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怒決?”
“化元期功法?”
柳直坐在辦公室內,神情復雜的念叨著這兩句話,這炎怒決正是涂威等人掃清焱族秘境后的收獲,同時也是落鷹王族一脈的最強功法,直指化元期的頂尖功法。
所謂直指化元期,便是指修煉炎怒決后,理論上最高可以達到凝元巔峰,而破至圣修,則需要整個焱族的最強功法萬焱化極真經。這篇功法放在何處,沙兀亦不知曉,或許蠻牛王族清楚,又或許,需得召喚出焱神后,方能得知。
“沙兀先生,你覺得這炎怒決比斗冥訣如何?”柳直沉吟半響后,對坐在一旁的沙兀道。
“炎怒決是我落鷹一脈的最強功法,比斗冥訣應當是只高不低,至于具體高出多少,因老夫無法修煉,難以做出比對。”沙兀略作斟酌的答道,言辭語氣中,似是對炎怒決頗有自信。
這次行動,柳直之所以讓沙兀跟著前去,正是為了讓其記錄功法,除了沙兀之外,整個隊伍中再無一人懂焱族文字,沙兀更不可能將如此重要的功法與任何人分享,甚至連涂威都不行,因此也無人可以試著修煉,做出對比。
看來只能自己試一下了柳直暗做計較,轉而又問:“還有沒有其它收獲?”
沙兀輕嘆道:“沒有,秘境中只此一篇功法。”
柳直略感失望,光有功法可不行,還得有與功法相匹配的護體、陣法、秘技、甚至是煉丹法門,只有這些齊聚,才能組成相對完整的修煉體系,思量片刻,他繼續(xù)對沙兀道:“你派人聯系一下倉卻先生,我記得它也知道一處秘境所在,唔,還有其它五脈王姓,可否有消息傳來?”
如果炎怒決確實超過斗冥訣許多,其它六脈王姓的功法想必也是如此,雖然同是火系功法,但肯定也有層次高低之分,功效應當也不盡相同,能多拿到一門,總歸是利大于弊。
“柳首領放心,我回頭就會派人去問清楚,狂獅王族秘境的具體位置,至于其他五脈王姓,暫時還只有迅狼王族的消息,不過,它們大祭魁所在的部落是處于歸藏山脈之中,暫時還未曾尋到。”沙兀答道。
迅狼王族我的二痕魂晶就是出自迅狼王族,也就是比蒙所在的那個半狼人部落,它們的大祭魁,不會就是龍振他們殺掉的那個吧柳直很快想到了這種可能,不動聲色的囑咐道:“這事得抓緊,不止是秘境要探,魂晶也得加快搜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不能順利召喚出焱神,我們的所有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是。”沙兀埋首應下。
“對了,那些占據秘境的惡魔是長什么模樣?修為實力如何?”柳直又問起這事,不過這一次是看向另一旁的涂威。
“都是一些類似靈體的怪物,體型僅比常人稍大,肉身力量不強,但能夠釋放各種各樣的法術,其中最強者應該相當于普通的凝元二重修者,如果不是有首領的戰(zhàn)甲和戰(zhàn)刀在,我們還真不一定敵得過。”涂威沉吟一會才答道。
看來是一些低階妖靈柳直微微頷首,繼續(xù)問道:“傷亡如何?”
“有一人戰(zhàn)死,其余人除屬下外,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因為有戰(zhàn)醫(yī)隨隊,傷者目前都已痊愈。”涂威說到這,面露愧疚道:“這次是屬下指揮失誤,若屬下能身先士卒,便不會出現任何傷亡,還請首領責罰。”
對于涂威的說法,柳直并不認同,妖靈精通各系法術,攻擊手段極多,如果沒有相關的應對經驗,可謂防不勝防,因此只要是組隊探查,傷亡就在所難免,除非涂威敢獨自一人殺進去,但如此做的風險又太大,因為誰也不知道,秘境中是否藏著什么天人期大妖,想到這,他擺手道:“身為統兵將領,不可輕涉險境正是應當,畢竟你事先也不知敵人實力如何,這一點上,你應對沒錯,無需為此自責。”
涂威非是迂腐之人,很快調整好了心態(tài),頷首道:“是,屬下明白了。”
次日一大早,天還未亮,李東亞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今天是龍兵師凱旋歸來的日子,民事部特意為此放假一天,全城百姓都可去街上迎接慶賀,這并非是強制性的,不愿去也可宅在家里,但作為一名曾經的奴隸,李東亞深知,自己等人之所以能有現今的安穩(wěn)生活,正是軍隊用鮮血和生命換來,城中英烈祀上的每一個名字,還有這些出征歸來的每一名將士,都值得他們獻上最為崇高的敬意。
可樂這時正是睡得最香的時候,也被李東亞一把拖了起來,小手掛在李東亞的脖子上,眼睛半開半閉著的來到街頭,這時天邊已經亮出微光,鳥聲輕鳴,伴隨著浸透心脾的花香,給這條街道點綴上了許多美好的意味。
為了迎接方少川等人凱旋,衣甲藏青的龍兵營將士一大早就在這條通往中樞大樓的必經之路上整齊的列成兩排,個個身軀筆挺,長槍向天,面色肅然。
而在龍兵營隊列的五步外,焦頭爛額的衛(wèi)戍司士兵們已經將臉漲得通紅,卯足了力氣。他們很多人都已經被抓破了衣服,鐵盔歪扭得不成樣子,鞋子上留有無數腳印,就連臉部,也不可避免的多上了幾條劃痕。
讓數千名奉命維持外圍的衛(wèi)戍司士兵們無奈的是,他們面對的是數百倍于己的熱情群眾。
整條街道上,擠滿了男女老少各式各樣的人,均在翹首以盼,聽著前方的歡呼聲,后頭的人立即興奮起來,踮腳昂首,爭相觀摩。在這樣的情緒騷動下,數千名衛(wèi)戍司的士兵們感覺自己就像狂風中的枯樹,隨時可能被連根拔起。
此刻他們十分羨慕龍兵營的那些家伙,一個個昂首挺胸,氣勢十足,甲胄整理得一絲不茍,鮮亮無比,不需要擔心任何人來破壞他們完美的站姿,待會甚至還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出征歸來的一干將領。
為了迎接龍兵營凱旋,整個炎黃城的衛(wèi)戍力量幾乎被調動了四分之三,從城門到中樞大樓這條長達十余公里的路上,不止隊列森嚴,更是灑上了清香宜人的花瓣,就連青石地面也被洗刷得干干凈凈。
當陽光穿透清晨的霧氣,逐漸清晰的時候,噠噠的腳步聲也在街道上響起,隨之,一隊整齊有序的藏青色騎兵從街口緩緩拐入,他們清一色的藏青鎧甲、藏青頭盔、藏青披風、藏青鎧甲,就連腰間懸掛的戰(zhàn)刀和手中高舉的長槍,也是毫無例外的藏青色。
袍甲獵響,旌旗飄揚,這是隸屬于龍兵二師的偵查騎兵隊。
在這只騎兵隊出現之后,人群不可抑止的爆發(fā)出了巨大的歡呼聲,果然,三百妖獸騎士身后,一頭身高超過五米的巨大妖獸顯露身影,狀似河馬,生就獠牙,人耳獅尾,正是比蒙。而安坐于比蒙之上的,是一位穿著藏青鎧甲,身材修長,面貌俊秀的年輕將領。
正是統兵歸來的方少川。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仿佛提前約好似的,無數民眾開始放聲尖叫,尤其是那些年輕少女,相較旁人更顯激動,沸騰的熱情幾乎將搖搖欲墜的數千衛(wèi)戍士兵當場掀翻。
始終面無表情的方少川,在見到這些瘋狂涌動的女性人群后,眼皮不受控制的抽動了幾下,他知道人們的熱情大半來源于尊敬和感激,而非什么盲目崇拜,畢竟這座城里的大部分人,都是龍兵師從外面帶來的,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從黑暗統治中解救,對部落的歸屬感和對將士們的感激之情,均是毋庸置疑。
可是,為什么那些少女的反應會格外大一些?這是個強者為尊的時代,不要再看臉了好不好?
這頭念頭剛冒出,方少川又沮喪的發(fā)現,似乎除了臉,他的實力也同樣很強。
這不是我想要的畫風方少川面皮抽動,如果是在穿越前,在地球上,眼前出現類似的情景,他絕對會相當享受,但經歷過那么多慘絕人寰的事件后,對于那些半大少女的喜愛和推崇,他非但無法引以為豪,反而會感覺失望甚至是羞恥。
他是想做一個受人稱贊和尊敬的鐵血將軍,不是受女人傾慕的小白臉將軍。
這與他的愿想頗為不符,面前的這些年輕女孩,雖然經受了許多苦難,變得成熟了許多,懂事了許多,但耳濡目染所形成的觀念并沒有變,只是崇拜和傾慕的對象,從明星改成了科研人員和統兵將領。
而如果這個將領或科研人員,顏值相對較高,能力也相對出色的話,受傾慕的程度,無疑又要大上幾分。
這是人性中最難以拔除的劣根性,非是換了環(huán)境就能改變。
好在,信息時代和娛樂至死所遺留的那些通病,終究還是有了較大程度的改善,在這方面,部落雖然也有宣傳和教育,但其實只占一小部分原因,大部分是因為適者生存所帶來的覺悟,是在末世的殘酷鐵則面前所必須做出的成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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