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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貴 正文 第三九零章 人模狗樣

作者/弱水西西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朱常安正是知曉白恒的性子,這才早有準(zhǔn)備。

    白恒,圣上重臣,手握兵權(quán),壓根無需攀結(jié)皇子。前世后期若不是圣上的問題,朱常安壓根沒機(jī)會(huì)巴結(jié)上。這世也一樣,不用些手段,白恒看都不會(huì)多看他一眼。

    于是朱常安故意集結(jié)了不少人以壯聲勢,一路熱熱鬧鬧過來。他也沒忘找了個(gè)禮部的官員來主持。

    面對觀禮的眾人,白恒措手不及,幾乎是被趕鴨子上架。皇上已經(jīng)發(fā)了話,他若拒絕不但是不給皇室面子,還有忤逆之嫌。

    不得已,他唯有受了禮。

    而他唯一感覺欣慰的,是朱常安并不太驕躁,對于劍法和武藝也有一定的見解,說話間謙虛受教,似乎還沒有那么糟。

    白恒關(guān)心了一番朱常安的傷口,便讓其回去休息了,示意三天后來跟他一道檢閱地方軍。

    然而三天后,他卻沒有等來朱常安。

    站在皇帝身邊的,是朱常哲。

    這是皇帝對朱常安的處罰。

    朱常哲與皇帝的那頓早膳到底還是起到作用了。

    皇帝并未多問,但誰看程顥一家子出事也和朱常安脫不開關(guān)系。程顥他們的死活皇帝不管,但都是朱常安的不靠譜,差點(diǎn)將皇帝拖下水去

    皇帝雖說不追究,但心下窩火啊,尤其是連老五都知道了,面子受挫這口氣,還真就無處可發(fā)泄。

    于是白恒問起時(shí),皇帝只說了聲朱常安的身子還欠妥,御醫(yī)表示還要休息一陣,白恒也就沒說話

    然而朱常安憤怒的,并不止皇帝刻意對他的冷處理。

    除了這個(gè),還有一樁。

    為了填補(bǔ)文蘭挖的坑和程紫玉訛詐他買下金玉的那筆錢,朱常安人挪了幾千兩銀子。總算夜游的賞賜解了燃眉之急,將這筆借來的銀子給補(bǔ)上了。皇帝在夜游結(jié)束當(dāng)晚也給他傳了話,表示他先前開市挪走的銀子可以分期還清。

    如此,朱常安胸口一塊大石落下,暫時(shí)不用太過為銀子犯愁。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缺銀子。有些事若不能安排好,等他回京跟著白恒去了西北,說不定一晃就要一兩年。他總不能指望那點(diǎn)軍餉過日子吧?

    他封王后勢必還要招人。縱然有兩樣產(chǎn)業(yè)掙著銀子,有倪老幫著籌謀,但顯然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好在,他還有一張王牌金玉。

    既然重開陶市無望,那他便將金玉的用處提前了。弄錢吧!

    先前他將金玉收用,除了報(bào)復(fù)程紫玉和另開新市,更因?yàn)榻鹩袷稚嫌嘘P(guān)于程家的把柄和金砂的配方。

    把柄是復(fù)仇利器。

    而配方則是賺錢工具。

    正因如此,他對金玉一直小心翼翼地哄著騙著,甚至還收了金玉,但他尚未想到,始終咬牙沒拿出秘物的金玉早就失去了價(jià)值

    朱常安打算憑借金玉手上的金砂配方先掙上一筆做運(yùn)作和籌謀的基礎(chǔ)。

    于是,倪老帶著金玉所配的金砂泥去與前幾日程顥暗中接洽的一個(gè)大陶商談買賣。

    哪知對方蹙眉,表情古怪地連問了幾遍:這就是你們的底氣?

    他那樣子,分明是不可置信。且連倪老手中的金砂都只瞥了一眼,拿都沒拿起。

    倪老心下生疑,一開始還以為對方是以退為進(jìn)的買賣手段。后來被那陶商帶著就近走了一家金陵的陶器店。

    “金砂的工藝品有沒有?”

    “爺,這里都是。”

    倪老見有一架子陶器全都金砂制成,至少一眼看去,與他手心拽的金砂并無不同。而陶器下邊敲的章,各不一樣。這些都不是程家出產(chǎn)!

    可金砂不是程家的拿手主打嗎?

    “爺真有眼光,今年買金砂最合適了。要知道哪怕上半年金砂都還是荊溪程家的獨(dú)創(chuàng),直到最近才做到了百花齊放,就連價(jià)格也落了只要先前的三分之一了。好東西就要發(fā)揚(yáng)光大,程家是做了好事了。您瞧瞧有喜歡的,給您個(gè)痛快價(jià)?”

    倪老心道不好,細(xì)細(xì)一打聽,才知他們主子拽在手心的寶貝早已遍地都是,淪為了街頭貨。

    程家貨向來緊俏,程家放出配方后,陶商都想搶占市場,基本十戶有八戶都開始做金砂。到了這會(huì)兒,別說是三分之一的曾經(jīng)價(jià),就是十分之一都賣不上了。

    且看這趨勢,還得要更加回落。

    倪老不死心,連跑了好幾家店鋪,得到的反饋都是大同小異。

    金砂,已成了最普通的陶品。而其配方,也早不是秘密,而是陶藝人幾乎人手一份。金砂再不值錢,早已沒了價(jià)值掙錢的價(jià)值和拿捏程家的價(jià)值。

    若真是那般,金玉手上的配方,便已報(bào)廢!

    倪老心頭巨顫,找人去帶金玉出來。

    挑了一間大門面的店鋪,狀況依舊如此。

    掌柜見兩人行頭精貴,倪老又是一口官話,自然殷勤地很,親自迎了出來。

    金玉一見四處都是的金砂陶,差點(diǎn)翻了眼皮暈過去。怎么可能呢?金砂給程家?guī)砹司薮筘?cái)富,配方只程家少數(shù)人知曉,怎會(huì)爛大街?她被囚禁山中也沒幾天,這段時(sh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真的是金砂?”倪老面黑如炭。

    其實(shí)哪里需要回答,看金玉那死樣便已確認(rèn)。

    “程家視金砂如寶,金砂為他們掙了不少銀子,怎么可能將金砂的配方流入市場。你們這些,怕不是贗品吧?”金玉下意識便嚷嚷起來。

    熱臉貼了冷屁股,店家聽了想打人,偏金玉聲音還不小,一下引了不少路人和客人的圍觀。

    天子還在金陵,這明顯是鬧事吧?

    “誰特么賣假了?買就買,不買就滾蛋。看你們穿的人模狗樣的,敢情是鬧事的?你們?nèi)粼俸f八道一句,老子就報(bào)官了。”

    店家已是滿臉惱火,手一揮,叫出了好幾個(gè)伙計(jì),當(dāng)即就要把人扔出去。

    倪老連連解釋道歉,說家中收藏了不少金砂,本想再買上一二,卻不想金砂價(jià)格連番下降,這才生出了疑問,讓店家消個(gè)氣。

    店家見金玉一臉?biāo)阑艺﹃切┨掌罚瑥?qiáng)壓了火氣:“程家說了,先前高價(jià)買了他們家金砂的,都可以到各地程家館得到補(bǔ)償。你若生氣,去程家鬧去。趕緊滾蛋!”

    兩人均是一身冷汗。

    倪老拖著金玉就走。

    “等一下。”金玉猛地扒拉住了陳列架,一把抓起上邊的一只茶寵,幾乎是沖著店家尖叫出聲。“這是什么?”

    店家看向金玉的眼神頓時(shí)一緊。“茶寵啊,要不然呢?”

    “這是哪里來的?哪里來的?”金玉聲音頓時(shí)顫了起來。

    倪老也看過來,原本便已陰沉的面色也跟著更垮了好幾分,看向金玉的眼神也毒了起來。

    倪老看大部分東西都過目不忘,那日雖只看到金玉的寶貝茶寵一眼,可憑著他的記憶,應(yīng)該與這架上的茶寵并無不同。而看金玉的反應(yīng)顯然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這不對!不說是程家的把柄?是絕無僅有的可以拿捏程家和程紫玉之物嗎?怎么這里也有?

    這一刻的倪老幾乎認(rèn)為自家主子怕不是被這個(gè)金玉給騙了吧?要不然就是她的娘,她的家人。說不定從一開始這群人就是有謀算的騙子!

    “就是一茶寵,姑娘什么意思?”店家走近了兩步。

    倪老卻一把拽過金玉,“你的東西呢?給我!給我比對一下!”

    金玉也正有此意。

    她將手伸進(jìn)了衣襟。那里藏著程紫玉苦找許久未得,前世指證程家,給予程家最后一擊的那個(gè)證物,那件程翾蓋過戳的金砂茶寵。

    今日倪老出門談金砂的事,后來又為了金砂的事找她,她好一番猶豫后,還是帶出來了。而那東西太寶貴,她便貼身藏了。

    此刻倪老卻再見不得她的磨磨蹭蹭,一把奪過金玉那寶貝,與那店家的金砂茶寵比對了起來。

    店家也走了過來,眼中有精光閃過,“喲,姑娘這茶寵上邊還有印鑒呢?這就是姑娘口中收藏的程家金砂吧?”

    金玉和倪老懶得搭理那店家,只顧埋頭比對。

    一模一樣!

    不是形態(tài),而是質(zhì)地!

    金玉心下發(fā)沉,倪老看不出,可她看出來了。店家柜子上放的茶寵和她手中的一樣,是金砂最老的配方,壓根不是程翾后來改良的那一款!不是程家賣出去的金砂!

    她再次猛一回頭。

    “你這茶寵哪里來的?”金玉手持店家茶寵,面色慌張。她有些迷糊。

    老配方是程翾不屑一用的,那眼前這個(gè)與自己手上幾乎一樣的茶寵哪里來的?是陳家留下的?可她怎么不知?不可能啊!

    “姑娘先把您的茶寵給在下觀一眼,在下再告訴您,如何?”店家笑了起來。

    金玉自然不肯。那可是她的寶貝。

    可店家似乎對她的那個(gè)茶寵很感興趣。

    “實(shí)話不瞞姑娘,剛剛在下瞧見了您茶寵上的落款和印戳,有程老爺子的私章。是不是?上邊似乎還有老爺子的草書題詞。”

    “和你沒有關(guān)系!”

    “怎么會(huì)沒關(guān)系?是這樣,您手上的茶寵若有老爺子的手筆,那價(jià)值就不一樣了。我這里可以回收的!就按著以前金砂的價(jià)格!”店家的笑很和藹。

    一邊的倪老眉頭卻漸漸蹙起。

    他敏銳感覺到,店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過快,神情詭異,且似乎有意無意堵住了路。

    不對勁!

    倪老一把拽過金玉。

    “走吧!”

    “等”金玉還在拿著店家的茶寵翻來覆去。

    “走!”倪老不容置否板下臉。

    金玉被他一喝,趕忙緊跟。

    果然,他們被店家堵住了。

    店家依舊伸手,要看金玉的那只茶寵。

    “您看錯(cuò)了。我們茶寵上邊沒有蓋程家印的!”倪老氣勢很足。

    “那就拿出來證明一下!”店家剛故意說了愿意回收的話來試探,對方若真坦蕩,自然會(huì)拿出來了。而若真不是程翾蓋過印的,那就是一枚廢物,更沒理由藏著掖著了。不肯拿,絕對有問題!

    “笑話!我們的東西,為何定要拿給你瞧?店家您若是想要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就別想了!天子眼皮子底下,還望店家趕緊讓開!否則,我等便報(bào)官了!”

    倪老擲地有聲,然而店家卻半點(diǎn)不懼。

    店家哈哈哈笑了三聲,手一揮,只見店鋪大門正在被關(guān)起。

    “光天化日,黑店不成!”倪老跺腳帶金玉往外沖,卻還是晚了一步。

    門被鎖上了。

    店家人多勢眾,僅伙計(jì)就有七八個(gè),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倪老暗道陰溝里翻船了。

    為保安全和消息來源的可靠,他選的是一家門面大的鋪?zhàn)印椴淮虿蒹@蛇,叫人發(fā)現(xiàn)他們偷偷走的這一遭,他只帶了金玉和一個(gè)隨從進(jìn)了鋪?zhàn)樱R車和另兩個(gè)人手都等在了路口。這會(huì)兒卻成了以少對多之勢,反而落了下乘。

    此刻對方關(guān)門放狗,顯然是要吃虧了。

    “報(bào)官是吧?您放心,我已經(jīng)報(bào)了!”

    大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店家立馬換了臉孔,沖兩人痛罵:

    “不要臉的老畜生和小賤人,還在這唱雙簧?我黑店,你們是什么?黑心!說什么那是你們的東西?金砂什么時(shí)候是你們的東西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做我們這一行的,最恨的就是你們這幫造假狗!還有臉惡人先告狀地指責(zé)我們的貨是贗品?誰給你們的臉!等著吧!自有官兵,程家和錦溪郡主來收拾你們!呸!”

    那店家叉腰上來啐了一口。伙計(jì)上前幫忙,一下便奪得了金玉手中那枚不肯松的寶貝茶寵。

    上面不但有程翾留下的各種痕跡,還應(yīng)了程紫玉在斗陶會(huì)上控訴的贗品的所有特征!

    “果然是贗品!黑心腸,不要臉的,造假還敢刻私章!亂了陶市的害群之馬!把他二人給綁起來!綁得牢牢的!”

    “你胡說!”金玉掙扎大叫。“這不是贗品,不是造假!這是真貨!你把東西還給我,還給我!那是我的!”

    “我呸!那是我的證據(jù),還給你?你找官府要吧!”

    這一次,店家直接沖著金玉臉連呸了好幾下。“人模狗樣的東西!難怪一聽金砂落了價(jià)錢,氣憤成那個(gè)模樣!也不知從哪兒去弄來的這玩意兒。要么是久不出江湖,還不知行情,要么,便是叫人給誆了!”

    “區(qū)區(qū)商家,竟敢扣押我二人!你可知我二人是誰?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的腰牌,我可是京城下來的,是跟著南巡的官員!”

    倪老暴跳如雷。他竟然被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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