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后,閩婕去了號里,安排曉玲明天早晨起來燒鍋爐,因為破天不是犯人,明天就走了。
關于今天晚上的捉鬼之戰,按照監獄事先安排好的預案,則解釋為拍電影。
為了顯得真實,事先沒有通知犯人,這些犯人就算是當一回群眾演員。
為了表示對犯人們配合的感謝,電影投資方出了一筆錢,明天為全監獄犯人改善伙食一頓,每四人一個燒雞。
關于破天的問題,也很好解釋。
他是事先來體驗生活,實際上他是個演員。至于那個骨架子鬼帥,則是一個高科技機器人。
犯人也不是傻子,許多人甚至智商還很高,對于閩婕的解釋,自然半信半疑。
但閩婕既然這樣說了,她們也不會傻到出來質疑。
宋欣欣和孫會計回家,閩婕則住在這里。
本來在辦公室有床,但是她還是到了曉玲的房間住下。
鋪好了行李,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破天的屋里。
雖然沒有人向她公開挑明,但是,通過今晚上的事情,她再傻也猜到了破天是個男人。
想到自己的丈夫此時可能正在某個女人的床上,上次在這里洗澡,跟破天親昵的情景。看鬼的時候,自己抱在破天身上,今天晚上破天從宋欣欣身上掏出姨媽巾,女犯們把自己那些敏感物件扔在鬼帥和破天身上,自己把內褲扔給破天對付鬼將,破天親吻楊麻,嘴里含著著飲料吐在楊麻肚臍上這一系列激烈而又香艷的場景,閩婕的身上不禁一陣燥熱。
竟然還有這樣捉鬼的,也真虧他想得出來。雖然最后勝利了,可總是叫人覺得有些下流。
好吧,我承認你是被逼無奈。但是,總該讓我驗證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吧?現在不親自檢查一下,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今天弄明白了,也就省得以后再惦記著這件事兒了。
這是一張小鮮肉的臉,這個年紀了,也應該長胡子了,可是卻見不到胡子的蹤跡,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哎呀,莫非他是個太監?
不過,是不是太監,看看下面就知道了。我都三十來歲了,也沒什么好害羞的。
閩婕輕輕揭開被子,然后拉開了破天的短褲。
呵,龐然大物也,真的是男人。
閩婕心虛地向四下看了一眼,隨即就覺得自己好笑。
都這個時候了,哪里還會有人呢?
輕輕地給破天蓋上被子,凝視了一會兒,轉身走了。走了兩步又回來,俯下身,在破天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回屋插上門躺下,就覺得臉上發燙,想起剛才的情形,覺得屋子里也有些旖旎起來。
脫下衣服躺下,就又想起了那天跟破天在這個屋子一起睡覺的情形。起身把門上的插銷又拉開,然后才回到床上躺下。
臨睡前,一個念頭始終在腦海縈繞:如果他醒了,會進來么?
衛獄長辦公室里,王嬌嬌和田甜蜜還在這里,正跟衛獄長閑聊,氣氛輕松熱烈,話題自然就是今晚上捉鬼的事情。
楚零零進來了。
“衛獄,稿子寫好了,你審一下,要是沒什么問題就發出去了。”
“我也累了,就不看了,你說一下吧。”
“就是以拍電影為基調,我們今晚第一時間發布出去,也省得別人知道了,引來各種猜測,各個監區那邊也會跟犯人這樣說。”
“這個不是問題,視頻呢?”
“配上了一些視頻片段。”
“我是說那些比較敏感的畫面,比如宋欣欣和楊麻的有關畫面。”
“哦,這個沒有,都刪去了。衛獄,捉鬼真的需要那樣么?我怎么覺得他有點兒下流。”
“什么叫有點兒下流,就是下流,這個小色狼,我了解他,他就是這樣的人。”
田甜蜜好了傷疤忘了疼,完全忘了那個時候嚇的差點兒尿了褲子的情形。
“甜蜜,也不能這樣說,破天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今天多虧了他。那個時候也是被逼無奈。”
“嬌嬌,你怎么替他說話了,你到底是哪伙兒的?”
“行了,你們別爭了,嬌嬌說的有道理,有時候采取點兒非常手段,也是正常的。零零,你就發出去吧,早點兒發早主動。關于那些敏感畫面的問題,你還要正確看待。”
“我知道了,其實,除了這一點,我還是很崇拜破天的,他當時簡直帥極了。”
看著楚零零的背影,王嬌嬌不禁腹誹。
這個小丫頭,就是個花癡。大庭廣眾之下,就喊“我愛你”,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愛他了?要愛也是我先……,老娘才不愛他這個不解風情的混蛋呢。
還帥極了,狼狽得像個狗似的,帥個屁!
就因為楚零零,破天無緣無故地躺著中槍。
沒有了馬金波的男子監獄鬼界,呈現出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
多年來壓在頭上的殘暴存在被掃除,讓這里的清風和魘魂們感到平無比輕松。
在澡堂子背后,老鬼賈寧、張老三、劉和平、小黃幾個家伙正在一起議論。
他們已經從消滅鬼將和鬼帥的興奮中平靜下來。
“副會長?你說說,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張老三急切地問道。
“是啊,你倒是拿個主意啊,我們就看你了?會長明天一早就走了,以后興許再也不回來了。以后要是再來個鬼將什么的,我們怎么辦?”
賈寧沉思一會兒,笑了,盡管笑容比較難看。
“我覺得,我們應該考慮一下更長遠的問題,不僅僅是為了我們,還要為女子監獄里所有的鬼靈著想,我想現在就是一個做最好的機會。”
“副會長,你就說我們怎么辦吧,我們都聽你的。”
“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在想了,明天是陰天,會長一早就要走,我們這么辦……。”
幾個家伙的腦袋湊到一起,鬼鬼祟祟地嘀咕起來,真正的鬼鬼祟祟。
因為閩婕事先打了招呼,看守隊三點來伙房號里開門,把曉玲放出來燒鍋爐。
曉玲趴著窗戶見自己屋里有人睡覺,知道是閩婕在那里,就沒進屋,直接到了破天的屋子里。
開燈看見破天還在熟睡,曉玲的心里百感交集。
這個臭婆娘,原來竟然是個演員,騙的我好苦啊。
到底是個演員,戲演的這么好,虧我還一心一意拿你當姐妹呢。
哼,演員怎么了?演員就能騙人?看你睡得像個死狗似的,就不叫你了。等你醒了之后,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騙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雖然不至于捅你幾刀,罵你一頓還是應該的。
曉玲退出來,按照閩中的要求,先把鐵槽子沖洗了一邊,那里有鹽酸,沖洗干凈了,免得出了危險。
收拾完畢,就開了引風機和鼓風機起爐,檢查一遍壓力表和水位表,就開動爐排加煤。
軒轅破天你個混蛋,昨天晚上拿個大板兒鍬,滿院子追著一個骨頭架子打,見過拍戲的,就沒見過你這么拍戲的。
做做樣子就行了,何必那么賣力,你不嫌累不要緊,把大板兒鍬都打變形了,撮起煤來,費老勁兒了。
你拍戲掙錢,連累我干活兒遭罪。還什么著名的影視公司,拍戲連個道具都不準備,來占監獄的便宜。就這樣的公司,還能賺錢?大伙兒都不去看你的電影,叫你拍了也賣不出去。
一把板兒鍬也就罷了,大不了到范琳那里再領一把。
可是我的娃娃呢?你竟然把我的娃娃給毀了。
雖然娃娃是你給的,可是以前沒有的時候,也就不想這些事兒了。
現在有了娃娃,你又給毀了,有你這么辦事兒的么?上到半道你抽梯子,簡直太狠心了。
你在外面可以找男人,我在里面上哪里找去?板兒鍬可以領,娃娃老娘到哪里去領?
軒轅破天你個臭婆娘,你賠我娃娃,賠我板兒鍬來。
三點四十,鍋爐達到五個壓,距離五點多主食班來通知供汽,還有一個多小時。
昨天晚上看戲,之后大伙兒又議論了好久,睡的本來就晚,三點鐘又起來,曉玲又困了,就想睡一會兒。
閩婕那屋里自然不能去,于是就到了破天的屋子。
想叫醒破天,心里又可憐上他了。
唉,拍戲也不容易,大小也算是個明星,裝扮成犯人,天天燒鍋爐,吃牢飯,跟犯人其實沒什么兩樣。
于是就輕輕把破天往里面推,擠到了床上,把破天的被子拉過來一些蓋上。一只手放在外面,一只手放在被窩里。
被窩里的手覺得不舒服,就想動一動,這一動,就觸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咦?不對啊,難道是那個東西?不是女人么,怎么會有那個東西呢?但是有確實很像啊。
曉玲起身下床,掀開被子,仔細地看了一下,輕輕掀開破天的短褲。
啊,天啊,男人,竟然是個男人。
曉玲幾乎失聲大叫起來。
好在想起閩中還在隔壁,這才沒有喊出來。
軒轅破天,你個大騙子,竟然是個男人,老娘叫你騙的好苦啊。
吃驚了好一陣兒,曉玲平靜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軒轅破天你個混蛋,你毀了我的娃娃,這回老娘就叫你來賠,把你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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