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哥不方便開口拒絕那一利咥·夷男,讓我出頭?”
第一王府之中,李玄霸獨(dú)坐上首,左右坐著的是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神情的李孝恭三人。
瞧著三位王兄的可憐模樣,李玄霸細(xì)想了一下此事因由。
此次那一利咥·夷男提前來大唐求親,大半因素是自己那武狀元比試之令而起,他確實(shí)有必要幫助幾位王兄。
“既然是為了幾位侄女的幸福著想,我這王叔出頭那是義不容辭”,大義凜然的說完,李玄霸抬腿往外走了幾步,隨后回頭說了一句話,讓李孝恭三人差點(diǎn)跌坐在地。
“白安,好好將這些禮物收好,晚上回來,我要點(diǎn)一點(diǎn)。”
白安神情一呆,隨后才回過神來,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搖一晃的走出王府大門的李玄霸。
王爺,您剛才的大義凜然哪去了?怎么變得如此貪財(cái)了?
李孝恭三人和白安的神情,李玄霸全都無視了。
自己出頭雖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金銀珠寶既然入了王府,總不能再還回去吧!
還是交給自己這可以幫助自家侄女出頭的叔叔好了,順便也給自己未出世的女兒兒子賺些奶粉錢。
太極宮太極殿中,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端坐上首龍椅之上,底下左右是大唐的諸位臣子。
正中間的位置上則有三位鐵勒人打扮的草原人,卻是以那青年男子為首。
此人滿頭的褐色小卷發(fā),頷下也是微卷的胡須,面容上充滿了漠北草原風(fēng)霜之色,但卻不得不說,確實(shí)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帥,卻是鐵勒人薛延陀部落首領(lǐng)一利咥·夷男。
“尊敬的天可汗陛下,不知您可想好了我們的和親事宜?我們是抱著滿懷的誠意而來,想必尊敬的天可汗陛下不會(huì)讓我們漠北草原部落的一片真情散于風(fēng)中”,一利咥·夷男對著李世民躬身一禮,而且行的還是草原部落子民見首領(lǐng)的大禮。
配上他說出來的“天可汗”三個(gè)字,那模樣是說不出的恭敬。
只是他言語中暗藏的機(jī)鋒卻也讓大唐君臣眉頭皺起。
若是誠意散于風(fēng)中,想必那恨意也會(huì)化成刀兵吧!
李世民眼睛一瞇,鋒利的目光一閃而逝,隨后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擺手說道。“此事先不急,據(jù)我所知,你薛延陀前些日子好像和吐谷渾、吐蕃聯(lián)合在了一起,你如何能保證日后我大唐和那吐谷渾、吐蕃國起紛爭的時(shí)候,你薛延陀部落站在我大唐的一方?”
“這一點(diǎn)請?zhí)炜珊贡菹路判模覀內(nèi)铰?lián)合在一起,純粹是為了對付那四處劫掠的馬匪,馬匪的禍患前些日子已消失,我們也就不在一起了。”
這一利咥·夷男稍稍提了一句變成馬匪的程懷默等人,隨后再次躬身,拍馬屁道:“還因?yàn)槲已ρ油又捞炜珊贡菹碌拇筇票鴱?qiáng)馬壯、糧草充足,這才特來天可汗求娶大唐的公主殿下,以希望此次和親能讓我薛延陀部落可以庇護(hù)在天可汗陛下的雄鷹羽翼之下。”
見這一利咥·夷男幾句話又繞到了和親事宜上,房玄齡、杜如晦等人對視了一眼,眼神皆有些意味深長。
這一利咥·夷男明顯是早有準(zhǔn)備,句句不離“求親”二字,而且也不擺明車馬說那馬匪禍患之事,顯然是所圖非小啊!
房玄齡、杜如晦等人能想到的,李世民如何會(huì)想不到。
瞧著一利咥·夷男擺出一副小弟求老大罩著,而且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不要臉模樣,他也頗為頭疼。
只是,李玄霸一入太極殿,他不用再頭疼了。
“和親?和什么親?本王作為大唐第一王爺,為何沒人告訴我有什么勞什子之人來大唐求親?”
入了太極殿第一句話,李玄霸就擺出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樣,卻讓房玄齡、杜如晦等人暗暗偷笑。
您身后的三位王爺不都去您家里請您過來了嗎?您要是真不知道此事,如何來這太極殿啊?
“敢問這位是?”瞧著抬步進(jìn)來后目空一切的李玄霸,一利咥·夷男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皺著眉頭問了起來。
程咬金揉了揉臉,將笑意止住,傲然道:“這是我大唐皇帝陛下的三弟,我大唐唐王殿下,李玄霸!”
李玄霸!
一聽面前這位是情報(bào)中提到的大唐勇武第一的王爺,一利咥·夷男嘴角微不可查的動(dòng)了一下,眼中一抹亮光一閃而逝。
“原來是大唐唐王殿下當(dāng)面,薛延陀部落首領(lǐng)一利咥·夷男見過大唐唐王殿下,殿下安康!”一利咥·夷男身子一彎,馬上被李玄霸行了一禮,而且看那禮節(jié)的模樣,竟是比對李世民的行禮幅度更大一些。
“嗯!”
面對這一利咥·夷男恭恭敬敬的行禮,李玄霸從鼻子里面輕輕的發(fā)出一個(gè)音,腦袋依舊高揚(yáng),眼睛看也不看這一利咥·夷男一眼。
但是,他人沒看到這一利咥·夷男剛才的小動(dòng)作,卻被貌似抬頭看天實(shí)則盯著他的李玄霸看在眼中。
直娘賊!
這老小子果然沒安好心,而且看樣子不但知道老子,還想要對付老子。
李玄霸正暗罵一利咥·夷男,這老小子再次對李玄霸躬身一禮,“一利咥·夷男是抱著誠意來大唐求親的,不知道唐王殿下可是有什么想法?”
“想法?”
李玄霸腦袋一低,直直地盯著一利咥·夷男,“老子沒別的想法,就想跟你說,今天起,我大唐的公主概不外嫁!”
“殿下可是反對大唐和薛延陀的和親事宜?”一利咥·夷男的眼神一變,恭敬中夾雜著一絲委屈,好像李玄霸翻了什么錯(cuò)。
李玄霸眼睛一瞪,無視了一利咥·夷男的表演,鄙夷道:“老子不反對和親,反對的是大唐的公主遠(yuǎn)嫁你漠北之地,她們吃慣了大唐的美食,喝慣了大唐的美酒,憑什么要跟你去那等苦寒之地受苦受累?難道去那吃青草嗎?”
“殿下可能誤會(huì)我薛延陀部落了,我們那里水草豐盛,牛羊遍地,美食美酒雖不如大唐,卻也……”
“別和老子說那些沒用的。”
沒等一利咥·夷男吹完他們薛延陀部落的美好,李玄霸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抬手指著他的額頭,沉聲喝道:“既然要和親,那就讓你薛延陀落前首領(lǐng)的女兒,或者你的妹妹,嫁到我大唐,以后你薛延陀部落就是我大唐的屬臣,地盤直接劃入我大唐版圖之中!你應(yīng)是不應(yīng)?”
李玄霸的話說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回響在太極殿中。
聽到他的話,李世民等人眼睛一亮,面有恍然之色。
和親、和親,自古只有中原地區(qū)外嫁公主,倒是忘了也可以讓外族之人的女子嫁入中原了。
雖然這和親之事依舊不靠譜,但總比自家女兒外嫁出去的好。
面對李玄霸突然翻轉(zhuǎn)和親之事,這一利咥·夷男眼睛一縮,面露難色,掃了眼大殿內(nèi)的眾人,最后看向李玄霸,“將我妹妹嫁過來倒是可以,但是不知道應(yīng)該嫁給哪個(gè)人?不知道殿下您……”
沒等一利咥·夷男說完,李玄霸手一擺,不屑道:“不要看老子,難道你一個(gè)部落首領(lǐng)的妹妹還有資格嫁給我嗎?”
話是如此說,但李玄霸的眼睛卻有著淡淡的殺機(jī)浮動(dòng)起來。
對于拿妹妹當(dāng)和親條件的事情,這一利咥·夷男連想都沒想,要么是他早有準(zhǔn)備,要么是他居心不良。
而他這時(shí)候竟然讓自己娶妻,豈不是要讓雪兒心里難受。
若是雪兒小產(chǎn)……
想到這,李玄霸看著這一利咥·夷男的眼神銳利起來,看的夷男心虛的笑了笑,不敢再和李玄霸對視。
一利咥·夷男對李世民一躬身,改口道:“和親之事太過重大,請?zhí)炜珊贡菹氯菸业然厝ピ偕套h一下。”
“去吧!”面對一利咥·夷男的改口,李世民只給了淡淡的兩個(gè)字,顯然他也聽出了這一利咥·夷男的不良居心。
“謝陛下恩典!”
一利咥·夷男一躬身,才往太極殿門口不急不緩的走了兩步,李玄霸的話讓他腳步停滯。
“你最好是真心實(shí)意的求親,不然的話,明年開春你我雙方必定會(huì)大戰(zhàn)一場,血流成河之下,不知道是你薛延陀部落被滅,還是我大唐將士染上一身的屠戮之血!”
“多謝殿下告誡!”一利咥·夷男深吸一口氣,對李玄霸拱了拱手,隨后再次往太極殿外走去,但是他的腳步卻不復(fù)剛才的不急不緩,變得匆忙了起來。
……
“二哥,你最好查一下這一利咥·夷男從哪得到的那些消息,若是有證據(jù)就動(dòng)手,沒證據(jù)就告知我,我抽空活動(dòng)一下筋骨。”
朝會(huì)結(jié)束,李玄霸給李世民留下一言,帶著淡淡的殺機(jī)走出二人密談的兩儀殿。
……
和親之事,最后以一利咥·夷男明年秋季嫁妹妹為條件結(jié)束。
為此,一利咥·夷男受大唐冊封,稱真珠毗伽可汗,建牙于漠北郁督軍山。
只是雙方也都知道,這次的和親之事根本不靠譜。
因?yàn)椋呛陀H的時(shí)間是明年秋季。
而雙方也都知道,明年開春時(shí)節(jié),雙方,甚至是大唐和西北三國必定會(huì)有一場大戰(zhàn)。
到了最后,終將是以武力來決定誰勝誰負(fù),誰強(qiáng)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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