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戰場。
接倒侯大杰的命令后,秦復帶領著尖刀營加快了攻勢,不過十余分鐘便將城主府攻破,印尼殘軍死的死,降的降,而緊接著,侯大杰又讓列姆帕德帶著圍城的地方守備軍進城,清掃城內剩余的頑抗分子。
城外三里處,燎原軍六千余將士,分列成五個嚴整的陣型,侯大杰自領尖刀營居于陣中,四個戰斗營分布于兩側及后方,視線前方,己方近三百偵察營將士全在高速后撤,人數多上數倍的南美偵察兵緊緊綴在他們身后,待偵察營歸入陣中,對方的偵察部隊也已經逼近到千米以內,呈弧線散開,隱隱將燎原軍將士圍在了中央。
侯大杰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支偵查部隊,銀白鎧甲頗為精良,武器鋒利,每個人都顯得躍躍欲試,看上去訓練相當有素的樣子,燎原軍與其相比,至少在裝備方面是不占任何優勢的,甚至可以說稍顯劣勢,畢竟穿的都是伽巴克塔的制式裝備,如果是部落生產的六方木裝備,那此戰在開打之前就已經失去了懸念。
也只有現在這樣,才可以稱得上是一場惡戰。
靜待了片刻,遠處突然傳來響動,眾人視線齊齊投向對方偵察部隊的后方,只見那里有無數身影潮水般漫來,共分成五股,鎧甲兵器各不相同,奔跑時也各城隊列,顯得涇渭分明,五股人流中,以銀白色居多,約有兩萬多人,剩余的便是黑、黃、藍、紫四色,人數都在萬余,總共加起來至少超過七萬。
這是整十倍的兵力差距。
南美聯軍停下后,銀色軍勢最先成陣,陣型齊整森然,氣勢頗為不凡,其余四色則相對慢上一些,尤以黑色最為糟糕,亂糟糟的擠成一團,很多人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站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一支戰力低下的雜牌軍。
侯大杰看到這,心中已是有了打算,銀色軍勢明顯是對方的最強部隊,只要將他們一舉擊破,余眾必然陷入大亂,戰爭的天平將徹底倒向己方。
在裝備方面,己方不占優勢,人數更是不到銀色軍勢的三分之一,戰場搏殺的經驗也未必比得過對方,但單兵作戰能力,卻絕不會在對方之下,只要能一股沖到陣前,憑借著三十余名高戰為箭頭,必定可以一舉撕破對方看似嚴整的防線,直搗黃龍,抵定勝局!
面對著十倍于己的敵軍,燎原軍的將士們均是有些緊張,但因為有高戰掠陣,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內心懼怕,一動不動的肅立在那里,陣型絲毫不亂。
塵埃落定,響動漸消,雙方戰士屏氣斂息,都在打量著對面的敵人。
這時,銀色軍勢中躍出一名騎兵,他騎著一頭羊身狼頭的奇怪妖獸,眼神冷冷掃過燎原軍隊列,用英語大聲喊道。
“敵將出來答話!”
侯大杰安坐于坐騎之上,同樣用英語大聲喝道:“此乃華夏炎黃部落境內,限你們當即后撤,否則兵鋒所至,片甲不留!”
他這話絲毫不留情面,又有元力注入其中,一時聲如滾雷,在偌大的戰場上遠遠傳蕩開來,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分明。
銀色軍勢的統帥是一名三十余歲的男子,他聽到這話后不由眉頭鎖起,面色略顯陰沉,對方不過區區六七千人,卻敢于出城野戰,表現得如此有恃無恐,應是有所倚仗,但從表面來看,面前這支軍隊比己方相比,最多也就在伯仲之間,人數卻不過六千余,他們哪來的這么大底氣?
能身居一軍統帥,他自然不是沒腦子的人,叫過偵察部隊主官,命其將所有偵察兵都分派出去,查探四周是否藏有伏兵。
而后,他勒令四部聯軍整肅陣型,嚴防敵軍突擊。
侯大杰心下冷笑,對方的應對并沒有錯,但閱歷明顯不足,在修煉時代的戰爭中,只有實力才是決定勝負的主要因素,他今天就要讓這些南美人好好見識見識,什么叫做鬼神之力!什么叫做萬夫莫敵!
“謝純!”侯大杰對左右喝道。
謝純是龍兵七師的副師長,身高超過一米八五,體型勻稱,面容俊朗,修為凝元一重,擅使斬馬刀,聞言立即驅使著坐騎向前,大聲應道:“師長,準備開打了嗎?”
“嗯!”侯大杰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剛才粗略看了一下,敵軍起碼有三千多弓箭手,將士們的鎧甲不足以抵擋強弓,如果貿然發動沖鋒,必定死傷慘重,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
“是,您下令吧。”
侯大杰抬手指著銀色軍勢,雙目微瞇道:“帶五個人,從銀色軍勢的正中央沖進去,穿破敵陣后再折身殺回,最多只需個兩三次,敵軍必然陷入大亂,陣勢不成,便是我們發動沖鋒的最好時機。”
他轉頭看了謝純一眼,嘴角微揚道:“西漢時,飛將軍李廣之子李敢,率數十騎兵徑穿匈奴四萬鐵騎,又從左右兩翼突出,一戰威震天下,今天你也可以讓這些南美人見識一下,我炎黃部落傳承了數千年的漢軍天威!”
謝純聽得胸中熱血如沸,腰間長刀拔出,用力點頭道:“好,就讓此戰,換一個青史留名!”
說完,他從身后點出五名凝元期高戰,大聲道:“跟我來!”
說罷一馬當先沖了出去,五名凝元期高戰緊隨其后,六人以一往無前的姿態,直沖銀色軍勢本部。
這一異動,看得戰場內所有人無不驚詫,銀色軍勢的統帥心下不忿,區區六名騎兵,竟然沖擊本方數萬大軍,這與送死何異?
但緊接著,他就發現情況不對,這六騎的速度均是極快,尤其是前方一人,拍馬舞刀,飛馳而來,眨眼已經進入到了五百米內。
“快放箭!”
邊上副將面色一變,急忙厲喝著下令。
前排士兵轟的全部下蹲,露出藏在身后的數千弓箭手,無數箭頭對準了謝純六人。
咻咻咻的破空聲響起,漫天箭矢匯成一道洪流,瘋狂躥向謝純。
謝純臨危不懼,大喝一聲,手中斬馬刀帶出淡淡刀芒,在身前急速舞出一道光圈,所有襲來的箭矢一觸之下,紛紛折斷掉落,他胯下的妖獸亦是身披六方木特制而成的重甲,要害皆有防護,一波箭雨過后,僅是零散插了幾根箭矢,卻也因此激起兇性,速度非但沒有下降,反而還加快了幾分。
他身后的五名凝元期高戰,亦是各施手段,將襲來的箭雨盡數擋下。
見到這一景象,南美聯軍盡皆陷入呆滯,統帥亦是驚得張大了嘴,他何時見過如此勇猛的敵人,剛要下令再次放箭,卻已是來不及了,對方當先那人,距離己方軍陣已是不到百步。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
謝純怒喝一聲,瞧見了位于中軍的敵方統帥,他猛拍坐騎,坐下妖獸奮起四肢,狂奔不止,手中斬馬刀高舉,徑直撞入敵陣。
見謝純殺氣沖天的直奔自己而來,南美聯軍的統帥已是嚇得心膽俱裂,也顧不得指揮作戰了,連忙轉馬奔往后軍。
謝純坐騎速度最快,當先沖入敵陣之中,斬馬刀左右劈砍,刀光四射,所到之處鮮血飛濺,斷肢橫飛,敵軍盡皆膽寒,紛紛后撤,不敢阻攔。
身后五人亦是將兵器舞得密不透風,緊隨著謝純沖入敵陣,兩側敵軍紛紛倒下,六人就如一道閃電,直貫銀色軍陣。
六騎在敵陣中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敵軍直如波開浪裂,不由自主的朝著兩旁退去,面對舍生忘死、猛不可當的六名騎士,兩萬余士兵竟無一人敢攔,讓謝純等人徑直穿透,殺向了黑色軍勢所在的后軍。
眼見這六名殺神遠去,銀色軍勢的將士們還處在深深的震撼之中,對方一言不合就開打也就罷了,陡一出手,竟展現出如此勇猛的戰力,如果他們那六千多人均是如此,這一仗還打個毛線,趕緊逃命才是正事。
念頭剛起,身后突然再次傳來紛亂聲,眾人連忙回頭望去,這不望還好,一望皆是面如土色,只見那六道閃電般的身影復又殺來,他們身后,黑色軍勢已是亂成一團,士氣全無,而位于六人身前的己方戰友,許多人未能回轉身子,當下就被妖獸撞死撞飛,一番光芒閃耀后,六人又從銀色軍勢的正前方穿了出來。
南美聯軍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見到六人再次拔轉坐騎,又從另一處口子扎入。
這一次,他們不再直貫軍陣,而是左沖右突,哪里人多就沖向哪里,眾人心中的恐懼終于被徹底引爆,再也難以維持陣勢,除了兩翼未受波及,其余三鎮都已徹徹底底的亂作一團。
侯大杰見此眼中一亮,當即下令全軍沖鋒,五個隊列的近三十名高戰一馬當先而出,帶著身后的六千余燎原軍,以一往無前的姿態,如潮水般涌向了銀色軍勢。
這一幕落在南美聯軍眼中,便如大地之上突然卷起一股濃烈黑云,無數黑甲士兵高舉著武器,狀若癲狂般,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們奔來。
顧頭難顧尾,一時間,銀色軍勢的士兵們均是不知所措,少數保持著冷靜的弓箭手想要放箭阻敵,前方的重甲兵卻忘了蹲下,徹底陷入混亂。
聯軍統帥的注意力被謝純六人吸引,直到感覺大地在微微顫動,才暗叫不妙,此時身旁一名士兵突然凄厲叫到:“大帥,看……后……后面!”
聯軍統帥猛的回頭,軍陣后方不知何時冒出一股黑色颶風,象海嘯,象山崩,象山洪暴發一樣,鋪天蓋地地殺了過來。
身旁副將臉色瞬息三變,眸子中泛起恐懼。
聯軍統帥感到心底冒出一股深深涼意,明明是在盛夏時節,他卻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強壓住心頭驚慌,他急忙下令兩翼的藍紫軍勢進行夾擊,阻攔對方的沖鋒勢頭。
黑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沉悶的號角聲,震天的吼殺聲,以及腳面踏在大地之上的步點聲,合奏出一曲讓人絕望的死亡交響曲。
銀色軍勢的陣前開始慌亂,陣腳發生松動,已經有人按耐不住內心的恐懼,漸漸開始朝后退卻。
聯軍統帥和副將都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
“不要亂,亂者殺無赦,長槍兵,給我頂上去,頂上去。”副將嘶吼著大叫,指揮后軍列出陣型,以擋御盡在咫尺的敵軍沖鋒。
戰鼓聲驟然狂響,校官們一個個嘶吼著發出命令,傳令兵在陣中瘋狂奔馳。
“眾將士!隨我殺敵!”
侯大杰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一聲,雙腿狂催坐騎,他的身后,一把把雪亮的長刀高高舉起,敵方軍陣已是近在眼前。
聯軍統帥的坐騎似是同樣感覺到了恐懼,下意識退后兩步,他因此驚得面無人色,但長達一年的戰場征伐,還是讓他強壓住了內心不安,繼續指揮著部下上前。
“轟”的一聲巨響。
燎原軍如一輛巨型坦克般撞入銀白軍勢陣中,霎時碾碎銀白軍勢本就不成樣子的陣型,鋒利的長刀揮動間,帶走千余敵軍鮮活的生命,就如海嘯來臨一般,士兵們所過之處,除了凄厲的慘嚎聲,再不留下任何東西。
侯大杰一馬當先,長槍所到之處,鮮血如雪花飄灑,肆意的收割著敵軍的生命,在開啟變身狀態的他面前,無人敢當,三軍辟易。
左翼的幾名凝元期高戰兵器舞動間,斷肢殘臂橫飛,銀色軍勢的陣型被沖開一個巨大缺口。
右翼如猛虎出閘,所向披靡,凝元期高戰身先士卒,手下無一合之將。
見己方一觸即潰,聯軍統帥汗流滿背,已是忘記了該如何指揮。
這時不遠處的城門亦響起巨大喊殺聲,列姆帕德帶著數千士兵沖殺出來,夾擊南美聯軍。
“大帥,速速退吧,否則必定喪命于此……”副將見聯軍統帥一臉呆滯,焦急的呼喝起來。
聯軍統帥猛然驚醒,急忙拔馬轉身,帶著親衛朝西南方退去。
“大帥有令,全軍后退。”副將大聲嘶吼。
“大帥有令,全軍后退。”
“大帥有令,全軍后退。”
傳令兵瘋狂傳播著命令,主帥一退,兩翼的藍紫軍勢再也顧不得夾擊,一時間南美聯軍盡數逃逸,一個個撒腿狂奔。
侯大杰帶著燎原軍全力追擊,會英語都高呼“降者免死”,敵軍為了保命,跪地請降者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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