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江宇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看了一眼低垂著腦袋的宋春花,微微蹙蹙緊眉頭,最后還是接起電話。
劉春山的聲音,在他接起電話的那一剎那,立刻就傳了進來:“江副縣長,不好意思啊,這個時候來打擾你。”
“是不是已經(jīng)查到什么?”江宇不想跟對方廢話,直接問道。
劉春山嗯了一聲說道:“是的,江副縣長,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偷手機的賊。”
江宇怔了片刻之后,才回過神看了一眼低垂著腦袋的宋春花,半晌之后才說道:“好,我知道了,我立刻過去。”
掛了電話之后,江宇看了一眼宋春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干脆直接轉(zhuǎn)身走人。
宋春花看著江宇的背影,沉默了很久,才終于還是低下頭,回頭看了一眼楊文志的病房。
眼眸深處是深深的愧疚。
江宇趕到了公安局,劉春山立刻帶他去見偷楊文志手機的小偷。
小偷年紀(jì)很輕,身子也非常瘦弱,但是一雙眼睛卻十分精明,正骨碌碌亂轉(zhuǎn)估計是在打量縣公安局。
而且,此人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種職業(yè)性的精光,這種光芒應(yīng)該是常年累月的觀察所得的。
“此人叫做孟大偉,是個職業(yè)小偷,”劉春山的話立刻就驗證了江宇的猜測,這人眼眸中的精光,絕對表明他在這個圈子里面已經(jīng)混了很久,所以,才能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不過他不承認(rèn)自己殺了楊文志,只說偷了手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個破三星,于是打算轉(zhuǎn)手把它賣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警方布控這么及時,立刻就把他抓了!
“他只交代了這些?”江宇微微蹙眉,問道,“那他知道楊文志長什么樣子嗎?”
“問過了,說當(dāng)天晚上太晚了,所以沒有看清楚,只是偷了之后,就離開了。”劉春山看著被關(guān)在審訊室的孟大偉,繼續(xù)說道,“而且時間線很吻合,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楊文志在被偷之后還在外面耽擱了一段時間,我們也問過他了,他說不知道!
“所以他堅持自己只是偷了楊文志的手機,其他事情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是嗎?”
江宇問道。
劉春山點點頭說道:“沒錯,對于其他的指控,他一概不承認(rèn)!
“可以安排我跟他聊聊嗎?”江宇回頭看了一眼劉春山。
劉春山愣愣地看著江宇,半晌之后才回過神說道,“江副縣長,只是一個小偷,何必您親自出馬了!
“我想跟他聊聊!苯顖猿值。
劉春山?jīng)]有辦法,只好安排這件事。
很快,劉春山便回來對江宇說道:“江副縣長,可以了!
江宇點點頭,走進審訊室,在孟大偉的對面坐下。
孟大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沒有穿著制服,頓時咧嘴一笑說道:“你好呀!
江宇嗯了一聲,對于他的態(tài)度冷冷淡淡的:“你好,我叫江宇!
聽到江宇這個名字,孟大偉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說道:“你可真是好福氣,竟然跟新上任的江副縣長是一個名字。”
“我就是新上任的江副縣長!苯钏坪敛浑[瞞地說道。
對方卻愣住了,半晌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江宇到底說的是什么。
他連忙驚悚地看一下江宇,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開玩笑的吧!
怎么可能是江宇呢?
江宇淡淡一笑說道:“沒有開玩笑,我就是江宇,江副縣長,好了,言歸正傳,這個手機是你偷的?”
孟大偉的視線跟著江宇的視線落在了三星手機上,一看到那個三星手機,他就忍不住砸砸嘴巴說道:“是啊,一個破手機,沒想到這么晦氣,手機的主人竟然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偷這倒霉蛋的手機了!
“你怎么知道手機的主人死了?”江宇抬起笑說道。
孟大偉撇撇嘴,不甚在意地說道:“我進警局的次數(shù)可比你吃飯的次數(shù)都要多,但是可從來沒有像這次,是這么多警察把我請回來了,所以肯定是發(fā)生大事,再加上剛才警察反反復(fù)復(fù)詢問我除了偷了他手機,還做了什么事之外,我更加肯定,這個人肯定是死了,否則的話,警察才不會浪費這么多警力來對付我這個小毛賊!
“你倒是挺熟悉的,”江宇翹起二郎腿說道,“說說吧,你的作案過程。”
“我已經(jīng)說過了,”孟大偉抬起下巴,示意都已經(jīng)記錄在案了,江宇只需要看看記錄,就可以看到他的作案過程。
江宇卻笑道:“我還是想要聽聽你親口說你的作案過程!
重復(fù)訴說自己的作案過程,如果對方是撒謊的話,說不定就能看出破綻。
另外一個原因,也是江宇想要親眼聽到對方是如何闡述自己的作案過程。
這可比記錄在案上的要生動多了。
孟大偉沒有辦法,只好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已經(jīng)跟警察說過了,那天晚上我出門,正好看到他一個人在巷子里面晃來晃去的,于是就盯上了他,等到時機成熟,直接走過去把他的手機偷了過來,哦,對了,還有100塊錢,那100塊錢我已經(jīng)花了,要不要我再拿出來?”
江宇冷冷一笑,絲毫沒有被孟大偉轉(zhuǎn)移注意力,而是直接問道:“我是問你,你是怎么把他手機偷過來的?”
孟大為的手被銬住了,他無奈地攤手說道:“副縣長,我現(xiàn)在雙手被銬住,實在沒有辦法跟你重演一遍,所以,真是不好意思!
“那你肯定記得他的手機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對吧?”
孟大偉的臉色有些異樣,不過他很快就露出笑容:“嘿嘿嘿,我每天工作繁忙,接觸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這么一個破三星,我真不會費腦子去記它當(dāng)時到底是放在哪里,真是不好意思!
“是真的忘記了嗎?”江宇逼視著孟大偉的眼睛,問道。
孟大偉雖然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就穩(wěn)定下來了,他笑嘻嘻的說道:“真的忘了,真的忘了,主要是因為這手機實在是太破了,所以我多少有些映像,但是其他的,我真的不記得了……”
“你知不知道,其實現(xiàn)代警方審訊時,會用上一種東西叫做測謊儀的儀器?”
江宇倏地轉(zhuǎn)移話題,讓人有些摸不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大偉尷尬地嘿嘿一笑:“江副縣長,您這是什么意思?”
“一般情況下,警方在審訊時,自然不會用到測謊儀,不過,如果對方是一個冥頑不靈不愿意配合的人,是可以申請使用測謊儀測試!
孟大偉覺得自己大概了解到了江宇是什么意思,可是他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說道:“江副縣長,這測謊儀到底是什么樣的機器?”
他在美劇、港劇上都有看過測謊儀,但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還真的沒有見識過真測謊儀,畢竟,他只是一個小毛賊。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電視上演的一樣,一旦撒謊的話就會被電擊。
他可害怕被電擊了。
小的時候,有一次下大雨,他非要去開電視,結(jié)果被電擊,一整條手臂都麻了。
那種恐懼,他不想再經(jīng)歷。
“跟你在電視上看的差不多,只要撒謊的話就會被電擊,你想不想試一試?”
江宇一字一頓地說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孟大偉已經(jīng)嚇得連連搖頭說道:“我不用,我不用,再說了,我又沒有撒謊,何必用測謊儀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沒有撒謊了?”江宇仍舊是冷笑著,看著孟大偉,連表情都沒有變。
“是的,我沒有撒謊……”不知道為何看著江宇的眼睛,孟大偉忽然之間沒有沒辦法這么篤定了,他只好低垂下腦袋,避開江宇的目光。
江宇卻已經(jīng)站了起來:“很好,既然你沒有撒謊,那么,我讓警方查查死者的衣服上是否有你的指紋,反正你總不可能做到隔空取物吧!
只要觸碰過楊文志的衣服,那么那件衣服上一定會留下孟大偉的指紋。
只要查到了孟大偉的指紋,那就證明他的確偷了楊文志的手機。
可是如果沒有查到孟大偉的指紋,那么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偷過楊文志的手機,此前說的一切,不過都是騙人的。
孟大偉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像是電擊般,立刻抬起頭看一下江宇,眼看著江宇就要走出去了,他嚇得連忙大聲叫道:“我承認(rèn)我承認(rèn),我沒有偷,那個……是……那部手機不是我偷的,是我搶來的!
“搶來的?”正在看監(jiān)控的劉春生微微皺起眉頭,有些責(zé)備的看向手下,“剛才你們怎么沒有問出這個信息?”
幾個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好意思。
劉春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將視線放在了監(jiān)護上。
此時原本已經(jīng)要走出門口的江宇,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冷冷地看向孟大偉,一字一句地說道:“把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吧!
孟大偉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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