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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貴 正文 第五一四章 美人之關(guān)

作者/弱水西西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見李純到底難過自己美人關(guān),文慶心下得意,頓時笑發(fā)自心底,屈膝謝過。

    而那邊李純趁她行禮,已經(jīng)快速轉(zhuǎn)身蹲地到鵝卵石路邊找了塊大小適中的石頭

    他的手速何其之快。

    石塊進入他指間前,已經(jīng)被他壞心眼地去那被半夜雨水浸濕尚未干透的樹叢泥里滾了一圈。

    隨后,他沖文慶一嗤,揚出了手。

    那石塊直直飛向了樹上帕子

    “等下,不”文慶面色頓時黑了。

    這就是他所謂的“為你取下帕子”?不用手,而是拿了什么黑糊糊的東西去砸?她還樂顛顛地欠了他一個人情?

    世間怎會有這般簡單粗暴又不解風(fēng)情之人?

    文慶呆呆看著自己那招搖的嫩黃帕子被泥石打中后,總算掙脫了梅樹的束縛。

    被震落的碎泥和梅花撲簌往下掉,可那臟兮兮被糊了泥巴的帕子卻不曾落地。

    北風(fēng)一直不停,輕而易舉便帶著帕子飛了出去

    “還不快去撿!”文慶悶悶沖著另一丫頭喝,頭有些疼啊。

    而與此同時,那李純剛打出去的石塊在打中帕子后,重重回擊到了梅樹上。由于他那出手帶上了內(nèi)力,于是石塊在樹枝上彈了下后便偏了方向,帶著角度直直下墜。

    剛剛好,石塊最終打在了花架上。

    先前文慶盯著捏過的那幾朵酴醿一陣猛顫

    眨眼的功夫而已,那些在風(fēng)中美得動人心魄的嬌花已經(jīng)消失。

    如同被狂風(fēng)暴雨摧殘過后。

    花朵被打散,黃白色的花瓣隨風(fēng)四散,連花蕊都沒剩下,如從未來過世間。

    只留了光禿禿的枝干在風(fēng)中打顫。

    最終,就連花架靠下方,幾朵尚未開放的酴醿花苞也都受了連累,一陣亂顫后脫離了枝葉,落了個殘花滿地

    文慶臉色全黑。

    她的美夢,所謂的天意,就這么無情被打散了。

    而頭頂梅樹此刻似乎也開始湊起了熱鬧,那根被石塊打中后一直顫動到這會兒的梅枝抗?fàn)師o果,脆弱一聲咔。

    斷了!

    整截梅枝直直往下掉,文慶忙著驚叫閃避,一腳踩到路邊泥里,又拿手撐住了那花架子才堪堪避開

    先前酴醿被打散時,她還只是后背發(fā)涼,這會兒倒好,她后背全濕了。

    這男人那一擲用了多少力可想而知。

    可即便如此,文慶依舊不愿相信李純這是有意而為,她寧可認(rèn)定,是這男的粗條慣了。

    她努力強擠了一絲微笑向李純看去。

    李純正將視線直勾勾頂了回來,叫文慶莫名一哆嗦。按著他的性子,是要這位公主大出洋相,大丟顏面的。但因著朱常淇的事,此刻非常時期,朝鮮顏面必須顧及。所以他已經(jīng)手下留情只給了個警告。

    她要玩什么風(fēng)花雪月,他就讓她花殘滿地

    “不好了。公主。”那個剛?cè)プ放磷拥难绢^站十多丈外哭喪到。“帕子被吹著掉湖里了。”

    李純挑了挑眉,這可不是他干的!

    只怪這女人多行不義,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還不趕緊找人去撈。”文慶深吸一口,“多找?guī)兹耍欢ㄒ獡苹貋怼!?br />
    她的帕子上繡了名字,還有她們朝鮮的金達萊,一看就是她的。不找回來,指不定要弄出多少事端來。而帕子浸透了水,縱然再逼迫李純?nèi)ト。策_不到先前效果了。

    李純?nèi)滩蛔∮行σ馀郎狭搜劢恰?br />
    “帕子,我給您取下來了。是您自己和下人沒拿好,這可怨不得我了。那么您要我做的事已經(jīng)做了,我是否可以不客氣地兌換您欠我的那個人情呢?”

    李純的笑叫文慶有些晃眼。她的思維沒跟上,鬼使神差應(yīng)了下來。

    “自然。”雖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可文慶還是沒忘擺了個優(yōu)雅的微笑。

    “好。那么,”李純收笑。“勞煩您,在沒有我允許的時候,再不許私下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管您是摔了倒了,帕子掉了,還是衣服破了沒了,又或是快死了。有事請找別人。這個宮里,人多得是,可我只為皇上服務(wù)。這是警告,也是我要求您做的。那么,你我就當(dāng)不識,兩不相欠了。”

    李純轉(zhuǎn)身就要走:“我還有事,你也趕緊撈帕子去吧。”

    文慶一抽氣。

    她一直在自我安慰,可此刻李純已經(jīng)直言表達了他的態(tài)度。他煩她厭她,不想見她?還當(dāng)作不識?她有那么討人嫌嗎?

    她那么努力了。還準(zhǔn)備了那么多。

    他這么開口,豈不是意味著他二人沒戲了?

    王上提出要求后,皇帝已經(jīng)發(fā)話要看李純的意思,按著皇帝對他的疼寵,未必會逼迫他吧?

    那么,他此刻帶著厭惡前往御書房后果可想而知。

    文慶心頭一沉。

    這是要敗了。

    不行。

    她不要回朝鮮!

    回去后,她便再次成了名不副實的公主,便將被再次打回原形,還不知將被那些眼紅她入京的閨秀們?nèi)绾纬靶途幣拧K幕槭略龠@么一拖,又要耽擱上一年半載。她只比文蘭小了不到一個月啊!

    她去哪兒找比李純模樣身份和勢力更強的?

    不行!

    而且,她還不甘。

    得不到就放棄可不是她的個性。她為了爭取此行,可是從一堆宗室女里邊脫穎而出的

    腳下黏黏糊糊的,文慶一垂眸。

    剛踩在泥里,那價值不菲的華裙裙擺和綴了東珠的繡鞋都臟了。這是她最喜歡的一身行頭了。就這么被毀了

    她深吸了好幾口,才壓下了心疼和提裙去將鞋子掛到花架蹭掉爛泥的沖動。

    手心也有些扎扎的疼。

    伸手一瞧,剛剛的急退那一撐,叫她整個掌心都磨破了,有隱隱血絲正從傷口浸染出來

    她受傷了,流血了,憑什么?而且

    文慶掃眼四周,剛剛她和丫頭的驚叫后,已經(jīng)引了不少人關(guān)注。宮女內(nèi)侍們正偷偷打量這處,卻駭于李純威壓并未上前。很好!

    她一個眼神遞了出去。

    一直攔著前路的兩個丫頭頓時會意,再次張開了手去擋路。

    “將軍且慢!文慶還有重要訊息要告知。”

    文慶心一橫,開口喚起,同時索性踩著泥垮了幾步,再次繞上了鵝卵石路面,隨后小跑著追了出去。

    “昨日之事勞煩了李將軍,所以我們王上說了啊”文慶的腳突然一扭,往前滑去

    距離李純只有半丈,李純前方有秀兒兩人,再往前就是一道狹窄的月亮門,此刻另一丫頭已經(jīng)擋住了門,他定然躲不開。

    他若愿轉(zhuǎn)身接住自己,最好。若不然,她也會盡全力去拉住他。

    沒辦法,誰叫昨晚下了雨?誰叫她因為他的魯莽而腳上沾了泥?誰叫這地上的鵝卵石那么滑?誰叫他走那么快?誰叫他不知禮數(shù)?

    她滑倒而已!一切都是意外。

    眾目睽睽,大伙兒都看著呢!都是證人!

    即便他識破也無所謂!

    他拉住、扶住、摟住自己最好,即便不然,她也會“百般無奈下迫不得已”去拉他、拽他、抱他總之,怎么都得讓他們之間有上肢體接觸。

    他若識相些,她便給他個面子。

    他若再那么不解風(fēng)情,那她便咬定“男女授受不親”抹淚求大伙兒做個見證,逼他負責(zé)。總之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朝鮮方是萬不能再受半點委屈的。今日她若面子再受損,無疑火上澆油,王上必將再次發(fā)作,為她做主。

    皇帝和李純再不愿,當(dāng)那時,怕也不得不從。李純這個人,絕對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至于他的心,將來再慢慢收服便是。

    程紫玉能收服他,自己當(dāng)然也能!

    文慶唇邊閃過笑意,撲出去的同時還向前伸出了那只掌心染血的手

    李純一身銀袍,只要被她抓上,便是證據(jù)確鑿!由不得分辯。

    文慶就是要賭一把!

    按著李純的本事,自然可以避開自己,撞開前邊的秀兒或是擋門的丫鬟。

    但他是聰明人。

    能夠讓皇帝信任,朝臣欽佩,在民間頗有口碑和威望,他自然是在意和需要維護自己的名聲名望的!

    堂堂大將軍,豈有不救人于危難之理?

    所以他一定會救自己!

    這種眾目睽睽下,自己因追他而摔倒,他若還那么“見死不救”,自然說不過去。也有失于他的好名聲。

    他有所顧忌,自然會有所行動。

    文慶有些美滋滋。

    即便他心狠人傻,那么自己真要摔壞了,摔痛了,摔傷了,他這個冷眼旁觀的始作俑者還是要負責(zé)!她還是可以借此大鬧一場。

    鬧到皇帝跟前,鬧得人盡皆知。

    同樣可以達到激怒王上,逼迫皇帝就范的目的!

    而另一邊,見文慶的丫頭再次攔住路時,李純便已有了防范。

    背心有涼風(fēng)襲來的瞬間,他的火氣已經(jīng)上來了。

    冥頑不靈!

    這個文慶,不但膽子大,臉皮也厚。

    他說的還不夠清楚?

    李純眸子一沉,暗道剛剛自己還是心慈手軟,給的教訓(xùn)不夠,所以沒法讓人長教訓(xùn)

    事實證明,李純不但身手速度快,腦子轉(zhuǎn)得也不慢。

    他快速想到了應(yīng)對,并在瞥見文慶伸手的瞬間也出手了

    伴著一聲尖叫,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塵埃落定!

    “”

    結(jié)束。

    干凈,利落。

    眾目睽睽下,文慶被救下了。

    只不過,文慶沒能抓到李純,連衣角都沒碰到,那么自然也沒能將血手印留在李純衣袍上。

    李純也未與文慶有半點接觸,從始至終,他都與她保持了至少有半丈多距離,這一點,所有看來的眾人都能作證。

    但他的確救了她。

    所有人都看見了。

    所以欠他人情的還是她。

    他也避免了所有的尷尬和算計。

    偏偏文慶卻紅了眼。

    因為丟人

    李純只做了一個動作:

    利用速度優(yōu)勢,他閃身秀兒身側(cè),拿匕首手柄將秀兒后腰一點。

    后腰一陣麻木,秀兒整個人軟了下去。

    于是,在文慶撲來前,他將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秀兒塞到了文慶身下

    文慶動作已經(jīng)做了出來,腳又被突然倒下的秀兒一勾,早就失了平衡,有能力做判斷也沒本事避開,就那么眼睜睜瞧著自己的算盤再次落了空!

    秀兒被撲倒。

    而這并未完。

    因為李純出手時還給秀兒加了一把力,導(dǎo)致秀兒腳打滑并靠邊移了出去。

    于是,文慶雖然有秀兒做肉墊子還不至于摔壞摔傷,可偏偏卻丟了大丑。

    只因兩人落地之處,剛剛好,是那花樹爛泥下。

    抱作一團的兩人以最狼狽的方式摔了出去

    文慶的手還剛好抓在了秀兒胸前。哪怕文慶很快回縮,依舊不可避免地在秀兒的胸口留下了一個血手印。

    李純瞇了瞇眼,這個手印,分明是暴露了文慶先前的意圖,令他忍不住再次冷笑

    這一次,遠遠圍觀的眾人也都再按捺不住看熱鬧之心,從各處跑來。連無所事事四處溜達的后妃也聞訊跟來。

    一片狼藉狀引了不少人憋不住而笑出了聲。

    文慶幾乎有了想找個地洞鉆的心,她咬牙抬頭,看見的,是李純戲謔的笑。

    那笑很冷,如刀子。

    “朝鮮公主沒事吧。”李純索性連她的封號都一齊忘了。

    “您是貴人,以后走路要小心。冒冒失失,有失風(fēng)范,丟了氣度,反叫人看了笑話,也影響公主您的聲譽。多虧本將軍及時出手相助,否則您摔出個好歹,豈不是都這些招搖的花朵之過了?不過公主放心,這些荼蘼,我會求請圣上全都砍斷了給您出氣。但您也要記得,以后走路莫忘看路!”

    文慶頭里“嗡”地一下,血氣往上沖,叫她雙面漲了個血紅,好丟人。

    她撲騰著就要從秀兒身上爬起來。

    越慌越亂越無措,手腳也偏就不聽使喚,尤其那爛泥還滑,腿腳還軟了。

    剛剛還只身上沾了一丁點泥,這下好,衣裝盡毀,連頭飾耳墜都掉在了泥里。

    秀兒低聲:“主子,臉上,泥點!快擦一擦。”

    文慶再次一慌,再如何狼狽也不能花了臉。尤其在這么多人面前。眼見眾人開始圍聚,還是趕緊將臉弄干凈了才是。

    她下意識便到袖子里去掏了帕子。

    “哪有泥點?”

    “就那兒,對對,往下。好了。”

    見文慶擦臉,李純抱胸笑了起來。

    他“嘖”的一聲,打斷了文慶。

    “是不是本將軍眼拙,這塊帕子有些眼熟?再這么一看,倒與先前公主你掛在樹上的那枚帕子很是相像?不不,分明一模一樣啊!”

    文慶臉上紅暈瞬間退散,糟了!

    這著急忙慌一順手,露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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