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xí)r分,程懷默等人不用李玄霸叫醒,自動醒來后,默默的活動筋骨,讓自己精神起來。
眾人起床的聲音傳入李玄霸的耳中,讓陷入淡淡思鄉(xiāng)情緒中的他回過了神來。
將思念一切壓在心底,起身看著夜色下的樹敦城。
“殿下,兄弟們準(zhǔn)備好了。”程懷默靜靜的走了過來,對李玄霸低聲道。
“好!馬匹綁布,慢慢前行,十里外停止前進(jìn)。你們?nèi)讼入S我去探查一番。”
話落,李玄霸當(dāng)先而走,程懷默、尉遲寶琳、薛凡貴這三個副將隨著他,在這夜色之中,摸索著往前行進(jìn)。
天不黑,風(fēng)不高,看這樣子倒不像是一個好的殺人放火天。
不過借著天空微亮的光芒,倒是讓掛著樹枝的三人摸索到了緩坡之下。
微弱的晨光之下,緩坡上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緩坡有著八馬并行的寬度,上面除了一些青草,沒有一株高于半米的植物。
看到這五里長的緩坡,李玄霸到知道這都蘭成為何能一直屹立不倒。
白天不好從緩坡之下沖鋒,晚上還不好偷襲,妥妥的一個為了防守而建筑的城池。
“殿下,這怎么上去?看那百多名士兵明顯是很盡職,這個時候也不打瞌睡啊!”程懷默指了指城墻之上來回巡邏的百多名士兵,很頭痛的問了起來。
前年滅東部突厥的戰(zhàn)爭,可以說得上是突襲。
那些城墻守兵本就沒有什么防備,被拿下城池也是應(yīng)當(dāng)。
可是這樹敦城正處于戰(zhàn)時狀態(tài),守衛(wèi)的兵士明顯比那些人盡職盡責(zé)多了,馬上換崗了也不打瞌睡。
但是,卻給他們的偷襲攻城造成了牽絆。
李玄霸抬頭看了看周圍,撓著下巴說道:“緩坡看樣子是上不去了,那么……”
一指左側(cè)當(dāng)做一部分城墻的三十丈高的石壁,淡笑道:“爬石頭城墻不就好了,他們總不能在那頂上也派上士兵防守吧!”
“爬石頭城墻?”
程懷默三人瞅了瞅五里外模模糊糊的石頭城墻,又看了看各自的手,扯了扯嘴角。
那石頭城墻是天然的石頭山,殿下倒是很容易就上去,他們這肉手如何能爬上去?怕是一丈都爬不上去。
“跟我來!”
瞧著程懷默三人無語的模樣,李玄霸也沒有解釋,低語了一聲,貓著腰,領(lǐng)頭往左側(cè)奔去。
“沙沙!”
東面城墻看不到的地方,李玄霸抬手摩挲了下石頭墻壁,滿意的點點頭,這石頭當(dāng)城墻堅固,當(dāng)墊腳石應(yīng)當(dāng)也會十分堅固的。
“咔咔!”
一柄鋼槍入手,在輕微的聲響之中,被李玄霸輕易的扎進(jìn)石壁之上,只在一尺高的地面之上露出一尺長的槍柄。
四個人挨個上去試了試,蹦跳之時,鋼槍槍柄只是彎了一下,槍不折斷,扎入點也沒有石頭蹦出。
“咔咔!”
“咔咔!”
清脆的響聲不斷響起,三十丈高的石壁之上,被扎入二百七十柄鋼槍,搭建起一條鋼槍梯子。
四人悄無聲息的爬上石壁頂上,這里果然沒有人鎮(zhèn)守,只有一棵三米高的綠樹孤零零的生長在這里。
借著晨光,李玄霸拿出望遠(yuǎn)鏡往底下細(xì)細(xì)觀察了起來。
這樹敦城東面城墻寬兩里,再往里的兩里路就漸漸的變窄了起來。
渡過那一里多的狹長地帶,后面再次變寬,而且是一直拓寬,沒有盡頭。
在那狹長地帶的后面,是一片綿延幾里的營帳之地,應(yīng)當(dāng)是吐谷渾派來參加防御的五萬士兵所在之地。
整體是一個無底葫蘆形狀的城池,而那葫蘆口就是那五里長的緩坡。
“殿下,這城里面沒多少守衛(wèi)兵士,總數(shù)加一起也不夠兩千,應(yīng)該很容易攻破,只是得防備那五萬吐谷渾士兵入城,那樣子會把咱們堵在那狹長之地,讓咱們陷入包圍之中。”
李玄霸正觀查,薛凡貴的聲音響起,分析的十分到位。
“兩千守兵,應(yīng)當(dāng)很容易殺光,就是得防止這樹敦城里面的百姓反抗。至于中間狹長之地……”
李玄霸嘴角挑了挑,嗜血的眼神盯著遠(yuǎn)處的吐谷渾營地,“我倒是希望他們沖擊而來,我也可以送他們一份大禮,順便震懾一下那些百姓。”
觀察過樹敦城的地形,李玄霸拿出一根麻繩,穿過石頭穿過孤獨的大樹,穩(wěn)穩(wěn)的系好,自己拎著一頭俯瞰著下方。
“我先下去,殺光城墻上的守衛(wèi),你們隨后下來,順便發(fā)射一下信號彈,通知兄弟們攻城。”
“喏!”
“呼!”三人才一應(yīng)聲,李玄霸頭下腳上,像一只雄鷹一般俯沖而下。
“什么人?”
李玄霸這一跳,倒是讓那城墻之上巡邏的吐谷渾士兵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影。
問過之后,這些人想也不想,抬弓便射。這大半夜的還沖天而降的,想都不用想,必定是敵人。
亂箭雖多,奈何李玄霸下來的速度太快,沒有一支射中他。
“嘭!”
雙腳才一落地,擂鼓甕金錘閃現(xiàn)而出,緊握手中。
借著沖擊的力道,李玄霸從這落地之地猛地往前沖去,整個人化作一座小山,擂鼓甕金錘化作金色旋風(fēng)。
“嘭!嘭!嘭……”
轟擊之聲不斷響起,血霧從城墻南端一直飄散到北端。
等李玄霸停住腳步,城墻之上百多名守衛(wèi)士兵已經(jīng)化作了點點血霧,灑落城墻之上。
而此時,程懷默三人才剛剛落在這城墻之上,打開了那信號彈。
“咻!嘭!”
“咻!嘭!”
兩枚信號彈先后從程懷默和尉遲寶林的手中飛射而上。
第一枚爆開,是綠色的花朵
第二枚爆開,是紅色的長槍。
合在一起的意思就是,當(dāng)前安全,速度沖鋒。
“敵襲!”
“轟轟!”
信號彈炸開,樹敦城東面城墻左右兩側(cè)響起兩種聲音。
左側(cè)的“敵襲!”,是吐谷渾守城士兵驚慌的聲音。
右側(cè),只有戰(zhàn)馬踏地之聲
沒有一名唐王衛(wèi)高喊什么“沖啊!”“殺啊!”的傻兮兮的口號。
有的只有漸漸發(fā)紅的嗜血眼神,以及默默伸向背后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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