,我還得養足精神去拼命啊。
我這么舍生忘死,奮不顧身地保護你們,你能不能有點兒良心,體諒我一下啊。
“曉玲,有話中午再說,我要睡覺。”
現在慕容若水在這里,要是她什么時候闖進來,看見我倆這個樣子,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沒事兒,就幾句話,不耽誤你睡覺。年紀輕輕的白天睡,晚上睡,你都睡傻了。”
晚上睡什么了我?算了,跟她說不明白。
“有什么話快說。”
“你說我昨天晚上做春夢了,是怎么回事兒?”
怎么回事兒,你自己玩兒的那么嗨,能不做春夢么?
“沒什么奇怪的,你昨天嗨了,晚上自然就做夢。”
“我就害怕不是這事兒。”
“不是這事兒,還能是什么事兒?”
“你忘了黃萍的事兒了?我就怕像她那樣,那可就沒法活了。”
黃萍和鬼胎的事情,雖然表面上沒人提起,但陰影和恐懼還始終存在。
犯人們在背后,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時常議論此事。
網上和媒體對于此事的熱度,已經過去,幾乎沒有人再提起。在資訊發達的時代,人們轉眼之間就去關注新的熱點。
不過對于監獄這些具體的當事人來說,威脅始終還存在,一天不解決這個問題,就一天不能叫人徹底放心。
犯人壓力大了,積攢的負面情緒不能得到及時釋放,達到臨界點,就可能爆發,做出極端行為來。
這也就是王組長和衛獄長急于解決鬧鬼事件的最主要原因。
“曉玲,你不用擔心。我會算命,對于鬼神兒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些。黃萍的事兒,雖然說是鬼胎,但是誰能拿出真憑實據來?”
“當然,鬼胎的事兒,也可能發生,但是非常少見。即使真的有鬼上身?也不一定就會懷上鬼胎,這種概率非常小。”
“就怕非常小的概率,落到自己身上啊?”
“你放心,即使有也輪不到你。”
鬼的眼光也是非常挑剔的,你以為他們像人一樣,剜到筐里就是菜啊。
“為什么就輪不到我?”
“你說,男人都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當然是年輕漂亮,又會浪騷的女人啦。”
“那不就結了。論年輕,錢丹丹,馬璐璐,我,都比你年輕。論漂亮,小娟,范琳,都比你漂亮,鬼要是找,也先找我們,還輪不到你。”
“不對,黃萍又老又丑,不就找上她了?”
這個忽悠不成功,得換個理由。
“不對,破天,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又老又丑?”
我的天啊,女人的邏輯真可怕。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我寧愿懷上鬼胎,也不愿意又老又丑。哈哈哈,原來你在拐著彎兒罵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曉玲說著,就趴到破天身上,伸手到破天腋間撓癢癢。
“咳咳咳……”。
門口聲音想起,破天一看,不禁一驚,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原來正是慕容若水站在門口。
“慕容咨詢師,你來了,請坐。”
曉玲站了起來。
“哦,沒事兒,我隨便走走,很抱歉打擾你們,我走了,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轉身就走。
破天坐起來,想追出去解釋,隨即就鎮定下來。
這個時候也沒有用,她正在氣頭上,解釋也未必會相信,吵吵嚷嚷,拉拉扯扯的,叫人看了還懷疑。
反正我自己問心無愧,她愛怎么想就怎么想,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婆婆媽媽的。
說是來配合我的,其實也幫不上什么忙,弄不好還得我照顧她,真的打起來,反而拖累我。倒不如走的遠點,我也心無掛礙,可以放手一搏。
“曉玲,中午吃飯不用叫我,我晚上起來一塊兒吃。”
“好,你睡覺吧,我也要干活了。”
傍晚的時候,破天被雷聲驚醒,起來一看窗外,已經下雨了。
破天心里不禁一陣緊張。
他擔心自己埋在地下的那些符箓。
符箓用黃宣紙制作,一下雨,雨水多了,要是把符箓給泡濕了,符箓就失效了。
那樣的話,他辛辛苦苦做出的符箓和布置的符箓陣,可就沒用了。
趴到窗戶上,看看外面的地面,還沒有積水,有的地方地皮還沒有全濕透,破天略微輕松一點兒。
昨天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雷陣雨,但愿不要下的太多。
來到后院,見四下無人,在一個磚縫里,里面的沙土還是干的,扒出來一個符箓,也沒有浸濕的跡象。
這陣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到十分鐘就停了,也沒有下多少。
看來符箓暫時沒事兒。
但是以后呢?雷陣雨,三下午,明天后天還會有雨,誰知道明后天會下多大雨呢?
“破天,洗洗臉吃飯啦,睡了一天,餓了吧?”
“是有點兒餓了。走,吃飯。那個,今天有沒有誰來找我?”
“沒有啊?你是說慕容咨詢師吧?她走了。”
“什么時候走的?”
“上午九點多就走了。”
唉,走了也好。
兩人正吃著飯,小黃來了,附體到曉玲身上。
“啊,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天還有酒啊。”
酒是昨天慕容若水偷偷給破天帶來的,一個二兩裝的小扁瓶。是她從家里拿來的,華夏最為著名的墨臺酒。
破天今天心情有些郁悶,又怕放的時間長了,叫獄警發現,就決定今晚喝了。
“小黃,踩著飯點兒來的,能不巧么。得了,既然趕上了,你就喝點兒。不過別喝多了,今晚有正經事兒要做。”
破天又拿了個杯子,把酒全都倒了進去,遞給曉玲。
曉玲本來滴酒不沾,這回也亟不可待地喝了一口。
“干爹,這酒真不錯。你放心,我酒量很大,不會耽誤事兒。”
“你們的地洞打得怎么樣了?”
“都按照張老三的地圖打好了,這幾天,我們可一直沒閑著。白天晚上地干,連雙泉寺都沒去。”
“等擺平了馬金波,你們就可以天天去了,不在乎這兩天。”
“干爹,今晚上是要開戰了?我們可早就等著這一天呢。”
“對,今晚上就開戰,先把三個鬼將的嘍啰們干掉,讓他們變成光桿兒司令。馬金波那里有什么動靜?”
“這兩天他們都不在這里,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哦?不在這里,那他們忙些什么呢?
“胡蝶梅那里呢?”
“這個老妖婆,越來越邪乎,昨天晚上飛起來了。”
“怎么個飛法?”
“懸在半空中,足有小半個時辰。”
已經練成了玄空術?這下子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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