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并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雖然不時有過路的卡門門徒側目或是指指點點,但對于蒙天三人這般奇怪得近乎囂張的食宿行為終究沒人阻攔,所以他們可說是平平淡淡的過了一夜,只是到了早晨便沒有那么平靜了。
因為這太陽剛剛升起,蒙天三人所在的小林便有了人的聲響,這次倒不是什么過路之人,而是真的有人來找他們了。
“喂,白冶!”一個陌生的聲音叫喚著白冶的名字,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善。
不過對方喊的是白冶,首先有反應的卻是蔣自息,因為他根本就一晚沒睡…
早已習慣了這種露宿的生活,出來歷練不管何時都要保持警惕,所以自從下山以來蔣自息便以冥想代替睡眠,這樣一來面對危機之時可以隨時做出反應,而且對于已經擁有二段能俠修為的他而言夜里冥想便足夠他得到充分的休息了。
懷中抱著一柄寶劍,身板即使是盤坐著也依舊挺直,保持了這個姿勢一宿的蔣自息此時緩緩睜開了眼…
只見面前站著七人,其中有三個年紀偏小,而剩下的四名則是與蒙天他們年紀相仿,且蔣自息可以明顯感覺到那四人氣度中的自信之感,想來乃是在卡門混得風生水起之人。
至于那三名年紀偏小的卡門少年目中皆蘊含著的不善自然也被蔣自息看在眼里,雖然不知這一大早的便來打擾他們所為何事,但他手中的寶劍依舊還是動了…
看到蔣自息的舉動,那三名人眼神一跳然后皆是擺出了御敵姿態,但那四人卻是不為所動,因為他們看得出…
“白冶,你出名了啊,有人找。”只見蔣自息用套著劍鞘的劍捅了捅在不遠處昏睡的白冶,原來他并不是要動手…
開什么玩笑,他蔣自息可不是殘腦之人,那種因為一個眼神或是三言兩語而結仇甚至動手的舉動在他看來極為幼稚與愚蠢,而且他也相信整個能修界都鮮有人會這樣做,真當這世上的人都像弱智俗戲里那般個個生來沒有腦子?
既然別人找的是白冶那蔣自息便覺得不光自己的事,反正即便對方是有多不善,可這里好歹也是卡門學院,莫非還能把他們這些文山訪客如何?
不過這些都是外話,雖然白冶睡得爛熟,但蔣自息這么一弄還是令他立即醒了過來。
“你大爺的,一大早的你們吵什么…”白冶睡眼朦朧的坐了起來,還沒看清周圍情況便點了煙草,迷迷糊糊的問蔣自息道“吃的準備好了嗎。”
反正每次一同出行總有人負責保持警戒,白冶倒是沒有什么危機感,因為他早已依賴慣了蒙天幾人。
雖然白冶這般行為有些無視了這幾名卡門之人,但那四人卻似乎并不惱怒…
“你就是白冶?”其中站在眾人最前面的那位青年看著白冶頗為好奇,上下打量著他問道。
別看他們這四人確實屬于卡門當屆中的佼佼者,但他們同樣有著與地位匹配的心性,所以要說因為這點小小無視而生怒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白冶現在還處于有些發瞢的狀態,那人的問話他竟像是沒有聽到,只是就這么叼著煙兩眼呆滯…
“喂!師兄問你話呢!”看到白冶連番無視他們,其中一名少年不禁火了,指著白冶便嚷嚷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白冶與蔣自息做出什么反應,他這般舉動卻是引起了其他看門之人的皺眉…
“嘖…”那隱隱為首的青年看了那少年一眼,無奈的揮了揮手道“三位師弟,你們先回去吧。”
而直到這時那少年才知道自己有些無禮了,但既然那位師兄發了話,他也只好在兩名同伴的責備中悻悻離去,留下了那四位與蒙天三人。
隨著那三名少年的離去,白冶終于是有點醒了睡意,這次輪到他上下打量著那為首的青年,眼里滿是疑惑。
“你丫到底是誰啊?”白冶覺得此人面生無比,顯然根本就未見過,為何會知道他的名字?
只是那青年笑而不語的望著白冶,而他身后的三人卻是有一位向前跨出了一步。
那是四人中唯一的一位女子,只見她一身勁裝,腰間各系一柄短劍,朝著蔣自息微微行了一禮,然后才緩緩開口言語。
“蔣公子可還識得我?”那女子的聲音有些輕脆,與其好看的樣貌一般,很是好聽。
不過蔣自息對此女卻沒有什么印象,他從來不記得自己還認識什么卡門之人…
“你是…”蔣自息語氣中滿是疑惑,他可不是白冶,別人識己而己不識人令他覺得自己有些失禮…
不過未待那女子搭話,那邊又有一人站了出來。
“姓白的,你睡得可好?”那人熊腰虎背,打招呼的方式也如其體型般豪放,只是在他問完白冶之后,其嘴角便開始浮現藏不住的神秘笑容…
白冶原本對于此人也是沒什么記憶,但那人所問的問題以及那神秘笑容總令他覺得有那么一絲絲熟悉,于是他不停的在腦海中搜索…
“哎喲我擦!老蔣!是他!是他!”白冶終于靈光一閃想起了些什么,猛的一扯蔣自息衣袖,指著那高大青年連聲道“打野聯盟!打野聯盟!”
白冶終于想起在哪見過這高大青年了,小能界,第九十八關!
那時蒙天還尚未出現,白冶一眾人在唐清火的帶領之下一邊執行關卡任務一邊躲避著各路追趕他們的能修,而這高大青年便是其中一人。
白冶還記得當時自己正在與他人的戰斗中痛快暢言,可這高大青年忽然從一旁閃出,趁白冶言語之時將一粒奇怪之物丟入了他的嘴巴,然后白冶立即只覺昏昏欲睡,醒來之時便已看到了蒙天!
雖說那時白冶他們覺得這打野聯盟實在是逼人太甚極為過分,但等到后來他們了解到這小能界之中根本不會出現死亡,才發現一切乃是自己這邊對于規則的不知而產生的誤會,于是也就釋然了。
不過釋然歸釋然,但因為自己的言語而被人喂了安眠之物,這種事對于白冶而言確實不是什么美好回憶,也難怪他不愿想起…
白冶道出了這幾人的身份,蔣自息也終于想起了一些模糊的場景,可還沒等他開口說些什么,蒙天的聲音卻是從他身后傳來了…
“不知幾位來此,所欲為何。”蒙天的聲音很平淡,一如既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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