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晨剛過九點，方含蕊來到林杰辦公室，發(fā)現(xiàn)只有簡嘉在，負責給林杰開車的關(guān)木華或秦剛還沒到。
她確認的問：“簡嘉，老師還沒到嗎？”
簡嘉搖搖頭，說：“還沒有。”
“林醫(yī)生也沒有說，今天另有安排，或許在路上堵車耽擱了吧。方醫(yī)生，有急事嗎？”
“關(guān)于課題和動物實驗的事情，不著急，我等一下吧……”
說這話的方含蕊，隱約聽到了門后有腳步聲。
她急忙轉(zhuǎn)身開門，就看到了快走到門前的林杰，高興的上前問候：“老師，早上好！”
只不過，她只是看到了林杰晴轉(zhuǎn)多云又轉(zhuǎn)陰，快速變化的臉色，還聽到了不滿的冷哼聲。
這讓方含蕊心生不安。
小步跟在林杰身后進了里間，輕輕的關(guān)上門，方含蕊小心翼翼的問：“老師，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事啊？”
林杰張了張嘴，把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沒好氣的道：“你沒做錯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其實，林杰剛才的心情，本來是很高興的。
不過，看到了方含蕊，讓他驟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昨晚上的慶祝酒會，他接連被高彥紅、方含蕊等人強親了一下。
林杰以為這只是一個大冒險游戲，玩一玩鬧一鬧也沒什么，他也不算是吃虧，安可馨當時笑呵呵的，也沒有什么異常表示。
慶祝酒會一結(jié)束，回到家的安可馨，就變得格外的，前所未有的熱情和癡纏。
晚上睡覺前翻云覆雨、戰(zhàn)況激烈！
早上醒來后覆雨翻云，鏖戰(zhàn)幾回！
這讓林杰有些腿軟，今日來醫(yī)院，也比往常的時間，稍微晚了一些。
對于安可馨這個特殊的異常，享受了很大樂趣的林杰，以為這是安可馨私下送給自己的激情慶祝，心中一直是美滋滋的。
然而，來到醫(yī)院看到方含蕊，再聯(lián)想到安可馨前所未有的熱情。
還有今早上，她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我可以很厲害的，只要你的身體能承受得住，其他的，我也可以不介意。”
林杰霎那間想明白了，安可馨對昨晚那事，是介意的，很介意，她還用實際行動表示了。
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如果林杰剛沾花惹草，安可馨只要像昨晚和今早上一樣熱情，接連持續(xù)一段時間，他這小小的身板……
林杰就是一個激靈。
他可不想成為人干。
昨晚那事，林杰可以肯定，與方含蕊有脫不開的干系，只是這事，不好說出口來訓斥，只能不給她好臉色了。
此時的方含蕊，認真的匯報道：“老師，關(guān)于動物實驗的事情，我想著去醫(yī)學院去做，那里環(huán)境和條件要比醫(yī)院稍好一些。”
“這件事需要老師您跟醫(yī)學院那邊，打一個招呼，還有一些費用的問題。”
林杰輕嗯了一聲，說：“我會和袁院長說一聲的。”
“至于試驗產(chǎn)生的一切費用，先掛著我的賬上，等衛(wèi)生委的扶持資金下來，再結(jié)算。”
“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方含蕊回道。
林杰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核磁共振圖片，朝方含蕊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人了。
方含蕊離開了兩步，又轉(zhuǎn)頭問：“老師，你不會是和師母吵架了吧？”
未等林杰回應(yīng)，她就像兔子一樣，撒腿跑出了辦公室……
下午兩點，白綺麗和她的哥哥白偉龍，還有金匠黃小錘再一次來到了林杰的辦公室。
三人一來到林杰辦公室，就看到了簡嘉示意他們安靜的手勢。
透過里間門上的玻璃，他們就看到林杰抱著膀子，正站在看片燈前，看著鋪滿燈箱的手腕影像圖片，沉吟不語。
白綺麗三人就安靜站著，看著里面的林杰，靜靜的等著。
十幾分鐘之后，林杰才似乎有所察覺，轉(zhuǎn)身看到了門外的白綺麗等人
他親自打開里間門，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忘記了約定時間，請進來坐吧！”
三人來到里間坐定之后，黃小錘語帶欣賞的道：“林專家不必抱歉的，你對工作如此的投入，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回憶著說：“當年，我手藝還在的時候……”
“打造一件得意的首飾之時，我也是經(jīng)常的忘記時間的流逝，忘記周邊之事的。”
林杰淺淺的一笑，看向白偉龍說：“你的腕部傷勢雖然嚴重了一些，有粘連，有錯接，大部分手筋的縫合也是十分的粗糙，改善卻是相對容易了一些。”
“切斷之后，再重新縫合一次就可以。”
“不過，因為在切斷之后，需要切除一些上次手術(shù)造成的愈合疤結(jié)，我需要從你其他的身體部位，比如……”
靈機一指白偉龍的腳，說：“從你的腳部截取一些肌腱進行移植拼接吻合。”
白綺麗關(guān)切的問：“那哥哥腳的活動，會不會受到影響？”
林杰解釋道：“不會！我從腳部的每處肌腱里，只分出三分一到四分之一粗細的肌腱，分出之后，余下的肌腱在自愈后不會影響到腳部的運動功能。”
“當然，一段時間的疼痛，那是不可避免的。”
白偉龍開口道：“林專家，我不怕疼的，你盡管做手術(shù)就是。”
林杰又把目光轉(zhuǎn)向黃小錘，沉聲道：“黃店主，相對來說，你的問題就大了一些。”
“從檢查數(shù)據(jù)來看，你右手腕的五根手筋，左手腕的四根手筋，縫合吻合的算是不錯的。”
他分析道：“之所以造成你手感不再的原因，應(yīng)該是在當時的清理創(chuàng)面過程中，有的斷面切除的多了一些，有的切除了少了一些。”
“愈合之后，這幾條手筋的長度與原本的長度造成了差異，這使得你對手指力度的把握與原本的記憶差生了沖突，使得手感不在。”
林杰沉吟著道：“黃店主，根據(jù)昨天做的一系列測試和模擬，我可以把你的幾根手筋，盡可能的恢復(fù)到原本的長度。”
他又提醒道：“但是，我只能做到，盡可能恢復(fù)到原本的長度，不可能完全達到一致。”
“還有，你這幾年已經(jīng)對你現(xiàn)在的手，產(chǎn)生了新的使用記憶。”
“手術(shù)之后，你會有新的不適應(yīng)。”
“想熟練又精細的控制手指動作，肯定是需要一段不短時間的辛苦訓練。”
“即便是一切順利，你又付出了許多汗水，最終能不能恢復(fù)原來的水平，找到那份手感，也是有很大的風險和不確定性。”
林杰鄭重其事的說：“黃店主，簡單的說，你這種情況，我做了手術(shù)，你找回那份手藝手感的可能性，也是不大的。”
“而且，我的手術(shù)費用不低，究竟做不做手術(shù)，你需要慎重考慮。”
黃小錘伸出枯瘦的雙手，在眼前緩緩的翻轉(zhuǎn)。
“林專家，我從十二歲就開始做金匠學徒。”
“一開始我就打金箔，一直打了五年的金箔，薄到輕呼出一口氣就可以吹走的程度，師父才開始教我真正的金飾打造手藝。”
“這份手藝，已經(jīng)跟了我一輩子，我不能丟啊。”
他看著林杰的眼睛，堅定的說：“恢復(fù)手感的可能性，即便是不大，也總有希望不是。”
“林專家，我要做手術(shù)。”
見黃小錘態(tài)度堅決，林杰也不再勸說，道：“這樣的話，白偉龍，你的手術(shù)安排在明天上午九點。黃店主，你的手術(shù)安排在后天上午九點。”
“你們回去做準備吧……”
下午四點多，林杰接到了安可馨的電話。
“阿杰，從你的黑卡上透支了四百萬，再加上你原本賬戶上的錢，湊了一千萬，已經(jīng)給邢越醫(yī)生了，也和他簽署了相關(guān)協(xié)議。”
林杰嗯了一聲，說：“不出兩周，斯洛菲爾聯(lián)系的那個名媛的錢，就應(yīng)該能打過來。即便他那里出了問題，我再接其他的病人也是。”
電話里傳出安可馨的輕笑聲，“阿杰，我一直不懷疑你賺錢的能力。”
“我只是不想你，只是單純的因為賺錢去做手術(shù)。追求人類醫(yī)學的進步，追求自身醫(yī)術(shù)的提升，才應(yīng)該是你做手術(shù)的首要目的。”
林杰哈哈一笑，說：“你可不要把我想的這么崇高，我就是一個俗人，對美好的物質(zhì)生活也是非常向往的。”
“你也不想想，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我斂了多少財了？”
安可馨在電話里輕哼道：“我還不知道你？”
“你過去賺到的錢，大額的收入，不是懸賞，就是別人主動給的答謝，可有一個是你主動索取的？”
林杰一回想，還真是這種情況。
自己這還是臉皮不夠厚，心不夠黑啊，還有些虛偽啊，林杰實事求是的評價了自己一番。
“不談錢的事情了。”
林杰語氣一變，有些氣勢洶洶的詢問道：“安可馨，我就問你，昨晚和今早上，你那樣做的目的，是不是想警告我來著？”
“哼，你這才想明白啊？不枉我早上又身體力行的提醒了你一次。”
林杰有些心虛。
他一直回味在那美妙的享受之中，哪里會想那么多。如果不是今早見到方含蕊，兀然的一聯(lián)想，估計他還想不到呢。
“安可馨，你瞎想什么呢？我要是那樣的人，機會還不多得是？”
電話里傳來安可馨陰陰的笑聲，“我當然知道你是啥樣的人，只是，我也需要用事實，讓你深切的知道一個事實。”
“一個女人的需求，相對一個男人有限的能力來說，可以是無止境的。”
“尤其對阿杰你來說，你可是沒有博愛的本錢的，哼哼……”
林杰對安可馨的輕視那是十分的不滿，氣呼呼的道：“敢小瞧我。”
“安可馨，明后天我都有手術(shù)。這樣，后天晚上，我們大戰(zhàn)三百回合，看誰先投降！”
“ho怕ho啊，challengeaccep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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