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晴回到醫(yī)院,才知道自己出去一趟,媽媽又暈倒了。
“醫(yī)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吳雨晴的額頭已經冒出汗了,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媽媽,她有一種很明顯的感覺,就是自己離媽媽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她害怕那一天的到來。
尤其是現(xiàn)在母親暈倒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她心里便越來越緊張。
主治醫(yī)生頗為無奈的看著吳雨晴說道:“雨晴,你媽媽的情況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目前為止,確確實實沒有找到更加合理的治療方式。前期的保守治療你也看到了,最后的結果是癌細胞不斷的擴散。”
說到這里,醫(yī)生頓了一下,才接著往下說道:“手術的效果你也看到了,你母親的身體確實已經不堪折磨了。她能撐到現(xiàn)在,可以說已經是很大的奇跡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還有三個月的生命嗎?”吳雨晴焦急的問道,她不想再聽這些壞消息了。
“醫(yī)生不管是多少錢,只要能救我媽媽,我都愿意。”
主治醫(yī)生搖頭:“雨晴,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細胞的擴散,根本就不是人所能預料到的。”
見吳雨晴低垂著腦袋,主治醫(yī)生實在是不忍心,還是說道:“現(xiàn)在的話,還有最后一種辦法沒有嘗試過。”
聽到這句話,吳雨晴立刻抬起頭,看著主治醫(yī)生,眼眸里泛著光。
“那位江院長,是你的朋友,應該跟你提起過,他要主刀上手術的事情吧?”
聽到這里,吳雨晴的臉色一變,說道:“醫(yī)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主治醫(yī)生說道:“江宇的醫(yī)術在整個龍江市,乃至平海省都是非常有名氣的。他竟然對這臺手術有把握,那么我們院方認為江宇有這個資格做手術。”
“可是他是個中醫(yī)醫(yī)生,怎么知道怎么做胃癌手術呢?”
“醫(yī)術是不分家的,萬變不離其宗。江宇雖然主攻的是中醫(yī),但是他也曾經在耶魯大學學過急救學的知識。所以在西醫(yī)這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
后面主治醫(yī)生說了什么,吳雨晴沒有聽,只是看著醫(yī)生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大概意思無非是要讓她相信江宇的醫(yī)術。
吳雨晴說了一句,她再考慮考慮,便坐在母親的床頭,看著母親那張蒼白憔悴的臉,心疼不已。
難道真的要找江宇幫忙嗎?
就算江宇愿意幫忙,她也拉不下臉去說這句話呀。
江宇現(xiàn)在已經懷疑,惠民工程的300萬是她貪污了。早上來找她談話的時候,便有讓她去自首的意思。
她哥哥現(xiàn)在還在李長天的手里,她要是去自首的時候話,別說是她哥哥了,便是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母親,估計也沒有命活下去。
可是
吳雨晴覺得腦子里好亂,不知道該做什么樣的選擇。
主治醫(yī)生見吳雨晴還沒有想好,也不再多說什么,悄悄地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碰到迎面走來的江宇,剛要說話卻被江宇阻止了。
主治醫(yī)生點點頭,加快腳步,離開了病房。
江宇直走進病房,看著坐在母親床頭的吳雨晴,就像一個無措的孩子般。
而此刻能給她指引的人,卻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渾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你怎么又來了?”吳雨晴緩緩轉頭看向江宇,眼神犀利冰冷,像是刀子般。仿佛站在眼前的人是個仇人。
江宇不去理會她眼里的仇恨,而是坐在吳雨晴的對面伸出食中三指,扣在吳媽媽手腕的寸關尺上。
吳雨晴一愣,剛要下逐客令,卻聽得江宇說道,“吳媽媽的脈象虛浮,常年胃痛的表現(xiàn),而且,還是綿綿不休。”
聽到江宇這話,吳雨晴猛然想起,以前媽媽也經常胃痛。每次問她怎樣,她都說只是隱隱作痛不礙事的,每次發(fā)病的時間特別長。
江宇是怎么知道的?
江宇繼續(xù)給吳媽媽診脈,一邊診脈一邊說道:“吳媽媽每次犯病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喜歡按著胃部的地方?而且喜歡比較溫的東西。如果進食的話,就會覺得腹痛漸漸緩和?但是一旦勞累過度,或者吃的食物過冷過涼疼痛則會加重?”
這些癥狀全都被江宇說中了。
吳雨晴不得不正視的看著江宇,半天才訥訥地說出一句話:“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這是脾胃虛寒的人會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而在中醫(yī)方面,一般將胃癌歸于胃氣虛弱。而胃氣虛弱,又有脾胃虛,脾胃虛寒和胃陰不足三種癥候。”
“這癌癥不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的一種病種嗎?什么古人研究癌癥?”雖然江宇再說母親的病癥時都沒有說錯,但是吳雨晴還是忍不住想要諷刺諷刺江宇。
江宇淡笑:“中醫(yī)是一脈傳承的,又不只是古代特有的東西,現(xiàn)在也是有的。那么現(xiàn)在的醫(yī)生肯定要研究的是現(xiàn)在的病,而不是古代的病。就相對于古人來說,溫病是個大病。然而對于現(xiàn)代人來說,卻不然。”
吳雨晴意識到還真的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江宇,只好沉默的坐在那里。
半晌才冷聲說道:“我是不會去自首的。因為那300萬不是我拿走的,所以江院長,你不用處心積慮了。”
江宇說道:“處心積慮,我怎么處心積慮了?”
“你給我媽媽看病,不就是想要讓我承認那300萬是我拿走的嗎?但是我沒有拿,就是沒有拿。所以請你不要在這里出現(xiàn)了,我不想再下第二次做逐客令了。”
這一次,吳雨晴的態(tài)度明顯要比上一次好很多。
大概是剛才江宇將母親在平日里的一些表現(xiàn)都說得一清二楚,她也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江宇的厲害。
早知道的話,一開始就應該直接去找江宇的。
說不定現(xiàn)在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不過這個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藥可以買呢?
既然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要承擔所帶來的后果。
“如果吳媽媽知道你做的事情,你覺得她會高興嗎?”對于吳雨晴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江宇卻始終堅定著300萬就是跟吳雨晴有關系。
她賬上多出來的600萬,和李長天不明不白的關系,還有那兩天忽然之間就沒錢做手術
這些都是疑點。
聽到江宇說起自己的母親,吳雨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好吧,你既然非要說那300萬是我拿的,那就是我拿的吧。但是你有證據(jù)證明是我做的嗎?”
江宇聽完后沉默了一會認真地說道:“是的,我目前確實是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是你拿的那三百萬。但是我有合理的懷疑。”
“江院長,你真是逗死我了,合理的懷疑?在法院上可不講合理的懷疑,而是講證據(jù)。”吳雨晴說道。
她還以為江宇真的掌握了什么證據(jù),才會一直說她就是拿走那300萬的人。
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沒有什么證據(jù)嘛,一切不過都是瞎猜而已。瞎猜,誰不會啊?
江宇淡淡一笑,說道:“你先別著急,讓我把這件事好好的說一遍,你看看是不是這樣。”
吳雨晴嘴角微微往上一扯,說道:“隨你便。”
說完,坐在椅子上,看著江宇。
“經過調查我們發(fā)現(xiàn),你賬戶資金多了六百萬,我想這突然多出的六百萬,不都是你和李長天保持不正當關系所得到的吧!”
吳雨晴輕蔑一笑,沒有回答江宇的話。就當他是在自說自話吧,而她則是個自娛自樂。
“這六百萬當中有,我想一半就是惠民工程項目中少的那三百萬吧!而另外的三百萬才則是,李長天給你的報酬!”
說完,江宇看了一眼吳雨晴。
吳雨晴還是沒有什么表情,反而是直接江宇說道:“你繼續(xù)。”
江宇也絲毫不介意地說道:“我想當時你在和李長天交易時候,就已經做好被查到的心里準備了吧!所以你就在和李長天交易的過程當中,又另外附加了一條。”
“附加了什么?”吳雨晴面無表情看著江宇。
不過她倒是蠻好奇,接下來江宇會說出什么樣的話。
“我想大概就是希望他在在交易之前,要他和你做出一些讓別人誤會的事情吧。畢竟作為一名國家公務人員,你的資金賬戶里面突然多出六百萬,實在是有些引人懷疑,而這時候你參與的工程項目,正巧又少了300萬。一旦調查開始,你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所以你懷疑我為了拿走惠民工程的300萬跟李長天合作。按照你這個說法的話,從頭到尾就沒有李長天什么事。他一點好處都得不到,最后還好搭了300萬,這樣的買賣,江院長,你會做嗎?”吳雨晴臉上的笑意就像是盛開的花朵般,散發(fā)著迷人而又危險的氣息。
江宇的眼神卻一點一點地冷下去,說道:“這樣的生意我自然不會做,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長天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錢。”
吳雨晴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這一切不過是你的假設,為了一個假設去討論他的目的,是不是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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