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說不在意的劉氏夫婦倆,剛大包小包地拿著東西回到楊公館,頓時氣得就有些黑了臉。
兩個女人,正圍著女兒噓寒問暖。
尤其嚴重的,是還有個未成年的漂亮女孩,正站在床邊,一臉好奇地盯著女兒平坦的腹部猛瞧。
興許是懷疑這么小的肚子以后怎么能生出娃娃來。
禽獸!
這還只是個孩子啊!
劉母看了一眼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在心里恨恨地喊了一句,愈加不順眼面前的這個‘女婿’來。
瞧著準(zhǔn)岳母神色不對,楊秋尷尬地笑了一下。
不過楊秋此時在心里感謝這個時代,想想卜萬滄和馬徐惟邦,要不是在這年頭三妻四妾還挺常見的,他都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關(guān)系。
這要是在后世,他怕早就被三女給踹了。
楊公館里自又是一番折騰。
良久之后,留下幾個女人一起忙碌著,楊秋便陪著準(zhǔn)岳父劉少俠,一路下到了一樓客廳,打算休息著片刻。
兩人都有些默默無言。
半響之后,還是老丈人劉少俠先開口了:“楊秋,孔圣人曾說過一句話,‘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么?”
楊秋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應(yīng)道:“略懂,略懂。”
“懂就好,懂了就好。”劉少俠點了點頭,氣定神閑地繼續(xù)說道:“俗話說‘家和萬事興’,這男人,家宅不寧可不是小事。就比如我,這大把年紀了,因為后宅不寧,還要在香江和呆灣之間來回奔波,很是疲憊,你可理解?”
“理解,理解。”楊秋又是訕訕地回了一句。
“你理解了就好,男人嘛,貪杯好色我可以理解,但要是因此弄得家宅不寧,就有些得不償失了。你家里四位,我都感覺有些多了,以后在外面玩玩即可,可千萬不要再往家里帶了。”
“不敢,不敢。”楊秋習(xí)慣性地應(yīng)道。
嗯?
等等——!
楊秋微微一愣,家里什么時候有四位了?
等等!
莫不是……
心下不由得一陣苦笑,楊秋知道這下誤會大了,看來等訓(xùn)練班招考完后,得盡快讓張冰倩搬到片場宿舍去。
劉少俠在香江呆了沒幾日,便回呆灣去了。
楊秋這邊除了照顧好一個孕婦外,倒是享盡了不少的溫柔,興許是李蔓受到了劉靚華的刺激,晚上對他熱情了不少。
真可謂,白天身子累,晚上腰子累。
倒是一直以溫婉示人的夏夢,還是一副賢惠可人的樣子,倒是讓楊秋好幾天心下一直惴惴,免不了乘著拍攝間隙逗弄**一番。
三月下旬,美國奧斯卡頒獎禮順利舉行。
果然不出楊秋的‘所料’,《羅生門》一舉奪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成為了亞洲影史上第一位獲此殊榮的電影。
導(dǎo)演黑澤明由此名聲大振!
香江自然也是一片嘩然,連帶著一月前還大勢嘲諷楊秋的報紙,也是畫風(fēng)突變,呱呱地夸贊介紹起《羅生門》來。
一時間,《羅生門》在香江可謂是家喻戶曉。
連帶著楊秋這部致敬《羅生門》的電影,也著實在報紙上漏了幾回臉,引起了香江不少老百姓的關(guān)注。
畢竟,《羅生門》他們不一定能看得到,但《阿嬰》肯定會在香江上映的。
就連剛剛結(jié)束《胭脂扣》后期的張善昆,也忍不住跑到嘉禾的片場,來探了一番楊秋的班。
嘉禾后山,外景地。
“其實這個鏡頭,更適合用寬鏡頭,兩邊的空間留得長一點,更容易表現(xiàn)出畫面的寂寥感。”穿著戲服的楊秋,正站在**前面,對著張善昆侃侃而談。
不過張善昆可沒聽過什么寬鏡頭,為了不露怯,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楊秋也懶得多加解釋,畢竟張善昆本質(zhì)上只是個制片人。
又聽著楊秋胡扯了幾句,隨手拿過劇本掃了一眼大綱,張善昆嘆道:“新華的電影,應(yīng)該和你這部換換的。”
“哈,張老板,這我可不換。”楊秋暢笑道。
“也是。”張善昆蕭索地點了點頭,悵然道:“這么好的劇本,是我也不舍得給別人。”
“張老板,你這話就不對了,比起《阿嬰》來,我啊,還是更喜歡《胭脂扣》。”
張善昆皺眉疑道:“為什么?”
“商業(yè)和藝術(shù),有時候總是不可兼得啊。”
《胭脂扣》放現(xiàn)在來看,還的確是一部‘商業(yè)性’的電影,有明星大卡司,又是此時觀眾最愛看的苦情電影。
商業(yè)性最合適不過了。
至于《阿嬰》,故事以及拍攝手法,都有些超前了。
的確藝術(shù)味十足。
張善昆把《胭脂扣》的首映,也放去了金國院線,因著排片的原因,此片的上映日期定在了四月中旬。
剛好在嘉禾演藝班開考的前兩天。
不過金國也只給了張善昆五家戲院的連映權(quán),遠還沒有到全線支持的地步,想來張善昆這兩年的頹勢,也是人所眾聞了。
身為噱頭大王的張善昆,此時還沒有開始給《胭脂扣》造勢,反正現(xiàn)在《羅生門》風(fēng)頭正旺,別的電影造了也白造。
而且離上映還有著半個來月,張善昆不是很急。
就連楊秋在這時候,也基本沒蹭著《羅生門》的風(fēng)頭,或者對外說幾句《阿嬰》的好話,畢竟兩部電影的開始情節(jié)很是相似,萬一宣傳起到了反效果就不好了。
還是等《羅生門》的熱度,稍稍降一些了再說。
《胭脂扣》這部電影,并沒有給楊秋帶來多少收入,劇本全然是因為人情,早已經(jīng)賣給了張善昆了。
所有的導(dǎo)演、編劇加演員費算起來,楊秋自己拿到手的才不到五萬。
當(dāng)然如果《胭脂扣》上映后大賣,按照香江此時的暗規(guī),楊秋這個導(dǎo)演還能拿到一份數(shù)目可觀的紅包。
總之這部電影,從片子完成之日起,就已經(jīng)和他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了。
楊秋便也將這部片子拋到腦后,開始認真對付起手頭的工作來。
片場外景地的外圍,正有著十來個人圍著劇組看熱鬧,這日閑得無事的張母,自然也跟著女兒一起站在了那里。
“你說什么?!”
張母一聲驚呼,惹得周圍眾人紛紛側(cè)目,張冰倩本就漲紅著的小臉,這下卻是更紅了,便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還輕輕拉了一下她的母親。
此時的張母倒也反應(yīng)過來,只覺一陣尷尬,便順著女兒的手,反過來一把將其拉到了稍遠處。
瞧著那邊的人應(yīng)該聽不到了,張媽媽這才看著女兒道:“你剛剛說什么?楊老板要趕你出來?”
“媽,都說了,不是趕我出來,是說、是說……”張冰倩有些吶吶,想著早上的一幕,心情有些郁郁地繼續(xù)道:“說等片場這邊準(zhǔn)備好,訓(xùn)練班考完后,就想讓我搬到這來跟同學(xué)一起住。”
“哎呀,你就沒說你不想搬出來?”張媽媽腦子都不過地急道。
張冰倩頓時一陣愕然,盯著母親怨道:“媽,你這讓我怎么說嘛。”
“……”
小女孩的張冰倩還真不想搬出來,以前住的是什么房子,現(xiàn)在又是什么房子,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這一對比差距就出來了。
就更不用說楊老板家里還有傭人,她天天生活得就跟那些千金小姐一樣。
再說了,楊老板人也不錯嘛,起碼不是大色狼。
想她在楊公館過得第一個晚上,可一直還擔(dān)心著,以至于沒睡好覺呢。
所以現(xiàn)在能舍得搬出來嘛……
張媽媽感覺自己又得再打三千年的苦工,倒是有些慌了,看著女兒姣好的面容,頓時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低聲道:“女兒呀,你不會也想搬出來吧?”
“我……”張冰倩喏喏地說了一個字,低下頭又有些害羞地道:“我其實也有點不想走。”
聽到這個答案,張媽媽心下一喜,頓時埋下頭小聲道:“乖女兒,既然你想留下來,那就好辦了,聽你說的那位劉小姐,剛剛才懷了孕?”
“嗯。”
雖不知自己母親想說什么,但張冰倩還是點了點頭。
“那意思家里現(xiàn)在只有一個李小姐了……”張媽媽此時宅斗體質(zhì)附體,心里慢慢開始盤算起來,斟酌良久后,便跟著滿臉迷惑地女兒說道:“乖女兒,你只要好好聽媽的,媽媽保管讓你在楊公館住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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