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喧鬧兒清脆的鳥鳴聲音,將破天從酣睡中驚醒。 睜開眼,天已大亮。陽光從樹林枝葉間透進來,又穿過帳篷,刺進里面,給人以暖暖的感覺。 雖然還是夏天,但這里海拔比較高,又在林中,所以溫度適宜,溫暖之中給人以微涼的感覺。 轉過頭,就看見了楊麻緋紅白潤的臉龐,嘴角掛著微笑,似乎在夢中也發出微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破天輕輕地從楊麻雪白的脖頸下抽出胳膊,感覺有些微麻。 似乎是驚動了楊麻,她醒來了。剪水雙瞳撲閃幾下,臉上露出羞澀,就又抱住了破天。 “現在,我是你的女人了。” 想起昨天的瘋狂,楊麻更加羞澀,把頭埋進破天懷里。 破天輕撫著她的后背,光滑如絲,手感極佳。 “我的女人,我們似乎該起來了,今天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不嘛,我還要抱你一會兒。” 楊麻撒嬌,聲音慵懶而誘惑。 “好吧,起來吧,正事兒要緊。如果山神和土地來了,見我們還賴在床上,怕是要笑話我們了。” 兩人出了帳篷,就見沈騰已經在小溪邊的平地上練劍。 見到破天和楊麻兩人,停止動作,走了過來。 “趕緊洗漱吧,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洗漱完畢就到我帳篷里吃飯。” 說完,上上下下看看破天和楊麻,有些曖昧地笑了。看得楊麻不好意思,羞紅臉,急忙回帳篷里,拿牙具洗漱。 破天四下打量一周,山神的老虎已經不在了。 “那只老虎呢?” 破天問沈騰。 “看見我起來,它就走了。猛獸大都晝伏夜出,白天有沒有它,都沒什么關系。” 三人吃完飯不久,那只猛虎出現,隨即山神和土地現出身形。 “破天何不多睡一會兒?” 山神神情輕松,情緒不錯。 “也該起來了,辦正事兒要緊,我們走吧。” 背包已經收拾完畢,三人背上背包,就跟著山神和土地走去。 “鬼夫廟的那幫家伙,主要活動在鬼夫山中心一帶。說起來,這里也算是鬼夫山的外圍,但是他們不經常到這里活動。偶爾會到這里游走一番,并不在這里久留。” 一邊走,山神和土地一邊介紹情況。 “目前,這里由鬼王崔大石統領,他是從火焰地獄里逃出來的。” “能從火焰地獄里逃出來?他是什么來頭,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鬼魂能從陰間逃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 地獄屬于陰間的監獄,層層把手,戒備森然。能從地獄里逃出來,實在是小概率事件。 逃出來之后,還能成為稱霸一方的鬼王,招攬不少鬼修士,把正宗的神袛逼得狼狽不堪,簡直就是通天徹地的鬼才。 “崔大石的事情,說來話長。鬼夫山一帶,在明朝的時候,有一條商路,鬼夫山的核心,也就是鬼夫廟的所在地,當初就是這條商路上的一個重要中轉站。久而久之,這里就成了一個集鎮。” “崔大石的父親,就是集鎮邊上的一個藥農,所以崔大石從小就在山上采藥。鎮上最大的富戶,是劉家。劉家有一個小姐,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所不通。” “劉小姐一次到山里游玩,遇上餓狼,在緊要關頭,恰好被采藥的崔大石所救。那個崔大石,雖然是個藥農,但也讀過幾年私塾,。粗通文字,加之長相俊美,又有救命之恩,于是劉小姐就對他暗生情愫。” “兩人時常私下約會,但是劉員外認為兩家門不當戶不對,雖然崔家上門提親,但劉員外堅決拒絕。” “婚事被拒,崔大石借酒澆愁,一次喝多了,跟人發生口角,失手將人打死。于是他逃進山里,投奔山賊。” “兩年之后,成了山賊首領。率領一眾山賊打家劫舍,劫掠過往行商。在此期間,還時常跟劉小姐幽會。” “后來官兵剿匪,將崔大石拿獲,梟首示眾。崔大石死后,又糾集舊部,在這一帶為亂。” “等等,難道崔大石沒有被收到陰間去么?” “唉,陰間收人,也不是應收盡收。有的時候,難免遺漏。加上當時情況特殊,就讓他成了漏網之魚。” “在這期間,他還時常來跟劉小姐幽會。此時劉員外已死,劉家沒有男丁,就由劉小姐接掌家業。兩人也在這個期間,產下了鬼胎。” “后來陰間騰出手來,發兵收剿崔大石,將他收到陰間。因為作惡多端,被打入火焰地獄。” “在這期間,劉小姐修建了鬼夫廟,試圖為崔大石招魂。這就是鬼夫廟的最初來源。” 關于鬼夫廟的起源,破天以前已經知道了一些。不過并不象山神說的這么詳細。 如果剔除崔大石作為山賊的部分,這場人鬼戀,堪稱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足以感天動地,為后人傳誦。 “崔大石究竟是這么從地獄里逃出來的?” 這才是故事的關鍵。 “這也源于陰間的一次大混亂。這就是幽冥的杰作了。” 果然是幽冥在搞鬼。 “幽冥打開了地獄,放出了不少罪大惡極的罪犯,又打開鬼門關,將他們放到陽間。此后又對這些罪犯進行培訓,傳授他們修煉功法。就這樣,崔大石成為了鬼王。” “成為鬼王之后,他就糾集各方鬼眾,尤其喜歡搜羅那些前世渡劫失敗的修士,集中到這里潛心修煉。” “為什么要選擇在這里?” “一是這里是鬼夫廟所在,劉小姐雖然已經作古,但是崔大石仍然對她難以忘懷。雖然劉小姐已經投胎轉世,但是他仍然想找到劉小姐的來世。” “二是鬼夫山這里的風水,屬于天罡地煞局,罡煞之氣濃烈,適合鬼修修煉。” “他找到劉小姐的來世了么?” “找到了。起初是一個清朝的歌妓,再后來就是當今年代的一個鄉村教師。” 山神說到這里,楊麻還沒明白什么,但破天和沈騰卻發現了問題。 按理說,劉小姐已經經過兩次輪回,每一次投胎轉世之前,在喝了**湯之后,前世的記憶就已經被抹去,不會記得前世的身份和事情。 崔大石也被抓到了陰間,一定也喝了**湯,記憶也被抹去,不應該還記得劉小姐。 到了劉小姐轉世,他還記得,中間一定有某個環節出了問題。 “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唉,地府里有他的內應,向他泄露了投胎轉世的路徑,因此崔大石才如此執著,念念不忘。” “此人倒也算得上是情癡一個,用情至深。只是如此逆天行事,終究是水中撈月一場空。” “將來定是如此,眼前倒也叫他部分成功,終于找到了劉小姐的轉世。只是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已經昨是今非。這個女教師記憶里,已經不記得他了。” “不僅不記得他,她還愛上了別人。可惜她前世用情至深至專,這一世卻所遇非人。碰上了一個薄情之人,被人始亂終棄。” 劉小姐的遭遇,雖然令人嘆惋,但這一世的結局,卻是早已注定的。 前世跟崔大石的孽情,已經種下惡因,因果循環,到了這一世,終于受到報應,被人拋棄。 正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到了她這一世,時候就到了。 “劉小姐被拋棄之后,就去找崔大石,志愿成為崔大石的弟子,想要學得絕技,報復那個負心郎。” 故事到此,破天已經摸到了脈絡,似乎跟自己所熟悉的一些事情接軌了。 “劉小姐的這一世,就是胡蝶梅,那個負心郎,就是陳大千?” “破天果然聰明,正是如此。” 已經到了一個山間湖泊邊上,一行人停了下來。 “就在這里休息一下。楊小姐,洗洗臉吧。” 這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叫楊麻聽得怦然心動。一路上都沉浸在遐想之中。 她已經被這個故事深深打動,對于崔大石和劉小姐充滿了同情,甚至把自己代入到了劉小姐的角色里。 女人看待愛情,跟男人頗不相同。 許多時候,她們只看男主和女主的愛情,至于背后的是非善惡,倒還在其次。 昨天晚上跟破天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今天聽了這個故事,就不免聯想到自己身上。 看著水著中搖曳的臉龐,心里就不禁浮想聯翩。 慕容若水怎么了,雖然跟破天有婚約,但我已經跟破天有夫妻之實了,關系要比她親近得多。 破天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不知不覺中,心就硬了起來。 “楊小姐,洗完了就離開,這個湖雖然景色優美,但是卻頗為詭異。時常有異象出現。” 聽得土地如此說,楊麻也不敢怠慢,甩甩手,離開湖邊。 “這里有何怪異之處?” 不用土地說,破天也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 這里已經屬于鬼夫山的腹地,是鬼夫廟的地盤兒,出現一些怪象,實屬正常。 破天話音剛落,就聽得呼啦啦一陣聲響,湖中水花泛濫,果然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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