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人險些成為一個跛子。李晉德背著薩琳娜回家,想起來都有些后怕。
他也有些惱怒薩琳娜的胡來,完全與她平時的冷靜聰明大庭相徑。
“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薩琳娜到了李晉德的庭院,冷靜下來以后為自己給李晉德添加很多煩惱而自責不已。
李晉德聽不懂她的話,還以為這個時候應該盡可能給她一些鼓勵,于是點了點頭。
薩琳娜見李晉德點頭,心里一涼,又問道:“果然……我在這里就是不停地給你惹來麻煩,像是我這么麻煩的人是不是不該留在這里?”
李晉德又鼓勵般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個時候不管對方說什么,都需要得到自己的肯定才行,然而他不知道他的做法完全南轅北轍了……
薩琳娜更加落寞:“我在東方也找不到什么工作,除了你和最近認識的醫(yī)生以外,還沒有其他認識的人。也許我的父親說的是對的,我應該返回不列顛。這里終究不是我的歸宿,這能當成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不明就里的李晉德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薩琳娜慘然道。
李晉德見薩琳娜要起身,趕緊按住了她,指了指她的腳,做出了一個不要離開的手勢,然后又做了個用筷子扒飯的手勢。
這回薩琳娜算了看明白了,想到自己才剛和父親吵架,不好這么快返回,于是暫時選擇了留下來。
本來李晉德是讓為自己打下手的不列顛水手回來時候順便帶些飯菜回來,但是不列顛水手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李晉德只好親自前去附近的舊樓吩咐了一些飯菜,令他們而后送來。他還要擺放碗筷。唯一值得情形的大概是薩琳娜在廈門城的時候已經(jīng)學會了使用筷子,李晉德不用麻煩地去找刀叉了。
因為薩琳娜幾乎走不動路,李晉德只能將她抱到了座位上,然后才自己坐下吃飯。
幸好受傷的是腳踝,如果是右手豈不是還要自己喂她吃?直來直去的李晉德這樣想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薩琳娜兩個人在同一桌吃飯。
“我的手下今天不知道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等吃完了藩以后,我便送你回使節(jié)團所在的地方。”李晉德指著薩琳娜前來的方向說道。
薩琳娜使勁地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不想要這么快走。
“好好好,你就先留在這里。只是如果我的手下還是沒有回來,今晚可能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不清楚你們不列顛那邊注不注意名節(jié),要是傳出去可不好,畢竟你是有未婚夫的。”李晉德明知道薩琳娜聽不懂,倒像是在自言自語。
薩琳娜就默默地扒飯,吃著吃著又哭了。
兩個語言不通的人一頓晚飯折騰了半天。等到李晉德準備收拾碗筷的時候,薩琳娜想要幫忙,又被李晉德攔住了。以她的狀態(tài)別說幫忙,能不添亂就算好了。
“還要煮開水搓澡!”李晉德想要打死不知所蹤的不列顛水手,這些粗活都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幸好以前李晉德家里是福州的農(nóng)民,生火煮水的事情并不陌生。
李晉德是南方人,來到北方以后對這里的澡堂很不習慣,找了這座有獨立小澡堂的宅子很不容易。
他辛苦燒開了熱水,比劃這手勢向薩琳娜示意讓她去擦拭身子。
薩琳娜已經(jīng)能夠比較了解李晉德手勢的意思,見李晉德讓她去擦拭身子,又有些麻煩,因為她走不到澡堂。
李晉德無奈之下只好又抱著薩琳娜到了澡堂,將她放在一張木椅上,然后端來了小木桶,把干凈的毛巾掛在木桶邊緣。
“我真是伺候老娘都沒有這么費力。”李晉德感慨,想要出去合上小澡堂的木門。
“幫我……我一個人做不到……”薩琳娜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李晉德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薩琳娜已經(jīng)除下了上衣,并將襯衣?lián)踉谛厍埃饣暮蟊陈对诹死顣x德的眼前,一頭秀發(fā)側(cè)到了右肩。
“不要看,幫我擦一下后背……”薩琳娜感受到背后李晉德炙熱的目光,羞赧地指著掛在木桶上的毛巾。
“……”李晉德還是第一次幫人搓后背。
過了一會兒,李晉德從小澡堂里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夠幫上忙的了。
李晉德捻了捻手指,他剛才幫薩琳娜搓背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肌膚,感覺就像是剝開的雞蛋一樣光滑。
“真是不甘心,她很快就要回不列顛,下次要去西洋可能是一兩年以后的事情了。”李晉德覺得有些不爽。
薩琳娜搓澡完畢以后,李晉德又將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讓她睡了自己的位置。而他自己只能去手下的房間暫住一晚。
“你要不要留下來……”薩琳娜在李晉德離開之前說道。
“嗯?”李晉德還是聽不明白,滯留了一下。
“什么都沒有。”薩琳娜搖了搖頭。
李晉德也搖了搖頭,就離開了房間,還將房門合上。
要是李晉德現(xiàn)在能夠聽懂英語,一定會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自己真是一點都不解風情,而且連對方的語氣變化也感受不到。
薩琳娜蓋著李晉德的被褥,幸福之余又更加痛苦,她很快就要返回不列顛了。
李晉德這一晚也沒有睡好,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了煩惱。
“我的女兒是不是在這里?!”次日格林維爾爵士的叫聲驚醒了他們。
李晉德睡眼朦朧地從自己手下的房間出來打開大門,發(fā)現(xiàn)格林維爾爵士帶人前來興師問罪。
而他昨天消失的手下——不列顛水手則跟在格林維爾爵士的身邊,一副只能幫你到這里的表情。
“伯爵大人問你昨天是不是對他的女兒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不列顛水手對李晉德說道。
“我不是,我沒有……”李晉德解釋的時候,薩琳娜從李晉德的房間出來,看到了過來興師問罪的格林維爾爵士,驚地又縮了回去。
“我可以說昨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嗎?”李晉德又被誤會,十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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