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微微一愣,想過有這么一天,但是沒有想過這么快就到了。
黃岳山連忙說道:“你不用這么快給我答復,這件事還在商討,所以你不需要任何心理壓力,好好地想想。”
黃岳山是真的很看好江宇,俗話說得好,上醫治國,中醫醫人,下醫治病。江宇是學習中醫的,在中醫上頗有造詣。
中醫以陰陽五行作為理論基礎,將人體看成是氣、形、神的統一體,通過"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機及人體內五臟六腑、經絡關節、氣血津液的變化、判斷邪正消長,進而得出病名,歸納出證型,以辨證論治原則,制定"汗、吐、下、和、溫、清、補、消"等治法,使用中藥、針灸、推拿、按摩、拔罐、氣功、食療等多種治療手段,使人體達到陰陽調和而康復。
社會這么龐大的體系,和人體是一樣,要治理一個國家,一座城,或者是一個縣城,也是需要整體觀大局觀,對癥下藥,使社會達到和諧穩定。
這和中醫的理念是一致的。
所以,江宇要是能來任上發展,相信一定可以造福一方百姓。
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小年輕都有自己的想法,對自己的未來有清楚的規劃。
故而,他才提前跟江宇說,想要試探試探江宇的口風。
江宇掃了一眼廚房的聲音,笑道:“黃書記,我現在覺得挺好的,還沒有其他的打算。”
五年前,他到美國留學,和常輕舞分隔兩地,已經飽受煎熬,這次回國,還沒有好好訴說訴說相思之情,卻又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所以,他暫時還沒有和常輕舞分開的想法,也很享受現在的時光。
治病救人,一直都是他的理想。
黃岳山呵呵一笑,轉移話題:“聽說你棋藝不錯,我們殺兩局怎么樣?”
江宇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這個答案黃岳山是不滿意,也沒有說什么,點點頭說道:“好。”
廚房里。
張梅正在做飯,常輕舞在一旁打下手。
張梅笑道:“你是客人,出去坐著吧。”
常輕舞笑著搖搖頭:“阿姨,你就讓我在這里打打下手吧,我要是坐著,渾身不對勁。”
張梅越發喜歡常輕舞,這孩子聰明伶俐,眼里有活,人又長得可愛,處處都是優點,挑不出一點點毛病來。
“珊珊那孩子,要是跟你一樣聰明可愛就好了。”說起自己的女兒,張梅笑得更是合不攏嘴。
常輕舞是聰明人,雖然張梅嘴上說著自己好,但是哪里父母會嫌棄自己的孩子,也只是嘴上說說,其實心里還是自己的孩子好。
常輕舞笑笑,未接言。
張梅又提起江宇,說道:“這次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小常呀,這么好的男朋友,你不趕緊結婚,不怕被其他姑娘惦記上。”
常輕舞搖搖頭開玩笑:“要是有其他姑娘惦記上才好呢。”
心里卻無比地明白,在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江宇才是生命當中最可靠的人,也是可以與之共度一生的人。
張梅笑著和常輕舞說了幾句閑話,大多數都是夸贊江宇的,看得出來,黃書記的夫人對這位青年才俊給予厚望。
關于要讓江宇去清水縣上任的事情,張梅也知道這件事,黃岳山也曾經跟她說過,今天請江宇和常輕舞來家里吃飯,一方面是想要和江宇談談走馬上任的事情,另外一方面,黃岳山也希望張梅可以從常輕舞這邊做做思想工作。
因為黃岳山能感覺到常輕舞對江宇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小常,阿姨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和小江也該定下來吧,到時候再生了孩子,常老也可以在家里逗逗曾孫子玩玩。”
常輕舞笑道:“嗯,我們有在說這件事。”
“那就好。都說好男兒志在四方,這話是真的沒有錯,但是這風箏線呀,得拽在我們女人的手里,不然的話,他們就很容易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惑。”
常輕舞瞬間明白,書記夫人的意思,應該是暗指之前風傳要到江宇清水縣走馬上任的事情。
常輕舞點點頭,和張梅心照不宣地微微一笑。兩人將話頭別過,說些家常。
江宇和黃岳山擺好了棋盤,開始下棋。
“以前聽常老說起,說你下棋下的不錯,以前一直沒有機會,今天要好好討教討教了。”
黃岳山一邊說下,一邊先落一子,看似是漫不經心的一子,卻都充滿著精心布局的意味。
江宇謙虛道:“常老抬愛,其實我的棋藝平平。”
黃岳山哈哈大笑:“是不是棋藝平平,一會兒就見分曉了。”
說罷,等江宇落下一子也緊隨其后,落下一子。
黃岳山棋藝精湛,每一步都有深意,江宇落子也有自己的道理,對于大局更是有自己的看法,兩人之間不相上下,殺得黃岳山酣暢淋漓,有一種很久沒有遇到敵手的感覺。
廝殺兩盤下來,兩人更是一勝一負,第二局雖然是黃岳山贏了,但是黃岳山看出來,不是江宇本事不到家,是江宇有意讓棋。
而且,他讓棋不是故意走錯,或者拿看錯找借口,而是錯得十分合理,讓人贏得心里也舒坦,心里絲毫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小江呀小江,你這本事不進官場,真的是太可惜了。”黃岳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要知道官場是一個巨大的黑洞,能在黑洞之中屹立不倒的人,必然是有本事的人。
江宇不僅有本事,而且在處理人際關系的問題上,又有著超高的情商,這對于現今心高氣傲,自認為說話辦事有一套章程,是虛偽的年輕人來說,實屬難得。
再說,試問這個世界上哪個人不喜歡好聽的話,哪個人不喜歡贏。
官員也是人,不是機器人,也是有感情的。
江宇將棋局擺好,并沒有接過黃岳山的話,笑道:“黃書記,這一局我可要全力以赴了。”
說完,落下一子。
黃岳山知他不想再提清水縣的事情,笑而不語,拿起棋子落下。
兩個人在書房中廝殺一翻,全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什么事情。
陳克明已經客廳等了好幾分鐘了,還是沒有看見黃岳山要出門的跡象。
他剛站起來,常輕舞和張梅就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陳克明,問道:“怎么,還沒有出來?”
陳克明點點頭:“是的。”
他等了五分鐘了,黃書記和江宇還沒有出來。
“是不是什么緊急的事情,要是是的話,我現在進去幫你叫去。”張梅看著陳克明,問道。
陳克明連忙擺擺手,說道:“難得黃書記這么開心,再說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韓非砼的資料送過來了,他便帶了過來,給黃書記看看。
常輕舞掃了一眼陳克明手上寫著絕密兩個字的檔案,那檔案看起來很厚,應該是關于韓非砼的。
近期以來,發生的絕密事件,也只有韓非砼這一件。
況且,她聽說這件事現在還在處理的階段。
張梅一聽不是什么緊急的事情,也不著急進去找黃岳山,笑道:“是呀,我也好久沒有看見他這么開心的樣子。”
黃岳山調任平海省省委書記,身負重任,經常處理公務,這樣閑情逸致的時間并不多,在他身邊的陳克明最明白,故而不忍心打擾黃岳山。
三人靜悄悄地來到了書房門口。
黃岳山廝殺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反倒是江宇,一下子就看到了書房門口的張梅常輕舞和陳克明三人,方要站起身,就被張梅抬起右手,比了個噤制止了。
他沖常輕舞點點頭,繼續投入到了棋局中。
“將!”黃岳山忽然眉開眼笑,拿起一棋子,狠狠地落在江宇的棋子上,將江宇的棋子吃下。
江宇笑道:“黃書記真的厲害。”目光卻是不緊不慢地開始打量眼前的棋局。
“你現在是四面楚歌,無論是動哪一顆子,都再無翻身的可能了。”黃岳山看著棋盤,大局已定,這一局,必然是他勝。
江宇仍舊是不緊不慢地看著棋盤,慢悠悠地抬起一個卒,輕輕地往前移動了一步。
黃岳山一愣,有些摸不準江宇這一招的意思,眉頭不由地緊鎖起來,原本準備落下的棋子,也在手里拐了好幾個彎,還是沒有落下。
站在門口的陳克明也有些奇怪地皺起眉頭,有些不解江宇的棋意。
按理來說,這一局已經成了定數,黃書記的棋子已經將江宇包圍,江宇現在是四面楚歌,無論走哪一步,都是全盤皆輸的結果。
可是,江宇卻這么淡定,難道這江宇下的棋子里,有什么玄機不成?
陳克明這般想,黃岳山更是覺得江宇這棋子下的有問題,手中的棋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放在什么地方。
黃岳山運籌帷幄多年,在大事上還沒有感到棘手的事情,這小小的棋盤,到讓他有些難以下手。
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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